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魔王与暴君》姒子衿

140、来战吧

　　卸去托底的妖力，黄金沉甸甸的质感让她的手禁不住下落了几分，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并非这圣杯有多奇特之处或是其中暗藏的力量，而是这么中的黄金到底能卖多少钱……？

　　说实话，未来对分·身所述的故事兴趣不大，况且那故事她近乎一半没听懂，她想了解的无非是这个世界的情况以及自己因何召唤不出式神。

　　不过，被告知自己正处于虚假的世界的人来说，尤其是与圣杯战争息息相关的魔术师他们倒是无比在意，她瞧着凛和老师那一派认真沉吟思虑的表情，也没好意思出声打扰。

　　“不过，就算是可以实现奇迹的圣杯创造世界真的可能吗？”眉头紧锁着， 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烟，埃尔梅罗二世的眼中带着怀疑，“我记得第三魔法是灵魂的物质化，用于到达魔术师所追求的根源的。”

　　“准确来说是储存在圣杯中用于第三魔法的魔力，结合能干涉平行世界的与空间相关的第二魔法而创造出来的异空间。”
　　[君明未来]没有否认，她小幅度地点了下头解释道，

　　“用更简单话来理解，就是第二魔法构架出了这个世界，而将圣杯融进体内的我则是维持这个世界的动力源。”

　　听到这里似有所察的少女也不再研究圣杯了，她抬眸冷冷看着对面，蓦地嗤笑出声，“你那本体想让我接替她当动力源？”

　　“理解很快嘛。”尾调清扬，她的语气轻快，分.身勾起唇来，没多少温度的笑笑，“刚刚的故事还没到头，先继续听，就差个结尾了。”

　　“OK，你说。”双手环胸，未来面无表情地扬眉，分.身并未丁点儿动摇，想来接下来的她要说得份量足够重到让她自愿接受当那所谓的‘动力源’。
　　她到想听听那家伙想怎么说服自己。

　　“那些‘陨石’确实如福尔摩斯推测的那般，我拦住了至少一个师的黑色士兵，让迦勒底成功潜航进入了虚数空间逃亡，但地球这行星没能挡住外敌的入侵。”

　　黑衣斗篷的少女平静地说着，她不是一个好的说书人，毫无起伏的话语却让室内的人类的心沉沉地落下。

　　那个结果几乎是可以预测的，不然就不会有这个虚假的世界的存在，但真实听某人所说却又是另一回事。

　　“我亲眼见证了人类的终结。”

　　[君明未来]垂下了眼，微张的唇阖上了。

　　握着圣杯的手轻颤了一下，乌色的眼瞳中漾起了波澜。
　　不是什么平行世界而是不同时间点的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这就说明了就算是她自己也根本奈何不了外敌。

　　“等等……你说人类终结了？”

　　凛察觉了其中的矛盾，即使不怀疑她在说谎，但……

　　“虽然我不喜魔术师，但不得不说那神秘的五大魔法真是很有用的呢。”
　　[君明未来]似乎意料到凛想说什么，她勾了勾唇，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字里行间还暗藏着嘲讽，“魔法结合阴阳术能达到奇迹，苍崎这个姓氏我想时钟塔的魔术师应该很熟吧……？”

　　“‘陨石’下落两个月后，人类就出现了败落之相，清楚再挣扎也没多少用后，我没有再与外敌纠缠，转而就寻找了其他方法，然后用占卜术找到了姓苍崎的人，与其做了交易。

　　第五魔法的副产物与时间相关，不眠不休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结合了那副产物和某人的第二魔法，研究出了禁术：
　　——将地球的时间回溯至‘陨石’下落前一秒，并将‘地球经过的三个月’丢到遥远的未来，用圣杯维持住了‘地球永远处于陨石下落前那天的概念’并不断循环着那一天。
　　以此撑起了足够称为世界的异样的时空。”

　　并不难听懂的话，让室内响起了吸凉气的声音。

　　了解过第二魔法、道听旁说的知晓一些皮毛的第五魔法的魔术师一点儿不觉得这是天方夜谭，正因为足够优秀，所以对少女的说辞更是比普通人要相信得多。

　　——那种奇迹并非不可能。

　　不如说，正是因为可行才显得可信。

　　“所以我才说……这个世界虚伪啊。”

　　“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地步？”

