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总不出门》汪汪椿黛

26、午时已到

　　“还是先到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再坐下来好好谈谈吧。”名取周一收起纸人符纸，按压自己的鼻梁，这都是什么事啊？

　　但是，他是不会承认他也在里面掺和了一脚的。

　　妖怪和人类还是划清界限的比较好。名取挥手让几个式神退下，她们才各自收起攻击姿态，但是依旧戒备着雪女。

　　在过来前，他们就打过了一战，雪女差一点没把名取冻死。不愧是冷酷的暴风雪的化身！

　　【冰刺拔地而起，名取急急朝后一跳，躲过地上的冰刺。

　　“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雪女仅仅是轻抬起右手，空气中便凝结出一道冰锥，如果他敢有所隐瞒就直接打过去。

　　“我知道的也不多。”名取还是游刃有余地说道，让式神在一旁戒备着。“但是，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函晓是为什么要找到这里。”名取能说什么就说什么。
　　无根据的猜测也好，鼓动人心的谣|言也罢。

　　名取再次想到，函晓头上的发夹。由妖力凝结而成结晶。想必是这个雪女做的吧？
　　原本以为是什么护身符……他叹了一口气。

　　挑拨离间，他可是一点都不擅长啊。】

　　函晓把脸埋在雪女的小腹上，不想抬起来。雪女就这么让函晓抱着，带着走。

　　彼此相顾无言。暂时都来到函晓的房间。

　　大家席地而坐，有绒绒的地毯，坐起来也不会感觉不舒服。

　　函晓拉着雪女的大袖子，把自己的小伙伴们都抛在了脑后，挨着雪女坐下。

　　“函晓不能跟我一起生活在雪山。”雪女解释了一切的缘由，“她并不属于雪山，强行留在雪山——”
　　“不好。”

　　函晓一声不吭，雪女要她怎么做，她就乖乖地听话照她说的做，只是她很想她。

　　“所以，你就把小姑娘丢给夏目照顾了是吗？”猫咪大发慈悲地变回招财猫然后才窝在夏目的怀里。夏目按住猫咪，想让它不要这么嘴贱招人恨。

　　“人类的孩子还是由人类照顾比较好。”雪女的性子冷清，并不是很在意猫咪的话，“夏目在我看来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这时雪女的眼睛是冰蓝色的，让人联想到到冻住了依旧能倒映天空的冰湖。

　　“函晓也确实是被照顾得很好。”从她看见函晓会偷偷看夏目的脸色的时候就知道了。

　　猫咪揣手，眼睛眯成一条缝，“既然你都知道夏目有多费心费力，还什么都不给就把她扔过来。是要我们白白养吗？”

　　“猫咪老师，你怎么……”这么说。猫咪按住夏目，示意这里暂时还没有他说话的份。

　　“报酬我已经支付过了。”雪女也不瞎，能看出来猫咪对夏目的维护，“这段时间很感激你们队函晓的照顾。后续并不会有厄运填补多出来的幸运。”

　　她知道它担心的是什么，一个人是不会一直都是幸运的，甚至有好运与厄运的量是确定的这样的话。花光了所有的好运，未来就都会是不幸的事……

　　这样事，看着他是要照顾函晓的份上，她是不会做的，更何况如果牵连到了函晓了该怎么办？
　　所以——
　　“你担忧的事并不成问题。”

　　“那就好。”猫咪平淡地回了一句，不去看夏目探究的眼神。怎么说也是玲子的孩子，他勉勉强强也承认他了。

　　如果连一个小小的人类都保护不好，那也太丢大妖怪的脸了。

　　函晓闻见雪的味道，冰凉的，她回想起了在冬天被雪覆盖的群山。特别是在晴朗的天气下，蓝天和雪山，都是冷冷清清的，吸入肺部的空气都是冷得仿佛要把血液凝固。雪山上的一切都带有冰冷的棱角。

　　唯一柔软的是游曳在天空中的白云，以及落到雪地里的云的影子。

　　雪女在说些什么，但是她是不可能把函晓带走的。她不属于雪山。

　　那她属于哪里？

　　生身的父母亲将她放弃，把她流放到时空间隙，去管理着刀剑付丧神。而她同样和他们一样是可有可无的弃子。

　　一旦碎掉了就会被抛弃。
　　所以拼命展现自己的价值。

　　——我有好好努力工作，你们能原谅我吗？

　　然而现在时之政府应该已经是判定她死亡了，谁能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在不带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在时空乱流中存活下来。

