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之神[快穿]》闪电S

22、贞洁10

　　“太初，我们之间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秦沉碧抬头看太初，他的眼神仿佛一片灰暗废墟，但是其中却不甘心地隐隐透出一点期待的光来。

　　太初知道只需要他的一个答案，这点光或许就能成为燎原之火，令这片废墟焕发新生，但是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

　　秦沉碧勉强弯了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知道了。太初，你要走吗？”

　　太初沉默，他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秦沉碧仿佛被彻底地打败了，一败涂地到连胡搅蛮缠的力气都没了，他无力而苍白地站在原地，显出了几分虚弱：“……好。不过，太初，能不能不要这么快离开，等我几天，好吗？”

　　面对这样的秦沉碧，太初完全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更何况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他点头同意了。

　　之后一路上秦沉碧再没有说话。
　　而太初则端坐着闭目养神，心中默默背诵着佛经，但是他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最后他还是睁开眼向着秦沉碧的方向看了一眼，秦沉碧正没有表情地看着窗外，他的脸色苍白，没了以前的神采飞扬，浑身都透出了一种浓浓的疲惫，连身上的红衣都仿佛褪了颜色。
　　太初突然间又意识到一件事，秦沉碧面对他的时候总是笑着的，开心的笑、甜蜜的笑、顽皮的笑……仿佛对于秦沉碧而言，能看见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事情。

　　太初突然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他重新闭上了眼，默默念起清心咒来。

　　回到府上之后，秦沉碧没有缠着太初，一下马车他便同太初分别了。临分别时，他似乎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却还是哑然了，最后他不知该说什么般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口：“……我走了。”

　　太初也只点了点头。

　　秦沉碧当真转身离开了，甚至没有多看太初。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就到了几日后。
　　虽然是秦沉碧要求太初再多留几日的，但是这几日里太初却再没有见到过秦沉碧。太初不知这是为何，询问府上的人也只能得到一句王爷不在府上的答案。或许还有别的方法能够得知秦沉碧的去向，但是太初却放弃了再继续探寻——他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在下意识的逃避秦沉碧相关的事情。

　　这天太初正在打坐，却突然有人破门而入。他听到动静的同时心忍不住乱了一瞬，他故意没有睁开了眼，只等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唤他“太初”，可是这一次他听到的却不是那个人的声音。

　　“王爷被人抓走了！”

　　太初猛地睁开眼，就看见平安红着眼一身狼狈的站在他面前。

　　***

　　秦沉碧从昏迷中醒来后，听见周围有人在说话。

　　“该拿这畜生怎么办？”
　　“呵，”有人冷笑，“现在他还有用，暂时不能把他弄死了，也不能弄太明显的伤。不过除此之外，做什么都可以。”
　　“那就先废了他的武功吧，”轻描淡写的口气，“手筋脚筋就不断了，不然到时被看出不对来，反而会误了事。”
　　然后有人毫不留情的踹了秦沉碧一脚：“醒来了就别装了！”

　　秦沉碧睁开眼，然后就看见两个男人站在他面前，一个人身材剽悍，脸上带着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另一人年过半百，头发已经半白，面容看起来慈祥可亲。

　　这两个人秦沉碧都不认识，他强作镇定，可眼中却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惊惶：“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半百老头冷笑一声，脸上的慈祥皆化为冷酷，他也不跟秦沉碧废话，只是对刀疤大汉说：“废了他吧。”

　　刀疤大汉走上前来，一把将秦沉碧揪起来，然后毫不留情的运起内力，一掌打向了他。
　　秦沉碧感觉到丹田处传来剧痛，然后这股疼痛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他的全身，而且随着时间这种疼痛竟然在逐渐加倍。秦沉碧何曾受过这种苦，他疼得无法控制地在地上打滚，无法抑制的流泪惨叫。
　　昔日尊贵的王爷如今形象全失，简直就像是泥地里的一条最下贱的狗。

　　半百老头在一旁发出痛快的笑声，他的眼中透出狰狞凶恶的光：“这不过是开始而已……”

　　***

　　永乐王府。
　　“被人抓走了？！怎么回事？”太初追问。

　　“王爷他几天前甩掉了所有人，只带着奴才跑到了天华山，想要去跪天梯。”平安的声音颤抖。
　　天华山是自古有名的佛教圣地，其山顶有一座山石形成的天然巨佛，这尊巨佛据传极为灵验，只要有人能够心怀虔诚的从天华山下一步一叩首直至巨佛前，就一定能达成所愿。而登天梯是通往山顶的必经之路，因此这种求佛的方式也被称为跪天梯。
　　跪天梯的要求极为苛刻，朝拜者必须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不停不歇直至佛前，而且在途中还必须一直保持清醒。除此之外身怀内功者在跪天梯之前还必须封住内力，只能靠自己的血肉之躯完成这个过程。因此很少能够有人坚持跪到佛前。

