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主伏八]亡者拯救计划》流浪的狸猫

91、task4

　　金木看着月山背对着他的身影，心底忽然燃起一丝希望。但这希望转瞬即逝。

　　首先他不确定月山是否会帮他。就算月山帮他逃走的话，他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CCG作为一个人员遍布整个日本的公务机构，想抓他简直太容易了。而且一旦被捉，他不会再拥有第二次选择机会了。

　　他很明白，自己现在没被关进喰种监狱或者浑身插满管子作为实验材料任人研究，已经是包括有马在内的整个CCG给予他的最仁慈的处置了。

　　他黯然地望着月山始终背对着他的身影，感到无尽的乏力与疲惫。他掉过头，不再去看。

　　有马擦着头发从洗手间走出来，大概是洗发水的缘故，他散发着清冽的柠檬香味，并且很快飘满客厅。

　　金木一个激灵，迅速转身面对着有马，尽量挡住月山的轮廓，嘴角僵硬抽动：“哎呀，今晚的月亮蛮圆的，不觉就望出神了。哈哈哈……”

　　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姿态，居然没让有马起疑，也算是个奇迹。

　　或者说，他此刻心里正寻思着更重要的事，没空搭理他。

　　金木去厨房刷杯子时，发现今晚根本就没有月亮。

　　乌云堆得很厚很密，宛如沙漠上一层压一层的沙丘，完全遮蔽了天穹。

　　他吐了吐舌头，迅速将杯子冲洗干净放进壁橱里。

　　有马看着他在厨房里进进出出，心里的想法复杂。

　　按照原定计划，金木研是他和高槻泉必须栽培的未来的独眼之王，当然这是在他活不过五年的假设下进行的策划。

　　然而，经历过那天晚上的事件，有马惊奇地发现，他自打出生就很差并且这些年急剧恶化的视力居然恢复正常，完全不需要眼镜的协助。

　　今天他抽空去了高野美纪那里做检查，发现之前所有有问题的指标全部正常了，甚至比一般人还好很多。

　　这可把可怜的高野小姐吓得不清，她甚至开始怀疑科学和人生了。

　　虽然无法解释原因，但她肯定地告诉有马，他的身体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正常的28岁青年的身体，不存在一丁点儿早衰迹象。

　　这样的话，对金木的栽培，就没有特别紧迫的时间限制了。

　　“有马先生，厨房我已经收拾好了，衣服需要我来洗……吗？”金木讨好似的说。

　　有马：“这种事不需要你做，坐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金木甩干手上的水，乖乖坐下。

　　有马开门见山：“喰种中有一个叫做Bigmadam的女人，臭名昭著，专门进行人类的交易、拍卖工作，她特别喜欢年轻的孩子，经常会从诱拐来的年轻人中选择最喜欢的作为‘饲子’。CCG曾对她进行过多次驱除，但都没有成功。”

　　金木不解：“饲子？”

　　有马：“相当于养子，只不过更悲惨。bigmadam有很强的施虐欲，尤其喜欢虐待外
　　表漂亮的男孩，将他们的生殖器官粉碎从而抑制外表向成年男性发展，永远保持宛若女孩般的可爱容貌。”

　　金木顿觉胯@下一凉，不由自主并紧膝盖。

　　有马继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bigmadam的关系网十分发达，她就如同卧在蛛网中央的巨大蜘蛛，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通过蛛丝传递给她，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身边可能就有她的党羽，他们可能是人类也可能是喰种，总而言之，是个非常棘手的目标。我说了这么多，对于如何再一次缉捕这个目标，你有什么看法？”

　　金木微微一愣，本以为有马是在向他叙述事实，没料到会突然提问。

　　他抿着唇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谨慎回答道：“那就不能大张旗鼓地突入了，应该秘密行动，比如派少数实力强劲的搜查官以参与者的身份潜入其中，伺机发动攻击。”

　　有马点头：“不错，你的想法很接近主流思考方式，但你只考虑了理论上的最佳方案，忽略了实际上的可操作性。”

　　金木：“您是指搜查官潜入其中不可行吗？”

　　有马：“不全是。在我们打探到拍卖会举行地点的情况下，潜入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如何将库因克也带进去，如何掩盖自己身上人类的气味，而且你也说了，派少数人潜入，一旦发动攻击，如何面对里面可能数以百计的喰种？你能保证活着冲出来并抓住bigmadam吗？”

　　听他这么一说，金木清楚地意识到刚才的回答太过单纯，种种外界因素全没有考虑，只能算是理想状态下的尝试。

　　有马：“作为新人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金木……”他顿了一下，意识到口误后改口道，“佐佐木二等。所以我明天会建议局长，派你潜入。”

　　金木吃惊的表情溢于言表，他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脸：“我？”

　　有马：“没错。你身上有很自然的喰种气息，不会被发现。不过你放心，我会和你一起潜入。”

　　金木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们这么快就要把我当成弃子派出去送死呢。”

　　有马似笑而非地瞄了他一眼：“你也可以做好这样的觉悟，或许那一天会来临的。”

　　看金木一脸茫然不解，有马叹气道：“以后不要轻易相信身边任何一个人，说话做事把握好分寸。你本来就不是通过正常渠道应聘而来的搜查官，是我在局长面前作担保才得以留用的。整个局里，对你有微词，甚至心怀不轨的大有人在，所以你必须保持谨慎。你记住，无论在哪里，都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

　　金木默默地听着，点头，忽然抬起眼睛看着有马问道：“有马先生，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吗？我是指……让我以新的身份担任搜查官的事……”

　　有马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挑起眉头，斜了金木一眼：“怎么，难道想让我重新把你扔到库克利亚吗？”

　　金木迅速向后一缩，拼命摇头摆手：“不不不，您别误会，我只是随……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