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娱乐圈]》白雨非悬

11、第十一章

　　慕岚司的脸突然靠近，当两人的鼻尖快挨在一起，近的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时，慕岚司停下了这个暧昧的动作。
　　“你搞什么？”沈明川不自然地说。
　　慕岚司不语，坐直身体，却不知道沈明川其实很期待他能做点什么玩火的举动。
　　沈明川急忙压抑住心里旖旎的幻想，转移话题：“慕岚司，你刚洗完澡冷不冷，要不我把空掉关掉？”
　　“不用。”
　　“那就把温度调高几度，下了雨，房间不会很闷热。”
　　“好。”
　　沈明川调好空调，房间里温度适宜，四处弥漫着清淡素雅的花香，静谧美好的时光里，两人都装的若无其事，两人都心口不一。

　　翌日，慕岚司主动出院，赶回节目组继续参与录制，导演和工作人员对慕岚司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受到他哥的“威胁”，Henry在剩余的录制过程中十分听话，做任务时，Henry不让慕岚司参加，自己累的气喘吁吁也不叫苦叫累，几回下来，慕岚司有点不高兴：“我已经好了。”
　　“不行，我哥交代了，让我盯紧你，不准剧烈活动。”
　　“……”
　　“不然我也不想管你，你再进一次医院我也不会可怜你。”如果我哥没有拿走我的身份证、银行卡的话。
　　听到是沈明川的安排，慕岚司也不想和执拗的沈秀河较劲儿。最后，几轮任务的成绩全部累计，他们小组的排名倒数第一，慕岚司坦然接受了这个糟糕透顶的结果。

　　节目组当晚就要离开C市，沈明川和慕岚司坐同一次航班，不过两人的位置分别在头等舱的最两端，中间隔着节目组的某副导和沈秀河。
　　沈秀河上了飞机还在玩游戏，沈明川夺过沈秀河的手机，按下关机键。
　　“哥，我开黑呢，下线会被队友喷的。”
　　“让你上线，你会被全飞机的人喷的。”
　　“不是还没起飞吗，我分轻重的。谁想到这局会玩半个小时。”
　　“闭嘴，你做了一天任务，不累吗？”
　　“累，今天光走路我就走了3万多步。”
　　“左胳膊伸出来。”
　　“怎么了？”
　　“有个环节我看到你的左胳膊被一个铁锅砸到了。”
　　沈秀河乖乖伸出胳膊，手臂内侧果然有淡淡的淤青。
　　“哥，给我揉揉。”沈秀河撒娇道。
　　沈明川把掌心搓热，捂住沈秀河的胳膊，一边轻轻揉捏，一边道：“你今天辛苦了，表现的很好。”
　　“哼，哥你终于关心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
　　“你一直都是。”
　　“……”被沈秀河胡搅蛮缠一番，沈明川语塞，仿佛他是剥削弟弟欺负弟弟蹂躏弟弟的大魔王。

　　兄弟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沈明川看到慕岚司按下了呼叫铃，一个漂亮的空姐立刻笑脸相迎，慕岚司对空姐小声说了几句话。
　　沈明川纳闷儿慕岚司为什么会按呼叫铃，是因为身体还不舒服吗？他担忧地看向慕岚司，慕岚司冰冷的目光和他对视了一秒都不到，便无情闪开，转移到手中的电子书上。
　　沈明川想把那个空姐叫来问话，未料空姐笑盈盈的，主动向他走来。
　　沈明川还未开口，就听到空姐温柔的声音：“不好意思，先生，请您和您旁边的先生说话小点声音，不要影响其他旅客休息。”
　　沈明川瞥了眼专心致志看书的大影帝，心里狂奔过一万头草泥马。

　　“秀河，平板里你的歌里有吗？”
　　“有。”
　　“哦，我听听。”
　　“好。”沈秀河把耳机递给沈明川，沈明川戴上，闭上眼睛“认真地”欣赏沈秀河原创的非主流摇滚。
　　“好听吗？”沈秀河期待地问。
　　“嘘，我多听几遍再答复。”
　　沈秀河不敢再和他哥说话了，生怕他哥被自己影响的音乐鉴赏能力下降，听不懂他伟大的创作。

　　飞机降落，一行人出了机场，慕岚司一出现，给他接机的粉丝蜂拥而上，密密麻麻挤满了出口，安保人员已近做了管制，但依然无法抵挡粉丝们比火山还亢奋、激动的热情。
　　沈明川“凄凉”地对弟弟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沈秀河不以为然：“我怎么了？”
　　“你的粉丝呢？”
　　“都抱着手机等我直播。”
　　“心态真是越来越好了。”沈明川觉得他的傻弟弟的单纯，有时也算是一种豁达的人生态度。
　　“哼，我才不想和那种虚伪做作的人比较。”
　　“哦。”看来他弟弟还没长进，一开口就暴露了幼稚鬼的本质。

　　两人正走着，沈明川发现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捧着一束鲜花，满脸通红地跟在沈秀河身后，沈明川小声对弟弟说：“有情况。”
　　沈秀河还未反应过来，那个女孩突然冲到沈秀河面前。
　　“你、你是Herny吧？”
　　“嗯……我是。”沈秀河降低语调，他和女孩子说话一向温柔腼腆。
　　“我喜欢你，请你加油。” 说着，女孩从花束中抽出一朵洁白清雅的香水百合，沈秀河诧异地接过，正想说谢谢时，女孩跑远了。
　　沈明川二人看到女孩又跑向那片黑压压的人群，再结合女孩不合身T恤上的卡通人物和LOGO，轻松推断出——她是慕岚司的粉丝。
　　沈秀河嘴唇紧闭，眼角发红，很明显快气疯了，可手里依然紧紧拽着那朵美丽娇艳的百合花。
　　沈明川拍拍弟弟的肩，无可奈何地叹气。

