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赛场上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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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抽烟，不过我会跳舞。”
许夏再次摆出性感的姿势舔了舔嘴唇，冲林泽抛了个媚眼。
“艳舞吗？”林泽的声音再次冰凉起来。
许夏敏锐地捕捉到了林泽的情绪。
很显然，刚才的动作不光没有起到勾引的作用，反而引起了对方的反感。
“不是不是。”眼看着林泽要误会了，许夏连忙解释。
“你仔细看看，这个就是当年‘马女郎之舞’的动作。我稍微修改了一下，加上了和钢管舞的搭配，还有一些动作和表情。”
“如果你的机器人面部也能做出你这样的表情，那这次比赛你就是冠军了。”
林泽侧过脸去，轻呼出一口烟。仿佛同时一起呼出去的，还有一份难以言说的忍耐和克制。
许夏眼珠转了转，挨着林泽坐下来，用手杵着下巴轻声问，“我刚才那样，有没有一点让你感兴趣？”
“我对你的机器人更感兴趣。”林泽波澜不惊的视线对上她的。
哎……失败了……
三年没见了，本以为用成年人的方式可以惊艳出场，可惜看样子，林泽根本不买账。
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
“好吧，你赢了。”许夏把遥控器放在桌上，端起柠檬水一边喝一边说，“求点评。”
“第一，你的音乐要换。”
许夏胸口一窒，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这个……这个我必须解释一下。”
勉强咽下口中的水说，“我就跟卖碟片的老板说，来个适合跳钢管舞的音乐，要性感一点儿的，结果就这样了。好像……有点不适合参赛……”她偷偷瞄了林泽一眼。
林泽没说什么，只是抬眼看了看身边的机器人，接着说：
“第二，大幅度动作下的协调性很强，但稳定性欠缺。”
这个真是说到许夏心坎里去了，许夏知道自己机器人一直存在这个问题，因此在舞蹈过程中尽量避免了做需要稳定性的动作，试图掩盖这项不足。
“扬长避短并不总是一个好办法，评委都很专业。要想改善的话，可以通过增强单位时间的处理速度解决这个问题。甚至可以考虑在她每个关节处多增加一个CPU。”
对啊，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许夏认真地点了点头。
“第三，如果想赢，就把真人出场的部分撤掉。”
“啊？”许夏睁大了眼睛。
她利用灯光的掩护，和机器人交替上场。这个效果曾在学校实验过，只要观众距离舞台在2米以上，就丝毫看不出破绽。
这样既能证明机器人和真人的相似性，又有助于营造舞台效果和气氛。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林泽识破了。
“你在第一次灯光黑下去的时候把自己换成了她，虽然很逼真，但不如增强皮肤和金属骨骼之间的延展性和灵活性。这样你开头跳的那一段，她完全也能胜任。”
林泽站起身，在机器人的肩膀和脖子的衔接位置捏了一下。
“怎么增强？我绞尽脑汁也就是这个程度了。”许夏无奈地摊了摊手。
“用人造肌肉，模拟人体神经传感技术。”林泽伸手摘下了机器人脸上的黑色面纱，露出一张酷似许夏的脸来。
没错，人体神经传感技术，甚至可以通过自己掌握的医学知识稍加改造和利用，就能大大提高真人化程度。
许夏脑中一边飞速思考着，一边感谢地看向林泽。
却冷不丁在下一秒听到一句冷冷的指示。
“眼睛的设计改掉。”
眼睛？许夏一愣。
才不要，她撇撇嘴。
那双眼睛，跟林泽的一模一样，不过放在她自己的脸上而已。那是她将他们合二为一的一种方式。
“除此以外，作为大三的学生，你的作品已经很完美了。”
很完美了。
林泽是在称赞她？
一种欣喜迅速席卷了许夏。
三年了，她如同狂热的信徒一般，学着林泽的样子走上了“人工智能机器制造”这条专业道路。
目的就是离他更近些，有一天他能多看她一眼，听他一句夸奖。
为此，她坚持着度过了无数个不眠不休的日日夜夜。
如今愿望达成，许夏很难掩饰心里的喜悦和激动。
可当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林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顿时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许夏怔愣在了原地。
自从高考后暑假家庭日那天，林泽安全将两家人完好送回，紧接着第二天他就坐飞机回了英国，从此再也没有踏上过中国的土地一步。
高考填志愿时，许夏没有再选医学院，转而选择了离家开车2个小时路程的复旦大学。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后，许夏这次好不容易借着参加“国际机器人大赛”的名义来找林泽，却悲哀地发现根本接触不上他，连托林伯伯打电话给林泽，他都没同意见她。
