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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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若不是今天得到了一个难得的机会，齐彻夜完全不知道，七十年后的世界比他目前所知的还要玄幻：纽约市头顶的上方，不仅仅是晴天会出现的浩瀚蓝天，竟然还大有玄机。
“神盾航空母舰……居然有这种东西？！”
当他被史蒂夫带到了某处意想不到的地方后，还未来得及看清周围的幻境，便不由得发出了诧异的惊叹。
“哈哈，当初我第一眼见到它的时候，和你是同样的反应。”穿着美国队长制服的史蒂夫笑着说完，将目光转向同行的另一个人，“不过，马斯坦先生似乎并不惊讶？”
没错，罗伊·马斯坦也在这里——男人虽然乐意于换掉军服感受新世界，但在能够判定为重要时刻的今天，他还是穿着那身蓝色的制服。
让齐彻夜发出感叹的“东西”实际上是人类先进科技的创造物，一艘由特殊材质组成、可以转为透明形态不为人察觉、神奇的航空母舰，特别注明，此艘航母如其名，归于神盾局所有。至于神盾局是什么来头，来的路上就由算是专业人士的史蒂夫替异世界的来客解释过了，是美国政府专门用于同超能力者接洽并进行管理的特殊部队，美国队长所在的复仇者联盟就是由其组建。
“不，我很惊讶，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在老家身为联邦大总统的马斯坦先生眼界和定力高于常人，就算出现在眼前的事情再如何夸张，也不会轻易露相，此时此刻，他正专注地观察一路上之所见。
观察了之后，再深沉地总结一句：“果然很难以想象啊，没有炼金术，科学竟然能发展到这一地步。”
闲聊了几句，他们的话题不知在什么时候终止了。等齐彻夜回国社，就发现，史蒂夫正看着他，罗伊也停在了他身边。
“戴维斯，你昨晚睡得怎样？”
齐彻夜不明所以：“挺好的啊。”一夜无梦，依稀记得，他好像粘上枕头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直到今早生物钟到点自然醒来。
“奈特，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齐彻夜更加不明白了：“罗伊，你累了？”
“有一点。”
“但是你连汗都没出。”不止没出汗，他看上去精神格外好，呼吸顺畅，脸色红润。
“……呃。”
“你怎么突然幼稚起来了。”齐彻夜说，“好啦，舱门开了。”
在空旷的无人区域接到人后，入口的舱门关闭，横截面积相当壮观的航母缓缓起飞，还未走进航母内部的三人明显能感觉到脚底下传来的动静，失重感袭来，又以很快的速度如退潮般消失干净。
神盾局的局长弗瑞此时已来到了入口之前，他是史蒂夫的熟人，齐彻夜之前也见过他一面，这里只有罗伊跟他是初见。这就对了，他们此次接到的来自神盾局的邀请，邀请的重点就是罗伊。弗瑞先生还是那身酷极了的行头，戴着一边眼罩不苟言笑，颇有些生人勿进的架势，但奇怪的是，他的右手绑着绷带，被绳子吊着固定在胸前，竟是受了伤。
“别在意这个，只是骨折。我必须得感谢madara，那天要不是遇到了他，我现在就不止是骨折了。”
弗瑞大步流星地走来，在他们面前站定，伸出了没有受伤的左手，“ 很抱歉我没法用右手来表示见到你们的喜悦，好久不见，奈特先生，至于马斯坦先生，初次见面，希望Cap没有忘记提前告知我今天邀请你们过来的目的？”
礼节性地握完手，齐彻夜道：“ 是的，我们都知道了。很巧的是，我这边也有同样的想法。从目前的状况看，这次遇到的问题是我自己无法解决的……”
说到这里，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低落，话音也有些微迟缓。这一点变化在场的几人都注意到了，史蒂夫的眉间添上了些许担忧的纹路，作为帮助他们联络神盾局的人，他当然知道戴维斯为什么低沉，在这个时候，却又不知应当如何安慰朋友。但是，无论如何，都要说些话——
史蒂夫自然垂下的胳膊微动，正要抬起，他这里的细微动作在开始之前就得中断了。
他站在戴维斯的左手边，右手边的是罗伊·马斯坦。几乎没有给旁人多留迟疑的时间，那位马斯坦先生就在电光火石间抓起了戴维斯的右手，十指相合透着不用言语就能体现出来的默契。
“我们为什么不边走边说？弗瑞局长，应该事先准备了会议室？”
弗瑞多：“说得对，那就跟我来吧。”
不过，在转身之前，弗瑞似是多看了齐彻夜一眼。仅仅是恍惚后就抓不到任何痕迹的一瞥，很快，他就已迈步前行，罗伊毫不客气地第一个跟了上去，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扣在一起的两人的手还没有放开。
史蒂夫稍微慢了两秒，才迈开步子。
他们会在这个时间行走在神盾局航母内部，和轻松地参观游览沾不上一点边儿。
正如齐彻夜的意思，这是一场双方都有意愿的合作。齐彻夜希望借助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的力量，找到宇智波斑和库洛洛·鲁西鲁，神盾局方面则是希望掌控足够的情报，以随时应对未知的情况。毕竟那两个人中，存在真正危险的、无法受任何规则限制的男人。
