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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 15. ...

  •   51.

      我现在的心情真是激动到飞起,硬要说的话,我要抓着旁边人指着乌野的场地,告诉他:“那是我弟弟在的球队啊,我弟弟在里面啊就是刚刚那个拦住牛岛若利扣球的那个啊贼厉害不是不是!”
      但是烛台切光忠在旁边。

      不过可能是我一个女孩子的喊声在一堆糙汉里格外突出,月岛明光满脸疑惑的转过身,和我视线对上。
      然后他表情微妙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东西,又将头扭了回去。

      我很可怕么?

      52.
      第三局结束了,乌野赢了。

      前方的月岛明光僵在原地不肯转过身。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表现我对月岛明光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啊。
      我不解的站在原地,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直到身边的烛台切光忠拍了拍我的肩:“朝实酱?”

      “啊?”我连忙回过神,有些无措的看着他。

      “是月岛先生,不下去打个招呼么?”
      我犹豫了下:“他好像……很怕我?”

      烛台切光忠像是想起了什么:“应该是怕我,朝实酱自己过去打个招呼的话,应该没问题的。”

      我有些不解他的话,但还是走了过去和月岛明光打了个招呼。
      和月岛明光算起来的话有四年没见了。

      他似乎是真的怕我身后的烛台切光忠,见我过去打招呼时身边没有烛台切光忠松了一口气。我看着他的举动,抿唇笑了笑:“光忠先生对你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么?”

      月岛明光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只是总觉得光忠先生有股很奇怪的感觉。”
      “?”

      “可能是因为他是你保镖的原因吧。”
      我还是没懂,和他打完招呼,又有些别扭:“那个……”
      “嗯?”

      我的视线从场上收了回来,问:“萤的手……?”
      月岛明光摇了摇头:“没事的,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出口那里等着他。”

      53.

      我站在球场出口等着月岛萤和他的队友出来。
      由于我和他已经许久没见面,见面的时候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认出我。

      更何况我还不是他正牌的堂姐。
      我站在门口有些踌躇,烛台切光忠将东西放到车上去了,月岛明光提前回去了。身边没人,我怂。

      正当我在原地踌躇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少年有些清冷的声音:“朝实姐?”

      我连忙转过头,看着眼前的月岛萤,他身旁的山口忠看向我,随后惊喜的叫了起来:“啊,朝实姐,你来看月月比赛了?”

      我点头:“嗯,比赛很精彩。”随后又补上一句:“恭喜。”

      身旁的正在吵架的橘发副攻手和黑发二传手停下争吵,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月岛萤。看着月岛萤有些别扭:“你们两干嘛?!”

      橘发男生一脸不相信:“月岛有姐姐。”

      我抿唇微笑,朝着月岛萤的队友打招呼:“你们好,我是迹部朝实。”
      他的队友一一和我打招呼,我点了点头,又问:“介意一起走么?”

      队长泽村大地摇头:“不介意。”

      我道了声谢,走到了月岛旁边:“你的手?”
      “手指骨折了,已经固定了,因为和小指固定在一起,影响也很小。”

      我听着他的解释,又觉得自己有些傻。
      虽然残存的、留给我的记忆除了告诉我,我和月岛萤的相处的时间只有初中三年的暑假还告诉我他是个冷静的人。

      冷静的人是不会不顾自己的伤势强行上场的。

      我低头走在他旁边:“是我瞎担心了。”
      月岛萤看了我一眼,随后移开视线:“谢谢。”

      我和月岛的关系虽然不能说像是小时候那样好,现在甚至有些疏离。

      一旁的日向翔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月岛萤,有话要说的样子。
      我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怎么了?”
      日向翔阳摇了摇头,又缩了回去。

      好吧。
      既然对方没有什么东西要说,我去说的话也显得很无趣。
      我又问月岛萤:“明天周末要出去吃东西么?叫上明光。”随后又问了问月岛身边的山口忠:“阿忠你去么?”

      山口忠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身边的月岛萤。
      我也第一时间看向身边的月岛萤,他正打算开口,却突然停住。
      我不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烛台切光忠。

      他正朝我走来,站在了我身边,勾起了笑容:“许久不见,月岛。”
      月岛萤似乎不喜欢烛台切光忠,皱了皱眉,扯了扯我:“他还是你保镖?”