　　而秦沉碧跪天梯为的是什么，太初几乎不用想就知道了答案。他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

　　“王爷他真的跪到了山顶，”平安的眼中已有泪光，“奴才不知道圣僧去没去过天华山，但是天华山之险圣僧应该有所听闻。这次奴才上了一次天华山，才发现那里的路比想象中更长更难。除过最有名的一千层登天梯之外，要到山顶还有许多山路要走。奴才靠着两条腿在半途中都快坚持不住了，而这样的天气里，王爷滴水未进，半分未歇，一步一叩首，用了整整三天时间，竟然真的上了山顶。”

　　太初去过天华山，自然见识过其山路险阻，更不用说现在还是酷夏，最近几天天气都极为炎热，秦沉碧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跪到了山顶。
　　太初说不出话来。

　　“王爷身娇体贵，何曾受过这种苦？到半山腰的时候王爷就已经支撑不住了，奴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求王爷休息，但是王爷那时却已经好像听不见奴才的声音了，只是痴了一般嘴里在一直念圣僧的名字，王爷就这么念了一路，最后当真一刻不停地跪到了山顶。圣僧你能想象吗，最后百层天梯上，王爷一跪就是两个血印子……
　　“到山顶时，王爷在佛前一拜，就彻底昏迷了过去。奴才去看的时候，就发现王爷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了，连骨头茬子都能看见。”平安的语气哽咽，“王爷以前可是连割破手指都会叫痛的啊……”

　　太初听着平安的声音，眼前仿佛出现了秦沉碧脸色苍白的在那陡峭的登天梯上一步一叩首的样子……
　　太初的眼神震动，心口像是被无数根钢针深深扎入，一时间竟痛的他喘不过气。

　　平安还在继续：“王爷不过刚刚昏迷，就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黑衣人，他们抓走了王爷，奴才武功不济没能阻止这些歹人，本来已经做好和他们同归于尽的打算，但是这些人却对奴才手下留情，只让奴才回来报信。”
　　“奴才不知道他们所图是什么，但是王爷落在他们手中肯定处境危险。奴才只求圣僧一件事，圣僧在江湖上颇有名望，能否看在王爷是为了圣僧才去跪天梯的份上，找人救一救王爷？”

　　太初还恍惚着，一时没能作出回答。

　　平安却误会了太初的意思，他的脸上闪过愤怒，然后他说：“圣僧，其实除过跪天梯之外，王爷还为你做了很多事。圣僧或许不知，当初王爷进宫求陛下推广佛教的时候，陛下曾给过王爷两个选择，一个是放弃将佛教立为国教，陛下亲自出手用一些手段让圣僧心甘情愿的屈于王爷——以陛下的能力，奴才相信一定能做到；另一个则是坚持将佛教立为国教，只是在此之后圣僧如果还是不愿接受王爷，王爷也只能放圣僧离开。”平安深深的看着太初，“王爷最后选了哪一个，奴才不说，圣僧也应该知道吧。”

　　这是秦沉碧会做的事情……？
　　太初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只是心底有一处地方还在不住作痛。

　　平安的声音还在继续：“奴才今天当真不吐不快，有些事情圣僧或许并不知道，王爷他一直用着你的名义在外面行善，他自己声名狼藉却一点不在乎。所以现在外面只闻圣僧美名，王爷却依然受人唾骂。
　　“而且陛下将佛教设为国教之后，王爷一点功劳也没揽，他对外说的都是陛下受圣僧感化才设佛教为国教的。圣僧可否还记得那座藏经阁，那也是以圣僧的名义建的。容奴才说一句，倘若不是如此，圣僧做太初寺的主持怎会无人反对？
　　“王爷曾对奴才说过，圣僧能流芳百世就好，他不在乎自己遗臭万年。”

　　随着平安的最后一句话落下，太初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的心底似乎有什么在动摇破裂。

　　“王爷已经将他能做的所有都做了，可是王爷做了这么多，圣僧却像块磐石，不论王爷付出什么，都没有半点改变。说真的，奴才为王爷不值，恨不得王爷能忘了圣僧，哪怕做回以前那个声色犬马的样子也比现在好啊……”平安逐渐泣不成声，“如今，王爷身陷险境，圣僧竟然连援手都不肯一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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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回顾，爆心疼沉碧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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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薛泞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