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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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风染大大你给我签一个名总可以吧？我一定会时时刻刻供着奉着随身带着，有事没事拿出来看一看擦一擦，永远记住这一天的。”韩之慎不死心，眨着可怜的星星眼问楚歌。
陆燃觉得自己的脸更黑了。
并没想到身边就隐藏着一个这么狂热的崇拜者，他平时并没有关注二次元，韩之慎又是和他不同宿舍的，根本不知道二次元出了这么牛的一位人物，对二次元的印象也仅仅是停留在小学时看的《数码宝贝》、《魔卡少女樱》上，所以楚歌牛逼到什么程度，他没有太大的概念。
但是再没有概念，现在看到韩之慎这副狗腿的模样，也知道楚歌在另外一个他完全不知道的领域里混得风生水起，成为了大牛。
一瞬，莫名落寞。
楚歌被韩之慎这样的反应弄得笑了起来，从包里掏了圆珠笔在纸上利索地签了一个名字撕下给他，“如果有空的话，下周六可以去海枫广场看我签售。”
“好啊好啊，我一定会去的！”韩之慎已经彻底被楚歌的签名给征服了，鸡啄米般不停地点头，看得陆燃更加心烦。
始终是不甘心，阴恻恻在旁边来一句，“我们放假只到周五，周六要准时回营，你确定你有空可以过去？”
韩之慎：……嘤嘤嘤。
楚歌在旁边听着，问陆燃：“你怎么好像火气这么大啊？”
“昨晚拆了几个炸.弹，上火。”
“呐，吃颗糖润喉吧。”说着递给他一颗不二屋抹茶味的牛奶糖。
“……”陆燃斜睨她一眼，看着她染上了笑意的眉眼，忽而觉得她很心机。
“还是不喜欢吃吗？”楚歌见他长久不接，手掌一收，将糖果收了回来，盯紧他的眼睛，眉梢处仍旧笑着，但是这笑有些戏谑的味道：“不喜欢吃怎么又随身带着？”
“……”陆燃觉得自己这一回合完败。
快要下飞机的时候，楚歌将画撕下来给他，“千金难买，送给你吧。唔，就当作是重逢的礼物？”
她说着又笑了起来，低头掖了掖鬓角的碎发，似乎有些赧然。
陆燃将画接过，一瞬间心绪激荡，很想很想将她拥在怀里狠命地亲一通，管他飞光劝酒龙肉无味，管他缺席七年不告而别……然而最终这种感情还是被他压抑下去，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啊。
他到了机场传送带那里帮她拿行李，一大箱的行李沉甸甸的，显得非常吓人，韩之慎自知时间不多，抓紧时间和大神打好关系套近乎，马哥看着他们聊得火热朝天，再看着沉默地走在他们二人前面的陆燃，微微挑了眉，走到陆燃身边，“偷听得爽吧？”
“我没偷听，我是光明正大听。”陆燃心情不好，面无表情地说道。
“喜欢就去追，在这里好像被皮皮虾欺负了的怂样是怎么回事？”
陆燃：所以您是从哪里学来的“皮皮虾”这么高级的词汇？
沉默片刻：“无从下手。”因为太熟悉了也因为太陌生了所以无从下手。
“拜托老弟，你是咱们队里的智囊，执行任务时什么疑难杂症都被你攻克，一个小小的楚歌儿你搞不掂？呵，”马哥威胁他，“我回去报告队长，让他对你进行地狱式的加训。”
陆燃：……为毛您老现在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马哥见他不作声，继续怂恿他，“去加人家微信啊，联系方式啊，至不济加个陌陌，随时出来约个……”
陆燃这回终于忍不住转头盯着他，眼神非常复杂。
马哥：“……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陆燃：“就是你想的意思。”
马哥：“我想的意思？我想的是什么意思？”
陆燃张了张唇本来想回答，但听到身后韩之慎在问：“风染大大，可不可以厚脸皮加你一个微信啊？”
陆燃脸黑如锅：居然被人截糊！
楚歌掏出手机，“可以啊。”
韩之慎继续：“大大没男朋友吧？”
楚歌这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
陆燃脊背一僵，竖起了耳朵听：你倒是快点回答啊！！！
楚歌：“为什么要问这个？想要追求我吗？”仍然是半是开玩笑的语气，带着轻浅笑意。
韩之慎：“啊啊啊啊啊！没想到大大你是单身狗！！hhhhhhhh~”
陆燃：真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笑点从哪里来。
但是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原来她还没有男朋友。
韩之慎：“大大，你说了这么多事情给我听，我也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楚歌：“嗯，你说。”
韩之慎：“其实我……”
“其实他喜欢男人，是个gay。”陆燃突然转头，对楚歌说道。
