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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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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生怕他再说什么似的，江上陌连忙指了指习题册：“柳沧，这道题我不会……”
柳沧自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给他讲解了之后，在旁边看着他熟练地套公式、计算，然后拿过他没在用的习题册随意翻看起来。
身边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是让人无法忽视的熟悉味道，江上陌偷偷地从眼角处瞄着他低头看书的模样，心情喜滋滋的又带着点忧伤，简直是五味陈杂。
他不敢再问他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给他打，也不敢跟他诉说喜欢他的事实。
柳沧翻看了一会儿书之后，开始看着他。
虽然明知道那种专注的眼神并不代表任何含义，江上陌却忍不住地心脏怦怦乱跳，握着笔的手心里都渗出一层薄汗。
半晌后，他终于忍耐不住地问：“你不累吗？你看你黑眼圈这么重，早点睡吧。”
柳沧半垂着眼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没关系，时间多的是，我陪你。”
“不用，我很快就休息了。”
“我陪你。”
“……”
这种又想让柳沧呆在身边陪着，又觉得被他注视着压力很大的矛盾心理，让江上陌如坐针毡。
心不在焉的原因，做题的效率直线下降，他时断时续地写写画画，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扫一眼柳沧，头越埋越低越埋越低。
看着几乎快要把脸贴在书上的江上陌，柳沧突然说：“最近你学习进步了很多。上次的全科目小测验，你进了全班的中等水准，是吗？”
江上陌转头看着他，一脸疑问的表情。
柳沧笑了笑：“虽然没时间陪你，但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江上陌表情一怔，迅速地别开了头，他却并没有错过他微红的脸。
“少爷。”柳沧突然俯下｜身趴在桌面上，脸几乎贴着江上陌的胳膊。
“干、干嘛？！”
说、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嘛？！还有那声音，特么的突然这么性感，是在诱惑他吗？！
小心老子把持不住把你扑倒ＱＪ了啊！！！
ＭＤ果然是不知者无畏啊！这货要是知道他已经在ＹＹ他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啊。
哈哈……
江上陌忍不住对自己这种自娱自乐的心理深深唾弃。特么的也就只能想想了，真是可悲啊。
“上次我问你的问题——”
“什、什么问题！”江上陌迅速警觉起来。
“就是——”
“啊，柳沧！”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距离之后江上陌才鼓足了勇气笑了笑，那笑容却有点力不从心的意味，“我，我还要写作业呢……”
柳沧直起身，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他用那双黝黑的眸子紧紧地看着他，幽深的目光让江上陌有种被什么东西抓住喉咙，喘不上气来的错觉。
他不确定柳沧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却看得到他眸子里倒映出的自己，一脸的慌乱和要笑不笑的尴尬表情。
“柳、柳沧……”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在柳沧面前，他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以前他不在乎，所以可以游刃有余，但现在，他太心虚了。
柳沧就那么看着他，许久之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是还没想到答案吗？”
江上陌用近乎于小心翼翼的眼神观察着他的表情，衡量着他说这句话是否是想要给他一个台阶下。
柳沧终于还是笑了：“算了，你继续吧，我不吵你。”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站起身，从旁边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转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江上陌背对着他，根本就不敢去看他现在的表情，悄悄地用力握紧了手里的笔。
身后不时响起的沙沙的翻书声，明明节奏并不紧凑，他却把一半的注意力放在那声音上。
他感觉得到柳沧并没有看他，渐渐放松下来。
大脑飞速运转着，他却并无心做题，而是不断地问自己，要说吗？可以说吗？
柳沧会喜欢他吗？会对他有超出主仆的感情吗？
他一直都知道，柳沧对他，和对旁人从来都是不同的。他关心他、照顾他、宠他、爱他，但这些，是对主人，是对王子，还是只是对江上陌这个人？
他们有可能吗？
他不敢轻易尝试，真的。不是他胆子太小，他连生死极速的赛车都不怕，但他不敢拿这个去赌。
