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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Part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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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美国佛罗里达州第二大城市,人口稠密、热火朝天的——迈阿密,此刻也深陷沉睡。
而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早早进入梦乡,来养精蓄锐应付第二天繁忙的工作日。除了星光有些寂寥,一切都处于异常祥和安宁的寂静中。
——离市中心一段距离的居民区内——
“别担心,床铺都是新换的,希望你住的开心,我在沙发睡,有事随时叫我......”
Dexter边拉上纱窗,低沉的嗓音温柔流出。
他坐在床边,看着已经睡着的Deb,浓密的睫毛安静垂下,又轻抚了她的头发。
随着一句,“Goodnight sister”他最后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轻脚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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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浅色的瞳孔,却正透过窗户缝隙,注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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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个人隐匿在屋外的树丛旁,他的侧身紧贴着墙壁,如同暗夜中的阴影。而那人的视线,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Dexter的身上,但目光却愈加阴冷。
冷白色的月光照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把他衬的如同暗月恶魔。不是那个曾经工作时温柔体贴的白衣天使、不是令异性怦然心动的 best lover、不是私底下幽默风趣的合群演员。剥开层层伪装,他只是一个以杀人为乐、不知何为控制的冷血屠夫,也是目前为止最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ice truck killer。
逃脱重重警力封锁,冒着巨大风险再度回来,只因他无法离开自己的亲弟弟,自己唯一所重视的人,世上最后的血缘羁绊........就这么独自逃脱。
正因为得知你的存在,才无法一如从前,孤独变得难以忍受。
I need you,Dexter。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回本性,不会离开你,我会除去那个自以为是家伙在你身上留下的烙印,你不用再像从前那样在人群中隐藏自己,你只要,做一切你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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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快速的打开门锁。
圣诞老人、雪橇、麋鹿,屋内客厅的电视机,在播放着可笑的音乐画面。
空调外壳下隐藏的战利品、相册里那些没有他的假笑照片、冰箱里不间断的柳橙汁、他经常会买同一家店的甜甜圈,喜欢这边有Dexter的一切生活轨迹,喜欢空气中弥漫着关于他的气味。
此刻,Brian悄无声息潜入了这个他已经无比熟悉的房间,望着沙发上Dexter睡的一脸毫无防备的模样,就如同小时候那般,可爱,乖巧。仿佛他不曾失去过,关于自己亲爱弟弟如此漫长的一段时光。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但同时,也不自觉放下了,平日里不会失去的警戒心。
望向打开的卧室房门,Brian的双眼再度凝起了杀意,同时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放心吧,Dexter,竟然你不想杀了她,那就由我动手好了,你不用作出选择,相信我,会给你最好的。
又再度最后望了大厅一眼,随后他手中的刀,用力的,一下重重捅在熟睡的Deb身上,还没松一口气。
结束了?不对!
掀开床单,Brian一下反应过来。
假体,陷阱?!
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一道绳索飞快、精准的缠绕在了他的颈脖之上。耳边还有声音在喃喃着些什么,不过缺氧已经让他再无法仔细分辨其中的意思。
........ Dex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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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街道,23号。
好几桩重大案件的事发地、冰柜杀手的据点、警方封锁处,同时也是——Brian之前的家。
浅褐色的眼眸再次睁开,刺目的光线,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
你这是?.......要杀了我。
在我“犯罪”的地方动手,来坚持你所谓的“正义”?
与此同时,开门声也一并响起。他立刻用唯一能转动的双眼,向门口望去,紧盯着那人。“hi”,走进来的Dexter甚至还打了声招呼。
“你不该那么快醒的。”他错开Drian的眼神。
“是不该。”
“Sorry” Dexter认真的道歉后说,“警察把所有刀具都列为证据,花了好久才找到你的餐具。”
收回视线,一动不动盯着纯白色的天花板,他这才缓缓开口:
“是纯银的。”
“我准备特殊情况才用。”
“现在就是。”
Dexter边整理工具,把集血的铁桶放到床架下面,一边开口。
Brian浅色眼睛又看了他一眼。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多注射点镇静剂。”
“对一般人我不会用。” 你是…………特殊的。
听着Dexter那认真的语气,Brian竟然——露出一个笑容。
温柔和——爱。
Dexter看着那个笑,双眼突然不知该看向哪,只好又再度避开视线。Brian却反而望向他,开口:
“你把我当什么?你的下一个目标吗?”
“再收集一滴鲜血样本,一如往常,放在你的小收藏盒子里?”
Dexter终于和他对视,眸中有些异样情绪闪动。
“不,你不算是战利品......”
Brian目光柔和了一丝,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又再度使他如坠冰窟。
“......但我必须把你处理掉。” 他边说着,边开始准备。
“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你的原则?”
此刻,Dexter双手已经如同往常般戴上了白色手套,他打开木盒,从一排闪着银光的小刀中取出一把。
“为了我妹妹的安全。”
他开口到。
Brian心中一紧,苦涩情绪蔓延。
“他不是你的亲生妹妹。”
我才是.....你的亲人,你唯一的亲人。
“她只是一个陌生人,永远都是。” 除了我,没人真正了解你,用所有时间伪装那正常生活背后的一切。
“我只是想帮你处理了她。”
他无力解释到。
“我知道!我知道!”Dexter突然怒吼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已经不想再听了,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更痛苦。那双如同他一样,玻璃般透明的浅色瞳孔,在灯光的映照下好似在闪闪发亮,也是他们彼此血缘的证明。
然而,却在这瞬间,带着一股凶狠的嗜杀气息扑面而来,如同野兽。
你是,不想让我开口?没错,你想让我闭嘴,你还是不懂,我所做的一切。
想让我从此消失,不再打扰你的生活,是吗?你的世界里,还有远远比我更加重要的人,所以我不是唯一的,对你而言特别的那个。Dexter,你这是在.....讨厌我吗?
Brian蔓延的苦涩,终于也在同一刹那,凝聚成了一点,又汇成了一滴眼泪。
不是因为害怕或别的,而是他清楚明白的在同一时刻知道,太久了........
即使他们是亲兄弟、即使他们曾是世上关系最好的两个玩伴、即使他们都在同一天经历过毁灭与新生、即使他们无法抑制嗜血的黑暗面、 即使在发现Dexter如同他一般时...……他是如此的欣喜若狂。
但时间,终究化成一道无法抹平的沟壑,直到把他们分割成两个不同的个体。
无法挽回,无法改变,这才让人痛苦。
那滴眼泪,终于顺着眼角的刻纹,落在冰凉的铁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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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章 Part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