      我没懂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估计是见我一脸迷茫,月岛萤干脆松开手:“算了。明天我不去了,马上就要考试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要考试还是不想去,犹豫了下点了点头:“那你考试加油哦,这顿先欠着,春假的时候我再来找你。”我怕他反悔又或者怎么样:“就这样啦,我先走啦!”

      我带着疑惑,将烛台切光忠扯走了。
      因为我觉得这两个人再呆在一起,我会很难受。

      我把烛台切光忠扯出了体育馆,两个人一起朝停车场走去,我犹豫了会,还是开口:“光忠先生。”
      “嗯?”
      “你和阿萤的关系,不好么?”

      烛台切光忠听到这个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倒不是关系不好,只是他还在怪我没保护好你。”
      什么叫没保护好我。

      我是个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我有些不满烛台切光忠的态度:“光忠先生。我已经是个成人了。”
      “嗯,但是对于我来说朝实酱还是小孩子啊。”

      哪有这样占便宜的?!
      我不满的瞪了他一样,随后又意识到什么:“阿萤知道时间溯行军的事?”
      烛台切光忠摇头:“不是的。他并不知道。”

      那是什么?
      “你还真是忘得很彻底啊。你初升高的那个暑假,从月岛家回迹部家的时候被绑架了。他还在意着这件事。”

      他这么一说我脑子里闪过一瞬间的场景。

      54.
      虽然‘我’本人行事很低调,也丝毫没有迹部家孩子的自觉,用我上了高中之后认识的学妹御坂美琴的话来说,我接地气的浑身上下找不出迹部家的气质。

      如果说迹部家的气质是像迹部景吾那样出场玫瑰花自带BGM,我觉得我还是不要有那种气质的好。

      ‘我’那个时候低调,并不代表‘我’的姓氏低调。

      迹部这个大名有多有名是个霓虹人都知道。
      虽然姓一样的情况也存在,但是还是没法改变有些人的看法。

      比如一些缺钱胆子又大的人。

      那个时候的‘我’就被盯上了。

      我的保姆、哦不,保镖烛台切光忠被远月学园邀请去当了什么劳什子食戟评委,他也问我要不要让其他人来接我。
      我拒绝了。

      然后我就被绑架了。

      虽然事后我被救了回来,但并不是毫发无损。

      也不知道是歹徒有仇富心理还是怎么着,我那个时候被虐的可惨了,救出来后就被送进了医院。
      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拿着苹果看着我的月岛萤。

      那个时候姐弟两的关系很好,只有九岁的月岛萤在我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紧接着就把错全怪在了没能来接我的烛台切光忠身上。

      如果那些记忆没出错的话,烛台切光忠那个时候也特别的自责。

      虽然并不是他的责任。

      我回顾完那些记忆,看着眼前低着头的他,踮起脚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一向注意外表的。

      烛台切光忠精心打理过的发型被我揉乱,我看着他露出来的那只金色瞳孔,咧嘴笑了笑:“那么久的事,肯定记不起来了。”
      “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嘛。”

      我收回手,继续道:“而且也不是光忠先生的错啊。”

      以前的‘我’,并没有责怪你啊。

      55.
      我的假期有七天。

      过去了两天现在是第三天,我想回东京回家里去找隔壁的火神大我打主机游戏,又或者和楼下的雪小路小姐讨论讨论最新的杂志。
      但烛台切光忠没让我回去,我不敢回去。

      原因无他,我怂。

      我从电梯走出来,坐到位置上,侍者就将早餐端了上来放在我面前。
      烛台切光忠坐在位置上道了声‘早安’又问:“我今天要去伊达政宗博物馆,朝实酱要一起去么?”

      我正想摇头,但是一想我一个人呆在酒店里也没什么意思,点了点头就同意了。

      吃饭完出门,依旧是烛台切光忠开车。
      他坐在驾驶位上,确认好我系好了安全带才开车。

      路上没说什么话,又因为我才起床不久,肚子里还有没消化完的食物。和之前一样坐了会就秒睡。
      这一睡还到是到了博物馆的时候才起来了。

      “光忠先生不会真的在这里等着我醒吧。”
      “那倒没呢,毕竟一到,朝实酱就醒了。”

      我听着他的话,看了眼时间,还真是。
      下了车,站在博物馆门口等了会他,等他过来将手中的票给我,我们两在一起进去的。

      伊达政宗这个人我在历史上学过,再加上我本人并不是很感兴趣,也只是看看那些甲胄旁边介绍,等抬头的时候,发现我身边的烛台切光忠不见了。

      我本来想去找,但是一想这是记录了他前主的博物馆。
      他现在可能比较想一个人呆着?