　　雪女对她很好，好到几乎都要让她忘记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她时刻都在乞求原谅，来到了一个她不再需要赎罪的世界……太忘乎所以了。

　　所以，“没有关系的。”函晓笑着说，“雪女有雪女的难处。”我不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
　　要乖乖的。
　　她也不在是审神者了，她没有价值了。

　　“雪女的家在雪山，在最高的山峰上，一大片松树林边的第二块大石头，再往西走四十二步。有雪人在门口的就是了。”

　　我一直记得的。
　　“等我长大以后，我也可以自己找到，然后去见你。”
　　好不好。

　　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你了。
　　函晓对雪女撒娇，好像对将要来临的分别无动于衷。

　　望向在天际中消散的雪，夏天不是个适合下雪的天气。应该下雨才是。函晓想着有的没的。

　　送走雪女，函晓他们一行人也要离开了。

　　雪女让函晓回到人类社会，函晓顺从地听了。等到她真的离开了，函晓也没有做出类似于哭嚎的行为。她很平静地看着雪女带走了雪境的冬雪。

　　隔着面具，夏目也不知道函晓真正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现在想要走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走了。只要不是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函晓给他们指着红色的坊楼，“那里便是出口。”

　　函晓的感觉很敏锐，在突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也能保全自己的同时，顺带着把其他人护住。可以说，他也只能靠着自己比对方年长一些的优势，在细节处再完善些。

　　名取周一看着小小的函晓。

　　但是他并不希望他们再和妖怪有更深的纠葛了，除非他们也选择成为除妖师。不过想来夏目是不会选择走这一条路的。他太善良了。

　　名取也不希望破坏他的天真。

　　而函晓……

　　“那你们现在知道在游乐园里究竟是什么妖怪在作祟了吗？”他们不受汤婆婆桎梏，可以随时离开。

　　夜晚才会上涨的河水在白天不见踪影，在石头底下才会有淙淙的细流。因此，人可以很轻易地跨过去。

　　“别回头。”函晓拍了一下想要回头看看的黄濑。

　　“并没有妖怪。”名取叹气，语气很是无奈，“黄濑应该是知道的更多一些吧？”他的眼神瞟向黄濑，带着若有似无的警告。

　　“啊哈哈。”黄濑凉太挠后脑勺，函晓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只有夏目还有些不在状态，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黄濑，“这是怎么一回事。”
　　猫咪则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些。

　　“为了增加曝光率，所以制造噱头，所以，所以之前……”黄濑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

　　“电影剧组里之前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的灵异事件。”名取替他接着说了下去。

　　“那，那一首童谣。”夏目的表情有点难以言喻。
　　“是工作人员放的。”名取肯定地回答。
　　“……旋转木马加速运行。”
　　“也是人为的。”

　　“那为什么我们会过来妖怪的世界呢？”黄濑是知道一点黑|幕所以面对游乐园里的突发事件还是比较镇定，只是没有想到真的会发生灵异事件。

　　“大概就是因为你们的举动，刚刚好就招来了吧。”函晓吐槽，“没有的，也变成有了。”

　　“啊，大概吧。”名取意味不明地跟了一句。

　　不是她故意的吗？那就是真的凑巧了。名取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接着戴了回去。

　　马上就到了红色的楼洞下。

　　函晓数着，“一，二，三，四，人都齐了吗？”
　　黄濑脱口而出，“齐了。”

　　名取马上就发现了不对，人一共有五个，想要回手抓住函晓。但当他回首时，他们已经通过了楼洞，身后原本涂有红漆的墙面变成一面爬满绿蔓，饱经风霜的土墙。

　　函晓不见了。

　　“多谢了，白龙。”函晓回头看神力虚弱的河神，“不过你就算帮我，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没有关系。”白龙一如既往的冷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函晓把红气球给白龙。
　　“把这个给千寻吧，是个吉梦哦。”

　　“可以做出美梦……吗？”白龙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气球。

　　见他收下，函晓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碰到了只剩下一个的发夹。

　　“现在，帮我打开门吧。”函晓看向天空中只剩下一个框架的门户。

　　云庭之上的鸟居在神力的触发下，打开了连接的通道。
　　“我现在并不知道，这扇门会通向哪里。以人身进入神门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白龙提点了一句。

　　“没有关系，我只想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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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静静的，看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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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就是潋了，我家小潋潋【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