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治疗师》不归令

81、第七十六章倒计时（下）

　　“不是我说你又在搞什么？”卡卡西倒坐在椅子上，双手搁在扶手椅上。

　　“嗯？”迦叶从书海里抬头，有些莫名，“什么叫我又搞什么？”

　　“我出个任务回来，你能把自己搞到医院来，我该说不愧是你吗？”卡卡西死鱼眼的看着他，“虽说来医院对你而言是家常便饭，他们说你是病发，你做了什么导致身体负担过重？”

　　“只是查克拉透支。”迦叶翻看着手中的书，这是下午鼬来的时候给他拿来解闷的，把书交给自己后，鼬又去忙了。然后迦叶本来想要和鼬聊聊天的，都没有机会。“体内平衡被打破了。”

　　“真的？”卡卡西明显只信了一半。

　　“嗯。”

　　“我记得你这段时间没有任务。”卡卡西狐疑的看着他，“所以你怎么把自己搞得查克拉透支？”

　　“关于这个，我保持沉默。”迦叶侧头看他，也不过笑笑然后这么说道。

　　“你！”

　　卡卡西很无语，迦叶这是直接告诉他，他自己干了什么猫腻事，但没有解释干了什么。

　　行吧，他认输。
　　于是他换了个话题。
　　“那你和鼬是怎么回事？”卡卡西老早就想问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别告诉我你们背地里完了，表面还维持着兄友弟恭。”

　　迦叶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们才完了呢，我和鼬感情好着呢！”

　　卡卡西耸肩，明明是你们之间气场变化太大了，是个人都会想询问一下。

　　“行吧，我什么都不问。我只想知道一点，对你们而言是好事？”

　　“不，是对双方而言是好事，但总要牺牲什么，不等价的交换。”

　　“那对你而言呢？”卡卡西问。

　　“对我而言就是最好选择。”

　　“你可以保证？”

　　“我可以保证。”

　　卡卡西稍微放松了一点，他说：“需要我帮忙吗？”

　　迦叶摇摇头，拒绝道：“不，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一旁看着。”

　　“这样就行？不需要我参与其中？”

　　“不需要，你只需和平常一样，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问。就算你知道些什么，也只当不知道。”

　　卡卡西沉默，他确实知道了一些事，但是他却做不了什么。二者之间中，他无法去帮助，他一个人无法帮助所有人。

　　“总要有个结局的，这本就是注定，从很久以前开始，这一切就无法避免。”迦叶没有说太过于具体，但卡卡西却是明白迦叶的意思。这是历史遗留问题，也是这些年来，愈演愈烈无法调和的矛盾。

　　“一切小心。”

　　卡卡西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自从他调查到一些事之后，这件事就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插手的。现在唯一需要知晓的就是，他们之间用的什么方式来解决这件事。不过现在看起来，情况有些不容乐观。

　　“迦叶，你很镇定。虽说你什么都不会告诉我，但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你胸有成竹，做好了某种我不太愿意去想那种决定。”

　　迦叶翻书的手一顿，抬头看他，“很明显吗？”

　　“也许只是我们太熟了。”卡卡西摇头，如果是其他朋友过来，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他是知道迦叶部分秘密，还参与其中之人。对于迦叶，不能说他百分百了解，但他们认识了十几年，卡卡西自认为他还算了解迦叶。

　　“不，是我本身就露了马脚。”迦叶有些苦笑的说，“对于我而言有时候的「正常」对于你们而言就会觉得「不正常」。更不要提你已经知晓了某些东西的情况下，或许我太淡然了。”

　　“不过，就如方才所说，我是不会告诉你细节，也不会解释，你只要当个局外人。”

　　“因为我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但是，蝴蝶的翅膀如何煽动，他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未来」偏差了多少，也不知道肆意更改的后果，是不是他能接受的。

　　迦叶不由触摸自己的眼睛，也许代价，不会比他想的严重，亦或许，要比他预料的要严重。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只需要确保一切「圆满结束」。

　　“看你现在这样子，或许我根本不用担心。下午我还要出任务，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尽管发消息给我。”卡卡西郑重的说道：“我们是朋友。”

　　“放心，我会的。就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该拜托的时候，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卡卡西离开已经有两个小时，迦叶还在房间里安逸的看着书。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迦叶无奈的对着外面的人开口说道：“进来吧，鼬。”