若还是过去，齐彻夜并不想与跟政府有关的特殊部门扯上过多的关系，作为一个被各类小说电视电影情节浸淫多年的普通人，他很担心真实的电影情节在这里上演：政府会对从异世界来的人抱有过度的好奇心或者敌意，从而造成他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糟糕局面。
但是，罗伊说，没关系，是敌是友总要先接触了才知道，谈判交涉方面的问题交给我就行了。
史蒂夫也说，神盾局见惯了各色各样的超能力者，连突然冒出来的神都能接纳，再多一些稀奇古怪的家伙也没影响——我有跟你介绍过雷神索尔吗？
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然而，齐彻夜虽然切切实实地站在了这里，他的心却仍旧无法安稳下来。这种感觉，就如同此时虽然如履平地，但你所有的思绪都知道你身处于凌驾一切的高空，你的脚下是城市的最顶端，全然没有实质感。
而他之所以还能前行，全因为有人在前方牵引，后方也有稍稍能让他安心的后盾。
越往里走，就能清晰地听到四方传来的轰轰隆隆的震响，似乎还有小伙子哇啦大叫，弗瑞为他们作着介绍，正经过的这块区域是反重力室，有不少神盾局挖掘出来的新手英雄都在这里训练，动静大是正常现象。
再往前走，“这里是监狱，关着几个才被新手们抓回来的坏蛋。”弗瑞说，“比如这个，催眠师，为了关住他，可费了我不少功夫。”
他们在由组成监狱的透明舱前稍作停留，看到里面的催眠师被套上手铐脚链，垂头坐在靠墙的床上一动不动。
可是，在转移地点之前，弗瑞突然问道：“怎么了，奈特，你看上去好像不怎么舒服？”
跟之前史蒂夫和罗伊差不多的台词，但这回齐彻夜没法再肯定地反驳了，不知怎么，他感到脑袋有些晕，一种说不出来、但就是让人反胃的刺激感油然而生。
他脚下发软，幸好被人及时扶住。
“好像……是有点。”齐彻夜捂着额头，“不好意思，我……”
其余三人隐晦地对视一眼，罗伊先开口道：“这里有没有空着的房间，能让他稍微休息一下？”
“有。既然如此，Cap，你能带奈特过去吗。”
“好的。”
史蒂夫小心地把齐彻夜带去了反方向，罗伊留在原地目视他们离开，眸色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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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齐彻夜来说，反胃的感觉在远离监狱之后，似乎要慢慢少些了。取而代之的是加剧的头痛欲裂，他勉强知道史蒂夫送他去了一个房间，房间里除了他以外还有别人，那人似乎态度和善地跟他说了些话，他没听完，就被困意席卷，混混沌沌地躺在了床上。
自那之后，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小会儿。
他进入了一个十分神奇的状态，身体是睡着的，可他却能“看”见跟他说话的那个人离开房间，依次穿过数个通道，最终竟是找到了弗瑞和史蒂夫。
罗伊也在那里。
他们又好像进行了一阵交流，交流的中心——是他的精神问题？
齐彻夜无法再在这个房间待下去了，他迫切地想要走出去，告诉他们，自己的精神很好，没有抑郁症，也没有精神分裂，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这个想法在迟钝的脑中出现的第一时间，齐彻夜就发现自己总算能控制疲软的身体了。他一跃而起，推开门根据残留记忆寻找正确的通道，往左？往右？还是走到最深处，再……
【呼呼——】
从哪儿吹来了风，在他脸上刮过，鼓起他的袖管，将衣角拉扯得左右摇摆。
深褐色的瞳孔宛如刚从黑暗中突出，陡然间接触到了光线，在印入云层痕迹的那一刻被刺得闭眼，再睁开时，齐彻夜的面前已是敞开的舱门。
什么时候，他走到这里来了？
“那个……你好？我猜，你也想走捷径回家？那可真是巧了，我的肚子实在是饿得不行，迫切地需要回家吃点苹果派，也许今天是苹果派，别的什么也没关系。”
对了，还有一个人在这儿。全身都被红色蛛网似的制服包裹着，面罩也是蜘蛛样式的年轻小伙——从他活泼清脆的声线估算出来的——单手扒着舱门，被遮住的表情估计是“呆滞”。
齐彻夜沉默了半晌，“……不，我好像是唰——地一下，就站在这里了。”
蜘蛛小伙子点头：“确实是唰——地一下，我差点被你吓得直接从这儿飞出去。”
“抱歉……”
“勇敢的spiderman决定原谅你，只要你别把这件事说给神盾局的任何人听，尤其是弗瑞。”
“我会严守这个秘密。”
“你真是个好人。”小伙子很满意，对此，他欣然发出了邀请：“那你要出去吗？我可以顺路，呃，带你一程。”
齐彻夜打算婉拒，然而，他的“谢谢，但是不用了”只说了前一半，就被更喜欢打直球的小伙子默认了这前半截。
不知从哪儿飞出来的一根长长的蛛丝把齐彻夜一捆，一秒后，他和小伙子跳出了舱门，直面没有任何阻挡的天空——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