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素素素

2、埙

　　渡魂面色阴沉，掌心的金印隐隐发出亮光，眉间的金印亦慢慢凸显出来。

　　背对着楼梯口的男妖似乎并不惧怕他，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你不就是一方渡魂印么，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嗯？”

　　“是与不是，你说了不算。”渡魂缓缓抬起双手，唇边滑过一抹阴冷的笑意。“我确实只是一方渡魂印，可若是妖了没了魂，也不是妖了，是死妖。”

　　话音落地，幽若手中旋即多了一把幽灵伞，毫不犹豫的杀上去。“不好好当你的大仙混吃混喝，竟然敢上人间闹事，我看你是皮痒了。”

　　那幽灵伞颜色血红，伞面印着女娲娘娘留下的伏妖符咒，边沿锋利如刃，骨架内藏噬魂针千枚，别说是妖，道行浅的天人遇到都得装孙子。

　　渡魂挑了挑眉，凉凉接话。“别弄坏了皮子，过冬的时候要给八哥做一身皮衣，顺便给你做两支狼毫。”

　　八哥抖了下，一脸嫌弃的飞到老叟肩头看戏。

　　狐狸皮貂皮都可以考虑，黄鼠狼就算了，它可不想飞哪都臭一条街。

　　“修成人形不容易，且修且珍惜，活着不好么。”老叟坐下，悠哉悠哉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动物界的妖有腿有翅膀，法力也比他们这种草木泥石精高强。

　　三百年的黄鼠狼，确实能随便暴揍千年左右的草木泥石精，但渡魂印和幽灵伞这两样，它们的老大姐白素贞见了都不敢这么放肆，不知道它哪来的自信。

　　“臭泥胚，要你多嘴。”黄鼠狼双拳难敌四手，一只耳朵被幽灵伞锋利的伞边划破，血流如注。

　　“你也好意思说人家臭。”幽若嗤笑一声，缠在左手的绳索顺势飞出，将它的腿捆了个结结实实。

　　老叟见状，抚须轻笑，“凭本事作的死，疼也要忍着。”

　　黄鼠狼大骇，顾不上跟那破陶埙斗嘴，眼看渡魂泛着金光的手掌就要劈过来，旋即放了个屁并趁机破窗而出。

　　幽若大怒，打着幽灵伞飞出去，速度奇快地去追。

　　黄鼠狼行动迅速、诡秘，能上树或下水，如今化作人形，速度虽有减缓，却还是比常人快了许多。

　　出了茶楼，它的身影一到暗处随即消失不见，空留漂浮在空气中淡淡臭味。

　　幽若也不急，右手打着幽灵伞飞在空中，左手拿着绳索轻晃。红艳艳的旗袍在空中化出一道红光，转瞬没入夜色。

　　为了不破坏人间的秩序，一般情况下，她不会让人看到自己。

　　那只破黄鼠狼讨厌是讨厌，这条规矩倒是守的很好。

　　过了两条街，眼看那黄鼠狼就要钻进公园，幽若挑眉一笑，倏地加快速度落下去，生生拦住它的去路。“接着跑啊，你不是挺能么。”

　　街口光线暗淡，一身红的幽若立在伞下，笑吟吟的仰着脸，眼中满布寒霜。

　　黄鼠狼后退一步，余光瞧见有夜跑的人经过，突然冲过去。

　　幽若暗叫一声不妙，迅捷甩出手中的绳索，可惜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那夜跑的姑娘被它挟持。

　　“放开她！”幽若现出人形，沉下脸冷冷呵斥。“我虽然不能杀生，但是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么，你倒是出手看看，是她先死还是我先死。”黄鼠狼讥讽一笑，目光放肆的打量她凹凸有致的身子，眼底流露出几分垂涎。

　　身为妖，只要在这个城市出没的都知道，人间茶楼的幽若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可惜，她是一把伞，若是只狐狸没准还能给他孕育后代。

　　“你真要看啊？”幽若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黄鼠狼正纳闷，后颈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跟着眼前一阵阵发黑，重重倒了出去。

　　“也没什么好看的嘛。”幽若拍拍手，洗去那姑娘的记忆，顺便上前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

　　那姑娘虽然没有刚才的记忆，受惊吓的情绪却尚未平复下去，浑身发抖地僵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

　　幽若拍拍她的肩膀，脸上露出淡笑。“你该回家找你妈了。”

