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姐宅斗日常》轻舟微语

37、林氏之变

　　墨菊拿着顾妈妈交上的一个精致的紫檀做的木盒，道：“这个里面是夫人名下铺面，以及房子的房契地契。还有下面两个庄子的地契。数量上，奴婢点了点，是不差的。只是，有几张纸的质地和其他的有些偏差，官印也有些出入。”

　　顾妈妈这时已是站不住了，脚软得不行，直往底下坐。

　　林氏原先一直和她说要把这些留给景澜，可三姐儿出嫁还早，自己管着林氏嫁妆这些年，也没人过问。前些日子林氏神智不清，她就开始胆大起来，造假的东西也做得敷衍，谁成想到林氏会这样快突然查看嫁妆。

　　顾妈妈瘫坐在地上发了会愣。转身就往林氏处跪爬过去，一把扯住她的裙角哭喊起来。

　　“小姐，您绕了我这一回吧。银钱我也是急用，想着过段时间就给还上。大小姐您是知道我的啊，我万不会想着贪私的。”

　　林氏眼里全是愤怒和失望。现时哪听得进去顾妈妈说得甚，用力一踢。

　　顾妈妈毫无准备，滚了几圈差点掉下台阶去。她刚刚情急已是叫出了在林府时对林氏的称呼，想勾起一些旧时的情分。没成想反而被踢，再抬头望向林氏时，只见他美目怒睁，血丝也显现出来。

　　这还是大小姐吗？还是那个软弱的温柔如水的二夫人吗？顾妈妈不解的望着林氏，此时的震惊竟已超过了恐惧。

　　“你还有脸来求饶？”林氏怒斥“偷盗主子钱财已是不可饶恕，你竟然还敢私造官印，是想害死我和澜儿啊。”

　　顾妈妈这才回过神，快速的爬到林氏脚下却是不敢再攀扯。只一个劲儿的磕头“求大小姐，饶老奴这一回吧，求大小姐，求······”

　　林氏却已经不耐烦对着丫鬟喊道：“都死了吗？把这个背主的刁奴拉下去。”

　　立时就有人上来押顾妈妈。顾妈妈知道林氏已定了心，奋力挣脱又到林氏身前，声音中满是痛心的道：“小姐竟是一点不顾往日的情分吗？”

　　却只有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你又何尝如当日那般护我？”林氏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袖口，自嘲一笑“大小姐？我已嫁作人妇多年，再不是当年那个女子。多年没人日此唤我，倒要忘了那些任人拿捏的时日了。”

　　顾妈妈听得此话仿佛看到了希望，觉得林氏毕竟是心软之人，不会真拿她如何。

　　林氏也不理其他人，对着景澜道：“女儿你可知‘升米恩，斗米仇’？”

　　景澜对自己母亲今日处理这事的态度说不上吃惊，但却加大了疑狐，只现下不益问，只道了声“知道的。”

　　林氏接着说：“共难时你我主仆情深，日子好了，你却做出这样的事，留下你以后也是祸患。“闭上眼一挥手“带下去，明日报官。想来念在我们主动交出恶奴，也不会追究府中责任。”

　　得了话，不管顾妈妈如何喊叫，也被拉了下去。都快出院门了，又听林氏道：“也罢！把她的房子收了，赶出去吧。”

　　这就是说，不追究顾妈妈其他责任。收了房子已是最轻了，本就是做主子的赏的，拿回也使得。顾妈妈拿走那些财产，这都低不了林氏一套头面的。

　　林氏这样喜怒无常，让景澜皱了眉。让丫鬟们都下去，亲自端了茶给她。

　　“娘，您这是······”

　　“让顾妈妈远离咱们也就是了。本想着直接送官府以绝后患，罢了，那些事儿也未必发生。”林氏像是回答景澜又像是自言自语。

　　‘那些事’什么事？景澜有些迷糊了。‘未必发生’？听林氏这说话的意思，莫非是有人给她透露了甚，这些时日才性情大变？

　　看着自己女儿满眼的疑惑，屋子里又无他人，林氏深吸一口气又泯了口茶，才拉过景澜道：“娘说这些话，可能会吓着你。可还愿听？”

　　景澜虽有些担心，是不是粘上甚祸事，但也还算镇定，害怕不至于的。于是便道：“经了这些事，还有甚怕的。在府中性命差点丢了有过，深一步浅一步不也过来了。娘，我们现在只有对方，难道您还不信我？

　　“哪是不信你，真真是怕吓到你······”林氏还是有话难开口的样子

　　景澜这是也不讲什么话，就紧握住林氏的手。这才发现林氏的手已冰凉。

　　一阵暖意传来，林氏终是开了口：“那一日于大带回你爹不在人世的消息，我整个人都仿似跟了他去。也不知怎么回的二房。混沌着睡去，下半夜便开始做梦。说是做梦，可以一切显的那么真实。韩家被抄时的尘土都在眼前飞扬。”

　　林氏突然停了话头，眼望向远处好一会儿才道：“大厦倒塌的惨败历历在目。最后韩家各房竟把我们二房推了出去，他们得以保全，二房的个人却都遭砍首。我仿佛都能感觉到刀碰到我脖子时的冰凉。”话说到这，林氏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景澜一边抚她的背，脑子却快速运转。

　　林氏说得定是真的，这也解释了那几日，林氏没了魂似的样子变换到现在喜怒无常的状态。该是被这个梦给吓着了，若说只是梦，林氏不至于吓得这副样子。那该如何解释？难不成事某种预警？景澜顾不得往下想，只道：“不过一个梦罢了，娘也不必过分当真。现在我们将离府，终是能远离些是非。”

　　林氏强自镇定，道：“这梦太过真实可怕，不由我不信。梦中最让我痛心的便是顾妈妈在二房被陷害之时，竟然偷了我所有贵重之物，让我们想拿银钱转圜的余地都无。”此时的林氏忍不住留下泪来，多年的主仆情义，遇事是那样的脆弱，最后给自己一刀的是最信任之人，这样的痛心无异于针扎刀削。

　　景澜见林氏眼神发直，整个人都透着不安，也就不让她再往下说，扶了她进屋休息。

　　菱香伺候完林氏睡下，就送景澜回房。

　　途中月色正好，景澜促足，菱香紧跟身后。就听景澜问道：“于大回来那日，娘回房睡觉可有甚异常？”

　　菱香显然没想到三小姐会在事情过了这样久之后再问起，一时愕然。心想：“难不成刚刚二夫人同三小姐讲了甚？也不该啊，那件事我可是连二夫人也没讲过的。”

　　看菱香表情有异，景澜知道那晚必有事发生。她不讲话，也不看菱香，只静静的站着。

　　有些时候越是不讲话才更有威慑力，特别是对菱香这样的心高之人，言语往往是不管用的。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菱香道：“那一晚，我照值夜的习惯两个时辰就查看一番。由于二爷的事，又特别瞧了夫人，本想着给夫人整整被子，却发现······菱香稍作停顿接着说：“发现夫人已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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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表小姐婉筠 by 轻舟微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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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复仇爽，王爷宠娘子甜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