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死而复生》秦伊

30、第二十九章 交易

　　餐厅门口。
　　托尼*斯塔克斜斜地倚着门，双手抱臂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餐厅里的各位，懒洋洋地说：“难道不对吗？”
　　布鲁斯笑了笑，对劳拉做了一个鬼脸。
　　劳拉盯着托尼，神情不善。
　　安妮放下筷子，看着这位第二次见面的钢铁侠先生，礼貌地点头说：“如果你认为这是一种赞美，当然没什么不对。”
　　托尼笑起来，他走过来一手搭在布鲁斯的椅背上，另只手则撑着桌角，露出他自以为迷人的笑容，说：“嗨，睡美人，你终于醒了。”
　　嗯，这个开场白很不错！我真是天才。
　　安妮听到他心里的声音，不由地嘴角一动，抬眼看他，虽然他竭力表现出自己潇洒轻松的一面，但是掩饰不了他眼底的清影与因为疲惫而无神的眼睛。“我不是睡美人，我叫安妮*贝内特，我想你应该知道，斯塔克先生。”
　　“哦，睡美人，我知道你的名字，还有你可以称我为托尼。”托尼露出一口白牙微笑着，“很高兴看到你醒了，我得强调这点。”
　　安妮无奈地点点头，感谢他的关心。
　　托尼注视着安妮，继续微笑着，彬彬有礼地说：“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单独谈谈，睡美人。”
　　安妮以及无力纠正他的称呼，至于他要求单独谈谈，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布鲁斯，后者露出一脸迷茫，显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托尼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伸手摸摸劳拉，说：“等我吃完可以吗？”
　　“当然！”托尼大方地一挥手，然后就那样站在布鲁斯身边，盯着安妮吃面。
　　安妮不知道他要和自己谈什么，毕竟他们见过两次，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斯塔克实验室，那时根本就没有说话，现在托尼表现得这么热情，总觉得没什么好事！于是，她试着倾听他内心的声音，他的心里有许多的事情在盘旋，她不知不觉地深入进去，就看到了他被史蒂文打到在地，他冲着史蒂文大吼：你手上的盾牌也是我父亲制作的！
　　史蒂文看了盾牌一眼，随手就扔在了他的面前，转身离开……
　　史蒂文……
　　安妮抬头，同情地看着托尼。
　　托尼奇怪地回视她，扬起眉毛问：“嘿，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你……爱上了我？”
　　“托尼！”布鲁斯叫道，“你会吓到人的。”
　　“不不不，不对，这眼神不对。”托尼托着下巴沉思片刻，“你在同情我？为什么？”
　　安妮叹了一口气，放下没有吃了几口的面条，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和手，站起身，说：“你不是要和我谈谈吗？好，我可以了。”