　　“回家……回家，我要回家。”姑娘“哇”的一声哭出来，攥紧手机转头往回跑，速度快得跟被鬼撵似的。

　　幽若被她撞了下，趔趄站定，下意识望向袭击了黄鼠狼的男……人。

　　按照凡人的年纪，他看起来大概27、8岁，顶着犯人似的寸头，肤色偏白，浓眉如剑，双目深邃明亮，鼻梁英挺，嘴唇性感，组合到一起却有种病态的美感。

　　这副皮囊若是个人，完全可以靠脸吃饭，还能让一堆下巴凿墙上拔不下来的整容怪没饭吃。

　　可是很奇怪，他身上没有妖气，也没有人气，更没有鬼气。

　　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幽若的视线在他头顶的戒疤上停留片刻，出手捆了黄鼠狼，收起幽灵伞，冲他妩媚勾唇。“小和尚，想要姐姐怎么谢你帮了这么大的忙。”

　　“小僧已经还俗，施主称呼小僧俗家姓名云鹤即可。”云鹤单手竖掌施礼，面无表情的往后退了一步。

　　“还俗了还自称小僧，嗯？”幽若低笑一声，故意把尾音拉得长长的，再度逼近过去。

　　她修行数千年，见过无数鬼怪妖魔，也见过无数高僧天人，却是第一次看不出眼前这非人非魔，非鬼非妖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是今日才还俗。”云鹤被她逼到路旁，重重撞到路灯杆上，表情始终没有任何波动。

　　今天还俗……幽若笑笑，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看了片刻，转而贴着他的脸颊摩挲。

　　这么帅气的和尚，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她挑了下眉，故意踮起脚尖，贴着他的耳朵嗅他身上的气息。

　　还是没有，邪门了。

　　“施主请自重。”云鹤垂眸，保持着竖掌的姿势，目光深沉的宛如一潭死水。

　　“姐姐我一点都不重，小和尚你要不要试试？”幽若轻佻地亲了他一下，趁他愣神的功夫，闪身回到黄鼠狼身边，弯腰将它拎起来，打开幽灵伞优雅踏上妖路。

　　那小和尚太古怪，她得回去跟渡魂好好说道说道。

　　夜色下，班澜的霓虹交织笼罩，宽阔的马路上依稀出现一道披着僧袍的苍老身影。

　　云鹤站直起来，恭敬垂首施礼。“师父。”

　　“她已经无心，你当真要还俗么。”痴无大师捻着佛珠，口中发出一声长叹。“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你身为妖，可知求仁未必得仁。”

　　“徒儿知晓，即便求不得也要一试方知。”云鹤抬起头，目光坚毅。“多谢师父点拨。”

　　“罢了，罢了，她原本脱胎于你，或许能将她的心找回来也未可知。”痴无大师宣了句佛号，捻着佛珠扬长而去。

　　云鹤单手竖掌施礼目送，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扭头望向人间茶楼的方向，轻轻宣了句佛号：“阿弥陀佛……”

　　她的心是他给的，如何找不回。

　　——

　　幽若带着黄鼠狼回到茶楼，那陶埙已经恢复原形，被渡魂放置在茶几上，八哥缩着翅膀，在地上来回踱步。

　　“嘭”的一声闷响传来，恢复原形的黄鼠狼被丢到地上，嘴里发出尖叫。

　　“姑奶奶说过，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服不服。”幽若蹲下去，捏住它受伤的耳朵，嘴里发出阵阵冷笑。“红烧好呢，还是爆炒？”

　　“先别玩了。”渡魂瞥一眼地上的黄鼠狼，过去把她抓起来，急匆匆带上七星盏绕到屏风后。

　　幽若留意到七星盏内的第六颗夜明珠亮起，双眸顿时熠熠发亮。“那该死的盗宝贼现身了？”

　　渡魂点点头，复又摇头。“我也不知，你出去后没多久这珠子就亮了起来，但是金刚铃没有任何异动。”

　　“师父说，只要七颗夜明珠全部亮起就能召回四宝，但是第六颗一旦亮起，盗宝贼势必会出现，金刚铃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幽若蹙起黛眉，若有所思的看着七星盏。

　　千年前，木石门中的禁地藏有四件宝物，传说集齐四宝可开启南柯一梦幻境，只要找到幻境之内的般若花，无论是何种妖都可永久化作人形，可与人结婚生子，也可飞升。

　　竹子精窥觑给它浇水的小娘子美貌，心生贪念妄求与其长相厮守，于是偷偷潜入禁地盗走四宝。

　　幸亏师父早有防备，并未将开启幻境之法，告知门中任何一名弟子。

　　那竹子精心有不甘，于是带着宝物藏身人间寻找开启之法。

　　师父为了寻回四宝，在人间设下茶楼一座取名为人间，命他们师兄妹几个轮流看守，查探宝物的下落并将竹子精除去。

　　每过两百年，七星盏便会亮起一颗夜明珠，但第六第七棵除非竹子精现身，否则渡多少妖都没用。

　　“问题出在你身上。”渡魂抓起她的手，谨慎的将三根手指搭上她的脉。

　　幽若瞠目。“跟我有什么关系，渡魂，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渡魂面色阴沉，掌心的金印隐隐发出亮光，眉间的金印亦慢慢凸显出来。

