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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撩撩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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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里,黎明的所有资料包括给黑历史都在上面,随便一点放出去都能毁了她。
黎明的家庭背景在娱乐圈一直都是迷,有的说她是富家女,有的说她家境一般,进娱乐圈之前在酒吧、餐馆里打功。
其实都不是,黎明的家境和简然的差不多。
同样是破产后的落魄人生,两人却选择了不同的路。
破产后的黎明选择投入了债主怀里,做起了卖肉的生意,但生活不是小说她遇到的债主,一个个长得又老又丑,恶趣味还特别多。
文件里就有不少她的私密照和录像,她之所以能这么早成名,也是和各种干爹滚过床单以后得到的机会。
简然有些惊讶,但没有一点的同情。
路有千条万条,在死胡同却是她自己的选的。
看完简然也明白了为什么黎明会和她过不去,为什么会去追常乐了,为什么一直针对她。
嫉妒像春天的新枝,疯狂的抽芽,凭什么我们是同样的命运,你就活的那么自由,我要做着最肮脏的交易。
被染黑的灵魂,在不安的不平的躁动。
简然合上笔记本,抱着衣服去浴室,顺便扯了一把椅子过来,不羞不臊地说:“你是进来一起洗,还是看着我洗?”
话当初是任楠说的,现在害羞的也是她。
任楠从她表情能猜出来,她是故意的。
哼,看谁不要脸!
任楠厚着脸皮去床底下拿凉拖鞋,换上就缩手缩脚地跟在简然身后。
又是一副壮士断腕慷慨赴死的样子,简然都不忍心逗下去了,“行了,你在门口等我吧。”
然而她的身子已经卡了半个进来,出不去也进不来,干脆简然让开了一点,让她自己选择是跟进来还是坐在外面。
任楠轻轻哼了一声,整个身子都挤了进来,把小板凳正对着浴缸,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就跟幼儿园背着手听课的小学生一模一样。
“你、你这是……”简然有些苦笑不得。
任楠鼓着嘴,目不转睛的盯着浴缸。
一秒钟、两秒钟……
简然熬不过她,道:“那个我待会要脱衣服洗澡。”
任楠:白痴,谁洗澡不脱衣服?
简然摸摸鼻子,“我的意思是,贴身衣物都要脱。”
任楠:我才不帮你脱!
简然没辙了,本来觉得她撩起来羞羞的样子很有意思,没想到现在她铁了心不走,羞羞的倒是自己了。
行吧,羞就羞,看谁羞到最后。
简然详装淡定的解开衬衣的扣子,缓缓有的俯下身。
“害不害怕?”
本来任楠是害怕的,但是被她这么一问,伸了伸脖子,仰着头瞅着她。
哼!不怕!
“噗……”简然没忍住笑场了。
居然被人嘲笑了!任楠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抱着双臂可劲地瞅她,笑什么笑,信不信我扣掉你的眼珠!
简然也瞅着她:哎哟呵,不得了了。
你瞪我一下,我瞅你一眼。
完了,完了,要被她萌死了。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就像,嗯,就像一个坐在小板凳上的奶娃娃,要是在背一个奶瓶,就更像了。”
奶娃娃?
任楠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吓得简然猛地后退一步一步,胸前的扣子崩掉了一颗。
某沟沟若隐若现的,露出一片诱人瞎想的风光。
太、太那个什么了……
手慌乱无错的按开墙上的开关,橘色灯光暧昧的落在任楠的脸上。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任楠气鼓鼓地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搁在膝盖上托着下巴。
简然解开第一颗纽扣只是为了吓吓她,第二个只是一个意外,她背过去把两颗纽扣扣上,可不能让任楠误会。
当然任楠已经误会的很深了。
这个人啊,不正经,还、还、还……有点骚气。
任楠放空一切,打死也不会承认她喜欢简然的骚气,那、那、那儿好想还挺深的。
简然深深地看了一眼神游的任楠,突然有一种跌入圈套感觉。
一般女孩被这么调戏,早就捂着脸落荒而逃了。
怎么她除了脸红发呆,依旧稳如泰山呢!
