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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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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人，”祁白璟微微携袖拿公用筷子为陶谦夹了一根翡翠竹韵，“你也吃啊。”
“是是是，”陶谦看了看祁白璟拿起筷子，“下官这就吃。”
祁白璟就撑着脑袋看着陶谦，不语而笑。
陶谦又戚戚的放下了红木筷，“大人……这是作甚。”
“无碍，无碍，”祁白璟摆摆手，“本官只是在想如何向朝廷上报这数千百姓之死。”
陶谦一听立马跪下，“大人，下官可是竭尽全力的啊，况且朝中之人……”
“如何？”祁白璟摸着手指。
陶谦抬头，“大人你不是皇派吗，此时若是报告大皇子可以，若是上报朝廷，大皇子难免不受牵连。”
“何意？”祁白璟眯起了眼睛，什么皇派？
“大人，莫要和下官装糊涂，下官晓得你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还飞鸽传书叫下官全力配合您。”
陶谦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这会儿轮到祁白璟圈蒙了，自己何时与大皇子走的那么近了，莫不是这陶谦要炸我？
“皇派，可是有意思，难道还有非皇派吗？不知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祁白璟佯怒。
陶谦一愣，弄不清顿时也不敢言语，不过结合几日来的观察与灰鸽的传书，他认定祁白璟是皇派无疑。
“祁大人，下官怕是禁不起祁大人的玩笑，下官真是皇派，”说着陶谦站了起来提袍小步向祁白璟走来。
俯声在祁白璟的耳旁捏着声音说道：“大人想必是知道，明面上皇上对众皇子们一视同仁，但是暗里却是偏爱大皇子的。”
祁白璟心里一跳，想起自己同蔡京第一回去面见皇上时，蔡京在马车上同自己说的话。
“这汴京城交于大皇子赵桓怕是要完，大皇子儒弱不堪。”
“倒是这九皇子康王赵构心思缜密，有勇有谋。”
还有一句，当时自己只顾着街上的风景没有认真听，如今陶谦怎么一说倒是又清晰起来。
蔡京的话正是，“皇上偏爱大皇子，暗里我们称支持大皇子的为皇派，而支持九皇子的为非皇派。”
“如今朝面上是新旧党派之争，不必在意，只这皇与非皇之争为要，如今势力平衡，你就是打破平衡的人物。”
蔡京的嘬茶与闭目养神的样子在脑中快速闪现，祁白璟再次看向陶谦心里多了一丝把握。
“诶，”祁白璟叹了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陶大人你怎生的这般的沉不住气。”
“本官如此不过是炸你一二番，你便是将老底全盘托出，这可是辜负大皇子对你的一番信任啊。”
陶谦看到祁白璟承认了自己是皇派，也似乎没有追究自己的意思于是脸上有了笑意。
“祁大人多虑，下官向来是心思缜密的，此番话也是思量许久才敢说。”
祁白璟笑笑，“想来你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放心我会与大皇子禀报的。”
“多谢，祁大人。”陶谦深深的做了一个揖。
祁白璟不动声色，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多，不过要解决好眼前之事为要。
“这菜可是妙啊，”祁白璟吃着赞不绝口，“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那明轩食府一趟。”
这么一说，在加上祁白璟之前的“借”富商钱这一说，陶谦马上就明白祁白璟什么意思了。
“下官这就去安排，今日晚上定然城内的富商们为大人办一场欢迎宴会。”
祁白璟温和的点了点头，“陶大人，我就说定然是一个聪明人。”
陶谦笑着脸上的皱纹全都挤在了一起。
这边李清照花了一番功夫才将自己打理好。
都言士为知己之死，女为悦己者容。
今日的李清照坐在铜镜面前，先是挽上一个结髻，仅仅插上那平日里惯常戴的翠绿色步摇。
奈何着房内寻了许久未曾寻到这胭脂的踪迹，李清照略微失望。
反复的对着铜镜看，抿抿自己的唇，用小指微微抹了抹自己的小山眉。
但总归是不满意的。