　　背对着楼梯口的男妖似乎并不惧怕他，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你不就是一方渡魂印么，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嗯？”

　　“是与不是，你说了不算。”渡魂缓缓抬起双手，唇边滑过一抹阴冷的笑意。“我确实只是一方渡魂印，可若是妖了没了魂，也不是妖了，是死妖。”

　　话音落地，幽若手中旋即多了一把幽灵伞，毫不犹豫的杀上去。“不好好当你的大仙混吃混喝，竟然敢上人间闹事，我看你是皮痒了。”

　　那幽灵伞颜色血红，伞面印着女娲娘娘留下的伏妖符咒，边沿锋利如刃，骨架内藏噬魂针千枚，别说是妖，道行浅的天人遇到都得装孙子。

　　渡魂挑了挑眉，凉凉接话。“别弄坏了皮子，过冬的时候要给八哥做一身皮衣，顺便给你做两支狼毫。”

　　八哥抖了下，一脸嫌弃的飞到老叟肩头看戏。

　　狐狸皮貂皮都可以考虑，黄鼠狼就算了，它可不想飞哪都臭一条街。

　　“修成人形不容易，且修且珍惜，活着不好么。”老叟坐下，悠哉悠哉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动物界的妖有腿有翅膀，法力也比他们这种草木泥石精高强。

　　三百年的黄鼠狼，确实能随便暴揍千年左右的草木泥石精，但渡魂印和幽灵伞这两样，它们的老大姐白素贞见了都不敢这么放肆，不知道它哪来的自信。

　　“臭泥胚，要你多嘴。”黄鼠狼双拳难敌四手，一只耳朵被幽灵伞锋利的伞边划破，血流如注。

　　“你也好意思说人家臭。”幽若嗤笑一声，缠在左手的绳索顺势飞出，将它的腿捆了个结结实实。

　　老叟见状，抚须轻笑，“凭本事作的死，疼也要忍着。”

　　黄鼠狼大骇，顾不上跟那破陶埙斗嘴，眼看渡魂泛着金光的手掌就要劈过来，旋即放了个屁并趁机破窗而出。

　　幽若大怒，打着幽灵伞飞出去，速度奇快地去追。

　　黄鼠狼行动迅速、诡秘，能上树或下水，如今化作人形，速度虽有减缓，却还是比常人快了许多。

　　出了茶楼，它的身影一到暗处随即消失不见，空留漂浮在空气中淡淡臭味。

　　幽若也不急，右手打着幽灵伞飞在空中，左手拿着绳索轻晃。红艳艳的旗袍在空中化出一道红光，转瞬没入夜色。

　　为了不破坏人间的秩序，一般情况下，她不会让人看到自己。

　　那只破黄鼠狼讨厌是讨厌，这条规矩倒是守的很好。

　　过了两条街，眼看那黄鼠狼就要钻进公园，幽若挑眉一笑，倏地加快速度落下去，生生拦住它的去路。“接着跑啊，你不是挺能么。”

　　街口光线暗淡，一身红的幽若立在伞下，笑吟吟的仰着脸，眼中满布寒霜。

　　黄鼠狼后退一步，余光瞧见有夜跑的人经过，突然冲过去。

　　幽若暗叫一声不妙，迅捷甩出手中的绳索，可惜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那夜跑的姑娘被它挟持。

　　“放开她！”幽若现出人形，沉下脸冷冷呵斥。“我虽然不能杀生，但是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么，你倒是出手看看，是她先死还是我先死。”黄鼠狼讥讽一笑，目光放肆的打量她凹凸有致的身子，眼底流露出几分垂涎。

　　身为妖，只要在这个城市出没的都知道，人间茶楼的幽若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可惜，她是一把伞，若是只狐狸没准还能给他孕育后代。

　　“你真要看啊？”幽若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黄鼠狼正纳闷，后颈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跟着眼前一阵阵发黑，重重倒了出去。

　　“也没什么好看的嘛。”幽若拍拍手，洗去那姑娘的记忆，顺便上前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

　　那姑娘虽然没有刚才的记忆，受惊吓的情绪却尚未平复下去，浑身发抖地僵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

　　幽若拍拍她的肩膀，脸上露出淡笑。“你该回家找你妈了。”