小傲慢该不是个小色女吧?
失策、太失策了。
简然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任楠,你在外面等我吧,我就在花洒下面洗。”
任楠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起身扯了一下椅子。
简然长吁一口气,终于要走了。
谁知任楠转个身把椅子对着花洒,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脸上一阵痛,简然发誓从小到大,哪怕早早就过时的母亲,也没有这么对过她。
任楠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疑惑地问:“你洗呀,我守着你,你别怕。”
哐当,脑壳痛!
简然靠在墙上,当初是瞎了哪只眼睛觉得她好玩,觉得她好撩。
悔不当初之间,任楠又跑过去替她把花洒打开了,目不斜视地盯着刷刷出水的花洒。
简然哪敢真把衣服脱了,小声地和她商量:“任楠,这房间只有我们两个,外面还有保镖守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出去等一会怎么样?”
任楠又愣愣地看着她,过了一会站起来,把袋子里的沐浴露拿出来放在花洒下来。
任她怎么说,就是不走。
没辙了,简然只能和她干耗着。
可她忘记了,任楠可是一个成功女企业家。
她有足够了耐心和简然耗,简然深深地感到无力。
又上去在身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可惜了还是没能成功的劝走任楠。
突然她灵光一闪,小傲慢脸皮薄。
那厚着脸皮撩,看她还会不会走。
她哪里知道,任楠以为她故意的,故意撩她,等她出去,就会被她取笑。
比如这么说……
“嗨,你刚刚怎么生气了?怎么不看我洗澡了?我洗澡可好看了。”
“咦??你是脸红了么?要不我们一起洗澡吧,我帮你脱衣服。”
“唉,别脸红啊,先脱上衣好还是裤子好?”
简然捏着下巴绕着她走了一圈,为了吓吓她,还在她肩膀上点了点。
点一下,任楠哆嗦一下。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简然是一点也没有学会,被她的东西逗乐了,点着点着就点上瘾了。
直到任楠抓着她的手腕,眼睛红通通的,眼角还带着湿意。
这是气哭了吗?
简然自知玩过头了,快速的想着应对的方式。
“我刚刚跟你闹着玩的。”
说着就偷瞄一下任楠的表情,任楠甩她的手,绞着手指。
恍惚之间,简然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
“不知好歹!”
她惊讶的盯着任楠,把任楠盯得彻底发怒了,才反应过来,方才只是她幻听了。
也不知道任楠的失语症什么可以好。
任楠拉开门跺着脚走了出去,简然慌了跟在她身后不停的解释。
“你别生气好不好?”
“笑一个呀,我的错,我的错!”
她一连道了好几个歉,对方就是不搭理她。
本来就是单纯的想让她在外面等等,没想到嘴贱手贱把人给惹生气了。
简然在心里给自己扇了几个耳刮子,“原谅我一次怎么样?就算……就算在我们八年未见,还能再次遇见的情谊上怎么样?”
任楠这才缓缓的扭过头看着她,非常别扭的点了一下头。
简然在心里对自己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道:“你先进去洗,我等一会。”
任楠背着她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一件兔子睡衣,简然差一点没忍住又撩上去了,硬生生把那句“嗨,你的睡衣真可爱啊,是故意穿给我看的么?”
想想着之前的血泪史,简然万分艰难的把话咽进肚子里,赶紧拿着拖把把地板脱了一下。
把垃圾倒进塑料袋放在门口,等外面保镖换班的时候带走。
她习惯性地随意一瞥,就见着她刚刚放地上的垃圾袋被人解开过,用得还是她熟悉的蝴蝶系法。
如坠冰窟的寒冷让她手脚冰凉,只有、只有常乐才会用那种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