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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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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昨天傍晚，京州又起下雪来。今早醒来，雪已经停了，沙书记拉开窗帘一瞧，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冬日的早晨，天气好的不像话。
难得的一个轻松惬意的周末，沙瑞金换上他心爱的运动衫，准备出门先来个冬日晨跑。
正在楼上换衣服呢，客厅里的电话就催命似的响起来，沙瑞金匆匆换了衣服下楼，家里阿姨拿着电话对他做口型，李书记。
李达康？
这大清早的，能有什么事？
“喂，达康书记。”沙瑞金单手把拉链拉了，这接完电话马上就能出门。
“沙书记，您在家吗？”
沙瑞金觉得好笑，“这我不在家，你这会儿跟谁打电话呢？”
“也是，那您今天不出门吧？”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李达康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见总觉得有些紧张，沙瑞金就和他开玩笑，“我出门锻炼行不行啊。”
“行。那您锻炼完就在家里等着，我有事儿和您汇报。”
沙瑞金抬头一看表，这才七点钟，有什么事大清早就打电话，电话里又不说非要见面才能说。
“好吧。”沙瑞金应承着挂了电话，在家里拉了会儿筋就出门了。
雪霁初晴，风寒日暖。
沙瑞金绕着省委大院跑了一圈，路上遇见几个同样热爱晨起锻炼的熟人，互相打了个招呼，然后心满意足的就准备回去。
半路上遇见田国富，沙瑞金稀奇就问，“老田，你也出来锻炼啊？”
田国富苦着脸，“我可不是出来锻炼的，我是要上你哪儿去。”
“嗯？什么事啊？”
田国富也无奈，年纪大了本来就觉少，家里人看今天没什么事，想让他多睡会儿晚点起，结果，李达康一个电话就给吵起来了。
问他是什么事，还非得到沙瑞金家里才肯说。
“李达康叫你来的？”沙瑞金疑惑不解，“他没说什么事吗？”
“说了，汇报情况。”
沙瑞金就更不解了，李达康这三天两头早请示晚汇报的，这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而且一个□□不够又叫了一个纪委书记，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沙瑞金进了门一看挂在墙上的表，刚过七点四十，“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田国富看见沙瑞金家里的阿姨正在往外摆碗筷，就笑，“还没吃饭吧，李达康说了他即刻就往这赶了。”
“这才几点钟，市委大院到省委大院那才多少路，李达康他什么事非得急慌慌得赶过来说。”沙瑞金赶快洗漱，上桌子吃饭。
他招呼田国富一起吃，田国富摆手，“让李达康闹腾的，早在家吃过饭了。”
沙瑞金就让人倒了杯水，两人一个在客厅一个在餐厅聊起天来。
自从汉东省拔了毒瘤换了一批新干部，官场被整治的焕然一新连带着商场也干净了不少后，省里就很少有大事发生了。
两书记一合计怎么也想不到李达康还有什么事是要同时给两个人汇报的。
说着话呢，电话响了，沙瑞金正好也吃完饭了，放下筷子去客厅，一接通，陆亦可风风火火的声音就传过来，“沙书记，李达康他去您那儿了吗？”
这是怎么了，直接就叫上名了？
沙瑞金隐晦地提醒，“达康书记啊，还没来啊，怎么了？”
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好像还有个人在说话，沙瑞金又问了一遍，“喂？小陆？”
一个男声响起来，电话清楚了，“沙书记，是我，赵东来。”
“噢，东来啊，什么事啊？”
田国富就坐在一旁，听见沙瑞金口里一个个的冒出人名，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搞不清楚状况。
“没什么事，沙书记对不起了啊，我们打错电话了。”
这理由找得，□□的电话说打错就打错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时大时小，就好像一个人离着声筒远远近近，赵东来刚说完，那边就传来陆亦可的声音，“赵东来，你把电话给我！”
赵东来和陆亦可处对象的的事几个系统都听说过，沙瑞金一联想这情况，这是小情侣间出问题了？可什么问题和李达康有关还必须得找自己啊？
电话那头还是有点吵嚷，听起来陆亦可有点急了。赵东来那么大的一个块头，还是公安局长，又是个练家子，沙瑞金真怕两人动起手来伤了陆亦可，刚想劝，就听见赵东来响破天际“嗷”的一嗓子，毫无征兆，震得沙瑞金脑子发懵，缓了好一阵儿，也把要说得话给震回去了，现在可不用担心陆亦可了，要担心赵东来了。
