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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第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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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一整个下午苏素是如何度过的,直播珠被她遮盖起来了。观众最后能看到的画面是她进入到了被布置的温暖充满少女心的房间中,她的脸一贯的冰冰冷冷,没什么感情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绵软甜糯的甜心小可爱。她不会忽然带着哪怕一点柔怯风格对着观众哭诉,又或者对着父亲哭诉,冷硬的八风不动。
观众们没法形容她们那种复杂的心情,很多时候她们沉醉于苏素表现出的强势,但又有些时候希望被更多的依靠一些。有弹幕打赌说这可能是看女神看多了,变得也想要被别人依靠了。
没人陪她打这个无聊的赌,她们互相讨论,在最初的一个小时里屏幕上全都是字。后来很多粉丝纷纷地下线了,只留下来死忠粉仍然守着那个被蒙住的画面静静地等待。
在被蒙住的直播珠之外,苏素正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字。她的笔迹和平常不同,看起来变得细长了许多。羽毛笔划过纸张,留下一行行内容。
最上首的标题写着,“哈利·波特,封印指定。”
这两个本身就足够让人群像炸了锅一样议论的词汇放在一起的效果是恐怖的,但是此时并没有人看到它。观众们不能,斯内普也不能,而书写者苏素的脸上连眉毛都没有动弹一分。
大约是晚饭过后人们坐在沙发上慵懒躺着的时间,苏素的房门终于打开了。直播珠上施加的障碍被她解除,弹幕很快弹出,纷纷表达着各自的关心。
每一条弹幕所用的笔墨有短有长,它们无法影响到魔法部的巫师又或者马尔福,但确实流淌出一股温柔的暖意,带着细微的甜味,如同舌尖触到了枫糖。
“我没事。”这种甜味让苏素吐口说出这样的三个字反过来安慰她们,她走下楼,看见斯内普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摆着几块炸肉饼。
斯内普自然而然的以为苏素的话是对他说的,毕竟在这座房屋里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已。他似乎把这个当做了某种示弱服软的信号,他将装着炸肉饼的盘子往苏素那里推了一下,示意她过来吃饭。
他相信以苏素的智商绝对明白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没有营养的废话。只要幼崽足够聪明和顺从,他并不想耗费太多口舌和肝火,他更愿意把那些时间贡献给魔药而不是无意义的愤怒。
苏素也确实接收到了他的信号,她在餐桌边坐了下来,肉饼有些冷了。斯内普或许是没有发现,或许是并不在意这个。苏素这段时间以来被犬夜叉喂养娇贵的身体对这样的冰冷油腻做出了反抗,她感觉到一点恶心反胃,但这并不影响她把冰冷的肉饼继续塞进嘴里咀嚼然后咽下。
她可以拿去把这些加热一下,观众们看的心疼,不明白吃冷食有什么必要,还是苏素根本不在意这点区别。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们还是感到了揪心。
吃完之后苏素站起来,没忘记把盘子也端走清洗。斯内普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在她把盘子冲干净准备上楼之前出了声。“魔法部不会对那……做什么。”
观众猜测他本来想说的是蠢狗。
苏素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点了下头,一个字也没有说,迈步走向了门外。
斯内普不得不像一个父亲那样操心。“你想要去做什么?”
“我想去见哈利。”苏素蹲下身把鞋子穿好。
“我猜你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间。”斯内普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指出了问题的所在。
“爸爸。”苏素看着他,“要陪我一起去吗?”
斯内普的表情拧的很奇妙,足够让他当成一生黑历史的奇妙。
苏素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门然后关上。
斯内普不会想见哈利·波特的,他们都清楚。
寒风灌进苏素的脖子,她意识到她忘了带围巾……还有手套。
苏素看了一眼今天穿在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一个口袋。没法把露在外面的手塞进口袋里或者其他人温暖的手掌里,她就必须重新回屋子里取一趟。
然后身后的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斯内普的表情黑到了一定程度,手里攥着她的围巾和手套。
他很重的,“咣”的一声关上了门,一言不发地站在苏素身后。
【教授这是要干什么?】
【我看不懂otz】
不过苏素懂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她有一丁点意外,然后接过了她的手套继续往前走。斯内普就跟在她身后,像每一个看着自己家小孩子的父亲那样。
到了女贞路的时候,斯内普停留在了路口,没有再往前走。苏素把围巾取下来丢到他的手里,一路向前敲开了德思礼家的门。
她很快见到了哈利,哈利对她这么晚来有点意外。他们坐在哈利的床上,苏素从脖子上取下了藏在衣服里的银吊坠。
“哈利……”苏素开口,简单地说出了犬夜叉和马尔福的纷争,在哈利愤愤不平起来的时候将银吊坠放进了他的掌心。
“我要做一件事,这件事对你而言很危险。”
哈利几乎要跳起来证明这没什么,他想要为这件事尽力。
苏素看着哈利没有丝毫畏怯的眼睛,“把这串吊坠戴在你的脖子上,不要取下来,这关乎你的性命。”
“还有……”苏素伸出手,“今天的事情你不能向任何人说出,为了防止巫师用一些手段让你在无意间泄密,你必须和我订立一个誓约。”
【赤胆忠心咒?】
【那个两个人好像玩不成吧……】
【播主想要干什么啊我稍微觉得有点慌】
【你是有点,我现在感觉慌的一批】
苏素没有用咒语,她用了商城里兑换出的卷轴。这种卷轴去翻倒巷的时候她曾经兑换出来让犬夜叉用过,现在她把这个用在她和哈利身上。
哈利没有见过这种卷轴,他感觉到身体一阵火热,像是忽然被扔在剩下的太阳底下。那阵热度消散后,那张卷轴也随之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