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神雕]老顽童修炼手册》大南哥小南姐

29、玉女素心

　　马钰、丘处机均想，赵志敬是王处一的大弟子，虽说平日性子暴躁，也有些恃才傲物，但在大事上却从未出过差错，不至于干出污蔑师叔祖的事情，但周师叔与先师亲如兄弟，毁墓之事，绝不能是他本意，只是师叔向来行事糊涂，或许是被人利用了也未可知。

　　这件事说不定另有隐情，马钰倒也不急于追究责任，打算先将恩师墓前收拾妥当，再细问赵志敬当时情况。既然还有另外两名弟子在场，他一一询问就是，若是众口一词，再问师叔。他忙派人叫了弟子过来，将王重阳棺木入葬，又下令将恩师坟墓好好修缮一番，吩咐完诸事之后，长叹一声跪于王重阳墓前，开始了墓前致辞。

　　“弟子马钰，上告恩师……”

　　紧接着就是一长串的文言文。

　　周通：羡慕读书好的人！

　　全真掌教一跪，大家自然都跟着跪了，只周通依旧无动于衷，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们。马钰先是自谦，说自己无才无德不配接任掌教之位，但好在众位师兄弟都十分有能力，全真教这几年发展地还不错，总算没有辜负师父您的重托，没想到今日却有此人祸……

　　周通听着就走神了，马钰讲完话突然喊了他一声：“周师叔？”

　　周通不知道马钰叫他干嘛，但想马钰要是敢不分青红皂白，硬说那墓是自己搞的破坏，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回过头时却见马钰慈眉善目，面带微笑，倒是一愣：“嗯？什么事？”

　　丘处机忍住怒气说：“周师叔，你数十年未回重阳宫，那也罢了，可今日到了恩师墓前，为何不拜？”

　　师哥还活的好好的，拜个冷冰冰的墓碑干嘛？周通心底不以为然，却也不好说明真相，算了，既然大家都以为师哥死了，那他就配合着跪一跪也没什么。

　　他正想上前，忽然觉得有点不对，马钰、丘处机听信那小子胡言乱语，都以为是自己毁坏了王重阳的坟墓，他们自然知道周伯通性情单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怕说崩了动起手反要吃亏，所以才用了这种比较迂回婉转的方式，骗他去下跪认错。

　　马钰老狐狸啊！

　　想明白了，周通再不肯上前一步，现在他要是跪了，这件事肯定就这么算了，那岂不是相当于他承认毁了王重阳的墓，这种莫须有的黑锅他绝对不背！

　　“师哥对我恩重如山，不但传我武艺，还对我照料有加，按理说我给师哥下跪磕头那也是理所应当，不过现在不行，” 周通呵呵一笑：“你以为你们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其实马钰倒没存此心，他只是想到师父与师叔情同兄弟，不管毁墓之事是何人所为，恩师见了师叔，必能平息怒气，但周师叔似乎是误会了什么，马钰一惊喊道：“周师叔……”

　　周通说话也不客气：“咱们也不是外人，废话就不必说了，洪七公还等着我救，先走一步！”

　　马钰深知师叔性情，也不着恼，他素来敬佩北丐洪七公侠义正直，这时听说七公有难，忙叫住周通：“师叔慢走！这话从何说起？”若是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集全真一派之力，岂不比师叔一人行事要容易得多吗？

　　丘处机暗想，周师叔是自己长辈，他也不好出言不逊，又见马钰已经转开了话题，便也不再多说。

　　周通细说洪七公受伤经过，又问：“你们在牛家村的酒店与他见过面，没瞧出他无精打采吗？”

　　丘处机闻言大奇：“周师叔，你说得可是几年前，先师在那酒店中显灵之时？”

　　丘处机表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周通给他这番话吓得半死：“几年前？一年两年，还是九年十年，你说清楚！”就算只有一年，那也是很可怕的事啊！

　　马、丘二人疑惑不解，马钰微笑：“约莫有六、七年了吧。”

　　周通震惊了，又穿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倒也没有很慌乱，只是不知道王重阳现在在哪？上次他和师哥分别在后山古墓附近穿越到了二十年后，而正巧他站得这个位置，离后山也很近，师哥若是和他一起穿越，会不会现在就在后山？

　　周通再没闲工夫去理会旁人，细细看了看前后左右的地势，判断了一下方向，就要往后山而去，马钰看出他的意图，赶忙拦住他：“周师叔，那里去不得，先师在时，曾严令全真门人不得前往后山禁地……”

