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审神者的救赎》宇文蓟

17、孟婆

　　虽然样貌丑陋，但善良胆小的地念儿与萤草、五虎退相处的很好。地念儿还教授给他们如何辨别和采摘草药。三人在木屋前的玩闹着，而千秋与老妇人坐在木屋内聊着天。

　　“地念儿是个半妖，相信您也看出来了。”老妇人坐在榻榻米上，缓缓道“他的父亲是个地妖。”谈起她的丈夫，老妇人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似乎回忆起了曾经幸福的往事。“地念儿是个很善良很单纯的孩子，但因为半妖的样子，他一直被村里的人欺负着……”老妇人的声音变得十分干涸勉强。“尤其是最近，村民接连消失，大家都怀疑是地念儿做的。但是地念儿是个非常害羞胆小的孩子，不是地念儿做的……”老妇人愤怒的语序不清。

　　千秋跪坐在榻榻米上“我知道，当我看到地念儿的眼睛时，我就知道，他和他们一样，都是非常温柔的好孩子。”明明仍是个少年，可在说‘孩子’的时候，他却露出了长辈才拥有的温和表情。“我深知人类的劣根性……”他呢喃着。

　　“主公。”五虎退突然叫道，千秋起身走出了木屋。老妇人紧跟在后“怎么了？”地念儿一双莹蓝色的瞳眸中含着泪，五虎退说道“很多人类带着弓箭和火把正在向这里走来。”

　　老妇人一怔，连忙道“怕是要杀了地念儿，地念儿，你赶快躲……”千秋制止了老妇人的动作，他说道“这样子解决不了问题，我有个办法。”

　　千秋换上了狩衣，他手中握着一把扇子，头戴立乌帽。他对假扮阴阳师颇有经验，曾经和安倍晴明相处的那几天，他对外也是以安倍晴明徒弟的身份出现的。

　　“你是，阴阳师大人……？”随着时代的发展，虽然阴阳师已然没落，除妖师，巫女和法师活跃，但大和民族的人们依然本能的对阴阳师们带有一种莫名的敬意。带头的壮汉惊讶的看着他。

　　“您是来帮我们收服这个妖怪的吗？！”村民开始躁动，千秋握着扇柄慢慢砸着自己的手心“这附近的确有只凶恶的大妖怪，不过地念儿……”看着村民们突然紧张起来的表情，千秋继续道“他是地神之子，地神是庇护土地的小神明，而地念儿拥有一半神明血统。”

　　千秋并没有说谎，地妖是由土地神因为缺少信仰之力，为了存活，自我堕落而成妖怪。大多地妖仍保留着小神明善良的本心，所以仍然拥有作为神明时的能力。

　　“地，地念儿是神明之子……”村民们脸色突变。千秋依旧敲打着自己的手心，富有韵律的声响一下一下敲击在这些村民的心中。

　　他们竟然如此对待神明之子……想起过往自己的作为，村民们恨不得立刻跪下来恳求地念儿的原谅。千秋继续道“世间万物接皆在循环，我会为你们斩杀那只吃人的妖怪。”看到他们诚惶诚恐的表情，千秋看向了地念儿“只要以后你们好好相处，我相信地念儿不会怪你们的。”地念儿懵懂的看着他们，但那双原本被村民们认为是‘邪恶’的眼眸中，此刻却是充满善意与无害。

　　今晚是个不眠夜，千秋把五虎退留下来保护老妇人与地念儿，他带着一期一振与萤草追寻着邪恶的妖气来到了八角妖怪的巢穴。八角妖怪的繁衍能力很强，一次就能生数十只小八角妖怪。萤草对着千秋说道“在八角妖怪成年前，母八角妖怪会一直负责抚养他们，想必巢穴中……”有小八角妖怪吗……

