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哥儿的春天》纸扇长衫

63、蒋陵来白家

　　白若还沉浸在居然有这么极品的人中，这边白叶都带着蒋陵走到他跟前了。
　　白叶先叫了季英，：“英阿么。”
　　“白叶下学堂啦。”季英笑眯眯地问。白叶和白安玩的好，平日里白叶白天在学堂，两人见不着，晚上总会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白叶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读过书就嫌弃自己的小伙伴，还能时不时地教白安认识几个大字。现在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他现在每天绣绣东西，白若就给工钱，农闲的时候白浩再出去找找短工，攒了钱，他也送白安去学堂念书。不管能不能念出个名堂，至少能认些字，就和他们这一辈子大字不识只能土里刨食的人不一样了。
　　白叶边放下自己的斜挎包，边和白若、季英说话：“是啊。英阿么，这是我们学堂的蒋先生。今天中秋自助餐，我邀请先生一起过来玩。”
　　哥哥讲的这个自助餐甚是新奇，他在学堂里和刘毅讲的时候，刘毅还直呼新奇也要过来看看。不过下学的时候，来接他的刘掌柜没同意，平时还好，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能去人家打扰呢。
　　季英一听这是学堂的先生，手里的瓜子一下就放在桌子上了，局促的站起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就说呢，这人看起来和他们这些庄稼人就不一样，原来是白叶的先生啊。
　　白若也起身请蒋陵坐下，给蒋陵添了杯茶。问了是否有忌口的东西。
　　“若哥儿不用忙碌，我就是好奇白叶说的自助餐为何物，跟着过来瞧瞧。家里还有生病的阿爹，过会我便要走。”蒋陵忙制止住热情的白若。
　　白若就带着蒋陵看看，何为自助餐。刚刚来他就看见院子里放了一个大桌子，上面放了些水果。
　　白若：“先生你看，这桌子上的水果和点心都是让大家随意吃的，数量不限。大家喜欢吃什么就自己拿。”
　　蒋陵看到不同的水果装在不同的碟子中，还摆了个花样。桌子上还有好些空的盘子和碗，还有几坛酒。
　　白若又带着蒋陵来到他家厨房。厨房里白么么带着李回还有王小雨在准备食物。
　　厨房里三个人就够了，而且白若认为四个人里，季英做菜的水平最不好，就拉着季英在堂屋闲聊。季英本来还老大不愿意，最后挣了个最后洗碗碟的活。白若摇头，这古代的人就是不一样，人人心里都自觉的很呐。
　　“这是我么么，这个是我大伯么，这是我的员工，王小雨。”白若一一指人给蒋陵认识。蒋陵微笑示意。“这个是白叶学堂的先生，蒋陵讲先生。”这三人的反应和季英一样，有些不知所措。大概，这个时候的读书人社会地位真的很高。
　　白若指指李回手里正在清洗的羊腿，“蒋先生今晚没有口福了，今晚我们会在院子里架火烤羊腿吃。”想起自然遇上烤羊肉的味道，白若就十分期盼夜晚的到来。
　　蒋陵笑着说：“确实是我没有口福了。”
　　白若就嘿嘿笑，“不如我让我父亲去把你阿爹接过来，我们一起过中秋。”
　　蒋陵摇摇头，“今日过节，我来已经是打扰你们了，哪能带着家人一起来打扰呢。”
　　白若有心想和蒋陵套套近乎，但是看他一副高冷的样子，又有些无从下手。这人有才长的又帅就是有高冷的资本，让人有种撕开他高冷的外表一探内心的冲动，想想就很刺激。
　　这时白石带着王大柱几个兄弟回来了。
　　大家简单地介绍了几句，蒋陵看天色不早了就要回去。白若让白山用牛车送他，自己去屋里拿了一篮子的东西带着白叶也上了车。顶好的机会可以去看看未来婆婆，白若怎么会放过呢。
　　蒋陵见白若也上车了，好奇地问：“若哥儿这是去哪里？”
　　“去看看蒋先生的阿爹。长辈生病，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怎么能不去探望一下。”白若这话是没错，可蒋先生的阿爹和白若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白若不去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白若拉拉白叶的手，“白叶是该去看看的。”，说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弯弯眼睛。
　　蒋陵看看白若和白叶，心里感觉热热的。这么些年，家里家外，这么关心他们的人很少很少。若哥儿这个小哥儿，真是很容易让人喜欢呢。
　　白山这个家长，在见到儿子先生的时候，和大家一样，像个鹌鹑一样，躲在一边不好意思说话。家里的哥儿主意大，听哥儿的话准是没错。
　　“先生阿爹怎么了？”白若问。
　　蒋陵看看天边隐约西沉的太阳，略有些悲伤地说：“大夫说是软骨之病。”
　　软骨病？白若在《活着》这本书里读过，家珍就是这种病去的，当时他也去查了，这种病就是在2018也无法治好。尤其是家人要忍受看着病人一天比一天脆弱的痛苦，白若听刘掌柜说过蒋陵的事情，不禁对这个男人更加有些心疼。
　　蒋陵家不大，白若粗粗大量了一下。院子里两个边房一个是厨房和一个是杂物房，一个堂屋还有两间卧房。
　　蒋陵引着他们过来看他阿爹。蒋阿爹原名刘仪，家里也曾是富贵人家，只不过家道中落，又遇人不淑，才带着儿子落到这步田地。眼看着，儿子读书又成，二人又能过上好日子了，没想到他身体不争气，得了软骨病，无药可医，只能挨日子。
　　“阿爹，这是我学生白叶，这是白叶的哥哥白若，这位是白叶的父亲，他们过来看看你。”蒋陵小心地把阿爹扶起来，靠在床柱上。
　　蒋阿爹看到白若额头的花印，笑笑说了声：“若哥儿真是好福气。”
　　对于新认识的人，大家往往都会这么说，白若已经习以为常了。
　　蒋阿爹虽然病着，身上确实干净利索，房间里也没有异味。可以看出来，他身体好的时候一定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人。家里也可见的不是很富有，蒋阿爹和蒋陵身上的衣服都很干净，但也很都很旧了。尤其是蒋阿爹的衣服，补丁不多，就是已经洗的发白了。
　　白若和蒋阿么大概讲几句话就要回去了，家里那边还有一大帮子人等他们回去团聚呢。
　　白若起身说：“蒋先生和蒋阿么今天没空去我们办的中秋自助餐，我给你们带了点东西，祝你们中秋快乐，蒋阿爹身体越来越好。”
　　白叶也跟着说：“祝先生中秋快乐，蒋阿爹身体越来越好。”
　　“若哥儿和白叶有心了。陵儿，替我送送他们。”
　　蒋陵应了一声，送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