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主伏八]亡者拯救计划》流浪的狸猫

46、task2

　　下巴被迫抬起，金木半匍匐在地上，浑身上下疼得像是要碎裂开。

　　刚刚被壁虎逼入绝境，又眼见着他杀了几个无辜的人，在绝望之际金木爆发出虚弱的赫子，当然，这种程度的赫子自然无法与壁虎相抗，却增加了弥漫在空气中的RC细胞浓度，引来了身处阅览区的有马贵将。

　　在死亡与引来死神之间，他选择了后者。这种选择虽然暂时救了他的命，却把他从一个火坑拉向了另一个。

　　面对有马尖锐直接的质问，金木内心深处涌上一阵绝望。他蠕动着血色褪尽的双唇，拼命压抑住体内不断躁动、企图修复伤口的RC细胞。

　　有马静静地看着面色惨白如纸的少年，过了一会儿，又一次问道：“回答我，你是不是喰种”

　　声音比第一次还要冷酷。

　　前一刻还好心帮自己取书的男人，此刻却变成了没有表情的刽子手。金木无力地半睁着眼睛，气若游丝地回答：

　　“不……是……”

　　有马冷冷凝视着金木的眼睛，忽然收回抬起的脚，没有了支撑的金木，下巴重重磕在地上。

　　有马蹲下来，仔细查看着金木身上那件被血染得看不出本色的连帽衫上的破口。

　　破口在腰部附近，左右对称，长而且参差不齐，没有错，是鳞赫瞬间爆发造成的。

　　不仅如此，那里的皮肤完好无损，而其他位置多多少少都有划痕，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地方是赫子的出口，愈合速度远高于其他组织。

　　已经如此明显了，却还要矢口否认么？

　　他向后挪了一步，用手捏起金木的下巴，再一次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说自己不是喰种吗？那你就是人类喽，知道吗，外面那三个伤得比你轻得多的人类，早就已经咽气了。你还真是顽强啊。”

　　他特意加重了第二个“人类”的语气。

　　如果金木继续否认，他也没有办法。根据“喰种对策法”，对方若是没暴露出赫眼、赫子等特征，他们无权进行驱除。

　　金木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努力压制体内的Rc细胞，以免暴露。就算证据再明显，他也只能继续装下去。

　　他看见有马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反倒隐隐透出嘲讽的意味。

　　果然他心知肚明。金木心底泛起一阵乏力感，他感到很累很累，有一种渴望终结的灰色念头倏忽而至。

　　干脆就此坦白，让他杀了我算了。内心深处一个消极的声音缓缓升起。

　　有马脸上浮起冰冷的笑意，诠释的意思是：装，接着装。

　　不行，挺不住了。金木在有马无声的压迫下，精神几近崩溃。

　　忽然，楼下响起CCG特有的类似警铃的鸣笛声，混杂着救护车一阵急似一阵的鸣叫，打断了金木脑中自暴自弃的念头。

　　不行，不可以放弃！

　　自己是人类，是人类！只要坚持住，他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力处置自己。

　　他使劲暗示自己，竭力不露出破绽。

　　有马站起来，环顾四周，看见在靠门的一个洗手池下，有一个棕色的玻璃瓶，和一支大容量注射器。

　　注射器的针头上，残留着血样。

　　他把这两样东西收起来，看了一眼蜷在地上，像流浪猫一样的金木研。

　　原来是个实力被同类吊打的可怜虫，难怪会来借阅有关格斗的书，自己居然会和这种家伙斤斤计较，还真是够无聊的了。

　　掏出手机，他在走廊的联络板上找到一楼保安室的电话，拨通后告诉他们四楼有一个身负重伤的人需要急救，等医护人员赶来，把金木抬到担架上后，他问了医院的地址，回到阅览区取走自己的东西。

　　他看见男孩的借阅证还躺在原处。

　　金木研。

　　这个名字和那张温和谦冲的脸，在这两天以各种形式出现在他眼前，就算不想记，也早已镂入脑海，短时间内怕是忘不掉了。

　　金木被送到国立医院时，董香、八田还有雏实第一批赶到。这时，金木身体的自愈能力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但脏器和骨骼受到的伤害却没有任何减轻。

　　“董……香酱，拜……托你，我不想住院，我……现在不是人类，医生……一检查就会发现异常的。那个叫有马贵将的搜查官，已经怀疑我了，如果再出什么岔子，会……连累大家的。”

