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神话[娱乐圈]》正月初八

15、准备 1

　　苏寒很晚才睡着，辗转反侧一整夜，快四点才缓缓入睡。

　　六点半闹铃一向，苏寒迷迷糊糊地起身。七点，江枫的短信就到了。彼此问过早安，再确认晚上见面的时间，就开始愉快的闲聊。

　　面对面的时候，除开音乐说什么都尴尬的两人在短信来往中，交流慢慢变得自然。

　　苏寒盯着手机傻笑，叶非一颗小笼包塞到他的嘴里，吓了他一跳。

　　“苏寒寒，谈恋爱重要，吃饭更重要。”叶非感觉苏寒这是为了爱情要废寝忘食了。

　　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粉红色的恋爱气泡，肉麻得他浑身鸡皮疙瘩。沉醉在恋爱中完全忘了他们还要吃饭、念书。食堂都是他拖着苏寒进来的，饭也是他帮忙打的，再晚一步好吃的都被抢光了。

　　“都说了不是了，是我单恋。”苏寒轻声说道，他上升起可爱的红晕。

　　“单恋都能幸福甜蜜成这样，你也是独一份。”叶非反问道：“确定你们不是谈恋爱？你昨天是不是只顾着看帅哥听掉了什么关键东西？”

　　苏寒瞪了叶非一眼，侧过脸发自己短信，不理会他。

　　这时叶非的手机响了。一个朋友介绍音乐电视台的临时工作，就在今天晚上。需要助理的名额还挺多。

　　“晚上你有空吗？”叶非询问。他虽然看苏寒这热恋的模样，可能性不大。

　　苏寒一脸为难，叶非就明白，果然如他所料。

　　“没空也没关系，就是一个工作，我叫别人去就行了。是天籁之音电视台的一档节目，要给一个最近挺火新晋歌手的录制现场演唱会。也不知道为什么，节目的摄影师撂挑子不干了，还联合其他整个团队的，包括摄影、录音、后台人员联合抵制。电视台内闹得很厉害。现在重新请了一个团队，非常缺人，有熟人说让我过去当助理，打打杂。”

　　天籁之音电视台是私人电视台。目前的规模还不大，重点关注摇滚乐队和地下乐团，对民谣、独立音乐也不遗余力在支持，还有固定的民乐、古典乐节目。里面的乐评人也相当所有水平。记得上辈子，天籁之音也闹过这么一回。但是不久之后，盛世娱乐成了电视台最大的股东，彻底转型成了流行音乐的平台。当然，从电视台的发展来看，倒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只是有些遗憾。

　　“那个新人歌手是谁？居然犯了众怒。”苏寒问道。让这么多人如此抵制，两辈子他还只遇见这么一个人。

　　“就童震，最近几个月火起来的‘摇滚巨星’。脾气可傲了，他的粉丝也一言难尽。”叶非话里充满了讽刺。薪水倒是挺不错，就是这人的脾气，让他不想去。

　　“原来是他呀。”苏寒的表情突然变得冷漠。

　　“你认识？”叶非见苏寒的表情古怪，好奇地问。

　　“他原来是无限乐团的主唱，背叛队友单飞了。”苏寒说道：“江枫，就是昨天那个人，他是无限乐团的队长。”

　　背信弃义四个字看着是很严重的指控，但是大众的反映非常冷漠。上辈子撕得腥风血雨，如今却完全没有波澜，反不如童震其他黑料来得惊人。毕竟如今无限乐团的粉丝还在少数，而后来江枫和柯文彦的身份暴露出来，大家都觉得童震这个草根离开富二代混饭吃虽然错，也不算无可原谅。然后该听的歌还是继续听，对于童震的事业发展半点影响都没有。甚至有媒体还说无限乐团本来就没有价值，有价值的只有童震。

