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要啥没啥爱咋咋地》诀薇

18、前尘旧事

　　“你是变种人？”魔形女问道。

　　苏怀言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他到底有多像变种人？怎么每个人都喜欢这么问他。虽然他知道如果他回答是，那么他在魔形女那里的好感值一定会迅速增长，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毕竟变种人实在不好冒充：“我不是，我只是因为之前的工作的原因恰巧认识了查尔斯和汉克。”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很不好，尤其是查尔斯。你有工夫在这里跟我过不去还不如回去看看。”

　　“不要再坏我的事！否则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魔形女威胁道。

　　“如果你指的是那天袭击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恰巧在附近上班。不过如果我下次遇见的话我还是会管。”

　　魔形女作势又要出手，但是苏怀言摆出无所畏惧的样子。他不一定能赢过魔形女，但是没有了被偷袭的劣势他也不一定会输，大家各凭本事，谁怕谁啊！

　　魔形女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巴基，最终还是没有出手，一甩头，变成了普通人的样子，转身离开了。

　　“你认识X教授？”看到魔形女走后，巴基突然问。

　　苏怀言点点头：“我刚才告诉她的都是真的，除了查尔斯告诉我他很想她的那一部分。我们只是认识，还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

　　“你是干什么的？”巴基警惕地问。

　　“我那个时候时阿拉那布鲁姆医生的助手，她是X教授的心理医生，不过我辞职不干了。现在的话，你可以认为我是专业乐于助人。”苏怀言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心理医生的助手可不需要这样的身手。”

　　“确实不需要，在此之前我干过点别的。”苏怀言不知道怎么跟这个世界的人解释一下刺客兄弟会和圣殿骑士的恩怨，别人大概会觉得他打游戏打多了，连现实和游戏都分不清了。但是巴基连会不会上网，知不知道这个游戏都有待考证。

　　“雇佣兵？”巴基问道。

　　苏怀言摇头苦笑：“我们可没有雇佣兵那么挣钱。”

　　“CIA？应该不是。”巴基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确实不是，我不为任何国家工作。”苏怀言说。

　　苏怀言拿起货架上少数还没有被刚才的打斗波及的完整的三明治，说：“这个三明治味道怎么样？”

　　“我更喜欢另一个口味。”巴基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他们两个一人拿了一些三明治，走到收银台一看，收银员在魔形女进来的时候就被放到了，而其他顾客也早就跑得一个不剩了。

　　苏怀言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些零钱，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然后把钱放在了收银台上。

　　“你都打听我的事情了，为什么不说一说你是干什么的？”走出便利店的时候，苏怀言对巴基说。

　　巴基语气平淡地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苏怀言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其实我知道你是谁，从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

　　巴基闻言整个人顿时进入了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

　　“你知道的，金属的触感跟人体相差太多了，有经验的话稍一触碰就能够发现。”苏怀言停顿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原来你的真人比留下的那些影像资料要好看多了。”

　　苏怀言看得出来自从他说出他知道巴基的身份后，巴基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非常戒备的状态，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才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他必须表明自己对巴基没有任何恶意。

　　“我只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一点，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过去的身份对于我来说无所谓，我只知道你救过我。当然了，作为交换，只要你有时间，我也可以给你讲一讲我的事情，你想听吗？”苏怀言状似轻松地说，毕竟在这个世界观下面，平行时空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东西，应该不难解释……吧？

　　幸好巴基没有让他面临这个难题。

　　巴基沉默着没有说话，最后摇了摇头。

　　“不想听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很精彩的事情，完全比不上你的那么跌宕起伏。”

　　“跌宕起伏？”巴基似乎是觉得这个形容词很有意思，“你不觉得反感吗？”

　　“为什么要反感？你是指杀人还是别的什么？”苏怀言疑惑。

　　“所有的东西。”

　　“有什么可反感的？我也干过很多类似的事情。”苏怀言无所谓地说。

　　巴基看了他一眼，说：“不像。”

　　“这跟像不像有什么关系？某种程度上来讲不像不是更好吗？如果所有人都觉得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心理医生的助手或者其他什么的，对于我来说不是更方便？”

　　“这是你的伪装？”

　　“不不不，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苏怀言摇头。

　　“你跟他们，我原来认识的那些人，都不一样。”巴基说，苏怀言觉得他说的“他们”大概是指的九头蛇里面的那些人。

　　“因为本来就不同，我知道自己在做正确的对世界有益的事情，所以我不需要感到愧疚。”

　　“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巴基冷哼一声。

　　“这个判断是我自己得出的，而不是被别人灌输的。我可以自由地接触一切信息和思想，包括我的敌人的思想，我的人身自由没有受到限制。而我依然坚信我做的事情是对的，即使很多时候手段没有那么正义。我不会自诩是完全正义的一方，也不觉得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但是我相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

　　“自己的选择……我都不知道我该选择什么。”巴基咬了咬下唇。

　　“又不急于现在这一时，早晚会想明白的。在那之前我也是去做别人告诉我的事情，不过我比较幸运，我后来也觉得我原来做的事情是对的。”

　　苏怀言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自愿的，他是一个刺客，消灭圣殿骑士是他的使命，他自己也接受这一使命，他说这是他的选择，其实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他唯一的选择，只不过他正好发自内心地认同这个选择。可是其他很多出生在兄弟会的刺客一样，他们之中也许有很多人并不想过上这种生活，只不过他们的父母是刺客，或者他们因为拥有先行者的血脉而被兄弟会收养。但是他现在不愿意多想这些事情。

　　“我要往那边走了。”走到十字路口，苏怀言对巴基说。

　　“我也住在那边。”这是巴基第一次说出有关于自己住址的方位。

　　巴基已经很久没有与其他人建立过任何联系，他一直孤身一人，从不与其他人多说一句话。

　　当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之后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好，他告诉自己，那些都是不必要的。他不需要去跟其他人交流，他不需要与其他人建立任何超过陌生人的关系，他也是一直这样做的。他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即使这个好是他自己定义的。

　　但是当生活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一次又一次地遇见他，即使这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意外。那个人自顾自向他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甚至都不在乎他是否在听，似乎只是想要随便找一个倾诉的对象，有时候还不在乎对方在不在听。

　　他的身上甚至有一些东西跟他非常的相似，但是又有一些东西截然不同。

　　那个人说他跟他一样双手沾满了鲜血，但是那个人却可以拥有着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有那么鲜明的喜怒哀乐。

　　这些事巴基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即使苏怀言强调过自己的身世没有那么复杂，但是巴基经历过那种生活，明白那短短的几句话之后的含义。就算苏怀言是自愿的，就算苏怀言相信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但是很多事情也不是那么愉快的，杀戮、鲜血和死亡，除了真正的反社会人士没有人会为了这样的事情感到愉快。

　　“其实你也可以试着过上正常的生活。人是一种群居性的动物，并不是生活在人群里就好，还需要与人群建立联系，没有人可以断绝与社会的一切联系。”在两个人要分别的时候苏怀言对巴基说。

　　“我没有办法过上正常的生活。”巴基这样告诉苏怀言。

　　“别说得那么肯定，或许你也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就像是X教授，虽然他其实挺抵触这件事的。我对这些事情不是很在行，但是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布鲁姆医生人真的不错。”

　　“或许吧。”巴基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转身就离开了。

　　“他们这种人都是这么难搞吗？”苏怀言小声抱怨。

　　“我也觉得他们挺难搞的。”一个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了苏怀言身后，把他吓了一大跳，他回头发现自己身后站的竟然是魔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