　　金木对满脸焦急的董香说。

　　董香跟八田对视了一眼，有些为难：“可是，他已经知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不入院治疗，岂不就等于告诉他，你确实是喰种吗？”

　　她说得也很有道理，现在无论入不入院都问题重重。

　　八田忽然想起了绿间医生，急忙道：“我之前住的那家医院挺不错，那个绿间医生人很有责任心，直接转到那里吧。”

　　他完全忘了自己还赊着账呢。等救护车不情不愿地把金木送到那里时，八田才猛然记起这一茬子，脚底抹油就想跑。

　　“八——田——君！”偶然从病房走出来的绿间医生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在后面喊住他。

　　八田打了个激灵，心虚地转过身，嘿嘿傻笑着：“哈哈哈，绿——间医生，好久不见了，您的气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啊，哈哈哈！”

　　绿间医生手里还拿着查房记录，宛如哥斯拉怪兽般一步步逼近八田：“好啊，好啊，只要你能把欠下的账清了，我会更好的。”

　　八田泪目：“求您行行好吧，反正这家医院也是您开的，不差我这点钱了。我这不是又给您拉来患者了吗？”

　　绿间医生两眼一横：“然后再佘下一屁股债？”

　　八田无言以对了。

　　“哦呀，八田君，欠钱不还可不行啊。”宗像礼司的声音忽然飘了过来。

　　“你们这两个家伙是幽灵吗？哪里都有你们。”自己的糗态被熟人看见，八田不悦地看着站在导航台前的宗像和伏见，“公务员挺闲的么，工作期间打着调查的名号四处乱逛。”

　　“misaki，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不用说，是伏见。

　　“死猴子，我哪来的钱啊？每个月的薪水刚够饱肚子！”八田气势汹汹地喊回去。

　　宗像及时制止住两人在疗区内的喧哗。他沉思了一会儿，对伏见说：“钱这么欠着也不好，你每个月的薪水好像挺高的，工资卡里应该有不少积蓄吧。”

　　伏见当即石化：不带这么坑人的。

　　八田两眼放光，盯着伏见：“真的吗，猴子？你先借我点钱，等我赚回来一定还你。”

　　“不必着急，现在大家算一家人，什么时候还都行。”宗像笑着说。

　　“哦，对、对哦，我们现在相当于命运共同体，总而言之，快把你的钱给我用用，猴子。”

　　从石化状态恢复过来的伏见，眉毛几乎扬到了发际线：“谁和你是一家人啊，谁和你是命运共同体啊，不要这么愉快地就把别人的辛苦钱套走。”

　　“要不，找月山借吧。那家伙虽然脑袋空空，钱包却很鼓。反正他伤过你，赔偿岂不是天经地义。”董香提醒道。

　　“对啊！”八田一砸拳，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你傻吗？那可是曾经要杀你的人啊，给我长点心眼。”伏见眉头蹙得更紧了，拿出手机，转向绿间医生：“他欠了多少钱？”

　　绿间医生伸出两根指头：“二百万。”

　　伏见啧了一声，自己账户里的钱再加上允许透支的额度，应该够了。

　　“我去结账。”他说。

　　八田瞠目结舌地看着伏见跟着一个漂亮的护士姐姐去收费处结账，有点儿感动。

　　“我先进去看看患者的状况。”绿间医生说，金木早就被推到手术室了，因为他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所以医生认为他的伤势不太严重。然而绿间医生进去检查一番后，改变了看法。

　　“患者失血过多，而且致命伤在内脏器官，必须先输血。”绿间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神态严肃地说，“但是目前我们血库里的AB型血没有了，市血库的血袋运到这里至少要一个钟头，时间不够用。”

　　“那、那要怎么办啊？”董香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也没怎么去过医院，一般的伤都是靠自愈，不知道还要这么麻烦。

　　“患者似乎受到恶意的虐待折磨，基本是内出血，这种很棘手。”

　　董香急得焦头烂额，雏实搂着董香哭了出来：“怎么办啊，金木哥哥会死掉吗？”

　　“我也是AB型的，但是rh阴性，似乎不太匹配。”宗像爱莫能助地说。

　　“让我来吧，我是AB普通型的。”结账回来的伏见，听到情况后，语气淡淡地自告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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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马爸爸专注插眼二十年
伏西米同学这回是移动钱袋，外加移动血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