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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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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城,”唐山海仍旧举着双手,说:“把枪放下。”
可徐碧城郁结已久的情感今日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眼泪如决堤,倾流不止,哪能这么容易冷静。
唐山海安抚着徐碧城的情绪,道:“碧城,我知道你为我好,你先把枪放下。”
他走近了一步,徐碧城立马警觉起来,枪紧紧贴着自己的太阳穴。唐山海几近哀求,他矮下身子柔声哄道:“听话。把枪给我,今天的情况我帮你压下来,不会上报。”
可这句话不知道触到了徐碧城的哪根神经,她骤然大叫:“你报,只管报!报给白头翁也好,戴老板也好,我不怕。”她越说越激动,手抖得更加厉害,唐山海见状暗叫不好,硬着头皮扑上去,捏住徐碧城的手想要把枪夺下来。
可徐碧城情绪十分激动,本能的想要躲开,两人推拉之际,徐碧城险些扣动了扳手,唐山海脑袋嗡地一声,决心不能再由着她,便用尽浑身的力气使劲一甩。
徐碧城终归是女人,力量悬殊太大,她生生飞了出去,腰愣是撞到了浴缸上,整个人栽了进去。那浴缸并平常的浴缸大了两倍还多,若是要躺下两个人也是没有问题的,好在她刚刚洗澡的水还未放掉,缓冲了一下力道,只是她腰部剧痛,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人往水底下沉。
唐山海好不容易夺下手枪,额头蒙了一层汗珠,他边关上保险栓,边说:“下次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了。”他嘴里面说着,耳朵却没有听到声音。
他仰起头,发现徐碧城泡在浴缸里面,弓着背蜷成了一个虾米状,最要命的是白色旗袍下背后那一道伤口清晰可见。
唐山海赶紧把徐碧城从水里面捞出来,徐碧城明明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可还在怄气,她挣扎道:“别碰我,放开我!”
唐山海心疼的不行,但徐碧城的暴脾气和刚烈性格,他是刚刚见识过,也不敢拧着她来,便哄道:“好好好,我不碰你,你自己换一身干净衣服,我去帮你拿药。”
他把徐碧城横抱着走出浴室,把她放在床上,徐碧城怕弄湿了床铺,扶着腰背,坐到了地毯上。
唐山海把卧室门打开,到了一楼,翻箱倒柜找药箱,阿香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问道:“先生,您找什么呢”
“药箱呢,你看到没有?”
“有啊,您等等。”阿香转身把药箱翻出来递给唐山海,又问:“出什么事了?”
唐山海怔了怔,才发觉自己有多仓皇失态,他定了定神说,“没事,刚刚太太不小心磕到了,我给她擦擦药。”
“哦,”阿香又说:“鱼还有一会儿就好了,先生和太太待会吃饭吗?”
“先放在保温炉上热着,等待会太太想吃了,再下来吃。”说罢便拎着药箱匆匆上楼了。
他推开卧室的门,徐碧城已经换了一件白绸睡衣侧身躺在床上了,她背对着唐山海,明显还在气头上。
唐山海也有脾气,可他总不能跟女人置气,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徐碧城,他坐在床边打开药箱,问:“背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徐碧城还是背对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瓮声瓮气回答:“我扰乱了计划,害怕特派员被捕,便找他。”
“你知道他的身份?”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被徐碧城呛了一句,唐山海又说:“你也知道会有这样的危险啊。”
徐碧城没有接话,她说:“我跟特派员出了码头,遭遇追杀,他让我躲在水里,他引开特务。”
唐山海沾了些药水在纱布上,道:“被划伤了?”
徐碧城抿着嘴,点了点头,唐山海说:“刚刚是不是又撞到腰了?”
“......嗯。”
那一声细小的应答,唐山海听得清清楚楚,就像小猫的爪子一样挠着他的心,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问:“疼不疼。”
徐碧城鼻子一酸,把脸埋在被子里,唐山海还以为她又在生气,伸手把她翻了过来,却没想她满脸都是泪痕,两眼通红,她说:“山海,好疼...”
唐山海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把纱布放回药箱,转头捧起徐碧城的脸吻了下去。
两个人呼吸交融,徐碧城眼泪还挂在脸上,冰冰凉凉的泪全部被唐山海吻掉了,他舔了舔徐碧城的眼睛,声音已经哑了,“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徐碧城乖乖地嗯了一声,唐山海撑起身子,看着身下躺着的女人,通体雪白,腰身盈盈一握,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徐碧城的脸颊,手伸到她的脑后,把人拉近,咬开徐碧城的嘴唇。
这时,徐碧城突然紧张了起来,前世虽然嫁给了唐山海,但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唐山海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跟其他男人好过。男女之事,徐碧城虽然明白,却从未实践过。
“嘶!”
徐碧城叫出声来,弓着背直喊疼。唐山海松开她,忍了许久道:“我给你上药吧。”
徐碧城被他弄得面色酡红,如喝醉酒一般,她穿好睡衣轻声道:“你是流氓,不要你给我上药。”
唐山海哭笑不得,顺着徐碧城的话说:“那没办法了,要不我叫阿香上来。”说完真的转身预备出门叫人。
“不行。”徐碧城拉住他,说:“她虽然可以用,但也不能不防。”
唐山海早就料到,转过身看着徐碧城。她瞪了唐山海一眼,道:“你这招数,用到了多少舞女歌女的身上。”
徐碧城这番话,没来由的让唐山海有些生气,徐碧城背对着他撩起睡衣,露出一道红黑的伤痕,唐山海把纱布啪地一下按在她背上。
徐碧城叫了一声,道:“你轻点啊。怜香惜玉懂吗?”
