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神话[娱乐圈]》正月初八

19、重返舞台 2

　　苏寒和叶非走下飞机的瞬间，立刻感受到京华的寒冷。

　　天上飘起了漫漫白雪，一颗雪花碰巧落在苏寒鼻尖，目光忍不住就集中在一起，想要看清那朵雪花。叶非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蠢萌可爱的瞬间，用相机拍摄下来。

　　这个机场苏寒已经很熟悉，设计科幻前卫的航站楼苏寒已经不再好奇。而叶非则是头一次来到京华，他用镜头记录一切新奇的事物。

　　打开手机，柯文彦的电话很快就接通过来，二十分钟后他们在接机口相见。

　　“苏寒！叶非！”柯文彦激动地挥舞双手，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而一边的段承志后退一步，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叶非的快门连续闪动，柯文彦在空中手舞足蹈，段承志一脸嫌弃的模样都被记下。这就是他的工作。他这一趟京华之旅江枫包吃、包住、包机票，还发他工资，自然要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捕捉无限乐队成员每一个有趣的瞬间。

　　这次演唱会虽然不录像，却要做成Live专辑发售。江枫的意思，如果苏寒真的不愿意当主唱重返乐坛，那么这就是最后的纪念。

　　当然，叶非认为这个担忧是多余的，只要江枫肯□□，没有什么是苏寒不愿意做的。

　　现场专辑附送的纪念册江枫想要做丰富一些，一是回馈这段时间一直等待的粉丝，二是代表无限乐团走向了新的篇章。他们需要大量的照片，叶非会在现场会拍摄一部分，也会在生活中抓拍一部分。

　　柯文彦听到快门声瞬间僵硬，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切换到财务总监的精英模式，表情严肃。

　　段承志乐得笑出了声。

　　“没想到只要一台相机就能让你安静。”段承志打趣道：“以后我一定随身携带。”

　　笑闹之后，四人开心地前往京华室内公司总部。

　　*

　　天籁之音电视台是一家私人电视台。创立电视台的冯先生是个企业家，和那些资本大鳄相比远远算不上富裕，创立电视台也因为他是纯粹的音乐爱好者，没想到电视台发展比他想象大许多。可惜，这几年他实业上业绩一落千丈，迫不得已卖掉电视台。

　　经过多方考量，冯先生力排众议决定将电视台交给致尚娱乐。单论收购价格，致尚娱乐的出价比盛世娱乐那边要低许多，他少赚的数字非常可观。但是，倔强的冯先生就是乐意。

　　“我选致尚，是因为你们的发展方案对我的胃口。”冯先生说道：“天籁之音电视台成立最初就是一个能包容展现所有音乐的电视台，而不是盛世计划中完全主流音乐的电视台。盛世那么雄厚的资金，完全可以自己建台，自己开辟渠道。我希望传统能延续下去，哪怕这个电视台不是我的了。”

　　有人说冯先生老了，做了亏本买卖。但他依旧坚持自己的理想。当然，电视台卖给致尚后，对方能否坚持这个计划，还不一定。但至少天籁之音还留存一下希望。

　　“冯先生你放心，天籁之音的初衷我保证不会变。”江枫承诺道。

　　江枫知道这一场硬仗他赢得很勉强，盛天宇对天籁之音下了不少功夫，无论至今还是未来发展方案对方其实跟占优势。他最后能胜出还真的是凭运气、情怀还有对冯先生的了解。

　　冯先生搞定电视台的事情，就匆匆离开专心自己的企业。一家电视台到手，江枫没有动天籁之音任何的东西，目前一切照旧。电视台的员工换了老板本来还不安心，但等到江枫将《音乐之声》全国宣巡演的直播任务交代下来之后，所有人都高度紧张起来，没有功夫瞎想。

