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过是穿越而已》熙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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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淀切阵内先生的委托，和粟楠会的委托并不矛盾不是吗？”尽管被质疑信誉，郁凌却依然笑意温柔、面色不改，“至于矢雾清太郎先生的委托......”

　　他微微顿了顿，唇角的弧度又上扬几分。

　　“教授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干弥先生因为旁人的错误而死去，也不愿道元先生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如此一番善意，若是道元先生无法理解，在下也无可奈何。”

　　“老夫需要一个承诺。”粟楠道元当然不会被郁凌冠冕堂皇的敷衍所迷惑，他的语调慢吞吞的，却有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上校先生是否能够代表贵势力立下誓言，不对任何人透露一丝一毫与委托相关的内容，不干涉淀切阵内的死？”

　　“以我的性命起誓，道元先生。”郁凌眼睛都不眨一下，很快就顺着粟楠道元的意思发了誓。

　　“不，以教授的性命起誓吧，上校先生。”粟楠道元不为所动，用声音冷酷的声音提出要求。

　　听到这句话，郁凌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眉头微皱，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当然。如果这样可以让您放心的话。”

　　粟楠道元直直地盯着他，在这道充斥着压迫的目光之下，郁凌抿了抿唇：“我以教授的性命与尊严起誓，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与粟楠会委托相关的内容，亦不会人为干涉淀切阵内的死亡。”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粟楠道元终于又露出和蔼的笑容。

　　很得意吗？

　　认为得以逼迫上校以教授的性命起誓，是粟楠会在与咨询罪犯的互相来往中终于占据上风的表现吗？

　　或许，还有几分自得和几分轻蔑，对能够使得反复无常的咨询罪犯退让的自得，和对被咨询罪犯戏耍玩弄的其他几位委托人的轻蔑。

　　呵呵呵呵......多好笑啊！

　　粟楠道元不信任上校赌上自己性命的誓言，要他换成教授的性命。可是粟楠道元不知道，教授和上校其实是一个人。他现在对成功逼迫上校发誓的成就感有多高，在得知“教授和上校其实是一个人”这一消息后的愤怒就有多深。

　　那样的神色，那样夹杂着错愕、惊诧、愤恨、尴尬等等情绪的复杂神色，一定会让他倍感愉悦的吧？

　　啊啊——怎么办，他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在事情结束之后主动透露这个情报了。真是让人迫不及待啊！那种所得意之事被彻底打破的狼狈又不堪的表情，可以说是顶级的招待了吧？

　　不管怎么说，先要忍耐一会儿。期待也好兴奋也罢，总之他现在不能够表现出来。他现在，啊，对，他现在应该感到不快才是。

　　郁凌眸色微沉，脸上的微笑已经消失，那冷峻的神色将身体主人不虞的心情一点不错地传达给和室里的其他人。他的灵魂却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勾起了唇角，发出嘲弄而又愉悦的轻笑。

　　粟楠道元不知道，粟楠干弥不知道，四木春也不知道，赤林海月不知道......粟楠会的人不知道，没有人知道，这一切表象背后的真实。他们露出或是自得或是满意的笑容，像是在庆贺着胜利一般。

　　“Cheers~”郁凌无声地说出干杯的话语，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开一瓶香槟以享受你们的胜利吧，享受借助咨询罪犯而除掉淀切阵内获得其势力的快乐，享受这份志得意满，这最后的狂欢。

　　就当做我被你们利用了吧，不妨就这样认为吧。

　　毕竟，为了得到你们那认知被强行颠覆之后的神色，现在给予你们这份快乐也是应当的。

　　“不知道教授什么时候可以将计划交给老夫呢？”粟楠道元含笑问道。

　　“一个月之内。”郁凌声音冷淡，粟楠道元却一点也不在意。

　　作为胜利者，难道不能容忍失败者的一点小情绪吗？

　　“一个月？会不会太长了？”粟楠干弥突然开口，“对于教授来说，十天就足够了吧？”

　　粟楠干弥当然不是自作主张，这是他和粟楠道元早就商量好的，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虽然是很老的方法，但谁说没有用呢？

　　“十天当然也可以，如果粟楠先生不介意得到一个成功率低于百分之五十的计划，十天就够了。”郁凌似嘲讽般轻笑一声，第一次用了“粟楠先生”的称呼。

　　他一直是叫“道元先生”或是“干弥先生”的，毕竟这个房间里有两位粟楠先生，谁知道是在叫哪个？但这种两者皆可的称呼，在某些情况下也还是有些用处的。就好像他现在虽然是在回应粟楠干弥的话，眼睛却看着粟楠道元。很明显，他是在等待粟楠道元的回应。

　　“百分之五十恐怕不够吧？”粟楠道元的眼睛丝毫不显浑浊，锐利无比地盯着郁凌，“想必教授也不希望事情败露，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可以接下对委托人的谋杀......”