　　然后从窗户那，穿着休闲衣服的鼬进了房间里。

　　“没有任务了？”

　　鼬拉过椅子座下，拿着个苹果用刀开始削皮，说道：“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所以来看看哥哥。”

　　两个人默契的没有提他在外面待了快半个小时的事。

　　“好了吗？”
　　三两下鼬把苹果削好，递给迦叶。
　　“好多了。”迦叶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嚼了嚼咽下去说：“还是老样子，你知道我的病是治不好的。”

　　不止是他，包括整个忍者医院都心照不宣，他的病只能缓解压制，根除是不可能的。

　　“哥哥还是那么任性。”鼬突然说道。

　　“鼬不也一样。”迦叶温柔的笑道。

　　“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了事，你会原谅我吗？”
　　鼬突然起身爬上床，钻进他的被窝，趴在迦叶身上，脑袋搁在他的胸前。

　　这算是撒娇以及寻求安慰吗？
　　把吃了几口的苹果放在桌子上的盘子里，迦叶抚摸着鼬的长发，一只手静静的揽着他。

　　“这要看是什么错事了。”迦叶轻声说，“错事分很多种，也有很多错事是逼不得已，也有一部分是单纯为恶为错。”

　　“那鼬会是哪种呢？”

　　“……我不知道。”

　　“若是不知道的话，或许，鼬可以和我说说看。”

　　鼬没有说话，只静静的趴在迦叶怀里，像小时候一样。迦叶没有得到回答，也不在说什么。现在，他只想安安静静的享受这一刻，这是这半年来，他们难得的静谧时刻。

　　鼬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神经太过于紧绷，在他最亲近之人身边毫无顾忌的睡了过去。

　　迦叶倚着枕头，低下头看着鼬的睡颜，内心平静。鼬的那个问题，他知道问的是什么。

　　为什么不摊开来讲，不阻止呢？

　　迦叶再一次询问自己，他有些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却不知道哪里不正常。明明可以不用那么惨烈的方式，……为什么他还是选择了？从接了那个双s任务之后，就好像一切成了定局。

　　他不明白。

　　迦叶总觉得哪里出了错，但是等他去探究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又正常无比，没有丝毫差错。

　　迦叶把书放在一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鼬的肩膀，然后闭上眼睛享受着二人世界。

　　怀里的这个人是他的珍宝，比之自己还要重要的存在。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着他，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时间到了第二日，鼬在他这里待了一晚就离开继续日常任务，负责着木叶日常的安保之职。

　　“奈丸，准备的如何？”

　　迦叶继续看着昨天的那本书，他的通灵兽奈丸也从窗户进了房间。这一个个都不走门，要知道他可是在二楼的房间里。就算这对他们不是什么阻碍，走窗绝对不是个好习惯。

　　“差不多了，他们也来帮忙了。”

　　“没被发现吧。”

　　“没有，包括那个人。”

　　“他和鼬接触了？”

　　“鼬在你昏倒那天就和对方接触了。”奈丸蹲坐在床边，舔了舔爪子，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找对方打一架。“需要我们阻止他们之间的来往吗？”要知道迦叶是有多在乎这个弟弟。

　　“不，暂时不用。”迦叶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是时候。

　　“猫婆婆那边怎么说？”

　　“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差你去做最后的准备。”奈丸的两条尾巴摇了摇，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说：“你确定要那么做吗？”
　　对于全程参与其中的他们，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个计划的艰难和付出的心力。

　　“已经走在了刀刃上，已经无路可退了。”
　　迦叶摇摇头，既然已经决定做了，他就不会后悔。

　　“那就让他们做好准备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明晚就辛苦你们了。”

　　奈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放心吧，交给我们。我办事，你放心。”
　　“告诉猫婆婆，今天晚上我会过去。”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奈丸一溜烟从窗户那跑走，房间里再次只剩下迦叶一个人。手中的书翻了又翻，却始终看不进去。

　　他看像窗外，大大的太阳挂在空中，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然而在这样的日子下，暗影浮动。

　　迦叶把书搁在桌子上，换掉病服前去给自己办理出院。原本他们是不同意他办理出院的，最后还是被迦叶说不太喜欢在医院修养为由堵了回去。

　　毕竟在哪里修养对于他而言都是一样，最终妥协。

　　办理好出院证明，迦叶慢慢的走出医院，前往火影岩，他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下午。

　　还有一天。
　　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