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直播坑略男神》探云

126、回忆的虚影

　　来的是谁其实不是一个过于难猜的问题。

　　魔法部和凤凰社都高度关注这里的情况下，能不把这条街搞的飞沙走石就能安静出现的人，在彼此的白名单上都有位置。

　　比如投递了稿件还和哈利保持友谊关系的苏素和犬夜叉，苏素可以肯定她的名字以及来历对于魔法部的人来说已经是透明的。至于凤凰社……斯内普实际上就是凤凰社的。她出现在这里，这两个方面的人谁也不会意外。

　　还有一些人，也是不会让人感到意外并且不会受到阻止的。按照重要程度排个名单，第一位上应该有卢平。假如彼得没有成为泄密人，名单上也该有他一席之地。

　　当年的劫道四人组，一个深埋地下，一个陷在阿兹卡班，一个伪装老鼠苟且度日，一个穷困潦倒自顾不暇、但还拥有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是卢平。”苏素吐出这个名字。

　　【啊对！卢平也是四人组之一。】

　　【哼，这么多年都没想来看看小哈利，现在才来吗？】

　　【站在卢平的角度为卢平说句话，他倒是想来，凭他‘毛茸茸的小毛病’他怎么敢来？】

　　【也不是每天都是月圆啊？】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还是会有顾忌吧，就像平常不愿意给他一个工作顾忌他身份的人情绪一样……】

　　【不不不还是别来了，卢平自己过的也非常贫寒了，恐怕没有余力再照顾哈利了吧。不穿着体面还有狼人身份的卢平出没在佩妮家里，恐怕佩妮会带着哈利直接搬家。】

　　【也是很惨了】

　　【问：劫道四人组哪个过的幸福？答：抱歉，您询问的人类不存在。】

　　【等等……新来的萌新问一声，明明没有正脸为什么大家就都信了啊？】

　　【哦，我女神说的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哦，我女神说的都是对的，从来没有错过。】

　　【哦，我女神说的都是对的，有谁抱有异议？】

　　【瑟瑟发抖.JPG】

　　苏素在哗啦哗啦的刷屏弹幕遮掩情况下毫无障碍地迈过德思礼家门前的一级台阶，犬夜叉敲响了那扇大门。他等在外面，听见门板那边有响动，过了一会儿佩妮拔高了声音喊哈利的名字，让他自己过来开门。

　　犬夜叉抱手等着，哈利穿着拖鞋奔跑起来的脚步声明显的人类的耳力也能完全捕捉到，没一会儿大门开了，哈利喘着气，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晕。

　　“哟！”犬夜叉跟他打了个招呼，在他乱蓬蓬的头发上抓了一把。“这两天你偷懒了吧，才这么几步路而已……”

　　哈利：“……咳。”

　　这两天他压根就不怎么出门，又沉浸在魔法的新奇世界里，犬夜叉教他的东西……练也是有练的啦，只是没那么多……时间……而已。

　　哈利稍微把脸扭过去一点，感到心虚。

　　犬夜叉对着生长在和平环境里的幼崽叹了口气，如果是刚进入这个社会的时间，他恐怕有很多话要说，现在他不想在这点上啰嗦那么多了。生长环境不同，哈利在这里都算是没被保护好的幼崽了。

　　哈利毛骨悚然。“我刚才感觉到……自己好像成为了食物，真是奇怪的错觉哈哈哈。”

　　“啊……”穿着毛呢大衣的犬夜叉没法把抱起来的手藏在火鼠裘宽大的袖子里了，瞥了哈利一眼，“没错啊？”

　　一个加一个又软又嫩，在战国都是柔美鲜嫩的上乘食物。自己不吃不要紧，裹上面包糠炸一炸，隔壁妖怪馋哭了。

　　哈利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苏素对他点了下头，“努力练。”