电话里只剩一个声音，声量也恢复了正常，陆亦可气息稳定，“沙书记，一会儿李达康到了，他说什么您都别答应，等等我们。”
沙书记挂了电话就琢磨，听这意思是，这二位也要来啊。这都什么情况啊。而且李达康是要怎么着他了，是非得公检法都在场才能说话啊。
沙田两人面面相觑，总觉得不大对头。
正百思不解呢，门铃就响了，阿姨打开门，两人一看，可不就是李达康嘛。
沙瑞金就问，“李达康呀，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这兴师动众的。”
李达康心想，这就两个人来打个结婚报告，兴哪门子的师动哪门子的众？
李达康从门口进来，背后被挡着的人现了全貌。
顾橙有些紧张。今早上她刚起床李达康就急呼呼地出现在家门前。
重要的是，这不是她家，这是陆亦可家，更重要的是，陆亦可还根本不知道李达康跟她求婚的事。好吧，陆亦可连他俩好的事也不知道。
门外的李达康西装革履，门内的顾橙却素面朝天还只穿着居家服。
她怎么也没想到，李达康这么早就来了，还是直接来了这儿。
厨房里的陆亦可还在问，“橙子，谁啊？”
顾橙心悬上来，“没谁。”
她走出门把门带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吃饭了吗？”
李达康还为她的前一句不上心而生气，马上就因为后一句的关心消气了，但还是有点傲娇，“我这都是为谁。”紧跟着操心道，“穿这么点也不怕冻着。”
他后知后觉自己太急躁了些，而且听刚刚的动静，猜顾橙估计还没和身边的人说。他也能理解，毕竟这个事情太突然了，他催着顾橙回去，“外面冷，先进去吃饭，我在楼下等你，收拾好了再过来。”
昨天下了一场雪，今晨起来确实有点冷，顾橙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脚凉。但看李达康要走，她又急忙扯着他的袖子，“你还没回我话呢，你吃饭了吗？”
李达康这么早就过来足以显示他对他们结婚这件事的在乎、看重，她早该知道的李达康从来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比起李达康的主动，她确实有点消极，显得她对这个事情没多么在乎似的，她心里又感动又愧疚，一颗心被涨的满满的，拉着李达康的袖子不肯让他走。
要是就这么让他自己走到楼下，他该多伤心啊。顾橙在心里扇了自己两巴掌，你看你这个人多冷心冷肺。
“没吃。”说完就眼见着顾橙脸上愁云越来越重，李达康只好安慰她，“没事儿，以前开会忙，我经常不吃早饭。”
“可把你给厉害的。”顾橙一听就生气，生自己的气，然后突然上前抱住他，手搂着腰，头枕在肩上，软软道，“对不起。”
温香软玉在怀，李达康怎能不受用，听到顾橙的道歉就明白先头不是真的生气，是自责了。
这可是个什么宝贝，李达康一颗心像被泡在温水里，回抱着人，手上温柔地拍拍顾橙的头，“哼，我原谅你了。”
昨天以前，他们要么客客气气，要么语重心长，还从未这么亲近的相处过，但现在两人亲亲热热，拥抱撒娇，极其自然，没有一点隔阂。
“快点回去吧。”李达康又拍拍她的肩膀。
顾橙歪头在他肩上，四下一看，没有人，而且昨晚她听陆亦可提起过，监控路线老化，最近正在维修。
脑子里的小灯泡一盏一盏亮起来，顾橙攀住李达康的肩，垫脚轻轻在他耳边提议，“我们……接吻。”
李达康本来觉得耳边的湿气吹得他心头痒痒的，一听清她的话，立马挺直腰板，四下环顾，生怕别人听到，心虚的不行。
回过头来，顾橙还在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李达康老脸一红，斥道，“胡闹。”
越是看他紧张，顾橙越是想逗他，她身体向后倾，手指勾住李达康的领结，就把人拉得弯下腰来。
李达康左顾右盼就是不看她，直到顾橙快倒在门上，才用手揽着人的腰隔开与冰凉的门的距离。
顾橙就小小声的笑，李达康无奈，知道她在闹却拿她没办法。
“好了，快进去，你不是最怕冷了。”李达康说着话要把领带从她手里抽出来。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一耸一耸的，顾橙好奇，用大拇指摁了一下，李达康的声音变了调。
感觉到不适，李达康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橙，严肃的不行。
只是两人的距离太近，关系太暧昧，这种严肃大打折扣。
顾橙把唇送上去，和李达康交换了冬日早上的第一个吻。
亲吻是能传达彼此感情的重要方式之一。两个人都在这个缠绵的吻里感受到对对方的珍惜和情深意重。一个专横强势，一个冷心冷清，两个人能走到一起，着实不容易，也实在不可思议。
正当两人吻得投入，靠近门的顾橙感到门动了。立马推开李达康，一巴掌堵在猫眼上。
陆亦可从厨房出来，怎么也找不到顾橙，她伸手推了一下门，大门纹丝不动。
真是奇了怪了，她再一推门开了。
