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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男人 ...

  •   其实刀姬并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你看,相野良行被咬死在她现在的位置上,她都可以很平静的扫雪,可以不去探究,平淡的像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一样。

      由此可见,她真的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个鬼啊!

      她好奇死了。

      介于她见过一堆死妖怪,自己也可能是个妖怪,还真不好像以前一样去断言是人为。

      这么一想,搞不好自己是和那相野雅行一样自我意识过剩。

      相野良行为什么会被妖怪杀死了?

      如果他不是被妖怪所杀,就是有人带了动物进来将其伤害。

      但目地是什么?

      虽然妖怪杀人有可能不需要理由,但她还是觉得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发生过凶案的缘故,空气里一直弥漫了一种腥臭味,很淡很淡,但一直驱之不散。

      不是尸体或鱼肉的腐臭,而是像动物园的气息。

      腥臭的缘头一直都在,但好像除了刀姬自己谁也闻不见的样子。

      这就奇怪了,是她嗅觉太敏锐了吗?

      “刀姬。”绿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刀姬放下脑子里的困惑,转头去看她。

      绿江手里抱着一个包裹,方方正正的,像个盒子。

      绿江小跑下长廊把包裹递给刀姬,问道,“可以把这个放到库房里去吗?我不大敢去那里。”

      绿江胆子小,基本上不敢一个人往黑的地方跑,刀姬倒是一点不介意去一个没去过又不远的地方,很高兴的接过包裹去了。

      库房是在院子西北角的一个屋子,很破落的样子,刀姬推门的时候不是很敢用力,门枢也很老,推起来吱~呀~吱~呀地,推到一半就卡住了,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

      “真是的。”谁这么不小心啊!刀姬微微鼓起脸侧着身从有些狭小的门缝中挤了进去。

      确实小了一些,刀姬挤进后重心不稳的踉跄了一下,差点踩到一卷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在地上的画。

      雪光从门缝中透进,画卷摊开的一角。画着浓绿的翠竹,竹枝交错,烟雾缭绕。

      刀姬拾起画轴,慢慢的将画展开,从上至下,上面是交错的竹枝,色泽颇为暗沉,从竹枝的分布上看,下面可能有一条路或者有什么人或动物。

      画卷慢慢展开,白色黑纹的尾巴最先露出来,是老虎。

      画卷全部展开,果然是只老虎,饶是早已猜到刀姬也被吓了一跳。

      画中老虎的毛发根根如绣花针一般,细硬光亮,密却分毫可辩。老虎从竹林中走出,双目黝黑,不见丝光,身形矫健,毛发之下,筋肉起伏。

      这是一头相当漂亮且凶恶的老虎,如果你在竹林碰到这样的一头老虎,你早怕的不知所措了,哪有心思去欣赏它的美。

      老竹色深苍劲,云雾烘托下的环境幽深,白虎而中而出,真是好画。

      刀姬心下感叹,小心的将画卷起放好。然后去将门后的东西一一搬走。

      等等,一道光忽然从脑中划过。谁会粗心的把东西放门后,刀姬咽下口水,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屋里有人。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东西放下走人,还是探查一番。

      如果是身手矫健的,出其不实的在黑暗中,从身后袭击了她,打晕了还算好的,最坏就是一刀抹下去。

      不会是外贼,君不见高调如基德也是在晚上出来偷东西的,白天出来偷东西,技艺再高也是蠢。

      是相野雅行的人还是院子里的人,如果是院子里的可能为偷东西,那相野雅行他是在找什么。

      是他弟弟留下的什么不利于他的东西,还是他在怀疑院里的人。

      刀姬把门后的东西搬走,放好包裹,从外面把门关好。

      她来的时候门是关好的,如果仓库里有人,就不是从正门进去的,可能是从窗户爬进的。

      相野雅行来的时候带了两个人,一个侍童一个车夫。刀姬先去了车棚,车夫就在那,后来又往屋子周围转了一圈,侍童也在那。

      刀姬摸着下巴回去扫雪,那就可能是院子里的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开起了宅斗模式。