“夫人，可是打理好了。”吴老面朝外，双手后覆，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可却是中气十足。
李清照听了心下好奇，开始以为不是在喊自己，不过想着这附近也无其他房屋住户，便打开了
门。
“老人家，您是？”李清照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吴老喊道。
吴老这才转过身来，礼貌的行了一礼，“夫人，是祁公子叫我来照看您的。”
李清照点了点头保持对老者的尊敬，“那小女该如何称呼您？”
吴老微微一笑，“若是不算冒犯，夫人可随公子叫老夫一声吴老。”
“吴老，”李清照踏出门来，“夫人一词不叫为好。”
“老夫这是……”
“璟儿目前处理青州事物，我这夫人一说怕是会给她添不必要的麻烦。”
吴老看着温良和善的女子，虽然说面无任何妆容，可是一开口说话，那淡淡的语音就露出一股子优雅从容来。
当下里是心生赞叹。
“是老夫考虑不周，望小姐多多包涵，小姐这是先去吃午食还是要作何？”
李清照抬头看向外边的天色而后说道：“乘着天未下雨，吴老可否陪我去街上买点杂物？”
“小姐最好吃些东西，”吴老勾了勾小拇指，“小姐不吃，怕是祁公子要怪罪于我”
李清照一听到祁白璟，想起那人早上时候红扑扑的脸，这脸上的笑意便是止不住。
“莫怕，到时候吴老只管是我教的便是，她便不敢多言了。”
吴老一笑，眼中流露出对后辈的一种疼爱。
“小姐，这便出门吧。”
李清照点点头，从房内拿出帷帽。
可是二人刚刚行到知州府门口，就恰巧遇到了李芸与祁白璟。
“照儿，你这是去哪儿。”祁白璟甩开李芸几步向李清照走去。
李清照看了看祁白璟身后的李芸，又看向祁白璟说道：“我与吴老去置办些杂物。”
“饭可是吃了？”
“未曾。”看着眼前人儿紧张的小模样，李清照嘴角在帷帽下微翘。
“如何了得，”祁白璟顿时变了语气，“吴老，照儿我可是交于您了的。”
吴老不语。
李清照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人果然责怪吴老了。
“你不必如此，此番我与吴老在街上吃也是好的。”
“如此，”祁白璟犹豫，“吴老你可要好好照看照儿，我出去办事怕是陪不了你们了。”
“无碍，”李清照在用身子挡着暗暗捏了捏祁白璟的手，“你安心，我会好好的。”
祁白璟终还是点了点头，叫着李芸率先走了出去，全程李芸一言不发，只是颔首。
“吴老，我们也走吧。”李清照凝视了一会祁白璟与李芸的背影开口说道。
青州城内出现了两个极端。
祁白璟走在街上，看着路边的店铺都是照常开着，不过来往的人却是极少，偶这有几个也是身着不凡。
祁白璟叹了一口气，转角却是来到了一条繁华的街上，人来人往，闹声不觉。
此处为何地？竟是同水患未来之前一般，祁白璟蹙眉，停脚。
而李芸却在身后催促道：“祁公子可是要快些，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祁白璟听着抬头看看，果真远方的乌云已经聚了起来。
“这鬼天气。”祁白璟暗骂一声。
“祁公子，你说什么……”
祁白璟向前快步走去，“本官也是朝廷命官，怎么说李小姐倒是要叫我一声大人为好。”
李芸脸色难看，却也不好发作，吃力的跟上祁白璟的步伐。
二人来到一条街，此街却没有刚才的浮躁喧闹之感。
一踏上这青石板转，祁白璟就有种到不明的肃杀与雅质之感，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给了祁白璟极大的冲击。
“李姑娘你确定是这户人家？”
李芸显然有些颤巍巍的，手中紧紧的捏着小绿帕子，“应该是这家没错，只是幼时来过，如今倒是记不得太清了。”
祁白璟挺直站立，昂头看向那大大的金矿黑底的匾额上“关府”二字，拉着金环敲响了那朱门。
想来这样的大户人家，却是没有看门的小厮也是极为奇怪的。
许久依旧是无人回应，天空的乌云越聚越浓，很快如同天污浊了一般。
刹那，倾盆大雨哗哗而下。
祁白璟与李芸只好躲在屋檐下，可依旧被斜风打了一身的雨。
“这府上是不是没有人，不然我们回去吧。”李芸被雨打着只往里躲。
祁白璟的眼被雨水糊住，事有反常必生蹊跷，果然在祁白璟这么想到，朱门缓缓的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emmm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