　　【哈利·波特同学迟早要下锅的……伏地魔的锅。赶紧提前学会跑路技能吧，争取不当食物，跳出餐桌！】

　　【老伏：这么鲜嫩的小孩儿不要扔，我也馋哭了嘤嘤嘤，魔药就差这个鲜嫩的小男孩就能成功了嘤嘤嘤。】

　　【一拳一个嘤嘤怪！】

　　哈利的血量仿佛被迎面一个大砍了个空，只剩一点点岌岌可危的血皮掉着，飞舞起来的眉毛压下去了，整个人面条一样失去了力气。苏素拍了下包，示意哈利看过去。“预言家日报有关于你的消息。”

　　她顿了一下，补充道。“好消息。”

　　哈利精神一振，苏素的目光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德思礼一家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藏起来了，好像就不存在于这个屋子里一样。她坐在沙发上，将小小的挎包放在膝盖上打开，从里面取出了被折叠成方块的报纸。哈利迫不及待地接过去，把整张报纸在眼前展开。

　　苏素的手指点在照片里低眉臊眼的彼得身上，惊惶的彼得那一瞬间的神态跟真正的老鼠十分相似，这份相似吸引了哈利的目光。他没有感到滑稽，在彼得那种无处遁形的惊惶恐惧中，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忽然从心底泛起一股难以挥去的悲哀。沉重的如同一块石头，压在他本来愉快的情绪上。

　　“他是……？”哈利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他以为苏素让他看的好消息会在预言家日报的其他地方，或许在某一个小小的缝隙里，记载着关于他的只字片语。

　　“他曾经是你父亲的朋友。”苏素口中吐出的是实情，“现在已经不是了，他们的友谊在你出生后不久破裂了。”

　　因为保密人的更换，因为彼得的泄密，因为哈利父母的双双死去。虽然波特没有明确地表明他们已经恩断义绝不复往来，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仍然认为他们还是当初的好朋友好兄弟，未免有些令人发笑了。

　　哈利带着疑惑和从心底升腾起来的一点不安看着苏素，他现在年纪还很小，翠色的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有一种让人心灵融化的无助感。弹幕都QAQ了，可惜苏素毫无所动。

　　哈利的目光转回到预言家日报上，从记者写下的第一行字开始，慢慢地阅读这一篇文章。他现在还是小学生水平，都还没到读中学的年纪。一篇文章看下来，没几行就会碰到不太用到的单词，撰稿人所用的华美辞藻对于他来说阅读起来是种障碍。他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报纸要用上这样难的单词，它们理应是简单易懂的才对。

　　他一行又一行一段又一段地艰难阅读着，好在其他简单的单词他是可以理解运用的，将这些普通的单词连结起来，大概可以猜到那些他不会的单词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他越是往下读，手里就出了越多汗。他不再悄悄地看苏素又或者犬夜叉了，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一小块报纸，眼睛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睁大了，眼白里悄然地冒出许多的红丝来。

　　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无数的问题在他脑子里盘旋打转，他的手有些颤抖，带着报纸上的文字也晃动起来，在他面前颤抖摇晃，似乎整个世界都动摇了，正在无规律地晃动着。

　　“啪嗒”一声，报纸上有一滴水痕晕染开了。

　　【QAQ我们哈利小天使】

　　【哇不行我看着小孩子哭我就也想哭了】

　　犬夜叉把桌子上放着的面巾纸推到了哈利面前，哈利哽咽着说了声谢谢，强忍着把哭声咽回去，用面巾纸擦掉了所有眼泪存在的痕迹。

　　犬夜叉倒了杯热水兑成温的往旁边一递，“喏！”

　　哈利捧着温水，他的手有些抖动。“所以我还……还有可能拥有一个教父？他会被重新审判呢，他能不能出来？假如他出来了……假如……我是说，假如他能出来而且愿意……”

　　哈利的句子乱了，他的手抖的更加剧烈，甚至感觉到有些喘不上气。

　　苏素没有被这份情绪感染，声音还是平稳的读不出感情。“小天狼星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他要求重新审判是为了你，出来一定会来见你。”