　　有人轻声吐露出情感复杂的话。

　　“哈……”

　　[君明未来]微张了唇，偏头朝怔愣中的人看去，她象征性地勾了勾唇，望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轻叹，“是啊，为什么呢？”

　　“就算最后人类真的灭亡了，凭我的本事也能好好地活下去，真是干嘛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她讥俏地哼声，没好气地说，“偏偏白眼狼还挺多，不安安分分过日子还想着弄死我，弄死我他们还有得活吗？

　　——一群煞笔。”

　　恰巧抬眸与其四目相对的未来抿唇不语：“……”

　　要说为什么，这儿恐怕只有她知道，绝非什么高尚的情操、伟大的动机，而是自私地要命。

　　就算这个世界真的没了，[君明未来]大可以到她为了寻找灵魂碎片而穿越过的世界去，一个世界呆腻了就换一个世界，有塞壬号在至少住的地方不用愁，依她的本事哪里不可以活得好好的。

　　“迦勒底是一个月在本体要消失前，用了某种手段让其从虚数潜航中浮上来的，虚数空间中不会有时间的积累叠加，对他们而言潜航开始到浮上来不过短短数日。
　　圣杯的魔力终有一天会被消耗完的，本体原打算和‘救世主’一行讨论下怎么解决的，结果不知道哪个白痴得到了圣杯，竟然直接许愿让[君明未来]消失。”

　　说到这儿，黑衣少女不禁忿忿地咋舌，“动力源可以转给式神分.身来当，但这个本来就异样的时空被那些家伙一搞就快搞崩了！”

　　“所以你就借凛的手把我当做英灵召唤出来？让我来解决你的麻烦事？！” 未来压抑着怒气。

　　讲真现在听了分身所说的一切，她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时间段，想办法阻止或提前预防那些‘陨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放弃吧，那是不可能的。”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 未来表示不服。

　　“改变过去确实可以改变未来，世界存在自身的抑制力，只要不引起大方向的变动就行得通。
　　但你所能改变的只是细枝末节而已，一些必然会发生的事，你无法阻止，只能尽可能地缩小其影响，微弱地改变其时间。” 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分.身竖起了手指，不急不慢地说道，“至于为何，想必迦勒底和曾经和时空溯行军作战过的刀剑们以后会很乐意给你结束。”

　　“况且‘陨石’属于游星，留给你的时间不过，你所有的手段更加有限了，它会降落是必然，你只能轻微地变动下时间却无法阻止，而其降落后，你所能做的仅仅是延长地球被攻陷的时间。”

　　“……”
　　曲指抵住了下唇，未来慢慢地蹙起了眉头沉思起来。
　　如果只是普通的陨石就罢了，但听那家伙的话这游星更像是另一颗强大的星球的侵略，能让以后的自己仅花两个月就选择放弃对抗，想来外敌的手段也并非普通枪炮或者激光之类的，而是较之以上更为棘手的什么东西。

　　如果真是如此，至少她现在还没想出阻挡他们的方法……

　　“至少现在这方面的专家迦勒底还没得出什么好方法。”

　　以投影的影像出现的福尔摩斯不禁苦笑：“确实如此。”

　　“啧。”对方不愧是另一个自己的分.身，她一步一步地将现在的自己所能想到的后路都一一堵死了，心里不由得升起了股烦躁，她咬牙咋舌。

　　未来向来拎得清，仅仅权衡了片刻，她就做出了选择，伸手将圣杯大大咧咧地搁在了两面对面摆放的沙发之间的茶几下，背后靠上了软软的沙发垫：“把圣杯融进身体就变动力源了？”

　　“嗯。”

　　“怎么做？”

　　“等等……未来？”

　　漫不经心地瞥了吃惊的凛一眼，她无所谓地拉长了语调，懒洋洋地道，“这没办法的啊，凛，毕竟没有动力源这个世界就完了啊。”

　　“等会儿就告诉你。” 分.身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忽然想到了什么，将手伸进了宽大的斗篷中：“啊、对了，给你报酬。”

　　摊开的掌心躺着两枚细小的发光的碎片。

　　“七魄里代表‘喜’的[尸狗]和代表‘爱’的[非毒]。”

　　话音刚落，在少女微鄂的注视下，那两片灵魂碎片像是察觉到什么，一下子冲向了自己，转瞬就没入了自己的眉心。

　　“无意中得到了，当初召唤你的时候就借助了这两碎片和系着红绳的铃铛，以此结缘。”

