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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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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田到底还是年轻体壮,很快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打上石膏后可以下地走路,甚至在跟神乐斗嘴的时候 ,能适当地挥拳以示愤怒。
“Misa酱,医生说你还不能吃油腻食物阿鲁,这盒章鱼烧我帮你吃掉吧,记得要感谢我啊。”包子头少女理所当然地抓了一串香喷喷的章鱼烧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嚼着。
“喂,怪力女,那是新吧唧买给我的,还有,不许再叫我Misa酱,那是什么鬼!?”八田炸毛中。
“Misa酱是神乐的好朋友阿鲁,在我们那个世界有一部流行的电视剧,叫‘来自星星的Misa酱’,讲的就是万能的Misa酱和主人公的故事。我也想有一个那样的好朋友呢,而且MIsaki你的名字可以简称为Misa啊,正好阿鲁。”
“哈?”八田坐在床沿,跟神乐大眼瞪小眼。
一旁的新八无奈地看着两个孩子气的人斗嘴,感到未来堪忧。
“知足吧,八田君,她没有叫你定春108号就已经很不错了。”
敞开的门口有两个孩子跑过,其中一个怀里夹着一个滑板,炫耀地对跟在后面的年级小一点的男孩说,“我现在一下子就能跃过一块大石头呢,厉害吧?”
“切,这种程度还值得显摆,真是小鬼。不过好想买一个滑板啊。”八田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感到空虚了,一定是心爱的滑板不在身边的缘故。
“八田君,你住院到现在一共已经欠下220万了,要不是绿间医生一直替你担保,你早被踢出去了。”新八好心提醒道。
“二、二百二十万!我上哪去弄这笔钱啊!可恶,我还欠金木君200元呢,等好了一定还给他。糟了!我忘了告诉他那个叫月山习的变态混蛋是喰种,不行,新吧唧,你陪我一趟,我必须赶快到古董那儿。啊,该死,我怎么就没想起这件事呢。”
说罢他跳下床。
“可是,医生能让你出去吗,他不是只允许你每天下楼溜两三圈吗?走那么远可以吗?”新八有些担忧。
“偷偷出去呗。拜托了,我快憋疯了!”
“我也要去阿鲁,你们不能把我扔在这儿,再说你们两个又残又弱,必须有保镖跟着才行。”
于是三个人,像打游击战一样,一边躲藏一边移动出住院部大楼。跑到外面获得自由后,感觉连空气都变得更清新、更有活力了。
神乐和新八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多月了,对整个城市的布局基本了解,而且新八有一部手机,用导航功能很快就找到古董咖啡店在20区的中心街道上。
三人叫了一辆出租,可又囊中羞涩,只能很不地道地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利用神乐的怪力、八田操纵火焰的能力,以及新八那奇迹般的零存在感,制造了一幕烟雾弹,成功坐了趟“霸王车”。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空气里凉飕飕的,微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穿过前面的公园和树林,就快到了。八田记得他就是在那个树林里遇见小雏实的。
“脸色比以往还阴沉啊,伏见君。”
快下班的时候,狡啮慎也径直走进技术科的办公室,对正靠在皮椅上,眼盯着虚无一点发呆的伏见说道。
和其他埋头苦干的员工不同,伏见总是能迅速而准确地完成任务,效率是其他人数倍,所以对于他的无故旷工,领导采取了尽量无视的态度,稍稍批评几句了事,当然其中也少不了慎也的斡旋。
“没睡好而已。”伏见抬头看他,眼睑下有一层弯月形的黑印,被苍白的皮肤映衬得更加明显,倒挺符合他慵懒而神秘的气质。
这两天他都没有睡着。不知为什么,拿回去的那两块肉他再也吃不下去。那天晚上他是在情绪比较激动,且爆出赫子的状态下,才吃了喰种的肉,可那之后,面对着硬邦邦的变成了紫褐色的肉,他只觉得恶心,一点胃口都没有。
果然还是要人肉才行吗?
警局的宿舍里没有冰箱,一楼倒是有一个公用的,可他没法大摇大摆走过去把一块类似人肉的东西放进去,所以肉很快变了质,最后被他扔进火堆里烧了。
自第一次进食已经过了三天,第一天完全不觉得饿,甚至比平日更加满足且亢奋,第二天也还好,到晚上的时候胃开始有空的感觉,第三天早上醒来,就感到了真真切切的饥饿。
今天是第四天了,他在饥饿的同时感到体力有些不支。
下班后,他不想回宿舍,收拾好东西便踏出警视厅大楼,向区中心的地方走去。
他利用空闲时间在网上找了一些资料,但大多数都是毫无可信度的垃圾,不过有很多都提到,咖啡是喰种和人类可以共享的食品。
今天早上,他冲了杯速溶咖啡。果然可以喝下去,不觉得难喝也不觉得好喝,就像白开水一样。
他想起以前路过一家叫做古董的咖啡店,里面的布置和装饰都是他很喜欢的,客人也总是保持在不多不少正好舒心的数量,但他没进去过,这次,他想进去点一杯咖啡尝尝,看看现磨的咖啡会不会更好喝,能不能减轻饥饿感。
穿过这个公园就到了。
伏见双手插在兜里,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被重重叠叠的树叶筛下的斑驳阳光。地上有些小麻雀晃晃悠悠地走着,离老远闻到他的气味,吓得扑棱着翅膀像箭一样飞速射向高高的树枝。
伏见自嘲地笑笑,在一个正哗哗喷着水的人工喷泉边站定,白皙而清瘦的脸映着暖金色的眼光,犹如色彩鲜明的油画中的人物。
一阵夹杂着花香的微风刮来,他用力吸闻着。花的香气还是和从前一样怡人,并不因为他的喰种化而产生变化。然而,花香的尽头,是一股令他全身血液都向上冲的绝赞的香味。
血与肉的香味。
与平常擦身而过的人类不同,这个香味令他全身每个毛孔都迅速张开,迫不及待地、如干涸的土地渴望滋润的春雨般汲取着这个味道。
太棒了!
发出如此清甜味道的,到底是谁?
就在他全身躁动,瞪大眼睛四处搜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被风送过来,传入他耳中。
“要是尊哥在的话,这种事情很快就能摆平了——”
是八田的声音。在喷泉另一侧响起。
伏见攥紧拳头。
尊哥、尊哥,到哪里都念叨着那个人。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那个在你心中如神明般的人物到底在哪里?最后救你的,情急之下连命都不顾的,到底是谁?
可恶。
我啊,都是因为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而你,张口闭口还都是那个人!
你的尊哥早就已经死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八田心目中,尊哥永远是最强大的。在餐厅里救下他的确实是伏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以后会提到),但在他晕倒前,潜意识里就认为看见的那个人影是尊哥,因为能爆发出如此强大力量的,在他看来,只有周防尊一人。所以,可怜的伏西米,摸摸。
还有,相信我,伏见绝对可以变成一个超越月山的“绅士”。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