“橙子，你在外面干什么呢？……李书记？”门里一个陆亦可目瞪口呆，门外一个顾橙面色尴尬，还有一个李达康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就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了。
结果就是，陆亦可把人请到家里来，吃了一顿诡异的早餐。
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李达康坐一头，顾橙和陆亦可坐另一头，对面的领导穿的整整齐齐，不怒自威，如果不是桌子上摆着碗筷，感觉他一扬手就能开个政府座谈报告。对比她们两个，都不像能在一个场合出现的人。
陆亦可只能安慰自己幸好作息习惯良好，不至于大早上的就蓬头垢面。
这李书记一看就不是来找她的，陆亦可端着碗用余光看向顾橙，但是顾橙只自顾自的吃饭，眼睛根本不离自己的碗。
陆亦可只好拐弯抹角地问，“李书记，您怎么知道我家住这儿的。”
“小金带我过来的。”
这说了跟没说似的，她总不能接着问金秘书怎么知道她家的吧。
她开门见山的问，“您这一大早是来干什么的？”
“我……”
李达康刚开了口，就被刚刚还专注吃饭的顾橙截了话头，“我们要结婚。”
“咳咳咳咳……”
陆亦可咳得撕心裂肺，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她蹭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你们？”陆亦可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达康和顾橙，好像一瞬间他们成了一个阵营。
“我和顾橙要结婚，这事不管你同不同意都改变不了什么。”李达康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但这解释还不如不说。
顾橙瞪了他一眼，然后拉着陆亦可进房间。李达康隐晦的指了指表，示意她快点。
顾橙明白他这是发泄不满呢，嘴唇一勾，强忍了笑意，心里还觉得他挺可爱。
陆亦可被她拉进了卧室，脑子却还一直懵着，她怎么也不能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你再说一遍，你们要干嘛。”陆亦可柳眉倒竖，一副头疼脸疼牙疼的样子，不过这对顾橙没用。
看陆亦可反应这么大，她应该早点通知她的，虽然顾橙也是昨天才被通知到的。
她对好友感到有点抱歉，但对李达康愧疚更甚。顾橙飞快地套衣服，给自己上了个淡妆，“对不起了亦可，我要和李达康结婚，这不是草率，这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他是对的人，我终于等到他了，我不想放手，你也说过，我适合成熟稳重的男人对吧，他就是那个人。”
陆亦可快哭了，成熟稳重的男人那么多，她没说是李达康啊。
她拦住顾橙，“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额，去向沙书记打结婚报告。对不起了亦可，我赶时间，你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如果你急着想知道，就去问赵东来，他什么都知道。”顾橙还是有点心虚，最后拉了赵东来当挡箭牌，希望可以牵引一点火力。
“赵东来！”房间里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远在家内的赵东来不期然的打了一个喷嚏。
顾橙拉着李达康火速出门，等上了车才咯咯笑个不停。
“乐什么呢。”
“感觉我们像私奔似的。”
“什么私奔，会不会说话。”
李达康哼了一声，有些气闷，从陆亦可刚才的反应他大概就能推测出其他人的反应，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但他怕顾橙受委屈，总不能结了婚以后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
顾橙挨着他坐近了，把玩着他的手指，李达康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她握着他的手给予力量，“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这是谁都不能干涉的事。”
李达康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她笑起来这么好看，以后该让她多笑才是。
两人气氛大好的时候，前座“咳咳”的响起来，“书记，东来局长的电话。”
金秘书也不想，他恨不得把自己塞在车底下。
李达康立马正襟危坐，接了电话，“喂，赵东来。”