　　可不是不凑巧嘛，他还真不介意。

　　如果想要正儿八经当个咨询罪犯，粟楠干弥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就算这是一个并不存在的委托，当郁凌打算做出“矢雾清太郎希望杀死粟楠会少主来报复粟楠会偷走头颅”这一假象时，粟楠干弥也就必须死了。

　　粟楠干弥活着，但粟楠道元却无法从中察觉出郁凌真实的态度。

　　“所以，教授才说需要一个月的时间。”郁凌回答道。

　　“半个月。”粟楠道元眯起眼睛。

　　“如果道元先生执意如此的话。”郁凌温和地笑了笑，答应下来。可无论是粟楠道元亦或者粟楠干弥，还有剩下的两位干部，都没有就此放下心来。

　　因为，就在刚刚，这位上校先生对“十天”的答复是“一个成功率低于百分之五十的计划”。谁知道十五天之后，粟楠会能得到一个成功率多少的计划？

　　“那你说的成功率？”这个问题不能够由粟楠道元来问，开口的是粟楠干弥。

　　“淀切阵内先生在整个东京的地下世界都拥有极为庞大的人脉和势力，这个问题，干弥先生其实不需要问我。”郁凌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你懂我懂”的笑容来。

　　粟楠干弥的确懂了——如果硬要十五天之后提供计划的话，教授给的计划也不会是成功率有保证的那种。

　　这说来说去，不还是逼着他们一定要按照对方的意思等够一个月？！

　　“二十天。”粟楠道元再次做出了退让。

　　“这样吧，在下会将粟楠会各位的殷切期待转告给教授，教授一定会尽快制定出合适的计划的。”郁凌微微一笑，“时间也不早了，为了能够尽快将各位的心情传达给教授，在下就此告辞了。”

　　他站起身，动作极慢地由上及下抚平了呢大衣上其实根本不存在的褶皱，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高高在上的傲慢：“不用送了。”说着，便推开门走了出去。和室外的黑衣保镖似乎有些意外，但看着里面的几位大佬对于郁凌的离开并没有什么多余反应，也就任由郁凌走了。

　　走出粟楠家的和屋，郁凌才想起之前十分不走心地从空间里临时拿出来的可拆装式小凳子似乎没有带走。

　　“嘛，就当做是送给道元先生了。”郁凌没所谓地歪了歪脑袋，慢悠悠地往自己的工作室走去。虽然从粟楠家到他买下一层楼的大厦有些远，不过反正闲来无事，走走也就走走，顺便还可以整理一下目前的进程。

　　先是接下粟楠会“杀死淀切阵内”的计划委托，再借由“杀死淀切阵内”一事跟折原临也合作。可以说，除了提供一个计划给粟楠会之外，他其实什么也不需要做，就能够借助粟楠会和折原临也之手将淀切阵内集团彻底击垮。

　　郁凌相信折原临也。

　　他相信，不管折原临也是否真的打算与自己合作，面对这块几乎是送上门来的肥肉，都不可能不动心。也就是说，无论折原临也想要做什么，最终，他都会顺着郁凌的心意，将淀切阵内集团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当然，粟楠会也不会放过淀切阵内。最终这经营了二十几年的庞大势力网究竟会属于谁，就要看双方的本事了。郁凌原本没打算做什么的，不过在和粟楠道元的会面之后，他决定顺手帮折原临也一把。

　　啊，不，应该说是顺手坑粟楠会一把——但是就力量守恒的结果而言，实际上也是帮了折原临也。

　　“临也说的没错啊，人类果然是很有趣的生物。”郁凌忽然露出一个轻笑，“因为利益当前，所以无论是谁，都没有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

　　粟楠会尽管想要得到淀切阵内的势力，却忍耐了十几年都毫无动静，为什么会突然向咨询罪犯委托计划？而咨询罪犯反复无常的性格，从最初粟楠干弥的“谋杀”到现在，粟楠会可以说是很了解了，为什么又会选择相信这样的咨询罪犯？

　　这当然不是巧合。

　　哪有这么多恰到好处的巧合。

　　赤林海月有一句话说错了。

　　其实无论是粟楠道元亦或者粟楠干弥都没有信任他——无论是上校还是教授，哪个马甲都没有。之所以选择和他合作，无非是摆在眼前的利益太过庞大。

　　“换句话说......”郁凌舔了舔嘴唇，“让人想赌一把。”

　　虽然说，大概并没有做好赌输的心理准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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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粟楠会的黑，真的只是剧情需要啊！
粟楠会的各位都好萌的，一堆圣边琉璃的迷叔什么的反差萌敲可爱~
↑然而因为是池袋第一黑|手|党组织，所以......咳，剧情需要_(:з」∠)_
至于郁先生......他真的是个小坏蛋啦2333越来越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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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月雨桑的地雷~开心的抱住么一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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