　　苏寒一声冷笑。

　　“那我就不去了。”叶非直接发短信推掉这份临时工作。不追星的他原本以为这个人就傲了一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人品有问题的所谓明星，他真的是懒得为他工作。更何况还有苏寒的关系。

　　“其实你没必要因为我的原因推掉难得的机会。工作是工作，他人品烂，是他的问题。”苏寒劝道。虽然叶非这样支持他，他有点小开心。

　　“我原本也还没答应。再说，我也不是那些被合约绑死的工作人员，必须隐藏主观情绪保持客观、专业。”叶非笑着说：“我这个临时工，可以选择不为某些人打杂。”

　　叶非这性子，苏寒很喜欢，却不知道是好是坏。

　　苏寒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迟疑些许，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和叶非坦白：“江枫这次来找我，其实就是希望我能成为无限乐团的新主唱。我原本拒绝了，但我答应他试一次。”

　　叶非惊呆了，口里的小笼包要掉了。

　　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这些天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苏寒愣是闭口不提任何和音乐相关的话题。江枫出现一次就把人给拐上舞台。不得不佩服。

　　叶非也为好友高兴。能重新拾回热爱的东西，这对苏寒是好事。

　　“所以说，我们不是恋爱，他从今天开始教我唱歌。不是约会，是上课。”苏寒说完，伸出手帮叶非把大张的嘴巴合上。

　　你确定这不是他温水煮青蛙的计划？

　　叶非很想点醒他，但决定闭嘴。如果这是江枫追人的方法，他肯定苏寒会乐在其中。既然他们爱慢节奏，他一个外人就不瞎搅合了。

　　*

　　这一天开始的时候还很正常，但渐渐苏寒的注意力无法集中。明明该好好上课，但脑子却胡思乱想。一开始还只是江枫的那张帅气的脸，但偏偏口语老师今天开始教他们唱歌。

　　苏寒跟着哼了几句，从那之后，他的脑海就开始浮现中各种各样的音符。

　　胖乎乎音符、谱号、休止符在脑海中窜来窜去，还都长出了可爱的眼睛和滑稽的嘴巴。他们排列在一起，唱出一首一首他熟悉的歌。各式各样的乐器也萌化，在他脑海内演奏、起舞。

　　到了中午，校园广播响起，以前明明能当听不到的歌曲如今格外响亮。脑内的小音乐厅再次奏响。这些可爱的小东西竟然将江枫的模样都给挤了脑海。

　　下午公众课，他在哲学课本上画出了五线谱，还无意识创作出一首奇怪的曲子。

　　他是个没有经过专业学习，全靠感觉的业余音乐人。以前写的大部分歌曲，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得来。被批得超级凄惨也是理所应当吧。苏寒看了看曲子，真的是糟糕透顶，若非课本还要用，他肯定将其毁灭。很快，脑海中又浮现了新的旋律，音符继续在他脑海中唱歌跳舞。苏寒彻底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不过是同意了一场赌约。自己被封印的对音乐的热情就解开了大半，完全不受控制。这让他很快乐、很轻松，却又无比担忧。苏寒怕自己如上辈子那般全身心的投入，然后摔个粉身碎骨。

　　下午五点半，江枫出现的时候，苏寒才摆脱这种状态。江枫连日奔波劳累，看着他那张疲惫的脸，苏寒心里再想临阵脱逃，也绝对做不出对不起江枫苦心的事情。

　　苏寒有些紧张地踏上江枫的车，两人一路闲聊。

　　江枫真的很累，红灯的时候连打了几个哈欠，苏寒突然就觉得很对不起他。

　　“下次我自己坐公交过去好了。你这样会很累的。身体吃不消。”苏寒说道。反正地点他都知道。

　　江枫想想，玩笑道：“这可不行。我若不亲自过来接，万一你临阵脱逃了怎么办？”