最后居然还是通过杜英俊的关系把他“骗”过来，才有了这次会面。
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话要说，可是只刚开了个头，怎么人就走了。
许夏失落地低下头，余光一瞥看到桌上落下的一包烟。
抓起烟立刻追了出去。
“喂，等等。”
林泽腿长步子大，许夏穿过舞池里的人群一溜小跑在后面追他，好不容易才追到。
“你的烟忘记拿了。”
她拉过林泽的手，把烟交到对方掌心，千言万语一刹那涌上心头，手上一直不肯松开。
林泽被握住的手停顿了片刻，终于还是带着那包烟撤开了。
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脱下外套罩在了许夏身上，接着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喂，小夏！怎么穿成这样就乱跑？你自己的衣服呢？”杜英俊的声音几近咆哮，伸手扶着她转身就往刚才的包房里走。
啊？
许夏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那件性感透明的黑色薄纱，刚才只顾着追林泽，把这个给忘了。
站在舞池中间，许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外套下、薄纱中若隐若现的雪白/胴/体看来看去。
许夏尴尬得恨不得立刻钻到地缝里去，马上用手捂上脸，拉紧外套一溜小跑钻进了包厢。
躲进幕布后面一边换衣服一边问，“这件衣服怎么披在我身上了？”
杜英俊一进包房，眼睛就被门口的机器人吸引住了。一边查看一边随口回答：
“我哪儿知道，刚才看见林泽学长丢在你身上的。他为人一向绅士，会这么做一点也不奇怪。你还说，全场男人都在看你，你一点儿没觉得自己身上发烫吗？”
哎哎哎，要死了。许夏真想买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你也看见啦？”不甘心地咬着后槽牙问杜英俊。
“啊？当然！不然怎么及时救你。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身材……嘿嘿嘿，火辣得很嘛……我收回我小时候鄙视你的那些话。”杜英俊坏笑道。
突然，“啪”地一声，一个清脆地耳光落在杜英俊脸上，打的他整个人瞬间一懵。
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眼前那个长着许夏脸、林泽眼的机器人，正扬着的手还没来得及落下。
“靠！你、你的机器人打我！”杜英俊捂着脸哀嚎一声，指着机器人说，“机器人三大定律你知不知道！机器人不能伤害人类！”
“哈，活该！”许夏探出头来，手里拿着遥控器。“轻轻抚摸你一下而已，她要真想伤害你，你的眼珠子早就不保了！”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杜英俊讪讪地后退了一大步，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问许夏，“一周后的比赛你就用她？”
“对啊。”许夏用遥控器操纵着机器人说，“她叫安娜，是个舞姬，漂亮吧。”
“可以啊。”杜英俊仔细看了看安娜说，“跟我的刚好凑成一对，我那个是足球先生，叫罗纳，连名字都是天造地设。”
“想得美。”许夏爱惜地整理了一下安娜的头发，手指轻轻抚上那双酷似林泽的好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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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机器人大赛每隔两年举办一场，上一场是在日本，这一次是在德国。
一周后，来自全世界的各国选手齐聚一堂。
杜英俊跟许夏搭乘同一班飞机从英国飞往德国。
打开面前的电视面板，上面正在重播昨天的英国每日新闻。
“密斯特林泽，连续两届您都是‘国际机器人大赛’的‘特邀评委’。作为这个世界科技界最权威赛事中，历年来最年轻的评委，请问您认为本次大赛有什么看点吗？”
“套用中国一句谚语，‘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相信在本次赛场上会看到一些新面孔，带给我们不一样的启发。”
“啧啧啧。”杜英俊发出迷妹一般地感慨，“林泽学长真是太会说话了，这句谚语一语双关！”
杜英俊喘了口气，终于把话说全了。
“既说明了他虽然年轻，但成为国际重要赛事的评委也是当之无愧。又表达了对参赛选手中年轻后辈得奖的期望。”
许夏没说话，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伸手关掉了电视。
林泽，赛场上见！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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