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是种病》懒小五

71、打听未果

　　还未正式开春，天气仍寒，梨园里其实没什么好景可赏，除去满园的梨树，另有一座孤亭，一片小湖，湖中喂了几尾锦鲤，也是懒懒地不轻易现身。

　　虞睿见唐颜珍惊诧园中这一片沉浸深冬未能苏醒的“景色”，占着“稚龄”忽略不见，招呼人抬了两面屏风竖在亭中，就请客入了座。
　　本就没什么交情，带进鸿鹄楼去做什么？

　　“唐姐姐喝茶。”
　　让常乐给她们斟了茶，她便将视线落在那串碧玺上，道：“这手串看着甚是眼熟，我前些时日心血来潮也穿过一条。”

　　她的珍宝阁虽不是多有名，常客都知东家身份，相信唐家小姐去取这手串时也打听过，否则不会如此着急上门来吧。

　　“三妹妹开了家玩物铺子后，可是觉着京都的宝贝都不眼生了？”
　　虞心洁先一步抢了话头，随即抿了口热茶润喉，继而道：“唐小姐莫要见怪，我家三妹妹可是了不得的小丫头，父亲兄长宠得很，小小年纪就沉迷经商，铺子是一家接一家地开，别人还当咱们侯府得靠她养家呢。”

　　一个嫡出小姐不学琴棋书画，不学女红女则，竟学起低贱商户满身铜臭地做起生意来，父亲非但不阻止不责骂，还出钱出力给她开了铺子……委实难以理解父亲对这个妹妹的过度宠溺，莫不是要养废了不成？

　　“二小姐尝尝这糕点吧，是鲜花熬酱做的，宫中流出来的秘方，据说可以美容养颜呢，多食还能散发香气呢。”常乐忙将一叠花糕推至二小姐跟前，头头是道地推荐起糕点，希望能堵住这位的嘴。

　　虽然自家小姐不在乎，但她与知足可是忍了这位许久，三五不时地来鸿鹄楼吵闹，又没多少能耐，最易被人挑拨或撺掇。她们不能将其如何，只是日日祷念明日就让这位嫁出侯府去，眼不见为净。

　　“睿妹妹这位姐姐……很率真。”
　　唐颜珍的嘴角僵硬地维持一个弧度，不笑不是，笑又笑不出，与虞睿对视一眼，见其一副天真纯善模样，只好恭维一句。

　　难怪安西侯府门庭冷落，多年鲜少与外界往来，只半年前侯爷回京后才开始走动。当时还曾闹出过笑话，说是侯府有一庶女在哪家老夫人面前自荐孙媳之位……今日有幸亲自见识了侯府庶女风采。

　　也幸得那一次的笑话闹大了，侯夫人再不必带这样的庶女出门了。

　　“二姐慢点吃，小心噎着，若是喜欢，带些回去便是。”
　　虞睿虽不喜二姐自以为是与自作聪明，也有心让其来膈应唐家小姐，但此时见自家人被鄙夷嘲讽，仍是心中不快。

　　父亲还在家时几个姨娘争奇斗艳好一番折腾，有明有暗，有手段，有伎俩。唯独二姐的姨娘，不过虚荣心强，眼光高，因想给女儿谋个好婆家而盯上了顾家，为人倒是看不出多少坏心。

　　也正是如此，这半年来她对这位二姐多有忍让。

　　“睿妹妹真是心灵手巧，这串子可就是出自你的铺子，枉我视你如亲妹，今日才知那珍宝阁竟是你开的，妹妹当初在胭脂铺里的对各脂粉的了如指掌已让我刮目相看，如今又掌了这么一家汇聚百宝的铺子，当真了不得。”

　　唐颜珍伸手端了一杯茶水，还未端近已闻到四溢茶香，细看才知是单芽特级品质，不禁心中又多了丝疑惑，心道，外人都传安西侯府不过是徒有其表，掌家的太夫人不顶事，本就没什么家当，败也败得差不多了，便是半年前换了王家嫡女出身的侯夫人，至多也是拿嫁妆贴补家用……

　　可连小孩家家用的都是特级茶叶，且方才并没有特意嘱咐婢女，显然是惯常招待来客的。再则，这叠花糕是宫中流传的秘方不假，即便这一阵子风靡京都，可也尚未普及到家中少爷小姐们的小厨房都有厨娘会做。

　　看来，这侯府的深浅，外人是不清楚的了。

　　“唐姐姐说笑了，我不过是个挂名东家，这家铺子可不比脂粉布料，大人们哪里放心随我玩？”虞睿眉眼弯弯，笑得甚是可爱，俏皮打趣道：“我铺子里可不只是父兄的私房钱，还有外祖母与舅母们的，冠上我的名儿不过是哄我而已。”

　　这话半真半假，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更“真切”了。谁会信这种铺子会是一个孩子私人所属？况且，开张前她特意去外祖家向外祖母与舅母们讨了个份子钱，许诺每年年底送分红过去。