　　苏寒惭愧地垂下头，羞红了一张脸。完全被江枫说中了，若是他不来接他，以他前不久的状态真的很可能逃跑。

　　江枫见苏寒心情低落，拉住他的手，在手背上亲吻：“别害怕，也别紧张。就当我跟出去逛街玩乐，当我们在约会，轻松一点。”

　　听到约会两个字，苏寒心里砰砰狂跳。和江枫约会他绝对紧张到窒息。

　　他这话完全是反效果！

　　*

　　来到音乐工作室，苏寒格外紧张。昨天还能淡然看待的地方，今天却无法踏上它的台阶，步子很沉重，苏寒甚至无法迈开脚步，身体无意识开始颤抖。

　　江枫搂紧了苏寒，重拾放弃的东西是需要勇气的，心中会被各种顾虑袭击。苏寒需要支持。

　　“有我在，放心。”江枫安慰道。

　　苏寒深深地看了江枫一眼，他的存在让他心安。说真的，他至今都不敢相信江枫居然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苏寒深呼吸，大胆迈向这座古旧的楼房中。跟着江枫一起，进入了音乐工作室。

　　江枫的课程没有直接开始，考虑到苏寒的心理以及两人都没吃晚饭的状况，还是先把晚餐解决再说，转身便进入厨房忙碌。

　　苏寒本想要帮忙切个菜，但看到江枫那媲美专业厨子的刀工，灰溜溜地离开。

　　房间内响起舒缓的钢琴曲，苏寒就坐在沙发上做作业。但很明显他心思不在，原本该写五百字的英文作文，写着写着四线格子被他加了一条线，画起了音符。

　　等到脑内的旋律结束，苏寒画上一只可爱的哈巴狗。他才发现做了什么。他看着谱子音符哼哼，觉得糟糕透顶。

　　苏寒羞愧地想要撕下这几页纸毁尸灭迹，却被江枫大声阻止。

　　“别撕！”江枫身上还挂着围裙，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筷子，筷子还有一块牛肉。

　　原本是让苏寒尝味道的，没想到听到他写得曲子，很有潜力的旋律，苏寒居然想毁掉！

　　苏寒愣愣地看着江枫，这样难听的曲子被江枫听到真的是太糟糕了！

　　江枫将牛肉喂到苏寒嘴里，“味道怎样？”

　　苏寒嚼着松软的牛肉，完全说不出话。好吃的失去语言，美味到让他怀疑人生。对江枫的提问只能连连点头。

　　江枫心里有些小得意，抓住男人就得抓住他的胃，他会成功的。

　　“会不会太咸？”江枫问道，记得苏寒喜欢清淡。

　　“不会！”苏寒摇头。

　　清淡食物是公司饮食控制的一部分，习惯了这种生活重生之后也无形中延续这样的生活。

　　江枫满意地离开后，苏寒才从美味中醒过神。手中的本子已经不见，被江枫收走了。

　　他忐忑不安地走到厨房，刚想要开口要回自己要销毁的东西。江枫回头从他笑了笑：“帮我摆一下碗筷，吃饭了。”

　　苏寒乖乖听话。

　　*

　　美味的一顿饭之后，两个人一起洗碗收拾。劳动结束之后，歇了大概半小时，课程才正式开始。

　　如果说江枫的一顿饭，让苏寒怀疑人生。那这唱歌的课程一开始，就轮到江枫自我怀疑。

　　丰富音色，广阔的音域，天生通畅的腔体共鸣，自由的换声，自然的混声，浑然天成的咽音。中音区华丽富有磁性，低音区浑厚清晰，高音清澈、悦耳富有穿透力、震撼力。能唱高音的人不少，但他高音时的音色能控制好、保持稳定的却罕见。