　　他怕周通不听劝，又压低声音提醒说：“这其中的缘故，师叔，你也是知道的……”

　　周通挂念师哥，急得半死，哪有闲心和他追忆历史，追忆得还是王重阳和别人的爱情故事，他有些不耐烦：“林朝英都死了二十多年了……”此话刚出口，他又觉得有些不妥，林朝英既是一派宗师，又是他师哥的前女友，这么说话好像不太客气，想了想，他换了一种更加礼貌的说法：“我是说，林……林姐姐已经去世数十年了，今时不同往日，我瞧这规矩不必守了！”

　　马钰知他若要硬闯，自己也拦挡不住，苦笑道：“周师叔啊，你为何偏要去那后山禁地？”

　　因为王重阳很可能就在那里。

　　周通欲言又止，不能说实话，万一被当成神经病……

　　周通纠结了好一会，忽然想出一个理由：“你们有所不知，林姐姐在世时，创出一门很厉害的武功，我先去活死人墓把这门功夫学了，然后再传给你们，到时候你使全真剑法，让处机去使古墓派的剑法，以后什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都打不过你们俩双剑合璧！”

　　玉女剑法和全真剑法同使，那就是传说中的玉女素心剑法，日后杨过和小龙女双剑合璧，把金轮法王打得落花流水，可见其剑法威力。马钰和丘处机不明就里，听说周通是要去偷学别派武功，深感不妥，但又觉得以师叔爱武的性子，做出这种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两人均想，不论林女侠创出了怎样高明的武功，偷学别派武功总不合适，全真教担上这种名声，将来有何面目见师父于地下？唉，无论如何都要拦下师叔！

　　马钰正想出言相劝，却见周通又自言自语：“不行，不行，双剑合璧要两个人心意相通，这马钰和丘处机……”

　　周通本来没想去学林朝英的武功，想了一会，却又觉得学了也无妨，全真教拿得出手的就一个天罡北斗阵，可总不能每次与人动手都要聚集七人，人少的时候，要是被人一招秒了，岂不堕了师哥威名？

　　若有机会，不如去古墓里看看，那个玉女剑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马、丘二人听周通说什么“心意相通”，都忍不住向对方看了一眼，暗暗纳闷，他们做了这么多年师兄弟，心意相通又有什么做不到的，为什么周师叔却说不行？这倒不是两人想学古墓派武功，只是师叔既然有此一言，他们也很想知道其中缘由。

　　周通摆摆手：“你们两个可能不行，不过没关系，等我学成了，先将玉女剑法传给孙不二，马师侄，你和不二做过夫妻，你们两个应该能发挥出剑法的威力，到时候全真七子名扬四海，天下无敌，岂不妙哉？”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所谓“心意相通”，指得是男女之情？

　　马钰长叹一声：“唉，全真七子太不成器，有劳师叔费心了！只是我和孙师妹，今时不同往日，又怎么能……怎么能，至于这做过夫妻云云……”他说到此处，不免觉得尴尬，也就住了口。

　　周通听出他言下之意，叹道：“唉，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

　　丘处机强忍笑意，看了他师哥一眼。

　　马钰哭笑不得，他也不好就这个观点发表看法，只得话锋一转说：“先师已有严令，我等不敢违背，周师叔啊，难道你忘了《九阴真经》之事？那日在酒店之中，先师如何吩咐来着？”

　　周通：“……”你说的是王重阳装鬼，把欧阳锋吓个半死，还顺手给了我两耳光的事吗？

　　周通干咳了两声：“这话有些道理，好吧，那我就先不去了……”

　　大白天行事不便，晚上再去，看谁拦得住他。

　　其他人在一旁听了多时，早就浮想联翩。孙不二威严自持，颇受弟子们敬重，却不知当年嫁给掌教之时，是怎样一番模样？他们不约而同脑补出一些画面，又觉得对掌教和师叔太过不敬，赶忙停了不再去想。众弟子们也都年纪轻轻，这么一番想象下来，未免有人动了凡心。

　　赵志敬泼了一回脏水，原想让掌教收拾了周通，他想全真掌教威权极大，就算此人是师叔祖，也要任由掌教处置。没想到马钰不但恭谨有礼，丝毫不提处罚之事，连句重话都没说过，暗道不妙，莫非掌教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师叔祖手中，不得不如此？可是丘师伯性烈如火，怎么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赵志敬百思不得其解，但想此番得罪了师叔祖，自己处境着实不妙，不免暗暗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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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让王重阳和周通去使玉女素心剑法，但是他们两个武功太高，根本没这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