　　“也就是说……”哈利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介乎于伤感和狂喜之间。他像是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仿佛下一秒苏素就会告诉他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其实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
　　“我会有一个教父，会喜欢我的教父？！”

　　苏素平静又笃定地点头。“是，他是你的教父。”

　　哈利什么也想不了了，其实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理清。但他已经完全被这个巨大的、幸福的事实击中了，他的脑海不允许他思考别的，他开始幻想他的教父会怎么样对待。是和蔼的或者严厉的，教父在巫师监狱阿兹卡班中度日，出来后也许会形销骨立，他得好好学习快点长大，这样子才能照顾他出狱的教父。

　　他越想嘴角翘得越高，但是已经停止的眼泪又随着这样的幻想更加汹涌地流出来，连他自己也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什么。

　　【好想哄哄小可爱啊】

　　【要是女神还没有被系统套进去抹记忆的时候，一定会安慰哈利的嘤嘤嘤，明明说好了变萝莉会软萌的多的，结果还是成年御姐体比较温柔】

　　【欸？女神啥时候温柔了，不一直都很冷漠吗？】

　　【我跟你说不清，御姐时候就是感觉其实很温柔的啊，就是……就是有点游走世外的那种疏离而已，本质还是个温柔宝宝啊】

　　【前面你们不要跑题，哭，都给我跟着一起哭！】

　　这条弹幕一出，伤感的观众们反而哭不起来了。

　　苏素坐在一边，神情毫无怜悯之色，神态无一丝动摇，不似冰雪，宛若铁石。倒是犬夜叉用手握了一下波特的肩膀。“哭……哭什么啊？年龄也不……”小了。

　　大概是他的手掌过于温暖，隐藏在衣服下的肌肉过于有分量，看起来已经是个可靠的大人了。哈利顺势扑到了他的怀里，很快就把他的衣服哭湿了。

　　不管以后的救世主会做出什么伟大的事情，现在也还只是个小学生水平情绪激动的小孩子而已。

　　犬夜叉：……

　　犬夜叉维持着要训斥的臭脸，眼神又带着一点关切，要抓下去的那只手也不知道是嫌弃小孩子要扔开他还是抱抱他，最后演化出一种“没办法”的模样。

　　谁让这个世界里的人类都是被宠坏的样子，虽然他觉得这个年纪已经够大了，该是能撕裂妖怪给自己寻找食物争夺地盘的时候了，不过……就让他再哭会儿算了。

　　世风日下。

　　犬夜叉用嫌弃脸拍了拍哈利的背。

　　……啧，感觉比之前胖了，摸着不是没几两肉的感觉了。又没锻炼，全成脂肪堆在身上了。他捏了下哈利的腰，指腹和指腹之间夹着一圈软软的肥肉。

　　哈利：……

　　本来有点哭够架势的哈利一下又哭了出声，把瑟瑟发抖的表情埋在犬夜叉腰上，哭着把他抱的更紧了。一不小心用力过度，鼻子撞在腹肌上撞得无比酸楚，哭的更自如了。

　　【我听出假哭了】

　　【二狗子真·气氛终结之王】

　　【哈哈哈哈哈小肚腩我看到了那圈肉了哈哈哈哈哈】

　　【达力：胖子的世界欢迎你，以后你成了胖子就不是我表弟，是我亲弟弟！】

　　犬夜叉把手上移，真的像拎小猫一样提着哈利的后脖颈把他从怀里拽了出来，非常嫌弃地看着自己已经狼藉一片的衬衫。哈利心虚地移开目光，脑子里被其他的事情占据，悲伤的情感就被冲淡了一些。

　　“味道肯定很恶心……”犬夜叉把衬衫的纽扣一个个解开，看哈利的头低的更低了，随手丢给他一包纸。“喂，不要再哭了！我可不会再哄你了哦！”

　　哈利已经快要对他的坏嘴巴免疫了，“是！”

　　犬夜叉把被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衬衫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哈利站起来，“我……我那里有姨夫的旧衣服，洗的很干净。”