　　“看来我们需要帮手啊。”千秋呢喃着，一期一振扭头看向身后“大抵是不需要的，我感受到了那只半妖的气息。”半妖？是地念儿……不，应该是犬夜叉吧。

　　“戈薇，有那个家伙的气息！”“那个家伙？”“就是那个阴阳师啊！”谈话声愈发接近，仅在一瞬间，千秋脸上便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却更像是面具。“日暮小姐，犬夜叉，好久不见……还有你的朋友们，初次见面。”

　　“啊，你、你好……”日暮戈薇这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这个少年的名字。她想要询问，可又想起了他说过——名字是最短的咒语。

　　“‘千’，你们可以这么叫我。”千秋浅笑着“我们要去讨伐一只吃人妖怪，你们要来吗？”“不去！”千秋的话音刚落，犬夜叉便利落的拒绝道“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我们会帮忙的，是吧，犬夜叉？”戈薇看向犬夜叉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威胁。犬夜叉看着戈薇可怕的表情，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必须要回答“……赶快去解决那只妖怪吧。”

　　“吃人的妖怪啊，我和珊瑚当然会去了！”弥勒握着法杖说道“你就是戈薇说的阴阳师啊，看起来很年轻呢。”的确，他几乎和戈薇差不多大“我是弥勒，是个法师。”站在他旁边的女人道“我是珊瑚，是个除妖师。”“还有我，我是七宝！”千秋低头看去，小狐妖跳跃着身子介绍道。“你们好。”他看向弥勒“一个人的实力永远都不能以他的外表来估测。”

　　随着灵力在他周边弥漫，犬夜叉的耳朵微动，他看向千秋，鼻子微动“你的味道很好。”仅在一瞬间，一期一振拔刀对准了犬夜叉“注意你的言语。”千秋制止了他“没事，”他看向犬夜叉“谢谢你的称赞。”随着密集的爬行声，邪恶的妖力弥漫于四周。

　　“战斗，要开始了啊。”他的腰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打刀，是压切长谷部！白色的骨质物覆盖了他的右手臂，失去了灵力遮掩，他的面部浮现出了可怖的烧痕“稍稍有些兴奋起来了啊。”战意自他猩红色的瞳眸中燃起，骨质右手中握着的打刀发出了愉悦的鸣响。

　　“这战意燃烧的可有些吓人啊。”弥勒看着他的右手，呢喃着。

　　堕落为鬼的‘阴阳师’？

　　数以百计的八角妖怪密密麻麻的遍布四周，仅在一瞬间，千秋之前设下的结界便将这里包裹起来。“主公/千大人……”千秋拔出打刀“大干一场吧！”鲜血迸溅到白色的骨甲上，仅在一瞬间便被骨甲全部吸收，但染血的压切长谷部，那刀锋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锐利的锋芒。最后一只八角妖怪被千秋亲手斩杀，他站在血肉堆成的小山丘上，慢慢将刀收入刀鞘中。“今晚多谢你们的相助了。”

　　白色的骨质物消散，伤疤被他再一次用灵力遮掩起来。温和的面具再一次被戴在了脸上，此刻他就像一个普通的少年般。但是没人还能把他当成普通少年……一期一振和萤草来到他的身后，千秋背对着他们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牙牙——慢点啊！”被八角妖怪的鲜血掩盖住的妖气中，隐隐带有萤草熟悉的气息，听到熟悉声音的她，慢慢停下了脚步。犬夜叉的鼻子要更加敏锐些，他手中的铁碎牙在下一刻就变为了战斗形态。“麻烦的家伙来了……”

　　“孟婆……”萤草呢喃着。千秋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坐在一个奇怪的碗妖身上的女孩正被碗妖颠颠簸簸的冲出了草丛。因为听到了萤草的声音，所以碗妖用它的肢体连忙刹车，将头转向了他们“萤草！”

　　“你也来这个世界啦！”碗妖牙牙带着孟婆跑了过来，萤草摇了摇头“是千大人带我来的。”千大人？孟婆抬头看着阴阳师装扮的少年，她突然道“你是晴明大人的那个朋友？”