　　“回家……回家，我要回家。”姑娘“哇”的一声哭出来，攥紧手机转头往回跑，速度快得跟被鬼撵似的。

　　幽若被她撞了下，趔趄站定，下意识望向袭击了黄鼠狼的男……人。

　　按照凡人的年纪，他看起来大概27、8岁，顶着犯人似的寸头，肤色偏白，浓眉如剑，双目深邃明亮，鼻梁英挺，嘴唇性感，组合到一起却有种病态的美感。

　　这副皮囊若是个人，完全可以靠脸吃饭，还能让一堆下巴凿墙上拔不下来的整容怪没饭吃。

　　可是很奇怪，他身上没有妖气，也没有人气，更没有鬼气。

　　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幽若的视线在他头顶的戒疤上停留片刻，出手捆了黄鼠狼，收起幽灵伞，冲他妩媚勾唇。“小和尚，想要姐姐怎么谢你帮了这么大的忙。”

　　“小僧已经还俗，施主称呼小僧俗家姓名云鹤即可。”云鹤单手竖掌施礼，面无表情的往后退了一步。

　　“还俗了还自称小僧，嗯？”幽若低笑一声，故意把尾音拉得长长的，再度逼近过去。

　　她修行数千年，见过无数鬼怪妖魔，也见过无数高僧天人，却是第一次看不出眼前这非人非魔，非鬼非妖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是今日才还俗。”云鹤被她逼到路旁，重重撞到路灯杆上，表情始终没有任何波动。

　　今天还俗……幽若笑笑，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看了片刻，转而贴着他的脸颊摩挲。

　　这么帅气的和尚，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她挑了下眉，故意踮起脚尖，贴着他的耳朵嗅他身上的气息。

　　还是没有，邪门了。

　　“施主请自重。”云鹤垂眸，保持着竖掌的姿势，目光深沉的宛如一潭死水。

　　“姐姐我一点都不重，小和尚你要不要试试？”幽若轻佻地亲了他一下，趁他愣神的功夫，闪身回到黄鼠狼身边，弯腰将它拎起来，打开幽灵伞优雅踏上妖路。

　　那小和尚太古怪，她得回去跟渡魂好好说道说道。

　　夜色下，班澜的霓虹交织笼罩，宽阔的马路上依稀出现一道披着僧袍的苍老身影。

　　云鹤站直起来，恭敬垂首施礼。“师父。”

　　“她已经无心，你当真要还俗么。”痴无大师捻着佛珠，口中发出一声长叹。“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你身为妖，可知求仁未必得仁。”

　　“徒儿知晓，即便求不得也要一试方知。”云鹤抬起头，目光坚毅。“多谢师父点拨。”

　　“罢了，罢了，她原本脱胎于你，或许能将她的心找回来也未可知。”痴无大师宣了句佛号，捻着佛珠扬长而去。

　　云鹤单手竖掌施礼目送，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扭头望向人间茶楼的方向，轻轻宣了句佛号：“阿弥陀佛……”

　　她的心是他给的，如何找不回。

　　——

　　幽若带着黄鼠狼回到茶楼，那陶埙已经恢复原形，被渡魂放置在茶几上，八哥缩着翅膀，在地上来回踱步。

　　“嘭”的一声闷响传来，恢复原形的黄鼠狼被丢到地上，嘴里发出尖叫。

　　“姑奶奶说过，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服不服。”幽若蹲下去，捏住它受伤的耳朵，嘴里发出阵阵冷笑。“红烧好呢，还是爆炒？”

　　“先别玩了。”渡魂瞥一眼地上的黄鼠狼，过去把她抓起来，急匆匆带上七星盏绕到屏风后。

　　幽若留意到七星盏内的第六颗夜明珠亮起，双眸顿时熠熠发亮。“那该死的盗宝贼现身了？”

　　渡魂点点头，复又摇头。“我也不知，你出去后没多久这珠子就亮了起来，但是金刚铃没有任何异动。”

　　“师父说，只要七颗夜明珠全部亮起就能召回四宝，但是第六颗一旦亮起，盗宝贼势必会出现，金刚铃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幽若蹙起黛眉，若有所思的看着七星盏。

　　千年前，木石门中的禁地藏有四件宝物，传说集齐四宝可开启南柯一梦幻境，只要找到幻境之内的般若花，无论是何种妖都可永久化作人形，可与人结婚生子，也可飞升。

　　竹子精窥觑给它浇水的小娘子美貌，心生贪念妄求与其长相厮守，于是偷偷潜入禁地盗走四宝。

　　幸亏师父早有防备，并未将开启幻境之法，告知门中任何一名弟子。

　　那竹子精心有不甘，于是带着宝物藏身人间寻找开启之法。

　　师父为了寻回四宝，在人间设下茶楼一座取名为人间，命他们师兄妹几个轮流看守，查探宝物的下落并将竹子精除去。

　　每过两百年，七星盏便会亮起一颗夜明珠，但第六第七棵除非竹子精现身，否则渡多少妖都没用。

　　“问题出在你身上。”渡魂抓起她的手，谨慎的将三根手指搭上她的脉。

　　幽若瞠目。“跟我有什么关系，渡魂，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