      想起之前他给我做饭时,我感叹了一句他做的饭菜真好吃,他就说“因为伊达公也很喜欢做菜啊。”

      我还是一个人待着好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套甲胄,又低头看了看手机,查了下博物馆内有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正巧发现了家咖啡厅。

      我给烛台切光忠发了条信息,就说我迷路到了咖啡厅附近,干脆在里面坐下来等他了。

      咖啡厅里有许多关于伊达政宗的书籍,比如后人分析撰写的传记、又比如对他往事的评价与分析,那些书籍摆满了咖啡厅的所有书柜。

      我看着那些书,又看到了朝这里走进来的烛台切光忠。
      他推开了咖啡厅的门,看到我后,直接朝我这里走来:“朝实酱。”

      我咧了下嘴角:“要喝咖啡么?光忠先生。”

      然后他和我一起坐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聊些什么,只是一味地搅动着自己手中的咖啡,有吃了口甜点。
      烛台切光忠起身看去那些书柜拿了本书过来看。

      “光忠先生对伊达公的感情真深。”
      烛台切光忠听着我的话,手一顿:“为什么这么觉得?”

      为什么这么觉得?你心里没点数嘛光忠大兄弟!

      “光忠先生你平日里总说伊达公怎么样怎么样,现在又来伊达政宗博物馆参观,刚刚还一个人消失不见。”
      我的是现在他的眼睛附近停留了会,确认他没有哭之后,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烛台切光忠:“……”

      我看着他的举动,又想起他现在似乎是在为我们家效力,我也算是他半个主:“光忠先生。如果我和伊达公同时掉进水里,你救哪个?”

      烛台切光忠也被我这个问题问傻了,他反应过来之后,将手中的书放下,朝我路出微笑:“朝实酱。”

      好吧好吧我错了。我抿了抿唇,连忙道:“我换一个。”
      “你说。”
      “我妈和伊达公同时掉进水里……”
      “朝实酱。”

      我还没说出来就被他打断:“我不会游泳。”
      哦,看来是问不出来惹_(:з」∠)_。

      我撇了撇嘴,直白了点:“我母亲应该算是您的主人吧?”
      “是的,她是我的主人。”

      我哦了一声,继续问:“我的母亲是不是比不上伊达公啊。”
      我是指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

      烛台切光忠似乎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问我:“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实话说好啦,我又不在乎这个。”
      我母亲肯定也不在乎的。

      烛台切光忠点头。

      我露出了果然的表情,继续吃着我的甜点。
      “朝实酱不会觉得,不舒服么?”

      我咬着甜点:“完全不会啊,我也觉得我比不上伊达公。母亲也比不上。”
      这是实话嘛。

      伊达政宗是什么人,我和我母亲又是什么人?
      比不了的好伐。

      大概是我的释然的表现,让烛台切光忠乱想了什么,他有些紧张:“您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也没怎么觉得啊,虽然伊达公在历史上不如信长公出名,但到底是个名人嘛。去问别人,别人还能想到一堆美名夸奖。但是如果你到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问迹部家,对方百分百会回答‘哦,那个超有钱的迹部家’的。”
      “你看,想到伊达公就能想到他的事迹,而提到我和我妈大概也就这个姓会让别人觉得我们家很有钱。”
      “这就是我家和伊达公最大的差距啦。”

      我估摸着烛台切光忠快被我说服了。
      他脸上露出了一种很微妙的表情,随后只能拍了拍我的脑袋:“服了你了。”

      “我看东西一向很释然啊。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我比不上伊达公就是比不上伊达公,这是事实啊。”
      “打个比方,如果光忠先生你是我前男友,那之后我估计我就看不上其他人了,因为太优秀了。之前那位那么优秀,后面怎么会看上其他人?”

      讲到这里,我将手中的甜品勺放了下来,真挚道:“但无论如何,还是很感谢你选择了我们家。”

      哪怕你是被时/政卖过来的= =

      56.
      从宫城回来后,我的假期就过得格外的慢。

      等我上班的时候,波多野医生告诉我,我所有科室轮完了一遍转正啦。以后就去中心科上班。
      中心科!

