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被耍了》经年归途

18、第十八章

　　在齐莫的认知里，他以为他已经在看守所里呆了至少一星期，期间没再出过警局，没见过太阳，没呼吸过外面清冽新鲜的空气，一直都在不停的对警察重复着那些话，不停的在回忆。齐莫有太多不解了，为什么？之前没有人能回答他，之后也同样也回答不了，因为犯罪分子的思维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但实际上，从齐莫进去，到现在出来，也过了不到三天时间。当姜涛看到警局门口站着的齐莫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眼泪都要掉下来。赶紧转头擦了下，整理下心情，再回过头来。

　　一头鸡窝样的头发，满脸的憔悴，双眼通红，眼珠的红血丝布满眼珠，原本在部队里保持的那份清爽、干练气息，在这一刻消失无踪，明明才二十多的年轻人，此刻看起来就是一个历经沧桑的颓废中年人。

　　姜涛无声的走来，一把抱住齐莫。两人都没说话，起初不知是齐莫没反应过来还是如何，只愣了半晌，没见任何动作。抱着这样的身体，姜涛再也忍不住，无声的掉下泪来。这段时间，不止是齐莫在经受着磨难，姜涛承受的压力也不小，如今能看到齐莫平安的出来，对姜涛来说，已经是万幸了。也幸好，现在是抱着齐莫，要是被齐莫看到自己这样，不知这人又会有什么想法了。

　　或许感觉到了姜涛颤抖的身体，齐莫反应迟钝样的缓缓抬起胳膊，轻轻抱着对方，手在姜涛背上轻轻拍打，安慰这儿对方。

　　等回到住处，跨过火盆后，齐莫洗了有史以来最长时间的澡，直到胸部发闷，头脑发晕才出来，美美的吃了顿姜涛下的面条，倒头便睡。

　　从齐莫出来到睡着，期间几个小时，齐莫没有说过一句话，有时姜涛刻意的找话题，说了之后，却没有得到对方任何回答，姜涛便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齐莫休息好后，一切都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齐莫这一觉，一睡下去便是两天，整整两天，中间都没醒过，甚至都不曾动过，变换过体位。姜涛从第二天一早就坐在齐莫床边，他怕齐莫出问题，可看对方睡得香甜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扰，于是这么一坐下来，便是一天一夜。直到齐莫睁眼。

　　要放在以前，刚睁眼的齐莫是懵懂的，像婴儿一样不知世事的那种，看着就想让人疼爱的。而此时的齐莫，一双眼透着满是戒备，满是深沉。看着就像当初他们一起执行任务时，击毙的那个策划了一场十几人死亡的主犯一样。

　　姜涛不敢再去想，于是轻轻的开口道：“齐莫，饿了吗？我给你煮点小米粥喝？”

　　齐莫转头看了姜涛一眼，这一眼看地，姜涛以为他不认识自己了，半晌后才听到齐莫沙哑的声音：“好，谢谢。”

　　姜涛：“嗯，还想吃什么吗？你这一觉睡的挺长时间的，怕是要饿坏了。”

　　齐莫：“不用了。”

　　简短的回答，完全不像之前那个齐莫，想想也是，是谁遇到这样的磨难，还能保持之前的那颗无畏之心？

　　等两人吃过饭，姜涛端着碗进入厨房后，齐莫也跟了上来，靠在厨房门栏边问道：“我那事怎么解决的？”

　　姜涛慢慢的洗了碗，洗了锅，等厨房一切整理后，才转过身来，看齐莫半点焦躁的情绪都没有，知道这事对齐莫的刺激恐怕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大。缓缓的走到齐莫身边，抓着齐莫的手，将齐莫引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才开口道：

　　“之前死者的妻子有来警局闹，那时郑队就发现了问题，闲聊后发现死者家有人生病，需要大笔钱，郑队就派人去调查这事。还有之前经常来我们店的那个老伯，他老伴腿不好，不经常来，但每次来都要找你聊天的那位。他说之前有在我们店边上的那颗槐树下见过那人，还经常和这边的客户下棋，在事发前，就一直跟着。给别人说的是你家亲戚，你曾救过他命，后面还要借给他钱。”姜涛说完，看了看齐莫没什么表情，便不再继续，想来下面那些审讯经过，齐莫也应该能想象得到。

