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ABO帝国的兴衰史》雁北红杏

101、霉运当头

　　一瓶伏特加，即使是大瓶的600mL装，在一个“正宗”的斯拉夫人的杯底也最多只能有半个星时的寿命。
　　虽然安德烈再三强调温斯顿的钱包能容纳得远不止一瓶伏特加的分量，但谢苗看了看挂钟上显示的时间，便用手掌扣住杯口：“今天就不继续了。”
　　上官已经叫停，安德烈自然不会强逼，住了嘴停了杯，只用一种似乎饱含着幽怨的眼神望着谢苗。
　　正在大脑里整理着今天从安德烈处得到的消息的谢苗，注意力本不在安德烈的身上，被眼神刺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后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只顾听得起兴，竟忘记了要说几句勉励的话定一定安德烈的心，急忙盲羊补牢，对安德烈安抚得一笑：“我们出来的太久，该回去了，不如明天再约午餐。”
　　一听谢苗的话，安德烈的眼神便缓和下来了，不顾自己坐在沙发上也忙不吝地躬身致意。上身一动下身也跟着动，长手长脚的膝盖正顶在沙发脚上，沉闷的一声“咚”疼的他龇牙咧嘴。
　　“地点不如就订在这里吧，克里斯汀的环境还不错，”谢苗又敲下了地点，“中午下班以后我们来吃个简餐。”时间也说得明白。
　　能把地方军队长官在工作时间从办公室里吸引出来的会所，各方面必然都是不凡的。不管是服务和环境，还是背景，都能值一顿午餐的价格。

　　敲定了明天的约会，谢苗和安德烈倒也没有避嫌似的一前一后出门，装作不熟不识的模样，而是一起回到了棋牌室里。
　　温斯顿在这里地头蛇似的混得如鱼得水，他们两个在一间雪茄室里待了半晌，还分享了一瓶伏特加的事情，肯定是会传进温斯顿的耳朵里的，强装生疏，反倒显得欲盖弥彰了，不如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出去。

　　德克萨斯州早已荒芜在宇宙的另一边，曾经盛极一时的超级大国美利坚也只存在历史学家的故纸堆里，然而这种迷人的扑克游戏却一代代地流传下来，一圈又一圈，圈圈圈圈无穷尽。
　　谢苗走出门的时候，他们是在打牌；谢苗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在打牌，姿态神情似乎也全然无变化。如果不能细细数清他们每个人面前变化的筹码，只怕还会以为这扇门推开的是冻结的时间。

　　温斯顿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荷官纤细白皙的食指，那根手指微微一抖轻挑开最后一张河牌，侧身的持斧凯撒斩断了温斯顿胜利者样高昂的头颅。他在这一轮上下了重注，赌注是他今天获得的所有。
　　温斯顿的脸色青黑的像鬼，其余桌上的哪怕胜者都不敢露出半点兴奋，只能在心底咬牙。
　　赌场的规矩是要愿赌服输，温斯顿惹不起赌场的规矩，但惹得起在座的各位。谁要是现在触了他的霉头，让他心里不爽，定然没得好果子吃。

　　温斯顿一袖把满桌的筹码往篮子里拂去，堆叠整齐的“富士山”轰然倒塌，七零八落地摔在桌上桌下。提着篮子的荷官低垂着头，默默地趴在桌子脚一枚一枚地去拾散落在地板砖上的筹码。
　　有一枚筹码正不巧落在温斯顿的裤子上，他名为抖落筹码实际腿上蓄了劲朝着荷官一脚踢过去。荷官重心一歪篮子倒在地上，又是一阵错落的叮叮咣咣。

　　“今天不玩了，晦气。”温斯顿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硬底军靴与筹码挤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一路踢踏着走远了。
　　一室噤若寒蝉。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温斯顿的背影而去，正好投在门口的谢苗身上。
　　谢苗唇角一勾，肩膀一歪靠在雕花大门上：“看来我回来的不巧，你们已经散了。”
　　其余人都不开口，只有迭戈接下了话茬：“哈登阁下有事就先回去了，如果您来，自然就继续了。”
　　谢苗摆摆手，“我可不行，”他半开玩笑地一哼：“我没钱。”
　　“今天的字我还没签完呢，你们继续吧。”说完不等迭戈再接话，谢苗也转身走了，留下个从外星球翘班而来的军队长官对着他的背影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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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一章光棍节复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