      我连忙问:“是不是我可以和波多野医生你一起享受下午三点的甜点的时光啦。”
      波多野医生点头:“是的是的,以后我提供甜点你提供饮品。”

      我很开心,就算今天的那台看脸的‘伍佰元三罐牛奶’的贩卖机并没有中奖,我也开心。

      我买了草莓牛奶,打算去天台,一打开天台门就看到了幸村精市……和原田信夫。
      “朝实医生,中午好啊。”原田信夫挥了挥手,随后又弯下腰做着什么运动。

      幸村精市也和我打了声招呼,跟着原田信夫站在太阳底下做着那套体操。

      原田信夫我认识,这个孩子待在医院的时间比我还长,我来实习的时候就看到了他。
      不过幸村精市和原田信夫的年纪相近,两个人
      “你们在干什么呀?”

      原田信夫直起腰,将手举起:“是呼吸先生教给我的呼吸操。呼吸的越久,寿命就越长。”
      他说完做了个呼吸的动作,然后一直维持着。

      我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又将手中没有喝完的牛奶放在一边,走到了两人身边和他们一起坐着呼吸操。

      我站在原田信夫身后,他伸手我伸手,他收手我收手。
      因为‘吐出的呼吸越久,寿命也就越长’这一点,我深吸一口气憋着,又在收回手的时候慢慢的吐出去。

      幸村精市看到我的做法笑了笑:“这样可不行,朝实医生。”

      我讪笑,继续学着原田信夫和他们两个坐着呼吸操。

      一个中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原田信夫做完操就直接告辞了,留我和幸村精市两个人在天台上,
      我抿了抿唇,有些纠结是聊一会再走呢,还是现在打声招呼直接走。

      “总感觉有段时间没看到朝实医生了。”
      当然啦,我放了七天假呢=。=

      我眨了眨眼:“是呀,我最近放假去了。”
      幸村精市疑惑:“医生也可以放那么多天假么?”

      这你就不要管了嘛!
      我岔开话题:“说起来,你怎么和原田认识啦?”
      “自然而然就认识了。毕竟医院里年纪相近的还没有几个呢。而且原田桑也很有趣。”

      我倒不知道原田信夫很有趣,我皱了皱眉,没说话。
      “朝实医生不喜欢我和原田桑在一起?”

      “不是不喜欢啦,我其实挺心疼那孩子的。只是怎么说呢,你们能玩在一起我很意外呀。”
      “为什么这么说?”
      “小原田有些……嗯,怎么说呢?我觉得你们对抗病魔与对待生命的态度不一样。小原田的话,可能是因为从小在医院长大的原因,看了太多的生离死别,那孩子现在的想法是也不知道哪天就死了。但是你不是啊,你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丧,还有些不肯承认自己生病了,但后来不还是好好的接受了,并且还说想要重回球场这种话么?”

      “我看到你们两在一起的时候,还有些担心你们会吵起来,毕竟小原田有时候说话挺现实又扎人的。”

      “确实,原田桑最开始带我去了他的秘密基地。”

      作为一个在这家医院许多年的医生,我当然知道原田信夫的秘密基地是哪里。

      是负一楼的太平间。

      “他说那里是最能让他感受到平静的地方。”
      “你呢?”

      我比较想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的答案。
      下午两点的阳光特别的刺眼,我站在他身边感受着晒在头顶上的热度,心里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的回答。

      “那里无法让我平静。”
      他站在那里,目光穿过眼前的拦网看着不远处的蓝天白云。

      “一站到那里,我就会想到我死后,我的父母他们会是什么样的,我的妹妹她会多伤心。我的朋友他们会有多难过。”
      “我还有喜欢的人,我还有喜欢的爱好。我还没有实现我的人生价值。”
      “让我什么都不干,就躺进太平间的棺材里。”

      他收回视线,转过头看向我。
      我似乎还能看到他眼中印进去的蓝天,他看着我,眼中满是倔强。

      “我做不到。”

  • 作者有话要说:  原田信夫,电影作别于今日的主角之一,从小就在医院里,但是到底是什么问题电影里没说,我也不是学医的就不捏造一个病因了_(:з」∠)_
    饰演者是山田凉介。
    主上在对抗病魔的时候,一定是很努力的。
    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不服输又很努力的人。
    他多棒呀,虽然我觉得网王在打网球的时候很扯,但是不得不说XF塑造的每个人都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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