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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周喻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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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问了那小师傅,小师傅一听我问就知道说的谁,称其为寂贞师叔,话中对这位师叔颇是崇敬,但再多了也不知道了。对了,小师傅说,这位寂贞出家前有个俗家名,叫周喻和。”
“周喻和……”朝珠一听这名字却是沉吟,她前生也曾听过这名字,念出这名字的人却是咬牙切齿的,仿佛有深仇大恨。
此周喻和应该不是彼周喻和,另一个周喻和是有真正的厉害手段的。她又想起下午见到的那人的模样,眉眼间都滟潋着风华,却又出奇得温和平顺,宝相端庄。不不,断不可能是同一人,怎么会是同一人,这样的人,手天生就该握着经卷,心平气和地颂经,怎么会有那种厉害手段。
胡乱念了句,她又想起她那为人妇的时段。
那时为掩盖丑闻,父皇将她匆匆嫁入陈家。出嫁时的狼狈,加上脸上怎么也去不掉的疤,和一走路就有些跛的脚,令她在驸马一家内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来,说话行为间也有了些许讨好小意。
有日夜里,伯兄怒气匆匆来到他们院里,叫走了正在用膳的驸马,去了他们院里的书房议事。她想着伯兄匆匆而来,驸马还未用上几口饭,又想着伯兄该也是未用膳,便提了盅香菇鸡蓉汤,想着给二人暖暖胃。
不想刚接近书房,门口看守的还没来得及出手拦住她,里面的人就以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怒火,高声骂道,“周喻和!又是这人!高尉良这条线整根都被拔了,他倒是好得很,简直土匪!!”
话说得又急又狠,门口小斯来不及提醒,整句话就都被朝珠听了去。
朝珠也未曾想到听到信息量这么大的话,一时也是愣住,又想着不该听,便想着赶紧转身走,奈何小斯已经提醒了里头的人,门一下子便被拉开了。
陈显黎脸色明显是冷着的,又因为对着她,又不得不扯出个笑来,真是可怖极了,又扭曲,问她:“公主怎么来了?”
朝珠勉强晃过神来,道,“想着驸马跟伯兄都该空着腹,给你们送些汤。”
陈显黎又扯出个笑来,“有劳公主了,夜里冷,公主先回去吧。”
朝珠自是回屋去了。
过了几日去了处不得不去的宴席,宴会上,她便听到了关于这事的高蔚良。
当时一群女眷一起赏花喂鱼,几位太太夫人状似感叹般谈起,“那高氏一族也算是有些家底的了,听说抄出来的还有座人高的黑白玉湖石孔雀摆件。”又有一人酸道,“这么些子好东西,哪里是他区区一个地方太守能挣回来的。”“高太守也在滚州呆了有十五年了吧,怎的犯这种贪墨的糊涂。”“但是可怜他一家老小,那高家姑娘,也是个如意人哩。”“可不是,都在说亲了,相貌文才,那可是一点子不差。”“……”
后面的朝珠没再听,她起身欲走,那些人才突然意识起来,纷纷合上的嘴,又殷勤问她哪里去,朝珠只说闷,出去散散热。
这高太守想来便是那高蔚良了,为官二十载,在滚州呆了近十五年,朝廷这个鱼水浑浊的地方,早就与许多人枝根交缠,要动这个人,岂有那么容易,牵一发动全身,这其中牵扯的利益和人多了去了,不然也不会令这人在泉州那种富足肥沃的地方一呆呆十五年。周喻和,周喻和,这人的手段可见一斑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这个周喻和,就是那个周喻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