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文教授》凌冰凝

119、第一章 安-普林斯

　　1975年，
　　霍格沃兹魔法学校。
　　“就业指导，麦格教授怎么说”斯内普问，“明年毕业以后，你想决定了，去古灵阁当解咒员，还是圣芒戈当治疗师？”
　　“不，都不是。西弗勒斯，我改变主意了，”莉莎回答，“帮我选个名字好吗？”
　　安娜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同时还更兼麻瓜中学普通课程、高级课程、毕业班冲刺课程的自学。实际上，斯内普不仅清楚安娜复习的是什么，还曾经偷偷看过那些书。
　　在这个世界上，他已是孑然一身，无所依凭。
　　比起魔法界，如果安娜更喜欢所谓的“科学”，或者，如果有一天，执意想要回到麻瓜世界，过普通人生活呢？
　　安娜能够做到的事情，他也能。
　　莉莎没有疑惑斯内普为什么没问她改变的主意是什么，为什么在魔法世界毕业了，还异想天开想要去麻瓜念大学。
　　同样，斯内普也没有对选名字这件事提出疑问。在麻瓜世界证明身份的证件上需要取一个代表自己的有法律意义的代号，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多年的青梅竹马，
　　无言的默契，
　　仿佛已在两人的一颦一笑，一眉一眼，一举手一投足中融会、贯通。
　　密密麻麻的姓名写了一共两页羊皮纸，不过还好，真正经过两轮筛选过来的只有那么十几个。
　　“普林斯？”面对莉莎笔记本上来来回回圈划的备选名字，斯内普没有急着帮忙出主意，而是疑惑的看向她。“你……”
　　普林斯，那是斯内普母亲的姓氏。
　　把它，普林斯取代麻瓜父亲的姓氏。斯内普把刻在了母亲艾琳的墓碑上。安娜没有去过艾琳的墓地，他没有将母亲的过世的隐私与忙于巫师终极等级考试和英美两国最高学府考试的好友分享。
　　但他不确定莉莉知不知道自己的中间名。
　　西弗勒斯-P-斯内普，
　　他的中间名是母亲的姓氏。
　　P，就是普林斯。
　　普林斯，代表着魔法界最负盛名的魔药家族的传承。
　　斯内普欲言又止，他想，
　　或许只是巧合，
　　或许她不知道，
　　无论是哪一种，未免尴尬，他都不适合当面向安娜提出。
　　但他没想到的是，莉莎的所作所为的确想达到的目的就是明知故问，当然，她的心思纯得像白纸一样，这么做的目的，也仅仅是不想斯内普误会她的想法。
　　幽灵公主，Ghost princess.
　　也相当于，一个神出鬼没的普林斯。
　　帅，符合她英姿飒爽的审美。
　　之前，她原本挺看好这个姓，但还是在波特和罗西之间犹豫。
　　用真名，可以叫莉莎-波特，用假名，她在麻瓜世界也可以叫安娜-罗西。
　　但，
　　既然西弗勒斯没有把普林斯这个姓与斯内普夫人这个称谓联系起来，既然他也同样看好这个名字。莉莎想，她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吧。
　　“没个女孩都是妈妈的小公主，也觉'公主'这个词不错，”莉莎说，“去大学念书的麻瓜名字，我今年的成绩还差点，不急，反正真正参加考试的是明年。至于去哪里，哈佛、剑桥、牛津还是麻省理工大学我还没决定。”
　　“安？”斯内普问。
　　“什么？”莉莎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突然叫起了她的昵称，
　　没事你干什么叫我的眼神看过去，收到的是格兰芬多魔药教室回廊帷幕阴影下，那张一如既往认真严肃的侧脸。
　　“你的名字，”斯内普注视着她，“安。”
　　莉莎，她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从来对感情无知得像根木头的人有那么一瞬间，莉莎竟从他的深眸暗瞳中看到了宠溺的颜色。
　　一时间，莉莎也不觉紧张起来，心不知不觉跳得快了、更快了。
　　什…么嘛，此时此刻，莉莎脑海里猛然间跳出一句网络流行语：明明当你是朋友，你却想上我。