　　“他们为什么还要找上我？”这是齐莫不解的地方，也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地方，难道救人有错了？难道救过之后就必须奉行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这一理？难道救人就是给他们认识自己，然后恩将仇报的必然过程？

　　“郑队对死者妻子审讯后，才知道，他们知道是你救了他们一家三口，但救的当天，因为太惊慌了，才赶紧逃离现场，后来想道谢，只是当时你在部队，他们找不到门路，也就这样放下了，后来他们家先后发生了几件大事，先是家里老人得了脑溢血，后来又查出儿子得了重病。四下借钱治病，后来能借的都借了，能卖的都卖了，却还是只够点渣，医院那个窟窿填不满，反而窟窿越来越大。而死者那时也被查出得了尿毒症，这一下，给他们整个家庭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在一次意外中发现了我们开的那个饺子店，跟踪你后知道了你的住处。至于酒店里的监控什么的，现在暂时还没人知道。”姜涛现在不知该怎么说死者了，是他们命犯太岁？还是举头三尺真有神明？

　　听到这样的案件过程，齐莫半晌都没说一句话来，低着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之后他们会怎样？”齐莫问道。

　　“他妻子有知情包庇罪，其他人都不知情，暂时就这些，具体该怎么判，后续该怎么样，也得等法院判决下来才知道。”姜涛回答道。

　　又是一阵沉默。

　　“现在老人、小孩都在医院吗？”齐莫闭上眼睛问道。

　　“怎么？这教训你还吃不够？”听到齐莫的话，姜涛急了扬声质问，诧异得声音都劈叉了：“你还想怎样？还要去救那老人和小孩？还想把这家子绑在自己身上？你是不是傻了？你是不是可怜他们？但你怎么不想想他们之前怎么害你的？差点让你背上杀人犯这个罪名。差点让你把牢底坐穿。齐莫，你醒醒啊，善良不是这么用的啊。”姜涛真急了，不再顾忌这是个刚受了刺激的人。

　　“我没有，我只是问问。”齐莫低着头纠正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网上说的圣母，真圣母。你以为你能普度天下，福泽众生？你以为你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心胸宽广，心地善良？我告诉你，屁都不是。”姜涛气得脏话都说了出来。、

　　“我真只是问问，我没有那么大度，我是差点被他们诬陷成杀人犯的人。我再怎么大度也无法原谅他们。”齐莫喃喃道，好像这几句话已经抽取了齐莫一半的力气，连说话的声音，听着都是无力的。

　　“好，好，你记住他们对你做的事，你也记住你之前受的那些难”姜涛强调道。

　　此事到这里就暂缓了一段落，两人持续之前的生活状态，白天开店，晚上偶尔去趟超市，要么就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随着时间的推移，齐莫的心情调整了过来，心态也逐渐回到之前那个傲娇的状态，时不时的还嫌弃姜涛两句。两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像生活在一起的夫妻样和谐、温馨，两人间时不时的眼神碰撞，都能让人看到暧昧的火花。只是这是看到的。实际上，两人谁都没有戳破这个暧昧的气泡，都享受着这经历磨难后难得的安宁。

　　事业，就让他顺其自然，不用太过纠结，口碑到了，生意自然就火爆了。而感情也同样，顺其自然，水到自然渠成。两人确定关系是什么时候？姜涛想起来就忍不住偷乐。

　　他非常想给那部叫《等等我》的电影送部锦旗，若没有这部电影，恐怕两人的关系还处在暧昧的气泡内。想起当时齐莫羞红的脸，一双水润的眼望着自己时，姜涛忍不住又给身边人一个深吻。

　　被打扰了睡眠的人，气得一脚蹬过去，气恼得吼道：“滚！”紧跟着又难忍的“嘶”了一声。姜涛双手来到对方腰间，双手碰到肌肤的刹那，齐莫瞬间僵住，赶紧翻了个身，压着酸疼不已的腰部吼道：“你个禽兽，还来。”

　　姜涛愣了下，等理解了齐莫的想法时，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不自然道：“不是，我给你揉揉腰。对不起了。下次轻点。”说完又“嘿嘿”一声。

　　“滚滚滚，没有下次，你给我滚。”听到姜涛怪异的“嘿嘿”声，齐莫再也忍不住了。

　　“好好好，我去煮饭，你再睡会，好了我叫你。”说完，穿了睡衣转战厨房。轻快飞扬的心情好像让整个房子每个角落都充斥着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