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总不出门》汪汪椿黛

11、来自雪山

　　“雪女，我回来了。”函晓兴高采烈对在家门口等着她的雪女说出回家的问候语。
　　“欢迎回来。”雪女弯下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湿毛巾给函晓擦脸，还有手。函晓配合着仰头伸手，然后一边雀跃地说着今天发生了什么。

　　和往常独自一人不同，函晓的言语中出现了一个人类和一只猫咪。
　　“我可以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吗？”函晓小心翼翼地抬头看雪女。雪女的手一顿，继而又温柔地给函晓擦脖子。
　　“函晓喜欢的话，当然可以请他们来家里做客。”

　　函晓眼睛一亮，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从原本装点心的小袋子里拿出来了一个手环。
　　“今天是用含笑花做的，”是函晓今天要送给雪女的手环，“是猫咪帮我从树上找到的，树上最漂亮的一朵。”她献宝似的双手举起。

　　做主题的花是一朵含羞半露的含笑花，搭配着白色的玉叶，别有欲语还休的羞怯。
　　“今天函晓做的也很漂亮。”雪女面带惊喜的笑意收下了函晓的礼物。

　　“吃完饭以后再洗澡，看你今天玩的一身汗。”雪女手指一点点在函晓面具上额心的位置。
　　函晓仗着没有人看见偷偷吐了一下舌头，然后讨饶，“只是今天没有注意。”

　　洗浴过后，雪女散着一头银丝，半湿不干的。函晓自觉地为她分担半数发量，用干布细细擦着。雪女的头发又厚又长，也许是因为她是雪女，摸上去冰冰凉凉的。
　　“好喜欢雪女的头发，凉凉的，很舒服。”在雪女的头发擦干之后，函晓就以手为梳，看着梳理时银白的发丝从她的指间流过。

　　“函晓的头发以后留留长好好养，也会很漂亮。”雪女也学着函晓的动作，不过函晓变小了之后头发也变短了，堪堪只到她嘴角位置。手指滑几下就到头了。
　　“函晓以后一定会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孩子。”雪女撑着手想象函晓长大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因为洗澡，函晓的面具拿了下来，水汽蒸得她脸颊红润如樱。

　　眼睛还是大大的，鼻子小小的……她还能认出来吗？雪女想。因为她听说人类的小孩子长得很快，一阵风吹过就长大了。他们长大了之后会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
　　同时雪女也有些担忧，函晓会长得太快，她会跟不上。

　　函晓听见雪女的口中的期许，眼神黯淡了一瞬，很快抱上去环住雪女的腰。“可是，如果我变不成一个好孩子怎么办？我没有雪女想的那么优秀怎么才好？”函晓支支吾吾，因为她犯过错，错误是不好的。

　　“不会哦。”雪女安抚着忐忑不安的函晓，轻声哄着。她并没有养育过什么，但是她发现哄着安慰函晓可以让她平静下来。雪女便会在函晓不安的时候，用柔和的声音还有拥抱让函晓惴惴不安的心绪一点点被揉碎。

　　函晓捏着雪女的袖子，听着她带有韵律的嗓音，说了什么她都听不清了。满足安心的餍足感让函晓昏昏欲睡。
　　“好喜欢雪女，想要一直在一起。”迷迷糊糊的梦呓触动了雪女的心弦，令她开心得想要唱歌，抒发言语无法表达的喜悦。

　　被人需要的感觉，仿佛自身的价值就是在等待着这句话的到来。心像是泡在了温泉里，要整个融化了。
　　雪女一如雪花落在松针上般温柔拥住函晓，听她平缓的心跳声，数着她的心拍数。

　　——怎么可能会对你失望，在视野中确定你的存在就觉得满足了。
　　原本就是家长对待孩子单纯的期许，通过自己的手书写描补，在纸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单单是这样就已经有巨大的成就感。

　　——未来的荣誉或者是失败，那就是你的选择结果了。
　　高兴，那么同你欢呼；失落，在她的怀里痛哭，她也不会嘲笑。

　　“函晓要健健康康长大。”这是雪女最纯粹的期许了。她是妖怪，函晓是人类。人类很脆弱，尤其是在他们幼年期的时候。

　　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函晓高烧不退是雪女时刻不歇地抱着她，用自身的寒气给她物理降温，然后带着她找到深山中可治愈百病的酒泉。才把函晓从烧成傻子的边缘拉回来，虽然情况也差不多了。

　　因高烧导致大脑暂时性功能紊乱，无法说话，也不能自如行动。有自我意识，但是却表现得呆呆傻傻的。但是雪女不嫌弃，给她周围的妖怪们炫耀。

　　“我家的宝宝多可爱，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别提多可爱了。”函晓窝在雪女的臂弯里，对着周围的雪山妖怪露出了一个傻笑。在他们看过来的时候，又羞涩地把脸埋在雪女的怀里。

　　缓了一两个月，函晓才完全好了。在此期间，雪女无微不至的照料，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不，就算是她的亲子，她也不会这么用心了。也因此函晓特别依赖雪女。