　　“你好，孟婆。”千秋稍稍低身，对着孟婆道。“孟婆，山兔一直在找你，你见到她了吗？”萤草问道。

　　“我也在找她，不过这里听说有很不错的草药，所以我过来看看啦。”碗妖牙牙左右跳跃着，孟婆仔细看了一眼萤草“你和千大人签订契约了吗？”“嗯，千大人很温柔！”

　　两个妖怪交流期间，千秋与犬夜叉一行人告了别。

　　“孟婆，你要和我们一起吗？”萤草满是期待的问道。“好啊！”不同于山兔，孟婆很快便同意了“跟着我千大人就能找到更多草药吗？”千秋眸内含笑“也许吧。”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拐卖孩子的怪蜀黍。

　　不同于萤草，孟婆的契约印记呈现淡紫色“我是千秋，以后请多多指教了，乐姬。”

　　交换真名后，千秋右手背上的淡紫色印记逐渐消失。牙牙舔了舔锋利的牙齿，显然它很满意千秋的灵力。一期一振看着似乎比萤草还小上些许的孟婆，说道“我是一期一振，为主公的付丧神之一。以后请多多指教了，孟婆。”

　　孟婆看着一期一振，似乎想起了千秋的身份，以前与晴明大人一起的时候，他说过他是名审神者。“你好，这是牙牙，我最好的朋友！”

　　孟婆跟着他们来到了地念儿的家中，虽然天色已晚，但老妇人与地念儿都没有入睡。得知他们解决了吃人的八角妖怪后，老妇人激动地无以言语。千秋坐在榻榻米上，萤草和五虎退带着孟婆去药田了，而地念儿则是被千秋留了下来。

　　一期一振跪坐在千秋的身后，自从进来后便不曾言语。千秋对着他们说道“地念儿，拥有一半妖怪血统的你也拥有着人类所没有的能力。”他看着眼神懵懂的地念儿，语气温和“如何运用这种能力是你的选择，但不论如何，你都要对自己有自信。”

　　“明日一早我们就会离开，虽然我们解决了八角妖怪，但这乱世，妖怪众多，以后难免还会遇到第二个‘八角妖怪’，下一次就不一定还会遇到像我们这样拥有除妖能力的人啊。”千秋看着地念儿“地念儿，你是唯一能守护这里的存在。”

　　地念儿不安的蜷着身子“我……我真的可以吗？”“相信自己。”千秋笑着“更要相信你作为妖怪的直觉。”

　　因为孟婆喜欢药草，所以临走前地念儿和老妇人送了不少药草给他们。

　　因为本丸内的付丧神们的强烈要求，在压切长谷部的安排下，每日都要选择两名付丧神在审神者身边保护。今天是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

　　两人一路上打打闹闹，着实为枯燥的行路过程带来了不少乐趣。这里属于武藏国的琦玉郡，距离地念儿所在村庄最近的一个城池需要他们赶上一天的路。

　　虽然千秋并不想与这里的人类有过多牵扯，但之前他在城池的方向感受到了付丧神的气息，虽然在这里遇到刀剑付丧神的几率很小，但他仍想要去看看。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见过一次茨木大人。”孟婆坐在牙牙身上，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琴，一边道。“茨木大人看起来很奇怪，好像不记得我了，还打伤了我和牙牙。如果不是牙牙将茨木大人迷昏，我恐怕就要死在茨木大人手中了吧。”她抱怨着。

　　“茨木童子吗……”千秋呢喃着“茨木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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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除了阴阳师内的妖怪外，其他妖怪均只借用名字和外形设定。能力什么的基本都是杜撰。
另外，如果做一下评估的话，杀生丸大大属于ssr，犬夜叉属于sr，但是属于那种高攻击型的，奈落也属于sr（主要还是看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