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文教授》凌冰凝

143、第二十四章

　　狭小的机舱驾驶室，瞬间变幻的形势。
　　一声枪响，击中了我的左胸，那个仅仅离心脏差了几零点公分距离的地方。
　　然而，你却在想——
　　为何明明射中了她，明明将要死的是她，为何我的手在颤抖，为何我从未感觉到离死神那样接近？
　　大概是因为我的笑容吧，像天使一样美丽，像死神一样颤栗。
　　当匕首划破你脖颈动脉的时候，喷射鲜血之中没有第一次杀人的惊恐、无措，只那么轻轻一划，手起刀落，撒落的血划过我的侧脸，前倾的身体，靓丽的红唇却在你的耳畔深深低吟。
　　“你，想得没错。”
　　……
　　以隐秘和高科技著称神盾局，它的总部当然不可能是区区一艘航空母舰所能承载。
　　是的，
　　就像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和绿巨人布鲁斯-班纳此刻所惊叹的那样，正在露出水面仅仅依靠空气动力和反重力升起的是一座名副其实的空天航母。
　　莉莎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这座空天航母的空气动力控制塔和反重力系统的制造均采用了她研究自宇宙魔方的成果。
　　就像黑寡妇说的那样，即将去往几万米以上，急速升空的甲板马上就要不能呼吸了。
　　莉莎是最后一个离开甲板的，直到时隔数年再次见到黑卤蛋局长尼克-弗瑞之前，昨日的种种依然历历在目，难以忘却。
　　原来，这才是我。
　　嗜血的笑容，危险、甜美、诱惑，莉莎从另一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她，一个逃避了一整年如今终于不得不正面面对的另一个自己。
　　如果是他，
　　过去的他，战争年代的他，是否也曾知道这样的我？
　　不知为何，明明喜欢的是洛基，但抵达舰桥最后一段的路途中，出现在莉莎眼前的却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举起的准备释放攻击魔杖。
　　就好像仅剩的那位飞行员做的那样，明明是解救了他，明明解除了这场危机的人是她，仅仅因为害怕，仅仅因为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他捡起了地上的枪，毫不犹豫的对准了眼前的救命恩人。
　　仅仅用余光看了他一眼，扳机不受身体控制的按下，慌乱的呼吸声中，虚张声势的脆响茫然无措的划过她的侧脸，她却毫发无伤。
　　不需要说服，只需要缴获武装，好笑的是，当自己仅剩的武器被收缴之后，这位被获救的人质却狼狈的语无伦次的说，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有孩子，两个，一个五岁一个一岁。
　　求求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一言不发离开的时候，对方眼中的难以置信和意想不到的劫后余生……
　　作为引导人，寡姐娜塔莎第一个走进门的感应区域。
　　舰桥的门，开了。
　　另一个属于驾驶室和战斗指挥部的世界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七旬老兵眼前一亮，温柔的绿胖心中一凛，八面玲珑的寡姐习以为常，毫不见外的莉莎睡眼朦胧。
　　“普林斯小姐，您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过去您可是一直称呼我为‘安’的，尼克？”莉莎走到黑卤蛋面前，向他摊开了左手，“比起作为邀请我主理研究的首要条件，另一个称呼，看起来你更喜欢这个？”
　　“安！”
　　看起来，尼克-弗瑞一瞬间僵硬扭曲的微笑足以见得他不愿意让人知道被叫做“黑卤蛋”的黑历史有多么迫切。
　　两人默契的会心一笑，这一刻，莉莎答应了尼克-弗瑞寻找宇宙魔方的任务，尼克-弗瑞保证了莉莎在空天母舰上拥有一定的自由和权限，一切尽在不言中，约定却又比苍白的话语更具效力。
　　“局长先生，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工作的地方，您一定已经准备好了？”莉莎说。
　　称呼黑卤蛋为局长而不是弗瑞先生，以属下的身份自居，是示好，也是妥协。一并提起绿胖和追踪宇宙魔方的任务，是袒护朋友，也是劝说尼克-弗瑞对绿胖的态度至少在此刻必须以大局为重，就好像多少年前对待任性妄为的她一样。
　　“娜塔莎，带普林斯博士和班纳博士去他们的办公室。”
　　站在尼克-弗瑞面前侃侃而谈，并收下美国队长输给黑卤蛋，黑卤蛋又输给自己的10美元的莉莎从来不曾想过。
　　昨晚，当那一声清脆的枪响开启那个不为人知的莉莎-波特的时候，远在英国，在霍格沃兹魔法学院的魔药教授房间，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却骤然捂住胸口从梦中惊醒。
　　剧烈的疼痛，仅仅只在他的心脏边上停留了很短的时间。
　　但感应对方是否脱离生命危险的痛感却一直一直延续，很久，很久。
　　她，
　　又遇险了，
　　足以致命的危险！
　　魔药教授起身披上外套走到书橱前，打开细心卷好存放的羊皮纸，激活活点地图魔咒。
　　果然——
　　安娜-罗西的名字在古代魔文教授的房间里面一动不动，就好像真的在睡觉一样。
　　“如果不知道你的真名是莉莎-波特！”
　　再次收好活点地图的斯内普并没有回到床上，而是穿戴整齐直径去往了私人的魔药实验室。
　　整夜，整夜，
　　第二天一早，一宿未合眼的斯内普不由暗自苦笑。
　　似乎每一次莉莎受伤，总能让狼毒药剂的制作和改良的进度提升一大截。
　　“吃蛋糕之前，许个愿吧。”学生时代的斯内普对莉莎说，“早知道你不喜欢插蜡烛，我就不费力气变形了。”
　　“许了什么愿？”
　　“希望西弗勒斯能早日获得梅林勋章，成为被所有人都认可的魔药大师！”
　　莉莎，
　　如果愿望实现了，你会记起来吗？
　　如果有人用二级梅林勋章向你求婚……你会记得曾说过，那将是你最好的结婚戒指吗？
　　哪怕说这句话的第二天，我们因莉莉而反目。
　　哪怕我们分道扬镳，直到即将走到两人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发现彼此所做的一切却都是为了对方，为了自己的珍爱。
　　离开舰桥，不仅不慢的工作，直忙到中午终于有借口治疗伤势，莉莎才堪堪脱离生命危险。
　　距离五个时区的另一边，今早的霍格沃兹。
　　所有生灵都能感受到，用蝙蝠翼滑翔在路途当中魔药教授，这一天身周的低气压更低了。
　　最令哈利-波特感到意外的是，和罗恩打雪仗的时候，一颗雪球明明砸中了斯内普，对方却好像没看到一样，根本连看他一眼都欠奉。
　　“见鬼，”罗恩同样一脸的懵逼和难以置信，“难不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