　　******
　　正常上班第一天，沈明川就约了那位TOP20的导演兼制片面谈，因为还有其它合约要落实，沈明川决定亲自去一趟对方的公司瀚海影业。
　　沈明川在接待室喝茶，听到有人在喊：“唐哥，你怎么在那？”
　　他要面谈的导演就姓唐，沈明川以为是导演来了，便好奇回头，未料周围除了自己带的两个工作人员外，并没有什么人。
　　说话的是一位戴眼镜的职业女性，胳膊上抱着一摞厚厚的档案盒，沈明川问：“需要帮忙吗，小姐？”
　　“啊，不需要，谢谢您，这些档案盒都是空的。”女子感激道：“我刚认错人了。”
　　沈明川继续等唐讼宁，不一会儿，接待室入口走进一个漂亮的男人，助理对沈明川小声说：“沈总，唐导演来了。”
　　沈明川急忙起身，唐讼宁面带灿烂微笑，声音爽朗地说：“哎呦，今天真荣幸，能亲眼见到大名鼎鼎的沈总，哎，沈总果然和传闻里一样，真是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啊。”
　　“哈哈，年轻算不上，34了，至于英俊，和唐导相比，我还是虚心接受现实吧。”
　　“呵呵，沈总真会说话。”
　　“我是实话实话说，”沈明川主动伸出手，“沈明川，幸会幸会。”
　　唐讼宁也伸手，“唐讼宁，沈总，哦不，您比我年长，我叫您沈哥好吧？”
　　“行，哥听着亲切。”沈明川笑道，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唐讼宁看着很年轻，五官俊朗张扬，表情丰富饱满，始终带着迷人的笑容，尤其一双明亮的黑色眼睛，灵动的好像会说出话。虽然工作性质是幕后，但颜值放在娱乐圈，唐讼宁完全可以去演个偶像剧男主角。
　　“听说您只有27，就有两部作品获得国际大奖。”
　　“不才，都是刚毕业瞎拍着玩儿的。”
　　“自古英雄出少年，年轻有为这四个字，应该是拿来形容唐导这种优秀的艺术家。你的作品《雪山的雾与雾》，里面干净细腻的镜头处理，我个人非常喜欢。”
　　唐讼宁一愣，没想到沈明川做了功课，他有点感动，笑道：“我母亲年轻时热爱登山，她的梦想是有朝一日爬上珠穆朗玛，《雪山》这部作品不仅是我的处女作，更是送给我母亲的一份生日礼物。”
　　“哇，原来这个电影背后有如此珍贵的意义，我真的很喜欢这部电影。”
　　“呵呵，那有机会我给沈哥讲讲拍摄过程中发生的小故事吧。”
　　“好，没问题，就等唐导这句话。”

　　两人一边寒暄，一边走进会议室，唐讼宁拿出他提前准备的项目策划方案和电影剧本等资料，问沈明川：“您看看？”
　　“虽然上一次面谈我缺席了，但助理给我准备了电子版，这些我看过了。《破晓》的剧本，我个人非常欣赏。”
　　“那您有意向投资吗？是个好剧本，不过要完整呈现这个惊心动魄的警匪故事，将是一笔不小的耗资。”
　　与此同时，唐讼宁取出另一套资料：“我手头还有一个喜剧片，成本低，拍摄周期短，最大的开销也不过明星的片酬，只要宣发做的好，票房肯定有保障。这类型的片子，我已经做了两部，都小火了一把。”
　　沈明川微微一笑，“那唐导为什么要转型？《破晓》应该是个高成本动作片。”
　　“呵呵，怕观众腻味我啊。”
　　“唐导，您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想必也听过这个问题。”
　　“什么，请说？”
　　“为什么国内电影市场乱象丛生，粗制滥造越来越多？有人说是国内观众审美水平低。”
　　“哈哈哈哈，这甩的一手好锅。”
　　“嗯，不是观众审美低，是我们的市场、机制、行风、体系等等一系列原因造成的，从初期的投资制作开始，我们关注最多的就是商业利益，为了高额的回报率，压低成本、粗制滥造的影片层出不穷，‘IP+明星效应’的创作模式也忽略了作品最重要的内核和质量，观众没好片子看，只能郁闷地为烂片买单。不过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观影水平和价值取向也渐渐成熟，观众们无形中开始抵制烂片，近几年影视市场的低迷与萧条正能说明这个问题。”
　　唐讼宁微微一笑，道：“沈总说的对，所以很多人建议我弃难从易，舍弃《破晓》，继续用我的唐氏喜剧保本，大家都不愿意冒风险投资未知的《破晓》，哎，这群重利忘本的商人。”
　　沈明川不慌不急地接话：“所以具有导向作用的资本市场应该多支持您这样的好导演、好制片。近两年，实话说唐导的作品质量确实不如《雪山的雾与雾》，但商业理念算的上年轻导演中最出类拔萃的，如何平衡一部影视作品的艺术性和商业性，唐导已经具备这门难度超高的手艺和能力，很多人想与您、与瀚海合作，多半是出于此考虑。”
　　“那沈总也是吗？”唐讼宁的眼里发出真挚的光。
　　“唐导认为？”
　　“谢谢，前段时间，好几个影评人骂我江郎才尽呢。”
　　“所以唐导更要拿出好作品，让他们乖乖闭嘴，心服口服地去电影院买票。”
　　“哈哈哈哈，沈总真幽默。”唐讼宁又拿出一叠纸质文件，主动伸出手，“那就让他们拭目以待。”
　　沈明川让助理谢谢保密级别的纸质资料全部拿好，笑着和唐讼宁握手：“期待我们进一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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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皮皮小天使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