      按照正常情况,接下来就是那个人做贼心虚,打算偷偷的杀了她。

      唉!想低调做人。

      刀姬开始想像对方可能会在什么地方动手,会用什么样的凶器,她又用什么的方法去反抗,反抗不成她要怎样留下死亡讯息。

      等扫完雪,刀姬看着清明的天空想起仓库里到底有没有人还另说呢。

      卧槽,脑洞大太,早晚吓死自己。

      刀姬放回扫把,走去厨房。虽然不怕冷,但这样的天还是想在温暖的环境里。

      这个时候,最暖和的除了主屋应该就是厨房了。

      刀姬来到厨房的时候,平时也会在这里看账的澄夫人并不在。但除了澄夫人同屋的姑娘们都在。

      阿纤和绿江看到她进来后就招呼刀姬坐她们中间。刀姬坐过去给自己倒了杯热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刀姬对面的阿近柔柔的笑道,“我们在说那位雅行大人。”说话间脸上都不由的染上了一层薄红。

      大概是未曾看过那样好看的男人吧,刀姬想起相野雅行那张脸,忽然好奇道,“那位已故的良行大人与他兄长可否相像?。”

      如果澄夫人在的话,这个话题一定终断。相野良行这个隐秘的话题像是在众人心头积压已久,陡然被提起来立刻左一言右一语的给刀姬说了起来。

      年纪在她们中最大的阿惠感叹了一声“良行大人的确也是位美男子,和那位雅行大人也有几分相似,但并不如雅行大人。”

      刀姬点了点头,那想来欣子长大后也不会差了。

      话题慢慢的接了下去,相野良行的过往第一次在明面上展露在刀姬面前。

      说是过往,其实也只有相野良行从追求夫人起到死亡的三年。

      夫人姓春枝,十三岁跟着父亲从京都到甲斐起,美貌才名便惊艳了甲斐,登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刀姬嘴角抽了一下,十三岁。

      一直到十五那年,夫人终于找到了情投意合的人结成夫妻。婚后一年,夫人的父亲春枝大人便亡故了。

      夫人的弟弟妹妹早在来甲斐的路途或在甲斐水土不服而亡了。

      “那夫人的母亲很早就去了吗?”刀姬问道。

      大家互相看了看,绿江想了一下说道“我好像听澄夫人说过,夫人的母亲并没有与春枝大人一起离开京都。”

      刀姬“哦”了一声,这是离婚了。至亲至疏夫妻是夫妻,何况那种访妻制度下的婚姻,牢固的就更少了。

      从春枝大人故去后,夫人与其丈夫的感情愈加平淡,那位已经翘辫子多时的不知名丈夫听说是位很风流的人物。

      年纪最小的阿纤忽然插了句嘴,她是去年秋天才来这里,原本应该和刀姬一样乖乖的听科谱就好的,是插不上这个话题的。

      但是耐不住人家从小长在甲斐,阿纤颇为无辜的感叹道,“感觉像是听着那位大人的丑闻长大的一样。”

      刀姬好奇的望着她,在这个男人以风流为魅的背景下,那个到底干了什么才会被称之为丑闻啊!

      “那位大人白天与烧火婆子在自己厨房的柜子里……”阿进脸又红了起来“被人发现了。”

      “天啦噜!”刀姬都忍不住感叹起来。

      先不论什么烧火婆子,就是那个地点也太有才了吧!还是大白天的。

      白日宣淫在古代可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

      礼法森严时,要是哪个官员做了,还被人知道了,御史是可以上书折子甚至在朝堂直接参对方,作为攻奸理由的。

      小则不能晋升,不则罢官。

      就是想想,别人烧饭烧的好好的,想打开柜子拿拿东西,结果看到一男一女……这会是多大的惊吓啊!

      “奇男子,哈哈哈哈。”刀姬低头捂脸笑。

      听着她没脸没皮的笑声,一屋子的姑娘都跟着笑了起来。阿纤又羞涩的笑着补充一句“我见到那位大人没大人没穿下衣被人打到大街上去。”

      她们还没来的急笑,就被阿澄夫人气急败坏的打断“你们在胡乱说什么啊!”

      就算没有听到是谁,她也知道是那个人,除了那个已故的大人还有谁会这么令人羞耻。

      还连累着夫人跟着蒙羞。

      刀姬跟着大部队一起站起来,望门口的的澄夫人,然后就看见了相野雅行那张过目难忘的脸。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面?

      澄夫人躬身对着相野雅行道,“让大人您见笑了。”

      “没什么,反正是众所周知的事。”相野雅行语气平淡。

      刀姬垂下脑袋,一张脸慢慢的憋红了。

      他好会聊天哦!

  • 作者有话要说:  阿卿也会写荤段子了。
    小剧场
    XX:我想咬她。
    妖刀姬:本来就蠢嘛!
    阿卿: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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