　　十分钟后，斯塔克大厦顶楼。
　　安妮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凝视着这座繁华的城市，托尼端着两杯酒到他身边，微笑着说：“你觉得这里美吗？”
　　“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谈谈？”安妮接过酒杯问道。
　　托尼显然第一次遭到女性这样的对待，脸上流露出这时候不是说这话的表情，“来，睡美人。喝点酒，放松一下情绪。”
　　“我不觉得酒能放松情绪，你这样让我觉得更紧张，所以，斯塔克先生，请有话直说。”安妮说道。
　　“托尼！请叫我托尼。”托尼冲她扬了扬酒杯，纠正道，“或许，需要放松情绪的人是我。”
　　安妮看着他将他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说：“我的能力有什么能让你效力的地方，是吧？”
　　托尼笑笑，转身走去吧台。
　　安妮看着他，没有说话，默默地抿了一口酒，从陶斯到斯塔克实验室这段时间里，她学会了屏蔽和选择自己需要的信息，也学会了主动去倾听特定人选的内心，不过，那时候都需要用心凝神才能做到，自从她一个小时之前醒来到现在，她能够感觉自己的能力就像是自己的呼吸一般，随心而动。
　　即便如此，刚才在餐厅时深入他的内心一瞥，已经让她感觉不太自在了，所以，她并没有特意去刺探托尼此刻在想什么。
　　他拿着酒瓶和酒杯走了回来，带着抱歉的笑，说：“我想我需要喝几杯，然后我们再谈谈。”
　　安妮将酒杯随手放在近前的一个玻璃装饰架上，看着托尼良久，说：“你要说的事情，是和史蒂文有关？”
　　托尼一愣，旋即一笑，说：“你感觉到了对吗？”他点头，“没错，的确和他有关系。”
　　“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安妮问。
　　托尼再次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子就喝得干干净净，他砸吧了一下嘴，严肃地说：“我要你帮我找到他，然后控制他。”
　　安妮不答，凝视着托尼。
　　托尼看了她一眼，哧地一笑，说：“这对你来说很简单，一点难度都没有，不是吗？”
　　“我只是不明白，你找不到他？”安妮不是很明白他的思路，因为他的思路显然很混乱，她能感觉到他心里有一丝淡淡的犹豫。
　　“不，我当然找得到他，这个世界上没有我找不到的人。”托尼声音蓦地低了下去，“但是我没法控制……”事情变得那么糟糕！
　　安妮不语。
　　“这是一个交易，如果你能够做到，我就帮你和劳拉摆脱奥德赛的纠缠。”托尼转头注视她，“我想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条件。”
　　“奥德赛集团本来也是你要打击的目标吧？你所说的帮助我和劳拉只是顺便而已。”安妮淡淡地说道，“我可以帮你找到史蒂文，但是我不能帮你控制他回到复仇者联盟。”
　　托尼沉默地看着她许久，脸上是淡淡地失落，低语：“所以，不可能是吧？”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找他？”安妮问，“如果你当他是朋友的话。”
　　“你不懂！”托尼突然面色一变，他愤怒地将手里的酒杯狠狠地砸向了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
　　酒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化成碎片纷纷落在地上。
　　托尼沉默地看着那碎了一地的玻璃许久，抹了一把脸，“抱歉，我失态了。”
　　安妮叹了一口气，说：“你原谅他了吗？关于你的父母……”
　　托尼抬起头，盯着窗外许久，就在安妮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说话了：“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这不是他的错，他的脑子一向不灵活，所以，我想我应该能理解他的思维，就这件事来说，我不能确定我能不能原谅，也许不能吧，也许……”他顿了顿，“我讨厌他的思维，你懂的，像他这个年纪老男人总是这样古板！”
　　安妮静静地听着，当他提到这个年纪的老男人总是这样古板的时候，不知为何她想到了罗根，那个老男人好像也是这样，她不自觉地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受伤的那条手臂，很赞同地点点头。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和古板的老男人没有什么话可以沟通，所以，可以的话请你帮我控制他，回到复仇者联盟！”托尼突然转头，双目闪烁着光芒，“可以吗？”
　　安妮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也看到了他与史蒂文闹崩的那幕，但是这件事——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安妮十分抱歉地看着托尼。
　　托尼看着她，露出微微地失望，转瞬又笑起来，说：“你不用抱歉，我只是突发奇想而已，在听说了你的能力以后，我只是很好奇，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放心，我不会的。”安妮点点头，想了想，说：“如果可以，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关于金刚狼的消息吗？”
　　“金刚狼？”托尼挑眉，看了她一眼，说：“你要知道他的消息？”
　　“是的，我想知道。”安妮说道。
　　托尼突然露出不耐烦地表情，挥挥手说：“这种消息都不要我来说吧，贾维斯，你没有告诉睡美人，那头蠢狼去哪了？”
　　贾维斯的声音出现在头顶：“没有，斯塔克先生，金刚狼的消息你授权级别，让我不能随意透露。”
　　托尼有些尴尬地笑笑，对着安妮说：“好吧，我事情太多忘记了，的确有那么一回事。”他转头对着空气说：“贾维斯，你现在可以说了。”
　　“好的，斯塔克先生。”贾维斯顿了几秒，“金刚狼到达纽约以后，就独自进入了一个叫做地窖的地方，据我所知，那里曾经是变种人卡里班的分店之一。”
　　安妮点点头，说：“谢谢你，贾维斯，也谢谢你，托尼。”她想了想，对托尼说：“就算我多嘴一句，如果你没有真正释怀，请不要去找史蒂文，这对你对他，都不是好事。”说完，安妮就请贾维斯打开电梯送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