　　“没事。”苏素晃了下手包，“他有备换衣服……顺便去洗手间洗一下吧，哈利你也去擦把脸。”

　　备换衣服当然是不存在的，商城里倒是有很多。哈利带着犬夜叉跑去了洗手间，苏素把兑换出来的衣服放进了包里。

　　选衣服的时候有观众灵感突发地提议：【播主你搜搜2467257号试试看】

　　苏素随手一搜，显示的结果不是衬衫，而是一件火红色的……

　　型号看起来不像是西方世界的衣物，也不像是和服，苏素点了进去，描述页面写的是曳撒。苏素不知道曳撒是什么，她并没有接触这种衣物的途径，但在这一刻感到了一种熟悉感。因为这种熟悉感，她把这件火红色的曳撒也兑换了出来。

　　这件曳撒的布料比衬衫重的多，她拿在手上端详的时候，哈利已经从洗手间回来了，有点吃惊地看着她，想不明白这么大一件曳撒和另外一件白衬衫是怎么装进苏素那个不大的手包里的。不过想起他曾经吃过的会动的巧克力蛙，哈利又觉得他不需要那么惊奇。

　　就像他生气的时候也许会让玻璃破碎，又或者让其他人飘起来，哈利觉得巫师有一点普通人类无法用道理解释的特别才应该是正常的。

　　犬夜叉的目光没有第一瞬间落到苏素给他准备的衬衫上，而是伸出手捞起了苏素手上火红的曳撒。“这件……”

　　他确认了一遍花纹，把那件曳撒在手上抖了一下。眼里带着点疑惑的光。“不是放在家里没有带过来吗？”

　　【当然】

　　【两件一模一样的曳撒出现了哈哈哈看狗子找不同】

　　苏素很确定蜘蛛尾巷的家里从来没有这样一件红色的衣服，这是她第一次从商城兑换这件曳撒，她也从来没有在伦敦的任何一家商店里买到过这个款式。犬夜叉说的家，绝对不可能指的是蜘蛛尾巷。

　　“换上吧。”苏素看着犬夜叉。

　　犬夜叉：“唔？”

　　哈利 ：“啊？”

　　哈利强烈怀疑穿着这件曳撒出去比穿巫师袍出去还要引人注目，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感觉还是有点会让人难为情吧。不过好像不论是苏素或者犬夜叉都没有那么放不开……emm说好的东方人会腼腆一点呢，最后为什么是英国人的他最羞赧(:3_ヽ)_

　　犬夜叉果然没什么强烈抗拒就把曳撒穿在了身上，手往身后捞了一下，想把头发扎起来。摸了个空的时候才意识到他现在已经剪成短发了，高马尾什么的当然扎不起来了。

　　苏素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熟悉感更加强烈。

　　本来没什么感觉的犬夜叉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别扭地动了动，用手去摸已经变短的发丝，试图把颈线用手掌盖起来。“现在这样子……很……很奇怪吗？干嘛盯着我看啊！”

　　他说的凶，然而色厉内荏的，不但不能凶人，还想让人搓揉他。

　　【截屏干什么，愣着啊】

　　【截屏干什么，愣着啊】

　　整齐的弹幕齐刷刷地飘过，苏素把弹幕关了，定定地看着犬夜叉。她看的很仔细，犬夜叉的脸都泛起了红色，因为是人类的模样，耳朵上的反应也逃不掉。“所以……所以你到底在看什么！”

　　苏素沉默着没有回答，记忆的虚影一晃而过。她捡起刚刚被犬夜叉抖下去掉在桌子上的一根发带，对着发带沉默了片刻。她没有思考要怎么把这根发带缠到犬夜叉已经变短的头发上去，而是拉过他的手，将发带缠在了他的手腕上。

　　因为还有锁在犬夜叉手腕上的锁链，绑上去之后看着有点奇怪，显得不伦不类。苏素用手掌盖住那道被修饰成饰品的锁链，看起来立刻顺眼了很多。

　　苏素脑海里回影乱闪，一时有点恍惚，“小鱼干是你的。”

