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直播坑略男神》探云

112、轨迹选取

　　佩妮积压了满肚子的怒火，她感到不满，从哈利·波特的头发到脚趾，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令她不满的气息。

　　那些追着哈利打反被揍的孩子，回去之后被父母问起满头包的情况，把黑锅甩给了哈利。

　　毕竟即使是哈利自己的亲人，都认为他是一个不学好的坏小子。即使他们说的话和事实有一点偏差，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佩妮除了陪她自己的心肝宝贝去医院，还被其他的家长一个个的吼叫质询。现在她就像一锅被填满的油架好在干木堆，稍微一晃，就要熊熊地燃烧起来了。

　　“你认识了些什么人！”佩妮异常的愤怒，“达力说是上次见过的，亏我以为他们是教养良好的人家，居然会带着你做出这样的事！你，波特，居然把你的同学都打了一顿！”

　　佩妮像一只开水壶一样往外呲呲地喷吐着愤怒地时候，犬夜叉就和苏素落在房顶上，听下面仿佛能将屋顶都掀开的动静。

　　【我猜佩妮这么觉得是因为上次狗子和女神都穿的特别贵】

　　【我就是那个时候关注的这个直播，不是就很普通的穿搭吗？】

　　【对着女神小裙子上的手工刺绣和犬夜叉手上的宝石挂坠再说一遍！】

　　【……很普通啊？】

　　【壕，友乎？】

　　弹幕里的内容都被土豪带偏了，满屏的友乎。

　　苏素的耳朵里听着不曾断绝的叫骂，耳中和眼前是两个世界。她没有悲伤的感慨或是难过，只是忽然有一瞬间从这样的场景中得到了一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

　　眼前的现实仿佛远去了，没有佩妮的叫骂声，弹幕的内容也改变了。眼前好像有黑熊在吼叫，她拿着刀贯穿了熊的胸膛，浑身浸泡在黏腻之中，异味沾染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熊拿爪子拍着她的身体挣扎、吼叫，她几乎要什么也看不清了。

　　那只熊终于死掉的时候，她耳边隐约响起了一声点数被转入的声音。

　　沉浸在其中的苏素有很久没有缓过神来，那一瞬间的现实和虚幻在记忆中被混淆。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充满痛楚的身体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素？苏素！”

　　犬夜叉的声音。

　　苏素回过神来，屋子里的争吵已经结束了，连灯也已经熄灭。黑夜中的光线有限，苏素看不清他的脸，只有温度是明确的。

　　“我想起来了一点事。”苏素伸出手，本来想按住他的肩膀，按偏了，摸到了他的脸。

　　犬夜叉的呼吸好像顿了一下，用手掌扣住了她的手。“恩。”

　　他没有去追问苏素想起了什么，他知道的是无论那一段记忆承载了什么，必然是痛苦又狼狈的。

　　苏素把这一切埋葬在漠然无波的表情之下，曾经她埋藏的很好，没有一丝踪迹。她不打算说出来，所以犬夜叉不去追问。

　　伤口剜出来，依然是伤口。

　　没有任何作用。

　　关心苏素的弹幕刷的满屏：

　　【怎么回事】

　　【播主你想起什么了】

　　她们在问。

　　【你怎么……会抖？你……你……居然害怕？】

　　苏素本来不打算回答弹幕她想起了什么，这时候顿了一下。没有正常的人类是不具备恐惧之心的，把这句话摘出来看怎么看都是一个又奇怪又愚蠢的问题，但苏素却认真地回答了。

　　“因为疼痛，肌肉会产生痉挛。”

　　苏素的头没有低下，实际上她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痉挛而酸痛，但她没有让身体在犬夜叉怀里舒展开来放松，背脊挺直，如一节标木仓。

　　犬夜叉能感受到她糟糕的状态，至于劝说……则没有。

　　就像每一个即将来临的朔月之夜，年幼时每一次在妖怪手下的强撑。即使已经到强弩之末了，也不能示弱。

　　语言的作用有限，太有限了。

　　他的念头是如此，同样是相信力量而非其他的那一个，又怎么会想到要制止苏素那么做？

　　他所做的，是悄悄让手臂变换了一下位置，无声而隐秘地给了她一个支撑的点。

　　隐蔽，难以察觉。

　　【原来是这样，就说女神怎么可能怕。女神快休息一下啊，快点恢复过来。】

　　这个话题就这样轻飘飘地过去了，苏素恩了一声，转开话题问起了哈利。

　　这本来也是他们之所以跟过来的原因。

　　弹幕杂乱，犬夜叉直接跟她转述了。哈利和姨妈一家爆发了一场大的冲突，他们想把他锁起来，哈利没让他们捉住，并且把锁砸坏了。现在安静地坐在屋子里面，反过来掩着门不愿意踏出一步。

　　弹幕在替哈利愁下一步人生规划该怎么走，犬夜叉对此嗤之以鼻，确认哈利不会挨揍到进医院后就抱着苏素往回走了。

　　紧张哈利的粉丝瞬间刷出很多针对他的不好听的话，犬夜叉大致也能猜到。这些词并不新鲜，对于他来说，即使不喜欢也好，被人唾骂诅咒嘲笑侮辱已经是过于家常便饭的一件事。

　　“那家伙又不是没有脑子。”犬夜叉这一次没有口是心非地跑回去看，“人生的路要怎么走，当然是自己去想啊！”

　　苏素看见谴责的弹幕，她们担忧焦急，一再强调哈利是个孩子并让苏素转述这一点。

　　苏素知道这不会起效果的，犬夜叉并不会在她问起时隐瞒自己，她知道犬夜叉的人生，他的经历。一个从孩提时代起就挣扎在几乎全世界的恶意中的半妖，让他设身处地地理解到孩童的特权是一件困难又残忍的事。

　　苏素不记得她以前的事，但就像犬夜叉，此刻的她心中对弹幕再三强调的话也没有任何一丝波澜。

　　不过这没有关系，不能理解，不代表不能满足。

　　苏素的手搭在犬夜叉肩头，“也没关系……”

　　犬夜叉的脚步慢了下来，“你是要……”

　　“对他的人生负责。”虽然说着这样的话，苏素的目光没有一丝波澜，“现在闯进去，抢走他，让他按照设定好的‘幸福轨道’行走。”

　　苏素的目光投向弹幕，没有一丝嘲讽，询问的声音找不到感情的色彩。“你们想要他的人生轨迹走向什么地方？”

　　弹幕一时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