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是种病》懒小五

44、议亲之二

　　提到女儿的亲事，王氏也不由地心酸不舍。
　　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疙瘩才回到身边，一想到要将她嫁出去，心尖上就万般刺痛，恨不能自己宠她一生。

　　“也不知娘看中的顾家如何？睿儿这才回京，她老人家作何如此着急？我这个做娘的都没想法呢，她一个外祖母却急着找好了亲家。”实话说，当日她是想一口回绝此事，她这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盼回女儿，还没来得及如何疼爱，哪里想过给找亲家一事？

　　可母亲的眼光素来犀利，她如此笃定顾家，必定是不错了。

　　“岳母是前两年就看好的，顾家小子该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才入了岳母的眼。你呀，明知岳母的心意还嘴硬，她都没舍得留给亲孙女，给了咱家睿儿。不过确实早了些吧，睿儿是个有主意的……得让她看中才行。”他这女儿被他当个儿子带在身边，军营了长了五年，身子骨强硬的同时，性子也软不下来了。

　　亲事虽由长辈做主，他还是希望女儿能够自己选择。

　　“她一个孩子，哪里知道该如何选夫君？”
　　王氏拧眉说道，想起女儿这些天的言行也稍有疑惑，“睿儿一直套我话呢，似乎是猜到了些，这孩子个子不小，心思也……你倒是说说怎么教的孩子？孙妈妈说她什么都懂，在凉州时秋娘与她相处可多？”

　　越是接触，她便越觉得女儿的心性有些过度成熟，近日也频频关注这个家里的大小事件，明里暗里给她来一句警示或提议，常常惊得她目瞪口呆。

　　按理说，即便是丈夫亲自教导也不会同年幼的女儿讲后院的家长里短，秋娘又是个贫苦出身没有几分见识经历，该是教不了什么才对。

　　提起秋娘，虞忠有些许心虚，毕竟这算是唯一一个他自己纳的妾。
　　“在凉州时，秋娘是留在将军府的，睿儿多随我住军营中，接触并不多！这些年战事吃紧，我是一年半载没几回得以回府，再说……回去也没什么事，我又住惯了军帐……这个秋娘于咱们有大恩，又被夫家以三年无出休弃，娘家又赶了她出来，我念她对睿儿真心疼爱，当时孩子小，我一个粗人也不懂照顾，便留下了她。后来……会收了秋娘完全是当地那群官吏的巴结太糟心，当时便是我有这提议她也是拒绝的，只望留在睿儿身边当个奶娘！夫人您可得明白为夫的心——”

　　“我问的是睿儿你说秋娘做什么？你慌什么？”
　　王氏瞪了丈夫一眼，故作羞恼：“我若善妒，你还能美妾环绕？你也不瞧瞧家中这几个何时吃过我脸色？”她自是知道秋娘是个老实的，一个有本分的容貌普通的乡下弃妇，又是他们夫妻的恩人，她当然容得下。

　　“我家夫人自是大度贤惠无人能比！我不管家中有些什么人，从今往后我只要占夫人的半张床榻！”能如此不顾形象说出此等情话，虞忠自己都涨红了脸。此次拜访岳家，虽得到不能再有庶子女的‘明令’，却也是他所望。

　　“我同你说正经事呢！”
　　王氏偏过头羞红了脸颊。她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与丈夫厮守时间不长，倒不如普通的老夫老妻，两人间的新鲜劲儿仍在。

　　“谁说为夫的话不正经？”
　　虞忠爽朗一笑，放松了身体靠在了引枕上，才说到正题：“其实这几年睿儿跟她义父沈副将接触较多，还有就是沈家小子，整日过招练武的，常常令我忘了她不是个儿子。若不然，议亲之事你还是先去回岳母，让她再等等看吧，好歹让睿儿先知个情，看看她的态度。她是吃过苦的，我舍不得让她有丝毫的不情愿。”

　　宠就宠吧，他本就不是个大丈夫的标榜，再失体统宠个女儿又如何？

　　“我又何尝不是？虽说议亲不过是议亲，不会让睿儿马上嫁过去，可我这心里还是慌得很。”王氏也深表不舍，能体会丈夫心情，“顾家老夫人和娘是打小的手帕交，家风人品定是没问题的，要不然让瑾儿先去接触接触再说……”

　　明知是好人家，回绝了可惜，应承了又不舍，真是万分为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