楚歌呆愣三秒，“噗——”
上上下下打量了也呆掉了韩之慎一眼，“唔，还真没想到，不过放心，我不歧视Gay的。”
“啊啊啊啊啊！不不不不不！” 韩之慎要疯了，深深感觉到来自陆燃身上的恶意，立即澄清，“我不……我不是啊。”
陆燃：“你不是什么？”
韩之慎被他这连番问话弄得有些晕，一时之间反应不上来，“我不是……我不是……”
陆燃乘胜追击，“你不是直男对吧？”
韩之慎：“对对对，我不是直男！”说着又可怜兮兮地看向楚歌：“大大，我真不是直男。”
楚歌点头，给予肯定：“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真不歧视Gay。”
韩之慎：……T^T妈妈，我又被那个可恶的陆滚滚给阴了嘤嘤嘤。
“哈哈哈哈哈我说小韩，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怪不得上次我表妹来看我，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郁闷得不要不要的，原来是这样哈哈哈。”
马哥和小刘在旁边说边笑，笑得都要趴地。
韩之慎：T^T我要吃12打皮皮虾，用虾壳扔死他们！
楚歌已经是彻底没眼看了，和陆燃单独走在前面，问他：“我的行李重吗？”
“还好，平时都要负重训练，这一点东西湿湿碎。”陆燃掂量了一下行李箱，“不过我倒是好奇你里面放的都是一些什么？”
“也没什么，都是画具，你知道的，出来采风嘛，都要带出来。”
“下次就不要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了，很危险。”
“嗯，好，都听你的，不去了。”
她一直看着陆燃手臂上紧绷着的肌肉，现在他们算是休假状态了，不用穿部队常服，穿自己寻常的衣服。他穿一件简单的白T，深蓝色仔裤一条，蹬一双白布鞋，看上去悠闲又时尚，更加是衬出他腿长腰窄好身材，已经是完全从以前的矮胖呆形象里脱离出来了。
陆燃被她看得不自然，问道：“看什么？”
“没有啊，我在想……下次找你做人体模特，你会不会介意？”楚歌说着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肌肉，“好！硬！”
陆燃心尖颤了一下，如果不是定力好，手上的行李几乎都要掉下来。
强作镇定地问道：“不是要我做裸-模吧？”
“哈哈哈，不是不是，我哪敢？”楚歌连忙摆手。
陆燃其实很想问一句你为什么不敢？既然是学艺术的，大学时肯定画不少吧？怎么会不敢？
但最后还是出于矜持，没有再问下去。
两人聊着聊着已经是出了机场大厅了，8月的寒川热得要死，队里的人也各自道别分开了，楚歌这是时隔了差不多7年再次回来寒川，不由感慨这里变化真是很大，陆燃听着她话里的啧啧赞叹，问道：“这些年都没有回寒川吗？”
“没有啊，一直在忙，大学去了帝都，后来又出了国，家人都搬走了，更加不回来了。”
陆燃听到她语气里的莫名惆怅，心下恻然，连脸上的泪痣都变得生动，“沉哥没有让你回来看看吗？”事实上，有的话他早就知道了。
“呵，我哥吗？我哥那种妻奴，有了老婆就不要妹妹的，哪会管我回不回来？”
她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陆燃，“你要回哪里？”
陆燃不答，反问：“你呢？”
“我第一次回来，一时半刻没找到房子，先住以前的老城区吧。”
除了初中之外，楚歌和陆燃其实都是邻居，不过后来陆燃离开了，他住的屋子也卖了出去，卖给了一对来自东北的夫妇，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楚歌的家倒是还在，她妈妈有先见之明，知道她肯定会回来，所以给她留着。
陆燃听到她说要住以前的屋子，提住她行李的手紧了紧，随后又僵硬地点了点头，“过了这么久你可能也不认路了，我记性好，带你回去吧。”
“也行啊，顺便给我介绍一下寒川的变化，要不下次都找不着家了。”
“好。”
陆燃一口答应下来，便叫了一辆出租车，将行李放好之后和她一起上车，坐在后座继续聊天。
以前两人就非常多话题，没办法能读国际班的都是学霸，什么都能聊一通，有一次两人同桌因为在课上聊天聊到要被老师叫出去罚站，楚歌觉得丢人，强行拉着陆燃逃课，去了校外吃了一节课的冰沙，气得老师要让他们叫家长来。
现在两人又聚在一起了，自然还是无所不谈。
不过再亲密的朋友，也总是有些话题是雷区，要避而不谈的。
而越临近楚歌旧时的家，陆燃心中就愈是紧张，脸上端得有多么滴水不漏，心里就有多没谱。
有时候，出得来行是总要还的。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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