　　更别提苏寒那开了节拍器一般的超强节奏感，和绝对的音准。

　　唱歌，真的是靠天赋吃饭。很多技巧，是上天赐给苏寒。他真的是属于音乐的。

　　江枫不敢相信，居然会有声乐老师带不好这样的天才。居然有人毁了这样天赐的艺术品。只要稍微的改变，让他的唱法更加科学，他的声音会进一步进化，江枫非常期待苏寒的改变。

　　江枫站起身，走到苏寒身后。一双大手轻轻捏住苏寒的肩膀，力度适中地开始了按摩。

　　这突然的身体接触让苏寒惊讶万分。不是说好了唱歌吗？这是怎么回事？！

　　江枫的手指如过电一般，酥麻的感觉从肩膀传递到全身。

　　“唱歌的第一步，放松！”江枫贴在苏寒耳边说道。

　　深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火热的气息扫过敏感的耳垂。红晕蔓延至整个脖子。苏寒深呼吸，反复告诉自己要克制。

　　“我让你放松，你怎么连脖子都僵硬了？”江枫看不到苏寒的表情，在肩头按摩的手移动到脖子上轻轻揉捏。

　　光滑的肌肤亲吻着江枫的指尖，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动。苏寒还忍不住哼了几声，江枫的心思也开始走歪。他突然就有一种自己在性.骚扰的感觉，若是换成女生，他妥妥要被告了吧。

　　苏寒调整呼吸，尽量忘记心上人无限的魅力，开始听话地放松身体。在心上人手底下学习就是这么痛并快乐的事情。

　　等到苏寒进入了状态，江枫继续说道：“身体的放松是第一步，唱歌的时候下巴、喉咙、舌头也要放松。”

　　江枫走到苏寒的正面，轻轻按住苏寒的下巴，想要给他具体的指导，却看见苏寒那双惑人的桃花眼泛起盈盈光彩，似乎在诱人犯罪一般。

　　江枫错开了眼，不断提醒自己专业一点。在苏寒重拾自信站上舞台之前，他都不能做过火的事情。

　　他忍得很辛苦，他不知道苏寒也忍得很辛苦。

　　勉强完成了放松的一部分教学，课程继续。

　　唱歌的关键基础是气息，而这也是苏寒做得不好的地方。要学会腹式呼吸，训练横膈膜。为了教学直观，免不了肢体接触来感受正确发声时的身体变化。双方的手指互相在对方腹部触碰，两个人都维持着专业的态度，压抑着其他的遐思，但这种忍耐也差不多都到了极限。

　　江枫自己都怀疑安排这样的课程是不是就为了占苏寒的便宜。而苏寒差一点就决定直接把人扑倒算了，反正江枫没要教学费，他干脆就肉偿吧。

　　当然，最后进入发声练习之后，这样的亲密接触就消失，两个人都装作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短暂的学习时间很快结束，江枫开车送苏寒回宿舍。这晚上真的是轻松快乐的，苏寒重生以来头一次这么愉快。大概是因为教他的人不一样，以往上声乐课的压抑全然不见。他反而非常期待下一周的见面。

　　练声、唱歌，除了天赋和悟性之外，就是反复地、重复地练习，将那些技巧变成肌肉的记忆。江枫教一节课，需要他每天回去坚持练习。

　　“喏，这个给你。”江枫把自己的旧吉他送给苏寒。

　　“这怎么好意思，我又不会弹吉他。”苏寒非常不舍地推拒道。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上辈子，他在匿名发一条微博说他得到江枫的吉他，还是江枫自己送的，那他绝对会人肉甚至追杀，全网都会嫉妒到发疯。

　　作为死忠粉丝，真的很想收下。可惜，他拿了也毫无用武之地。吉他、钢琴他都学过，倒是能弹出音，就是贼难听。学了好久也弹不了一首《小星星》。

　　“那就把它挂起来，当做我的象征，也是监工。它会代替我每天盯着你练声。”江枫纯粹是想送苏寒礼物。

　　这把木吉他历史悠久，是江枫接触音乐之后拿到的第一个乐器，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那好吧！”苏寒有些不安的收下。准备回去就去吉他论坛搜索一下这东西该怎么保养。