“书记！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李达康一脸莫名其妙，“我就是眨了眼你能看见啊。”
李达康挂了电话。
顾橙手机又收到了赵东来的短信，“服！”
……
“经过我们的慎重考虑，我和顾橙同志决定结为合法夫妻，不管是感情上还是生活上，这都是极为合适的。”
“噗……”田国富一口水全贡献给了沙瑞金的地板。
沙瑞金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你再说一遍，你们要怎么着？”
李达康觉得他们大惊小怪，还是顾橙又说了一遍，“沙书记，田书记你们没有听错，我们要结婚。”
“这……”这怎么可能嘛，在他的印象里，顾橙和李达康虽然对彼此都是敬服欣赏，但每每见面总有些剑拔弩张之势，突然有一天告诉他，他们要结婚了。
田国富缓过神来了，“达康书记，顾橙同志，结婚可不是小事啊。”
在两位书记面前，李达康要承受的责难更多，顾橙不想让别人对他有误解，“我明白，虽然这事在其他人看来有许多不可思议之处，或许还会有很多指摘。人生在世，不可能真的不在乎，但我不想因为这个就放弃他。我年纪不小了，结婚不是冲动，我也喜欢他很长时间了，该有的心里准备我都有。我们今天过来就是不想把这件事做贼一样藏着掖着，我们的感情大大方方，没什么不能给人看的。”
“沙书记，田书记，我知道您二位或许觉得我们不合适，年龄身份都不太好，但其实除了党和组织我们没必要和任何人交代，我是做好承受一切责难才来的，抛开其他讲，我未婚她未嫁，我们的结合遵循国家法律，没有一点问题，而且我们也不在一个系统内工作，职务上更是没有问题，那我们感情到了，为什么不能结婚呢。”
沙田让这两人一个晓之以理，一个动之以情，什么话都没得说，但是还有顾虑。
沙瑞金道，“达康书记，你得知道这事容易影响不好啊。”
李达康一早上接到的全是负面信息，他这个暴脾气想干的事还没有干不成的，“有什么不好的，我自己家的事影响到谁了，谁有意见就当我面说，我的感情怎么样绝对不影响工作，这□□干不好我就引咎辞职！”
沙瑞金虎着脸，“你这是跟谁拍桌子呢，达康同志，你看你说两句就急眼，这以后还行。”
顾橙拉住李达康，“沙书记，我知道您的顾虑，他处在这个位置上既要守好任上，又要考虑民情，舆论真的不能不考虑。我们不打算藏着掖着但也没想昭告天下，会有多少人关注我们的家事呢？”
李达康一脸心疼，却看得两位书记牙酸。
他们对视一眼，那这还能说什么。
“咳，那我们是没什么意见了，但是身边人的情绪还是要考虑的。”沙瑞金给两人提醒，“闹出什么不愉快就不太好了，影响感情。”
两位书记没意见就算过了明路了，可身边人，沙瑞金指的是……
门铃又响了，阿姨打开门请人进来坐了。赵东来、陆亦可外带一个季昌明。
现在是赵陆两人坐客厅左边的沙发，李顾坐在右边，沙田季做单个儿的沙发，颇有些三足鼎立的架势。
赵东来和陆亦可是追着人来的，赵东来坐在陆亦可旁边对顾橙使着眼色，示意ok。陆亦可虽然还是带点别扭的情绪但是经过赵东来这个知情人的解说，面色还算稳定，就是季昌明怎么也来了？
‘你叫他了？’
‘我结婚通知检查厅干嘛？’
几人都对季检的到访摸不着头脑，季昌明也有点糊涂，一大早的沙书记家够热闹的，“哎呀，我看亦可过来……”
他哪知道出了什么事，就陆亦可那气势汹汹的样子，都直接杀到沙书记家里了，他怕她不知轻重罪了人。
得，这位是护犊子来了。
“那这什么情况啊，方便说嘛？”季昌明看这一屋子政府工作的同志，这是有什么大事？
李达康毫不顾忌直接揽了顾橙，“我们要结婚了。”
“噗……”这位的反应和田书记一样，喝的水又贡献给沙书记家的地板了。
陆亦可从今天上午开始就决定看不上李达康了，她一听这话就脑子发热，全不管路上赵东来是怎么讲的顾橙有多么苦尽甘来，他们有多不容易，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
可论起作风强硬，在座的诸位，李达康还没怕过谁，他先一步站起来，对着顾橙，“我对着党和人民起誓，我一定会对你好，顾橙同志，你愿意嫁给我吗。”
一屋子七个人，十二双眼睛都盯着顾橙，可顾橙眼里就只有李达康。这样的誓言可能缺少浪漫，可能寡淡无趣，但顾橙知道党和人民就是李达康的命，他是在用命来起誓，她怎么会不答应，怎么能不答应。
“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反派颜值进化论扔了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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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来：如果感到绑架你就眨眨眼⊙ω⊙
李达康：滚！
懵逼已经安排上了，天知道一篇番外我为什么写这么长Σ(⊙▽⊙"a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