　　“安-普林斯，”
　　他说，
　　“你的名字，叫安。”
　　她点头，
　　“好。”
　　对着真货的魔板，莉莎面对伪造的驾驶证，在姓名一栏的空白处，工工整整填上了她花了一个月时间犹豫，终于决定了的代号。
　　成了！
　　从今天起，我就叫安-普林斯。
　　没有父母兄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
　　为自己代言。
　　谁都没有想到，未来全球最大的医疗器械、药品王朝，E药时代掌权人的姓名就被这样定了下来，比起父母对子女的殷殷期盼，两人的作为，简直如同儿戏。
　　那一年，
　　莉莎15岁，六年级。
　　斯内普15岁，四年级。
　　“西弗勒——”
　　这天放学后，莉莎本想找西弗勒斯参详毕业念哪国的大学，她刚要开口，却撞上小天狼星在楼梯的拐角处追上斯内普的那一幕。
　　见西里斯气势汹汹，挥动魔杖施展幻身咒，莉莎隐身自己便悄悄跟了上去。
　　西里斯，是去约架的。
　　“鼻涕精，今天晚上午夜决斗，一对一，不许找老师，不许告诉别人，”西里斯-布莱克说，“你敢来吗？”
　　“时间，地点？”
　　“禁林，打人柳，”西里斯说。
　　“打人柳？”
　　午夜，月圆。
　　斯内普依言用地上的树枝点开打人柳身上的结疤。
　　果然，无时无刻不在伸展肢体的打人柳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画面瞬间静止。
　　“打人柳？”
　　“沿着树洞的通道，走进。”西里斯的话指引着斯内普行进的方向，“这是霍格沃兹通往尖叫棚屋的密道。”
　　“尖叫棚屋？”斯内普记得下午的时候他是那么问的，“就是在霍格莫德，据说一直在闹鬼的那个？”
　　“怎么，”西里斯不忘嘲讽，“你怕了？”
　　“当然怕，”斯内普薄唇微抿，
　　“我怕你不敢来！”
　　那天晚上，莉莉·伊万斯找上了詹姆斯·波特，“看到安娜了吗，都过了熄灯时间了，她还没有回宿舍，我有点担心。”
　　掠夺者聚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今天是莱姆斯-卢平每个月解决毛绒绒小问题的日子。他们自学成阿尼玛格斯魔咒之后，每个月圆唯一的日程就是变成动物陪他度过变身狼人的时光。
　　“别着急，莉莉，”詹姆斯说，“莉莎不是做事不分轻重的人，你仔细想想，她离开前一定说过什么是不是？”
　　“她本来不想说，我追问了，她推托不过只好
　　用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我。”莉莉说，“她只说禁林，可没说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我当时真该多问一句的！”
　　“你说什么？”听到莉莉的话，正在玩金色飞贼的西里斯情绪激动的从詹姆斯身边，“禁林？”
　　“是啊，她说下午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意外撞见你和西弗勒斯，”莉莉看着西里斯的举动，直觉告诉她问题或许就出在这里。而“西里斯，老实告诉我，你对下午西弗勒斯说了什么？”
　　“你说了？”詹姆斯比莉莉知道得多，莉莉话音刚落他就敏感的意识到西里斯做了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做，它在……知不知道，他可能会死，加上莉莎，希望赶得上，西里斯，你不止会害死他，你有没有想过月亮脸的感受！”
　　“我…我只是向想给他一个教训。”
　　“莉莉别担心，莉莎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弱，我找他们，”詹姆斯话音未落的屁股已离开沙发，从书包里取出一件不知道用什么材质的布料制成的织物。
　　下一刻，边走边穿上隐身衣的他已经往门洞的方向走出很远。他在安慰莉莉，心里却没有脸上故意装出来的那份淡定。