　　江枫这几日都非常疲劳，但每晚听到苏寒的歌声，就一切都觉得非常值得。想到他是为了心爱的人，为了他们的未来而奋斗，身体就像接上电源充电，立刻恢复了干劲儿。

　　不仅仅是电视台，下一步电台、纸媒，还有方兴未艾的网络媒体，他都会掌握在手中。

　　“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苏寒在电话另外一边问道，他听得出江枫很累。

　　“没有！当然没有！”江枫紧张地说道。他巴不得苏寒和他一直聊下去。

　　“累了早点睡。身体是本钱。”苏寒也说不出更多安抚的话，如果他在江枫身边，或许还能帮他按摩头部，帮助睡眠。

　　上一世脑瘤手术后遗症之一，就是经常头疼得厉害。他学会按摩之后就好了不少，睡眠质量也又提高。

　　“嗯，可我睡不着。”江枫忍着笑意。他这样撒娇，苏寒会是怎么反应？

　　“睡不着？失眠吗？需要我给你唱摇篮曲不？”苏寒认真提议道。这是他唯一能远距离帮上忙的方法。

　　“好呀！”江枫格外地激动。若是每晚都能伴着苏寒的歌声入睡，做梦都会笑的。

　　电话里传来江枫未曾听过的民间小调，弥南镇方言在他耳中如外语一般，歌词完全听不懂。但那些词的发音千回百转，柔情似水，一定充满了爱意的歌曲。

　　摇篮曲旋律轻柔甜美、舒缓平静，整个人跟着歌曲放松。

　　苏寒的演唱还带着几分原生态的气息，江枫置身遥远的西南边境，走到星光下的寂静森林间，波光盈盈的江水面上。他又仿若躺在动荡的渔船上，小船儿摇摇晃晃。

　　江枫闭着眼睛，呼吸都变得平顺，差一点就睡着了。

　　“江枫？”苏寒轻声地呼喊：“江枫？”

　　江枫嘴角弯起，没有发声。苏寒很担心他，他就这样装睡下会让他安心吧。

　　“晚安。”苏寒以为江枫睡着，放了心。

　　电话没有挂断，苏寒的呼吸声在江枫耳边还是那么明显。

　　大约过了三分钟，电话那一端再次传来苏寒的声音：

　　“江枫，我好想你。”

　　然后，就是一阵忙音，苏寒突然挂断电话。

　　江枫兴奋地坐起身，今晚他真的要失眠了。

　　*

　　苏寒和叶非住的地方就是公司的员工宿舍。接风洗尘的一餐饭之后，叶非开始自由地拍摄，而段承志就进入了疯狂的音乐模式带着苏寒排练。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必须抓紧时间磨合。而段承志还在不断地在调整、修改曲子，因为苏寒不断地给他惊喜，给他灵感。

　　大部分排练室还在装修，如今只有一间公用排练室再使用。今天，无限乐团排练的时间不巧和《音乐之声》的选手撞上。无限乐团拥有最高的优先权，新人们只能等待。但这里没有人抱怨，不仅仅因为他们得罪不起段承志和柯文彦，更因为排练室内传出那个高亢、华丽、强劲的声音。同为歌手，对方的声音美到他们都快跪下，全都躲在门外听得如痴如醉。

　　陆扬走到排练室的时候就看着这样的奇景。

　　聆听着排练室传出的歌声，他承认苏寒的声音真的很美。他是个五音不全且对音乐不敏感的俗人，但他这个不懂音乐的人都能听出歌声的美妙。这位苏寒一定非常出色。

　　陆扬和一群小辈一起等在排练室外，听着激动的年轻人各种夸赞苏寒。大概因为这孩子是他准“儿媳妇”，陆扬升起一种自豪的感觉。小枫看上的人，就是好。

　　等到排练室灯灭，柯文彦、段承志、苏寒一起走出来。新人选手响起了一片掌声，还有人吹着口哨。倒是把三人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苏寒。”陆扬直接叫住他的目标人物。

　　苏寒转过头，眼前是一位温和儒雅的中年男子。就那么一眼，苏寒在对方身上看到江枫的影子。

　　虽然两个人在身形和样貌没有相同的地方，但谈吐、举止和气质极为相似。

　　尤其，苏寒还清楚记得十五年后的江枫，岁月沉淀之后成熟的江枫和眼前这位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苏寒突然就有些紧张，这是江枫的父亲？

　　虽然心里露怯，却依旧大方地的走到陆扬跟前：“你好，我是苏寒。”

　　“陆扬。你可以和小枫一样，叫我陆叔叔。”陆扬微笑地说道：“下午有空吗？我带你出去玩。”

　　苏寒瞪圆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