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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部长的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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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立于冰帝网球部二百多人顶端的帝王应该是什么模样，很多人没有真正见面之前是想象不到的。
幸村环臂站在钢丝围栏之外，透过网格看着灰发少年张扬肆意的脸。
他和迹部相识是在去年关东大会的决赛上，那时他已经在学长们的帮助下坐稳了立海大部长的位置，带领全新的网球部一路从神奈川全胜到关东大会，向着全国第一的位置前进。
他原本以为在进入全国大赛之前不会遇到能让他燃起全部兴致的队伍了，没想到碰上了冰帝。和他们一样，冰帝的部长同样是令人震惊的一年级，甚至更夸张一点，他们的队伍中有整整六个一年生。允许一年级就加入正选意味着什么，这对于受到前辈们照拂的幸村来说再清楚不过了，在论资排辈极其严重的学校，能心无私念的将领导权让到后辈手中其实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立海大这种规定实际上也是当初他会选择就读这所学校的原因，而显然，他的学长们没有让他失望。
但是冰帝绝不会是这样。
年级之间严格的等级制度，秉承着这一原则的冰帝在整个关东地区都很有名，这样一个上下级分明的学校中走出一支由一年生占主导的队伍，只能说，冰帝很可能改天换地了。
事实也像他预料的那样，相比起立海大温和而坚定的演变，冰帝的改朝换代是踩着一群人的不甘完成的，强者为尊实力至上，这一点在幸村看来没有什么错，但比起他们的幸运，迹部显然没有如此维护他们的学长给冰帝铺路，一路前进却也一路跌跌撞撞，一年生缺乏的经验和磨砺让他们在向着目标前进的过程中感受到了更多的压力，但意外的，这似乎让对方更加坚定了当初的准则。
认定了就不会后悔，头破血流也一样。
遗憾只留给弱者，强者的面前，失败也一样会保持骄傲的形象。
‘冰帝是关东地区最值得期待的队伍’，这句话他在赛后平静的说给了所有部员，他欣赏迹部纵使落败依旧耀眼炫目的神情，也很钦佩对方凭借一己之力和整个王朝抗争的行为，但是——
也只是这样了。
一个人永远代表不了胜利，身边没有实力足够辅佐于他的队友，全国大赛的路冰帝走的太过坎坷。在第二轮遇上了前一年的冠军牧之藤国中，迹部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等到，就只能黯然退场，当然那位大爷从来不肯承认他们走的无声无息狼狈至极，可他们无法再进一步的事实还是残忍的拦在路上。
有点可惜，但归根结底，还是他们不够强。
不知道今年，重新来过的冰帝，是不是能给他更多惊喜。
……
场外的人在思考些什么，唐苏并不太在意。
虽然一次都未在现实中见过迹部那副睥睨众生的姿态，但是动漫当中那让人热血沸腾的场景还是深深印刻在记忆里的。深灰色的瞳孔倒映着那个银发的身影，他下意识抬高了下颚的弧度，伸出的右手就好像本能一样，那声在开阔地并不怎么响亮的响指声，开启了他一往无前的气势。
“胜者——”
银灰与月白交织的制服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触目惊心的弧度，刚刚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在这一刻仿佛被屏蔽在另一个次元，少年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际。
“——是我！”
静谧过后就是更汹涌的浪潮，冰帝的少年少女们几乎展现出了一个人所能付出的所有崇拜，尖叫声充斥着其他观众的耳朵，即使立场不同，他们也必须承认，迹部景吾，的确是一个可以君临天下的男人。
迹部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幕。
他得承认，唐苏做得很好，好到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感慨的确是华丽至极，但越是这般他越是疑惑，另一个世界里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才可能将他的一举一动模仿的逼真至极，甚至连他的眼神气质以及那招‘破灭的轮舞曲’，所有的所有，都分毫不差的表现出来。
这样一个人，即便不用他的身份，一样可以璀璨而夺目吧？
和印象里完全不同。
在所有人迥然相异的思索中，将要对战的两人已经站定在网前。
“能和迹部君来一场对决，我倍感荣幸。”
赛前的握手礼，绯村难得收起了平日里与部员相处时的随意，翡红色的眼睛里波光闪烁，尽是一片坦荡纯然的神色。
就是唐苏最抵挡不了的那种类型。
“啊嗯，由你做我的对手，我同样满意。”所以哪怕没有对上手冢，也没什么值得遗憾的了。
觉得眼前的少年比传闻中要好相处，绯村带着笑意点点头收回手，然后没有迟疑的，攥紧球拍向底线的方向走去。
其实他在青学的处境，不见得和雪村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去年的时候他还是个二年生，跟随在大和部长身后，他目睹着手冢怎样一步步走到如今。青学和冰帝比起来也许没有那么重的阶级观念，但同样的，一年生的地位在网球部依旧是可以忽略的存在。
而手冢是大和认可的继承者，这个与众不同的身份让他在部里的处境有点尴尬，即使在经历了那一场风波之后没有二三年级的部员在明面上找他麻烦，但是私下里，似有若无的排斥还是充斥在那些高年生中间。
大和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了他谈话。
“如果我把部长的位置给手冢的话，凉介你会不会有什么意见呢？”