　　莉莎是学霸，什么科目都很优秀因而跳了两级明年就要毕业了，可年级高又怎么样，她又不会阿尼马格斯。另外，詹姆斯也很肯定莉莎会黑魔法，但他所知的莉莎会的唯一一种黑魔法就是不通过嘴巴而是依靠精神力和魔法凭借视线、魔法道具来传音通讯。
　　但会联络，并不代表会战斗。
　　“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庆幸斯内普的黑魔法学得不错。还有，至少看上去，莉莎很强。”
　　詹姆斯心想，“希望，还来得及。”
　　“我也去，”西里斯在他的背后说，“虫尾巴能替我们放哨，我能派上用场。”
　　西里斯把一张空白羊皮纸交给彼得，那是新制作的活点地图。现在，是在莉莉-伊万斯面前，它也只能是一张白纸。
　　一行人凭借活点地图的强大作用躲避洛丽丝夫人的追捕，却差一点被费尔奇抓到。
　　终于，
　　前面就是禁林了，他们总算赶在被抓住之前逃离了一楼的走廊。
　　“吓了我一跳，”彼得除了刺激，还特别胆战心惊。
　　“费尔奇往那边去了，安全了。”詹姆斯确定没被跟踪，他边在脑海里想象牡鹿的形象，边说，“甩脱他了。”
　　西里斯和詹姆斯两人不知道搭档了多少回，一见到詹姆斯略有停顿的对话他就知道对方在把一头头发想象成公鹿脚的样子。
　　一双手脚则都必须化作四肢和牡鹿的鹿蹄。
　　“在这里？”西里斯反对詹姆斯的所作所为，“这里离城堡太近了，如果有人正好从窗口往外看，你是阿尼玛格斯的事情会被暴露的。”
　　“顾不上那么多了，”詹姆斯说着释放聚集在右手掌心的魔咒。“牡鹿能够夜视，脚程也快，”
　　【阿尼玛格斯】
　　魔咒释放过后，一只牡鹿独自一人从禁林的边缘向中心打人柳的方向极速奔驰，树木、花草、飞舞的猫头鹰、正巡逻的马人，两侧的景物、动物向牡鹿的身后飞退。
　　詹姆斯不断的对自己说，
　　快一点，
　　再快一点。
　　莉莎从未间断向卢平提供狼毒药剂，她以为莱姆斯一直好好的，就算是斯内普被西里斯设计诓骗，但只要狼人清醒，实际上，他们根本不会对人造成什么伤寒。
　　万万没想到，
　　为了兄弟之间的友情，为了不会被邓布利多教授发现自己的异常。莱姆斯-卢平不得不在掠夺者发现自己身份的时候自行停药。
　　历史的车轮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得到妥善的改变，相反，它还尤为顽固。
　　一个教训，
　　或许，这就是西里斯的理由。
　　莉莎知道，话说出口的那一刻，西里斯并没有害人之心。
　　然而——
　　此时此刻，“尖叫棚屋”事件在那个时空，既定历史的轨迹上渐行渐远。
　　试问，
　　月圆之夜，
　　去一个狼人独自呆着的地方，会发生什么？
　　莱姆斯-卢平，
　　他，
　　早已在月光的照耀下，
　　化身为狼。
　　“嗷——”它正失去理智，像真正的独狼一样，疯狂的向全世界展现他的存在感，
　　“嗷呜！”
　　“嗷呜呜！”
　　糟糕，死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踏着群狼齐鸣的交响乐，长着巨大撞角的牡鹿风驰电掣的在深谷密林里迷了半天路。
　　情况紧急，
　　然而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到的或许，只剩下祈求梅林了。
　　“是谁？”
　　“咔嚓！”
　　终于抵达，
　　不！
　　他，
　　詹姆斯-波特，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好像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夜，
　　静的瘆人，
　　再次传来骨头被咬碎了的声音。
　　鲜血，
　　成片成片的刺眼的红，
　　嘴角边冒着铁锈般诱人的饭香。
　　嘎嘣脆，
　　人肉味。
　　只是量太少，吃起来不过瘾，勉强塞塞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