　　临近分别的时候，苏寒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的作业本吗？该给我了吧。”苏寒不想让那么糟糕的东西被江枫看到。

　　江枫看苏寒低落的表情，就知道他有想岔了。伸手捏着苏寒的鼻子，轻轻揉了揉，江枫认真地说道：“从现在起，你每次写下的任何音符都是属于我的。都给我收拾好。”

　　“都是些垃圾，你要来干嘛？”苏寒捂着捏红的鼻子，不解地问道

　　“那你就当我准备废物利用吧。”江枫知道如果他不用事实证明苏寒的才华，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都留给我，就当学费。”

　　苏寒有些犹豫，那些东西真的耻于见人。当既然江枫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送到宿舍楼，楼上一些看热闹的人吹起了口哨。苏寒没有理会他们，江枫倒是笑着从这些人挥挥手。

　　越多人误会他和苏寒的关系越好。苏寒总是被这些年轻人包围着，不提前宣示主权他很害怕心上人被年轻小子给抢走。毕竟他们现在相处时间并不多，他们的共同语言还需要开发。

　　*

　　江枫返回京华市的时候，整个人都神采奕奕。就连对面江逸明一张冷酷漠视的脸也没搅扰他的好心情。

　　这个家，其实本来没准备回来。可陆扬过生日，他当然要回来给陆叔叔庆祝。

　　陆扬知道江枫找到了苏寒。他还派人稍微打听了一下，想了解一下这个几乎让他翻遍了全国都找不到的小家伙的真实身份。一开始还以为遇到什么小骗子或者身份特殊的人物，没想到都是自家孩子闹乌龙。对方还真的是一个乖乖好学生，陆扬还真的怕江枫把人给欺负了。

　　这件事情，他们都瞒着江逸明。那位冷漠的父亲还打算江枫商业联姻，被陆扬劝了很多次，暂时没打这个主意。

　　私下的庆生在还算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他很快就接到了柯文彦的电话。

　　“枫哥，童震那家伙真的不要脸了！他偷了你的歌。我们该怎么办？”

　　江枫大概猜到会发生什么事情，耐心听柯文彦解释。天籁之音电视台前不久制作了童震的节目，童震唱了江枫制作的《旅程》，一个音符一个词都没有改。但歌曲却打上童震和盛世娱乐的标记，成为他们的原创曲目，引发了轰动。童震的专辑CD已经进入预售阶段。

　　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

　　江枫迅速回到致尚娱乐，柯文彦、段承志以及整个音乐制作团队都是气愤的脸，痛骂童震和盛世娱乐。宗良前辈已经气得说不出来话。他们团队之所以因为官司破产，就是盛世娱乐旗下艺人抄袭他们的歌，官司赢了却熬垮了老牌工作室。法律和音协在抄袭这块管理非常严格，但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大多是害怕大公司的强压忍下，都怕落得宗良一样的下场。

　　但致尚娱乐不一样。

　　江枫直接宣布了自己的态度：“虽然我们还是一家新的公司，但是对于抄袭零容忍。即便对上是盛世娱乐，也无需畏惧。法务部和我个人会专门处理这件事情，制作部的各位不用担心，请专心在《音乐之声》上面。”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你会追究，那我们就放心了。”宗良郑重地说道：“我们是担心你不追究。毕竟，若是你连你自己的歌都不在意，若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谁来做我们的后盾。”

　　盛世娱乐可以说是独霸音乐市场的王者，一个新公司即便背靠致尚集团，和这么一个集团对抗也需要勇气。此刻，宗良他们只觉得没看错人。

　　江枫没想到会这么早就和盛世娱乐对上，但他也无所畏惧。早在童震离开的时候，他就准备好了一切。

　　抄袭者，不仅会面临高额的罚款，面临全业界的道德谴责，还会被音乐协会剥夺从业资格。童震自己钻入到陷阱里面，就算是盛世娱乐，也很难让他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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