　　旁听的哈利：“？？？”

　　发生了什么事，小鱼干？在哪里？

　　犬夜叉的目光瞬间凝固了，有些记忆遥远的追寻不到踪影，也有些时光仿佛就如同上一秒才刚刚发生。“被被和珠音呢？”

　　苏素：“……再买两袋。”

　　“杀……”犬夜叉吐出一个音节，又一扭头。“没事，”

　　“……”苏素嘴角勾了一下，很浅淡的弧度，她想要伸手抱一下忐忑不定的半妖，伸出手发现哪里不对。

　　本来能抱到腰……现在只能抱到腿。

　　被抱了大腿的犬夜叉：“……”

　　这个发展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素对他伸出手，“抱我起来。”

　　犬夜叉轻松地把她捞起来，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苏素稳稳地抱住了腰。

　　“……”

　　和记忆里的感觉重叠，时空的错乱感愈重，苏素什么话都没有说，沉浸在回忆之中。

　　搞不清楚他们究竟在说什么的哈利有点想问，又直觉地感受到这并不是一个提问的好时机。他的这种敏锐是多年以来被德思礼一家磨练出来的，十次里有九点九次都是准的。他挠了挠头发，以准备饮料为借口跑到厨房去了。

　　苏素安静地抱了犬夜叉一会儿，手轻轻地松开了。

　　犬夜叉望着她，“想起来多少？”

　　苏素：“一鳞半爪。”

　　她想起来了珠音，想起来来了似乎很快就会离开的那个“被被”，还有冰冷着面容的杀生丸。那一日时光里发生的事情，短暂的记忆，追不到源头，也想不起后续。

　　“珠音和被被怎么样了？”

　　“被被离开了。”犬夜叉回答她，“%#%￥到期限之后他就离开这里了，珠音￥%@￥%@#”

　　犬夜叉说出口的话一部分正常，一部分却在系统的作用下完全被扭曲成了杂音。苏素当然是听不明白，犬夜叉也皱起了眉头。他烦躁地用手指敲了一会儿手臂，尝试性地再次吐字。“我们去逛伦敦塔吧。”

　　这句话没有被屏蔽，如常地说了出来。他的话在被拧成杂音后说这句话，苏素第一时间就明白到这是一种信息。她点了下头，表示明白。“明天？”

　　明天是星期六。

　　犬夜叉犹豫了一下，“不要在双休日，下周一吧。”

　　“明天和我去翻倒巷吧。”苏素开口，“我有点事情想查。”

　　“我记得翻倒巷很危险吧？”犬夜叉皱眉，“我稍微准备一下……”

　　“明天我从商城里选点东西给你。”

　　犬夜叉大概是想到了之前苏素要教他的东西。“符咒吗？”

　　“魔法卷轴，你更喜欢哪个？”

　　“随便啊。”犬夜叉没有什么偏好。

　　日程就这么简单地确定下来了。

　　“我去叫哈利。”苏素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走出两步停顿了一下。“犬夜叉……”

　　“恩？”

　　“这次的直播目标……”

　　犬夜叉的脸在一秒钟之内黑成锅底，抄起一个靠枕把自己闷死在靠枕里。“我知道！”

　　苏素：“我决定不选哈利。”

　　犬夜叉抬起头，靠枕遮着他的下巴。他没说话，目光里却完全写满了快说出来，想知道，想听！

　　苏素转身去厨房了。

　　哈利正在厨房里对着一堆饮料发呆，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把它们泡好端过去比较好，直到他发现苏素过来，同时客厅里好像传来什么闷闷的声音。“怎么了？什么声音？”

　　绿眼睛的小正太茫然地看着苏素。

　　可爱、稚嫩、小男孩。

　　“没什么。”苏素听着犬夜叉把抱枕砸在沙发上发泄的声音，眼睛里带出来一点细微的笑意。“我来冲饮料，你去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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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苏素：系统的下限越来越低
系统：不，我只是为了达成幼驯染而已！你别忘了你也是个小孩，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