　　“真巧。”刚好碰上了她时空转移的时候，可不就是有缘——

　　未来凉凉地牵扯了下嘴角，然后随手摸出了一样东西看也不看就丢了出去。

　　那东西真是刚刚所说的系着红绳的银铃，当初被凛召唤出来她捡到手链就有了猜测。

　　红绳系起来的银铃或许常见，但银铃上所描画勾勒的符文和她手腕上的一模一样，以及手链上残留着的气息，都可以证明这手链只能是‘自己’的。

　　“问你个问题。”

　　她看着把红绳银铃转交给身边大天狗的人，冷不丁地出声。

　　“嗯……？问呗，这要我能答。”

　　“为什么非得把君明未来召唤出来？”

　　黑衣少女一愣，随即缓缓地笑了：“或许迦勒底也能帮忙解决，但是——

　　我只相信君明未来。”

　　未来不置可否地冷哼了声，很快转开了话题：“把你银行卡给我。”

　　“啊？”

　　“报酬啊，你以为光两片灵魂碎片就够了吗？”她冷冷地看过去，“别告诉我你没带，别忘了你是另一个我的分.身。依我的娇气和矫情，就算是分.身，不用吃饭不用睡觉，我也会住最好用最好吃最好的，因为怕麻烦，最简单地就是带一张能随手刷的卡了。”

　　微张了手，少女虚空一握， 漆黑的妖刀出现在手心，她站起身的同时就将刀鞘给丢在一旁，压抑着的怒气随着刺骨的杀意和入髓的戾气一齐释放了出来。

　　乌色的发丝被妖风吹起，单脚踩在了茶几上，右手握着妖刀不轻不重地朝地下一插，刀剑没入地板，妖刀笔直地立住，她稍稍向前屈身，咬牙切齿道：

　　“敢肆无忌惮地利用我，看你不爽很久了，赶紧把它给我，然后你可以去死了，其他问题我会问福尔摩斯、凛还有老师的。”

　　[君明未来]嗤笑出声，她很理解另一个自己的怒气何来：“你接不接受是一回事，本体有没有利用的心思又是一回事儿吗？
　　加上过于自我的性子，绝不允许同一个世界有另一个自己的存在。”

　　视线紧锁在端坐在沙发上的家伙的斗篷外衣上，未来不动声色地搜索着，假设自己穿那么一件衣服自己会把卡放在哪里……

　　眸光微晃，她突然出手。

　　很快被握住的手腕感到其用劲的力道，五指化爪，妖力朝着被扼住的手流去。

　　轻微的爆炸从两者相触的地方迸发。

　　黑衣的分.身翻到了沙发后，挂着冷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因为大幅度动作而凌乱的衣服。

　　满意地取到了卡的未来得意地弯起了唇角，双指夹住卡，小幅度地扬了下示意：“不错的判断。”

　　分.身的反应故意慢了一拍，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另一个自己的分.身很清楚，如果不满足她的条件的话，得到了两片灵魂碎片最终也会全部用来安抚她的怒气的物质，她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后就会毫不迟疑地走掉。

　　作为报酬，对她来说最实在的就是钱了，尤其是从另一个自己手中抠出来的钱，用起来不要太舒服。

　　“啧，果然相当碍眼。”

　　就算不是本体，大笔积蓄被抢，那如同被被剐肉的心情都是无比的相似的。
　　果然，和平共处什么都是狗屁，最后还是得你死我活啊。

　　黑衣的少女放下整理衣领的手，同样的瑰丽的眉眼间布满杀意和戾气，掌心光华一闪，握住了同款妖刀：“来战吧，混蛋。”

　　“求之不得啊，想打你很久了。”

　　未来扯开略微狰狞的笑，磅礴的妖力爆发，一排排窗户的玻璃被震破。

　　两人对视一眼，不用多言直接从碎了的窗户跳了出去，留下了一群惊呆了的人。

　　“大、大天狗桑，未来小姐……们，他们这样没事吗？”
　　马修微睁了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啊。”唇角轻扬，大天狗侧头看向了窗外，从庭院一直衍生到树林，金光、雷电……这些动静不断地出现。

　　“意料中的发展，让她们相互出出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