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计[快穿]》不日名

16、终于有始无终

　　克丽丝因为龙的直觉，所以很清楚南溪对自己的感情。
　　那并不是爱。
　　克丽丝也不知道那什么感情。不过她们的确相安无事。与其说是女仆缠着自己，不如说是自己想跟女仆在一起。
　　因为战场上特殊的环境，女仆跟龙的角色就跟倒过来一般。不能出魔法气泡的话，南溪似乎就不能照顾克丽丝了。
　　而指望克丽丝照顾人……
　　算了吧。
　　指望她照顾人还不如指望她生孩子。

　　而她都做不到。

　　“你们龙都是吃这个的？”
　　南溪放下碗。
　　克丽丝一僵：非常难吃吗？
　　难吃就难吃，还要加个非常。克丽丝还真是对自己做的东西有自知之明。
　　克丽丝一本正经地撒谎：“可能是你们人类吃不惯吧。”
　　整个龙族都要为克丽丝这句话背锅。
　　以南溪对克丽丝的了解，很容易就推断出：“……所以，这是你做的？”
　　克丽丝：“嗯。”
　　南溪将含在嘴巴里面的食物吐回碗里：“真难吃。”
　　克丽丝：“……”！！！

　　说起来，之前也有过同样的事情。
　　只不过，那一次，好感度不够高，克丽丝会很生气地逼着她把食物重新咽下去。克丽丝的脾气是真不好……从她对待弟弟就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但是……这回的克丽丝。
　　她现在还是之前那副表情，不过手背抵着嘴巴，绿色的眸子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南溪知道，克丽丝现在肯定是抿着嘴的。
　　虽然是龙，不过，还是受伤了。

　　爱是一个动词，是一个行为。
　　分为很多种。
　　有日久生情。
　　也有一见钟情。
　　这一回，克丽丝是喜欢自己的。
　　可曾经的那些凶恶的家伙不一样。

　　也就是说……
　　可以过分一点……吗？

　　南溪：“重新做。我看着你做。”
　　克丽丝眼神冷淡起来：“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东面的防线，之前差点被突破，所以我们驻军在连夜赶修，还有进度问题。”
　　克丽丝边说边往外走。
　　克丽丝行走的时候，背挺直，头微微抬高。
　　她的军靴踩在地毯上面，军裤勾勒出修长结实的大腿。
　　南溪静静地看着龙。
　　看着龙大步走出去，英姿飒爽的背影。南溪什么都没做。本身气势满满走到门口的克丽丝，就怂哒哒地小步迈回来了。
　　南溪坐在椅子上在。
　　克丽丝很自然地双手撑住椅背，然后附身看南溪：“你别生气。”
　　南溪：“没生气。”
　　克丽丝：“也别不理我啊。”
　　南溪：“……没不理你。”
　　克丽丝：“那你肯定生气了。”
　　南溪：“……没错，我现在的确是生气了。”
　　南溪搂住克丽丝的脖子，手抓住克丽丝的马尾辫，将克丽丝的头发往下拽。
　　“嘶。”克丽丝扬起头，嗔怪地看南溪，“你欺负我。”
　　她虽然表情很少，做出来的往往是带有负面情绪的表情，能看到她嗔怪的模样，以及说什么‘欺负’。就算是南溪也觉得意外。
　　南溪松开拉着克丽丝头发的手，在龙脖子后面摸得出来的突起的骨头上按了按。
　　“……这么大个子。”
　　还撒娇。

　　最终龙做的食物总算是不至于让人味觉崩溃。
　　“我会这个也没有用。”
　　成功做出一桌食物的龙，一边作出不屑的模样，一边骄傲地说着。
　　克丽丝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头枕着自己的肩膀，看着南溪。南溪正一道道地品尝克丽丝所做的食物。
　　克丽丝装作不在意地开口询问，“如何？”
　　“勉强吧。”南溪给了个极低的评价。将每一样食物都品尝过之后，南溪望着龙，提出了过分的要求，“你喜欢我的吧？我记得你说过。”
　　“……没说过。”克丽丝哪怕是一次也没有对南溪说过喜欢，
　　“那现在说。”南溪道。
　　“……”
　　“说不出口的话，就用行动来表达。”南溪敲桌子，女仆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大理石桌面上，倒映出苍白的倒影。
　　女仆理所当然道，“爬过来。”

　　“……什么？”
　　克丽丝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知道喜欢的可爱的小只女仆还有这样一面。
　　大概是之前的自杀试探性攻略造成的影响。
　　攻略别的人物，就算是失败也不至于死。
　　被龙杀害多次，只是因为这是龙，是强大的龙。
　　南溪不知不觉就做出了出格的行为。
　　看见龙的模样，南溪重复了一边：“爬过来。”