　　“但是雪女，你家的幼崽并不属于雪山，一直待在雪山里很容易夭折，尤其她还是人类的孩子。”喝着烈酒，鼻子红红的雪怪对雪女说，当初也是他告诉雪女治病酒泉的位置，“她得到温暖的世界里去。”

　　“而你是属于雪山世界。你要记住这一点，雪女。”

　　第二天，夏目和猫咪借口出来到函晓家。

　　雪女褪下昨天函晓送给她的含笑花手环，用冰晶冻结住它的时间，放到她专门安置函晓送给她的礼物的地方。然后带上今天函晓做的萱草手环。

　　“不，不用这么客气。”夏目谢过雪女端上来的茶，然后看见函晓飞扑到雪女身上，环住她的脖子。“雪女雪女，晚上吃什么？”

　　原本把茶放到矮桌上的雪女是跪坐的姿势，在这个高度函晓才能碰到她的脖子。函晓压在她的背上撒娇。

　　“家里没有鸡蛋了。”雪女站了起来，把挂在她背后的小家伙抱到前面来，再安稳地放到地面上。“吃寿喜烧可以吗？”

　　“那……还要吃，团子。芝麻馅的。”函晓扯着雪女的长袖子摇摇，“好不好，好不好。”
　　“本大爷要炸虾，豆沙包。”猫咪也跑过来“点菜”，团子样的身体蹦跳着要引起注意。
　　“好好，都随你。”雪女摸摸函晓的脑袋，注意到夏目的视线，温柔一笑，“夏目君有什么想要吃的吗？不要拘束。”你是函晓的朋友。

　　“不用这样麻烦了。”被抓包的夏目慌乱地摆手，猫咪看不下去他的蠢样跳到他的怀里，毫不客气地说：“他的那一份给我就好了。”
　　“猫咪老师！”

　　“感情真好呢。”两人的打闹让雪女笑了起来，小心地抽出袖子，让函晓招待客人，自己要去厨房做饭了。

　　“相处的时候，真的像是普通的母女一样。”如果不是雪女异于常人的外貌，还有凑近了能察觉出来的散发着寒气的体温，夏目几乎都要错认她是人类了。
　　熟练地端茶，和函晓讨论菜品，招呼客人。

　　如同一个人类。

　　“夏目你要多喝一些热茶。”函晓把茶又朝夏目方向推了推，“家里温度还是有些低了，你……”夏目是人类，也没有喝过强身健体的仙酒，待在这里还是感冒的风险。
　　“我是不是不该请你过来的？”函晓情绪低迷了下来，“夏目你要是在温度低的地方待太久会生病的吧。”又做错了吗？

　　“这不是你的错。”夏目捧起茶取暖，猫咪也窝在他的怀里，“等一会不是说要吃寿喜烧吗？都是热乎乎的，吃了会很快暖和起来的。”滚水一直烧着，肯定会暖和的。室内的温度大概在16度左右，并不是特别冷。但是在盛夏里有这个体验还真是神奇。

　　“我都习惯了，就忘了家里温度比外面低。”函晓挠猫咪的下巴，“等一下夏目如果有什么想要问的就直接问雪女好了。”
　　“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是如果你问雪女的话就一定可以知道的。”
　　在夏目面前函晓还是带着面具，但是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于雪女的信任。

　　“雪女超——厉害的。你问她一定会回答的。”
　　“嗯。”夏目温和地笑笑，刚才进门的时候，雪女盯着他看了很久。他想如果不是因为函晓，她好像都要把他打出去了。还是函晓拉他进的家门。
　　如果是雪女的话，是会看在函晓的面子上回答她为什么来这里……吗？

　　“唉——，结果什么都没有问。”像是到了一个朋友家吃了一顿饭一样，平平淡淡的，不，有猫咪老师在，饭桌上就变成了战场。
　　“Aho~还不是因为你只顾着吃。”猫咪吃撑了让夏目抱着走回去。
　　“吃的最多难道不是老师你吗？”夏目控诉地看着猫咪，“而且那个时候，根本问不出口。”饭桌上气氛其乐融融，他有预感一旦问出来，就会把整顿饭给毁了。真不舍得破坏。

　　“哼，我可是好心地为你分散注意力。”
　　“那还真是谢谢猫咪老师了。”

　　“夏目，感恩我的大德吧。”猫咪赢了口水战，惬意地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夏天还很长，你有的是机会慢慢问。就像今天一样到雪女家吃饭吧！”
　　“我看，猫咪老师你是惦记上雪女做的饭了吗？”
　　“哼~”猫咪一哼，故意撇过头不看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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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雪女表示实力宠女，想吃什么都给做。
函晓：玉子烧(=?ω?)?
雪女扭头看食材，(；д；)跪地：没有食材了！？怎么办，怎么办Σ(っ°Д°;)っ
函晓：呀，( ? ?ω?? )?呀，没关系的，雪女做什么我都爱吃。
雪女：乖孩子，宝宝么么哒o(￣ε￣*)
函晓：?(????ω????)?
雪女妈妈宠宠宠φ(>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