就算一半一半的几率，他也不敢。
他和柳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如果柳沧对他根本没那种感情，到时候或许会尴尬得连见面都觉得有压力。
起码现在，柳沧什么都不知道，他仍旧会对他笑，会摸他的头，会做一切会让他脸红又甜蜜的温馨举动。
他突然觉得有点委屈。
不是说谈恋爱一件美好的事吗？
为什么他就要这么纠结呢。
为什么他单身了整整二十年，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对方居然还是个男人呢。
是个男人也就罢了，为什么非得是柳沧呢？
如果是别人的话，不能在一起，也就罢了。可偏偏他跟柳沧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甚至有一辈子在一起的约定。
他对柳沧太依赖了，他根本就戒不掉他啊。
ＭＤ，人生何其艰难啊。
鼻子又开始有点不争气地发酸了。江上陌真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特么的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喜欢上个人，就把他给变成个天天抽抽搭搭的小娘炮了呢！
他以前可是最恨别人说他长得像女孩子之类的话了，现在连性格都特么的像女孩子了吗？
ＭＤ，他要是真的是个女的也就好了，起码跟柳沧还是有点可能性的。
就算现在，他仍旧觉得，柳沧这样的人，女朋友不一定比他漂亮，但是胸肯定比他大，腰也肯定比他细，屁股也肯定比他翘。绝壁是那种一张嘴就是各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词汇，精通好几种语言，各种学位证书奖状啥的一抽屉的女精英啊。
反正就算他是个女的，就他这种废柴，也是配不上柳沧的啊。
他除了家世好点儿，还有啥？
特么的也就家世能看了。
唉，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自怨自艾呢。
他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差啊。怎么喜欢个人，就这么患得患失的呢？
他觉得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
胡思乱想了半天，他听到柳沧合上书的声音，赶紧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习题册上，却发现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一个字都没看清。
“少爷，你该休息了。”
“哦哦，我马上就睡。”
柳沧在他身后站着，他连头都不敢抬。
“你先回去吧，我做完这道题就睡。”
柳沧沉默地站着，他缩了缩肩膀，后脑勺一热，柳沧的手按了上来。
“江上陌。”
手一抖，紧捏着的笔在书页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力道大得让笔都翻了出去。
柳沧……很久都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
很小的时候，他会叫他“陌陌”，后来渐渐的，他开始称呼他“少爷”，那是他作为下人的本分。
可是他现在直呼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呢？
他有些期待，却又不敢纵容自己去相信，只能试探性地问：“你，你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肩膀被按住，那双手微微用力，他随着那力道转过身来。
然后那双手轻轻捏着他的耳朵，让他抬起头来。
“柳沧。不是下人柳沧，只是柳沧。”
说着这话的男人表情异常的平静，然而那长长的睫毛却轻轻地颤抖了几下，像是在泄露他内心的某种脆弱情绪似的。
江上陌缓缓握紧双手，心脏像是擂鼓一样，耳朵里几乎都能听到心跳声。
“我感觉到危机了，”柳沧突然弯了弯嘴角，笑容带着一丝苦涩，“我刚刚试着说服自己，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江上陌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诺亚要来了。”
江上陌敏感地捕捉到了某个字眼：“你跟他很熟吗？”
柳沧被他那跳脱的思维弄得一愣：“什么？”
“你叫他‘诺亚’，为什么不是‘诺亚王子’？”ＭＤ，他连一个色魔的醋都吃，真的是没谁了。ＱＡＱ可是忍不住啊。ＱＡＱ
“……是的，两年前国王夫妇来访，两边的王室有一些商业合作，一直持续到现在。”
“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问题……”
柳沧拉长的尾音，让江上陌稍微回过神来。
是的，他以前哪儿管这些啊，会知道才不正常吧！
他心虚地咳嗽了一声：“人、人家毕竟是王子，称呼上还是礼貌点比较好。”就算叫他色魔也没关系，反正别直接称呼名字就好了，听着怪难受的。﹁_﹁
“是的。”
柳沧答应了一声之后，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的少爷也是个厉害的人物，气氛居然被他一下子带偏得这么厉害，让他措手不及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