　　“珍宝铺有盈利吗？三妹妹既让这许多人入了股，为何上次拒了我姨娘？”被这段对话吸引的虞心洁又忍不住质问起来，“我姨娘又不要你多少股，也不是不给银子，且还白送个伙计给你，你宁可用外人也不用自家人？”

　　开这间铺子时，她姨娘是打过注意的，但在母亲跟前不过提了一句便被堵了回来，她也去鸿鹄楼找过几次，皆是没有得到应承。

　　“二姐，铺子才开了几个月，能有什么盈利？京都满街都是贵胄，若不是上等极品，哪里入得了他们的眼？姨娘统共没几个钱，还是留着给你压箱底好了。”虞睿克制着翻白眼的冲动，又有意透露些东西给外人，耐着性子回答。

　　她一个嫡女开铺子让姨娘合伙算怎么回事？白送的伙计她更不敢要。铺子虽小，里面的东西可价值不少，除去面上的几家铺子，她在程义名下的资产也有多数在珍宝铺流通，如何放心姨娘的人？

　　“不知虞二小姐可否暂且回避一下？我有些……私房话……想……”
　　见虞家两姐妹又聊了起来，故作淡定的唐颜珍终是耐不住性子了，只得出声支开虞二小姐。

　　虞心洁嘴里刚咬了一口糕点，吞不下去，又不舍吐出，只皱眉瞪向说话者，瞪得对方面色尴尬透红到说不出话来还不放过。
　　三妹这么爱赶人都没赶她呢，一个外人居然敢赶她？

　　“唐姐姐有话请说吧，无须在意我二姐的。”虞睿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摆出聆听之态，眨了眨大眼望着唐家小姐。

　　她们不过见过一回，且还是谈生意，哪里来的私房话？

　　“呃……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向妹妹打听……”
　　唐颜珍被这姐妹逼得不上不下，几番欲言又止，几番心理调整，对着虞睿刚想开口，视线又转向一旁瞪视的虞二小姐，顿时又泄了气，“我是来邀你明日定要参加我的生辰宴，上回去过胭脂铺的姐妹们都会在，你会来吧？此次你若还是不来，姐姐可要生气了！”

　　她暗自转了转腕上的碧玺，长叹了口气，今日来得不巧，打听人的事只能明日再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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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老虞很不开心！于是将懒懒的小五抓过去斥责。
老虞：我堂堂一个侯爷，军功赫赫，皇帝亲封的侯爵，听说在晋江还纳不得妾了？
小五：侯爷息怒！绝无此事！您随意纳，纳几个都成……
老虞：可最近不是有人质疑此事？
小五：侯爷误会了，无人敢质疑您……只是您跟夫人如此恩爱，不应……不该……哎呀，就是按我们这儿的风俗，您得为了夫人洁身 自好，远离侍妾通房。
老虞：妾就算是个玩意儿，是个摆件儿，我也不想要啊！可皇帝赐的还能推掉不成？我夫人怀了老大，亲娘等了两月才塞两个通房伺候我，非但我忤逆不得，夫人更不敢有怨言啊，不然让她自己选人安排伺候更扎心啊！
小五：可还有俩表妹呢？还有一个是贵妾哦，扎的是您夫人的心哦！
老虞：哎，我那表妹是个要强的，在亲娘跟前要死要活不肯嫁给富绅当填房，要伺候我娘一辈子不嫁人，我娘只我一个儿子，只能又塞给我了。至于那个姑表妹，是贪慕虚荣的姑父要将女儿嫁来侯府享福，毒打姑姑逼她设法求着我娘给纳的，虽然我得知后教训了姑父，可他已将女儿嫁进侯府的消息放了出去，名节已坏，就只能如此了。
小五：汗死了，您这么多个妾咋都有故事可说？
老虞：这本来都是后面的情节，不是你要在这里剧透的吗？
小五：侯爷，好像是您忍受不了非议抓我来问的……
老虞：我是女主爹，我岂能有负面消息影响了女儿名声？我也是有原则的。
小五：那……咱再问侯爷一个问题，您府中那些庶子女……可是一个接一个落地，您看您基本都不在京都，庶子女分批出生，年龄相近，就算纳了妾，也不用这么急着……生娃吧？
老虞哀叹一声：老子是带兵打仗的，身强体壮，小蝌蚪活力强悍，真的只是糊弄糊弄老娘去睡她个一两次，哪知道就次次中标，这在京都还是一桩美谈，今后可有不少人上门来求教此事，包括我那病秧子女婿！
小五：侯爷您又剧透，这个有关男主的真不能多说，要不还是……卖个关子吧？
老虞万分鄙夷：我女婿才露几次面？人气还不如我，这么多人质疑我，都让我有主角光环了，不然主角换我跟我夫人得了！
小五老泪纵横：侯爷您该去前线了，敌人要打进来了，主角之事咱下本再约。
老虞大掌一拍，小五肩膀咔嚓一声，哽咽道：恭送侯爷！小天使们也不要再针对纳妾之事，不然老虞又要跳出来剧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