　　这是战场的城堡中的房间。
　　有堡垒的作用。
　　这间房间被魔法净化，让空气适合女仆生存。
　　龙和女仆对立而座。
　　中间隔的是大理石长桌。
　　克丽丝将铠甲脱了，此时穿得依旧很正式。克丽丝从小在战场长大，以至于她的衣物都是适合在战场上的衣物。
　　克丽丝犹豫了之后，最终还是没动。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对人类开口表露感情，也不允许她为了取悦人类，而像玩物一样趴在桌子上，如南溪所说的那般，爬过去。

　　“行吧。”南溪摇头，“不为难你了。”
　　南溪起身。
　　不知什么时候，女仆已不再对龙使用敬语、
　　“……你坐下。”克丽丝拍桌子，在表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纹，克丽丝有重复一遍，“坐下！”
　　南溪依言坐下。
　　然后看见，银发碧眼的美人，膝盖抵着桌面，咬着淡色的嘴唇，朝她爬去。
　　跟克丽丝走路的时候，会无自觉地走出一条直线一般。
　　她爬过来的时候，也是手连着手。
　　明明是粗犷的龙，现在却优雅地如同一只猫。

　　南溪觉得可能自己能死这么多次还死磕银龙公主这个副本，一定是因为银龙太好看了的关系吧。

　　“哐噹——”
　　龙现在心情不好，挡路的餐具，烛台，她都将其扫至地上。
　　就算如此，龙素来整洁的白色上衣的袖子上还是染上汤汁的颜色。
　　龙感觉手中黏糊糊的，竟因此红了眼角。
　　等龙爬过桌子，爬到心爱的人面前时，已经是一副接近要哭出来的模样了。

　　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女仆也没想到龙真的会爬过来。
　　女仆用手背蹭了蹭龙的下巴。

　　克丽丝垂头，几乎是咬牙切齿：“为什么我要爬桌子啊，为什么要逼我爬桌子，我不想爬桌子，袖子都脏了，膝盖也不舒服，手上还是黏的。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意义。”
　　“我现在相信你喜欢我了。”南溪用哄小孩的语气道。
　　克丽丝抬头望南溪：“……嗯。”
　　那双深绿色的眸子。
　　像一潭湖水，将倒映着的人，填入心中。

　　她们握手。
　　十指相扣。

　　南溪说‘你喜欢我的吧？我记得你说过’。
　　而克丽丝回‘没说过’。
　　南溪说得没错，克丽丝说得也没错。
　　对于龙来说，用舌舔对方的身体，就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克丽丝在很早就说过自己喜欢女仆了。
　　但是，克丽丝从来没有对南溪进行言语方面的告白。

　　龙是很纠结的。
　　她在感情方面效率非但不高，反而低得可怕。
　　她在磨磨蹭蹭自己一个人纠结来纠结去害羞来害羞去，终于决定了。言语不能代表什么，就算她喜欢女仆，跟女仆告白，她还是龙的公主。
　　龙是个暴躁的性子，当龙想通这一点。
　　她就风风火火地从战场撞了回去。
　　回去的时候，甚至连头发都沾了魔族的血。
　　这是从未有过的。
　　克丽丝总是在南溪面前保持整洁，因为她不想让南溪知道，战场是很残酷的地方。
　　就算是克丽丝，其实也是面临着危险的。
　　如果可以，克丽丝也想跟南溪一起继续在城堡生活。可若不是战场非她不可，没有她就无法维持当今的局面，丝塔桑也不会让克丽丝回去。

　　克丽丝已经想通要说什么了。
　　她想说，她也是龙族的公主，虽然看起来更像是龙族的……嗯，利用品，用来打仗的兵器。可是她名义上依旧是公主。
　　所以女仆跟着她何止是不吃亏，四舍五入就是血赚！光宗耀祖的事情！

　　可是克丽丝回去了之后，并没有找到女仆。
　　女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哪怕是知道女仆只会在魔法气泡存在的范围内。
　　克丽丝依旧找了很多位置。
　　克丽丝发现她从来没有带女仆见过其他人，也没有带女仆去过城堡的别的地方。
　　她把女仆当作私人物品，先是关在迷障城堡中，又是关在魔法气泡中。
　　这样真的很过分。

　　克丽丝本以为会把她们分开的是死亡。
　　——难道不应该是这个吗？
　　克丽丝委屈地想。
　　她用手捂住嘴巴，终究还是没有落泪。
　　她不能哭。

　　也不能倒下。
　　她是龙之国的第二王女。
　　她有很多不能做的事情。

　　【世界线收束】
　　【进度条1、2……100%】
　　【成功攻略目标银龙，评分9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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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南溪：一起跳舞吧！小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