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NARUTO》姜Juni

15、Naruto015.蛇窟。

　　“佐助怎么了？”鸣人看着佐助离开的方向，不解的看向身后的两个人。他觉得有些苦恼，战无不胜的嘴炮居然没能攻克佐助……不过转瞬他又看开了，在心里暗呼佐助不愧是他的兄弟！居然对他的嘴炮有如斯抵抗力。干得好！
　　“……”小樱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扔过来一个卡卡西。

　　“要追上去吗？”被赶鸭子上架的卡卡西觉得生无可恋，他抬头望了两眼已经完全没有丝毫掩饰的乘上墨鸟跟着大蛇丸他们走了的佐井，觉得格外的心塞。
　　先不论鸣人对佐助做了什么——至少看佐助的样子不是什么坏事儿——在那样的气氛下不是正好能够把佐助带回去吗？结果一句话解除结界，佐助也直接和大蛇丸跑了。所以说要你有何用啊鸣人！

　　“佐井跟上去了呀。”鸣人把手放在眉毛上，意味不明的感叹着。他对这事儿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感叹一句之后就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沉默了许久。
　　“卡卡西老师知道‘别天神’吗？”
　　！
　　卡卡西本以为经过这些天的锻炼之后已经能够淡定的面对鸣人的惊人之举了，结果对方在放跑佐助后又说出了这样的禁词。
　　他皱紧了眉头，“‘别天神’不应该随着宇智波止水的死去而不复存在吗？”

　　就和宇智波灭门血案一样，对于宇智波止水的自杀事件，所有知情人都讳莫如深，而其他人也都知道这事儿肯定有问题，奈何抓不到尾巴就丁点用也没有……还只能将其放在心里谁也不能说。
　　鸣人这时候忽然提起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卡卡西有些摸不准。

　　“我啊，用阳之力把一只‘别天神’种进佐助右眼了的说。”
　　鸣人自豪的说。

　　“……”
　　看着鸣人得意洋洋的样子，卡卡西实在不想去问鸣人还记不记得佐助已经是叛村的忍者、现在还在大蛇丸手下讨生活的事实。毕竟对于一心想要把佐助带回木叶的鸣人来说，那些通通不是问题——卡卡西选择性的遗忘了鸣人说的他的木叶。
　　“鸣人，‘别天神’是从哪里得到的？”
　　清理了一番鸣人醒来之后的行程，卡卡西已经差不多得到了答案，然而还是不抱希望的问了出来。

　　鸣人完全没注意到卡卡西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或者说知道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卡卡西常年都是这么一副模样。
　　他秉承着不能欺骗老师的念头老实回答：“鼬大哥给的。”

　　才呆了多久啊就大哥了？卡卡西的脑中不免刷起了卧槽的弹幕，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关注的重点不对后，就看到小樱正举着手臂把鸣人当风车转。
　　“小、小樱……”

　　鸣人微弱的抗议完全被空气吞噬。

　　“鼬大哥？鸣人你还记得那个人是晓的成员，曾经重伤佐助和卡卡西老师，还是想要抓你的人吗？！你差点死在他手上……”
　　与凶神恶煞的动作不同的是小姑娘的控诉，在小樱看来，伤害了佐助和鸣人、屠戮了宇智波满门的宇智波鼬完全就是罪大恶极、凶残暴虐的杀人凶手！可是现在，鸣人却如此亲切的称呼着那个佐助的仇人，那个残忍凶恶的男人！甚至为此……为此放走了佐助！

　　鸣人已经完全被风车转给弄晕了，就算卡卡西说服小樱将他救下来，他也头晕眼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眼前的世界一直在使劲儿晃动着。

　　卡卡西叹了口气，对于鸣人打算，他并不是非常的了解，刚刚他们确实是眼睁睁的看着佐助从眼前离开，甚至可以说，鸣人交给佐助的“别天神”加速了离开。毕竟，他们都能看到是佐助毫不犹豫的借助“别天神”的力量，将大蛇丸和兜救走。
　　“鸣人，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两年来一直保持着坚强冷静的小樱早已泪流满面，但是她还是看着鸣人，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无论是放走佐助，还是和曾经要抓走他的鼬那样亲近。明明来之前，鸣人那么肯定的告诉了她，告诉了五代目，一定会将佐助带回去。
　　可是，在果实摇摇欲坠之时，他反而帮助着稳定那无力的根茎，以免果实掉入他们之手。

　　鸣人微微眯起了眼睛，加上脸上的六道印记，莫名的让他多了几分猫咪的慵懒感。
　　“我说过的，会让佐助心甘情愿的回到我的木叶。”