唐山海却说:“我倒是有好几副面孔,好些招数。在76号有一套,在舞厅会馆有一套,在特工总部有一套。可唯独对你,是不一样的。”
徐碧城趴在床上,看不到唐山海的表情,看不到他墨黑的眼珠子里闪着点点光芒,如星光璀璨。
“......有什么不一样?”徐碧城问。
“你是知道的,非要问我。”
唐山海贴好了纱布,又在手里抹了些红花油按着徐碧城的腰,徐碧城也是累了,唐山海像是学过推拿按摩一般,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徐碧城十分舒服,不知不觉她竟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外隐隐传来风声,徐碧城侧过头来发现窗户没有关紧,而唐山海在窗边的小沙发上撑着额头,已经睡着了,她的伤口已经不疼了,便翻过身来撑在枕头上就这么看着唐山海。
时钟已经走到凌晨一点,唐山海身边的小茶几上还放着一碗粥和一叠鱼肉,想必已经凉了。可徐碧城肚子实在有些饿,她慢慢坐起来掀开被子,本来想端起那碗粥吃点东西。可看到唐山海安安分分打瞌睡的样子,又觉得十分好玩,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刘海掉了下来遮住一些额头,竟然有了几分少年的感觉。
徐碧城蹲下来伸出手,在他鼻尖点了点,自顾自的笑了。可被点的那个人却抿着嘴,悠悠道:“碧城,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徐碧城像是做坏事被发现一般,站起来手足无措,只好挠头发,左顾右盼道:“你,你醒了。”
唐山海憋着笑,道:“就没怎么睡,闭目眼神而已。”
徐碧城的脸噌地就红了,指着唐山海,“你,怎么能这样。”
唐山海摊手道:“我怎么了?”
徐碧城知道男人要是耍起赖来,定是没完没了,便白了他一眼,回到床上扯了被子盖好道:“睡了。”
唐山海趴在她枕头边,也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问:“真睡了?”
徐碧城闭着眼睛转身仰面躺着,“睡了,睡着了。”
“睡着了还能说话?”
徐碧城懒得理他,没有再回答,唐山海轻叹一声道:“好吧,那我走了。”
徐碧城听了这话,复又坐起身来,问道:“你,你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我。”
唐山海收回要出去的脚步,坐回在床上说:“什么问题?”
徐碧城面色越来越红,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又从耳朵红到了脸颊,她望着唐山海,望了许久,问:“你说,我是不一样的。”
唐山海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徐碧城的头发,与她的额头相抵,道:“傻瓜,当然是不一样的,你是我的妻子啊。”
妻子,妻子。
徐碧城闭着眼睛,翻来覆去地品味这两个字,怎么念怎么有味道。
她睁开眼睛,歪着头看着唐山海,冷冷月光下的徐碧城,白的发光,绸缎睡衣滑下来,露出一截香肩,有种极致的纯情。
可这种纯情往往也是种诱惑。
唐山海想,幸好只能有我看到这样的景色。如果可以,他要把徐碧城就藏在家里,仍谁也不能抢走她,仍谁也不能伤害她。
......
......
徐碧城双腿绷直半点不敢动弹,手在唐山海的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山海,山海.....”徐碧城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可等他手指在下身里面微微勾起来,她却连名字都喊不出来了,只剩下嗯嗯啊啊的求饶声。
“碧城...”唐山海咬了一下徐碧城的耳垂,她瞬间便酥软了身子,如一潭水一般,能包容所有。包容他的脆弱,无能,还有疯狂。
唐山海抬起徐碧城的腰身,慢慢的埋了进去。徐碧城任他摆弄,真是半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下身一阵一阵的又痛又麻,她涨红了脸捶打唐山海,娇娇弱弱地求他,慢一些再慢一些。
可她越求,唐山海就越激动,进进出出全不顾徐碧城的哭声。
唐山海拨开她贴在额前的湿发,柔声说:“好了,我知道了,今天就这一次,伸手,我给你穿衣服。”
徐碧城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胡乱摆手,说:“睡了,不穿了。”说着竟然往床边爬过去,唐山海搂住她的腰,光着身子抵着她的下面,道:“穿衣服,不然会着凉,不听话我就....”
徐碧城是怕了,老老实实伸出手来,唐山海已经从浴室拧了一块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身子,才把睡衣给她套上,等弄好了人已经睡熟了。
“怎么跟小孩一样。”唐山海无奈地笑了笑,把人搂在怀里,天大的事情,明天再说罢。
(八百年前写的文了,锁了要我改,还不能少于之前字数,我只能打下这段话,因为真的不知道怎么改了。我辛辛苦苦写出来的羞羞啊,割腿写出来的羞羞啊,都要删掉了,大哭一场。晋江里面的男男女女都是有丝分裂,无x繁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