“没什么，大和部长，手冢君的确是具备带领青学走进全国的实力的。”
“难道不会有一点不甘心吗？毕竟和手冢比起来，凉介你同样很出色啊！”
带着墨镜的男人让人无法看清他眼中情绪，但是绯村至今都记得对方浮现在唇角的弧度。
“手冢君的实力在我之上，更何况，要让青学重新走进全国，这一点上手冢君一定可以比我做得更好。”
是手冢的话一定可以完成带领大家进入全国的目标，绯村当时是这么想的，但是还没等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大和落在他头顶的手掌揉乱了他的头发。
“既然这样的话，下一届的部长就由凉介你来担任吧，在手冢成长到足以承担起整个青学之前，好好带领大家前进。”
那次对话让他成了部长预备役，相伴而来的是部里对于手冢态度的缓和。
他是大和部长为手冢挑选的领路人，在对方还无法震慑所有人的日子里，帮忙安抚下那些仗着年纪资历不服管教的社员。他很清楚自己的责任，而且他觉得自己需要骄傲的是，他也无愧于大和部长的嘱托，虽然也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过，但是那又如何——
他的目标，从来都只是将最好的青学，交到手冢手里。
即使这听起来有点没出息。
……
“迹部那家伙居然没有在开赛前挑衅，总觉得他好像对那个青学的部长很有好感似的。”直接忽略过之前那段抛外套的表演在其他人眼中已经是个十足的挑衅这个事实，向日趴在栏杆上拄着脑袋嘟囔，“换成手冢的话，这时候迹部应该已经不客气的说‘本大爷一定会赢’之类的话了吧？”
“也许是因为对方是前辈的缘故？”因为潜力被看好，凤长太郎被正选们提溜到他们的队伍中时不时指教，这时候听到向日的嘀咕，自然而然顺着自己的思路说出想法。
“啧啧，那家伙要是具备那种‘尊敬学长’的品质，当年也不会那么不给面子的一个人挑了整个冰帝网球部。”
对于尘封在记忆里感觉都快要忘掉了的往事，即使是向日有时候也觉得迹部当时的态度未免太过嚣张了，但是作为当事人，他不得不承认把实力不济的前辈打倒自己成为正选什么的，比想象中舒爽。
大概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无所谓的想。
“你们怎么不猜那是因为青学的部长和雪村前辈有点像？”
蓝发的绅士最喜欢的就是在人背后放冷炮，但他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即便初初听起来不靠谱，但事实证明他的话基本都是对的。
“什么啊，那个绯村和雪村学长哪里像了？两个人一看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是不是啊慈郎？”
“呼zzzzz~~~”
“……”向日觉得这种时候问慈郎的自己简直蠢毙了！
冰帝的观众席讨论的热闹，立海大那边同样不平静。
“所以仁王你一出场就急急忙忙赶过来是为了看迹部的比赛？”
青绿色的泡泡吹到一半就出了意外破掉，丸井不在意的继续嚼了嚼，眼神疑问的转向一旁的队友。
“……我只是想要多注意一下我们关东大会决赛的对手。”
迹部有点无奈，原本他想一个人悄悄来这边看看冰帝的情况，因为立海大的两场比赛都结束的相当迅速，看过时间觉得还算充裕他才有这个打算的，结果还没出球场大门就被丸井注意到，对方叫上桑原和切原，把他堵在了体育公园的门口。
然后连幸村和真田他们也知道了。
而且虽然网球部少了一个据唐苏说是‘仁王搭档’的柳生，却有一个名为毛利寿三郎的成员，那个男人把逃训的技能练得炉火纯青，至今都没被真田逮到过的战绩让迹部有时候都忍不住赞叹。
咳咳，扯远了。
之所以提到毛利，完全是因为他是看着对方溜号，觉得自己可以尝试着跟随对方的步伐一起离开才选择了这个方向，但没想到马有失蹄，毛利这次挑选的路线居然和想要出去买冰激凌的丸井奇妙的重叠了。
所以眼下立海大整支队伍浩浩荡荡站在这里的情形，完全就是由一个冰激凌引起的。
“仁王在开学后和冰帝迹部的接触明显超过了我们两个学校应该有的频率，发生这件事的原因有60%是他们在假期里彼此相处了一段时间，30%是最近发生了某件意外让他们熟悉起来。”
“还有10%呢？”因为被抓住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过晚上的训练了，毛利红色的卷毛脑袋不是很精神的怂拉着，听到这句话勉强打起点精神，他总要给自己找点乐趣。
“还有10%是他们两个因为某件事不得不见面。”阖上自己的笔记，柳抬起头面向众人，“而且比起前面的，我个人更倾向于最后一种。”
虽然概率很低。
柳的话让迹部感觉自己心脏都忍不住抽搐起来，看上去唐苏说的很对，相较于相处更多的丸井和桑原，柳莲二和幸村对他的威胁才更大。
“话说回来雅治你从开学之后就变得好奇怪，每天部活结束就直接回家，都不和我们一起去游戏厅了。”像是被提醒到，丸井累积了不少时日的怨念这个时候爆发出来，“上次樱花祭还和那个迹部呆了一整天，害得我要穿女装代替你站在网球部门口介绍——”
“等一下！”觉得整个话题的讨论趋势越来越不对劲，迹部很明智的直接叫停，感受到幸村已经望过来的充满兴味儿的视线，他觉得今天一定是运气不太好。
“比赛马上开始了，比起声讨我，还是好好观察看看那个迹部才更重要吧？”
“毕竟他可是个相当出色的选手！”
“……噗哩。”
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迹部表示，除了最后那个奇怪的口癖，面不改色夸自己的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莫名其妙的被锁掉了吔～
要不是有亲亲提出来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话说刚发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在我没有察觉的日子里，JJ，你又怎么抽了(Ｔ▽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