　　木叶是个什么样的村子呢？枯萎的枝叶已经掉落，化作春泥；新抽的嫩芽在拼命地成长，希望能够让光秃秃的树干焕发生命力；而绿叶却只剩下几片，在狂风的抽打下摇摇欲坠……最重要的是，树干的萎缩让根再也忍受不了地底的生活，从而不再为树干汲取养分，反而借助树干最后的力量想要破土而出。
　　这本是没有错的。

　　但是这样的木叶不是他想要的木叶，不是他拼了命想要回到的故乡，不是他梦想中的世界。
　　所以他一定要将木叶变成所有人的梦想之地，佐助也好，其他人也好，都是他想要让他们看到的——世界如此美好，搞恐怖袭击是没有前途的！

　　佐助是他唯一血脉相连的兄弟，他不想强迫他。
　　侑子小姐也曾经说过，“交换，等价的交换。”如果二者价值不等，那么受伤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最为重要的人。

　　所以他要佐助回木叶的话，一定是心甘情愿的。
　　不然回巢之后又跳槽，对木叶这个村子的发展也不利。未来董事长鸣人摸摸下巴，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半分私心。

　　卡卡西和小樱都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两年多的时间，佐助叛逃，鸣人昏睡，这样的情况下，身为七班唯一剩下的人来讲，似乎可以压碎很多人的脊梁。但是小樱咬紧了牙握紧了拳，抱着要让鸣人醒过来、佐助回到村子里面、回到第七班的目标拖着沉重的压力向前行。
　　作为火影的徒弟，即使还算年幼，但是她飞速的成长还是让她知道了很多身不由己，很多比墨汁更加黑暗的东西。正是因为如此，即使完全无法接受佐井替代佐助，她也没有做对佐井不利的事情。她已经开始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不可抗力的，有些事是即使努力也办不到的，心怀恶意的人有那么那么多，去都是最平常的模样。

　　看着鸣人那湛蓝色的眼睛，小樱连面对都不敢。对啊，把佐助带回去之后，这个宇智波最后的后裔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呢？真的能够如同天真的他们所想，再次回到第七班，依然亲密无间的生活在阳光之下吗？
　　不可能。

　　正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小樱什么都说不出口。
　　鸣人伸手将小樱的眼泪擦掉，揉了揉看似乖张实则柔顺的樱发，浅浅的笑了起来，“不要担心，小樱。”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看着眼前流泪的女孩子，看着沉默无言的老师，想到在那一瞬间毫不犹豫掉头就走的佐助。
　　他想他们心中或许多多少少都有些察觉吧？毕竟即使风筝的线一直掌握在手上，在断掉之后重新接合也不可能让人毫无所觉。
　　只是，不同于佐助怒气勃发的离开，眼前的两个人依旧选择相信。

　　相信。同伴。
　　他的心中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他也终于知道，侑子小姐从他这里拿走的东西到底有多么重要。

　　那又如何呢？他想。
　　即使再怎么重要，终究抵不过时间的侵蚀。六道仙人选择了时间，侑子小姐选择了代价；无所不能的六道仙人，也支付不起时间的等价物。
　　他为了什么，便抛弃什么。
　　这也是等价交换。

　　而他也将为了他未来的目标，做出相应的等价交换。
　　为了他和所有人约定的光明未来。

　　“不要勉强自己。”
　　小樱的眼泪已然干涸，卡卡西沉默的手掌落在他的头上，温柔而坚定的声音让他莫名的有几分恍惚。也只有他知道，在这一瞬间，有一种新的情感自他枯竭的心中缓缓开出，如花一般绽放，如汩汩而流的泉水，无尽无竭。
　　他终于在此刻确定，能够回到这个地方，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我憎恨过所有的人。
　　在我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他们欺我辱我，都不如远离更让我痛苦。
　　而在我知道我是谁，知道我的体内到底有着多么庞大的怪物之后，我很想让他们都体会我的痛苦。
　　可是我不是一个人，他们用他们最温柔的声音，最小心翼翼的动作，最放心而纵容的态度，最坚定不移的目光来让我知道——我是被爱着的。

　　鸣人不太愿意用拯救之类的词语，他只觉得，他那前言不搭后语的劝说，实际上并不是要将人拖出泥潭，确实只是佐助感受到的——完成任务一般的淡漠。
　　而他一直迷茫着的为谁而战，在这个时候似乎也有了答案。

　　为了自己，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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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说明一下，其实前面鸣人所有的行为，都只是为了“拯救”而“拯救”。
他觉得那是六道仙人下达给他的任务。
而且因为侑子收取的代价是他所有的羁绊，所以其实他一直都是以对待NPC的态度来面对卡卡西小樱佐助以及我爱罗他们的。他怀念去了侑子那里之后的生活，并不想成为救世主。
而佐助发觉了他的态度，对他的敷衍不屑一顾，所以愤而离去。
这么一想其实二柱子真的很敏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