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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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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崩坏的呢，已经想不起来了。
记忆里存在的只有自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的片段了，身边有医生们在交谈，有谁在和年幼的我说着托尼的事情。
是谁呢……
奥维尔从记忆的深处扒拉了半天，才想起那是玛利亚。
是的，那个时候玛利亚花了很长的时间来陪伴病重的我，并且，为了让我相信自己终有一天能好起来，给我描绘了一个很美好的、外界的世界的故事。
托尼。
我的哥哥。
优秀。
天才。
真好啊。
托尼。
托尼。
我要快点好起来才行。
这样就能见到了。
我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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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维尔的心情从慌乱中平复了下来。虽然他现在还是没有办法直视托尼的眼睛，只能低着头，用比蚊子的嗡嗡声还要小的声音说：“……随便你怎么想，就是这样。”
“看着我。”托尼把双手搭在奥维尔的肩膀上。
奥维尔条件反射的抬起了头看着托尼，脸颊上还有一点红晕。
“所以答案是，你并不是不喜欢我。”托尼说道：“为什么？”
作为一个科技兼商业天才，托尼很容易就能猜得出别人都在想些什么，但是很罕见的，这次他难以猜到奥维尔的心思。
奥维尔咬了咬下嘴唇，眼神挣扎了一下，最后说：“算了，告诉你吧。”
一直以来，奥维尔都很喜欢托尼，但是并不是爱人之间的喜欢。小时候的经历，让奥维尔把托尼当成了自己的精神寄托，甚至是当成偶像来崇拜。但是失忆之后，奥维尔把这些感情弄混乱了。
奥维尔的神色有些慌乱，但是他还是这样下了结论：“是的，就是这样的。”
“真的是这样吗？”托尼虽然不知道奥维尔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现在说的肯定不是真话。
“……不完全是。”奥维尔最后都还是无法对托尼说谎，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说道：“外星人入侵的时候我在德国杀了很多无辜的民众，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以前因为我的关系也有很多人死去了……我……”
托尼打断了奥维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用妄自菲薄。如果说是这个原因的话，斯塔克工业生产过的武器造成的伤亡比你的更多。你以为能够在这方面上赢过我吗？”
“不是这样的！”奥维尔突然激动了起来：“这不是托尼的错！”
“好的，好的。”托尼示意奥维尔冷静下来：“这样真相就水落石出了不是吗，你对我做的任何事都有更强的容忍性，而对你自己却横加苛求，这又是为什么呢。”
“告诉我吧。还是你选择不告诉我，我们之间就一直有这样一个秘密，然后你就带着这样的伤痕继续走下去？come on，这是作为哥哥的要求。”托尼看向奥维尔的眼睛。
“我……”奥维尔试着张了几次口，托尼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奥维尔继续说了下去：“我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
就是这样的故事，奥维尔是带着强烈的先天性疾病出生的，所以最初的几年也一直都在医院度过。
奥维尔直到现在也还记得独自一人在医院躺着的时候的那种孤独感。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听着仪器的声音，外面偶尔会传来医生奔走的声音，孩子们的哭声，这些声音连在一起，变成了奥维尔小时候挥之不去的梦魇。
但是霍华德和玛利亚偶尔会来看他。是真的很偶尔的偶尔。
霍华德会带着书本过来，里面记载的都是高深到奥维尔完全看不懂的内容。而且奥维尔觉得霍华德不大擅长和小孩子交流，而且来去匆匆，一般的情况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度过一段时间之后霍华德就会走了。
玛利亚来的时间会是霍华德的两倍，她尝试着给奥维尔讲一点睡前故事，但是她也不擅长这个——毕竟她的脑子里装的也全都是科研的故事。一次她给奥维尔讲述圣诞老人的故事，讲到圣诞老人骑着驯鹿拉的雪橇在天空中飞行的时候，她就开始皱眉说着这不科学，驯鹿是不可能会飞行的，让奥维尔千万不要相信这个。
几次下来奥维尔对童话故事彻底的失去了兴趣。
于是玛利亚换了一种方式，她开始对奥维尔讲起托尼的事情了。在这之后，托尼变成了奥维尔唯一能够知道的，外面的故事。
玛利亚的故事中的托尼是个完美的存在。长得好看又有才能，这样的人物对小孩子来说是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更何况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兄长。
于是当奥维尔真正见到托尼之后，发现自己被无视的心情是怎么样的难受也就可想而知了。
托尼是不会错的。
明明只是从他人的口述中了解托尼，可是这个“托尼”就是他此前人生的全部了。
那么不对的一定是我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吗？
那个孩子就这样理所当然的选择了站在托尼这一边，丢下了留在原地彷徨的他自己走向远方。
“我将一直站在有你的这一边。”记忆中的少年毫无迷茫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托尼觉得小时候很多的不解之谜都有了答案。
就这样用冷漠的态度来应对的话，别人也会知趣地不再靠近。但是这条理论在奥维尔身上是实现不了的。
自己的这个弟弟实在是太奇怪了。
明明被自己用这样恶劣的态度回应了。明明不止一次的说过不要再来烦我了。
明明还有其他那么多的朋友们。明明不走科研的道路也可以了。
这不合情理啊，奥维尔。
不管被自己嘴炮了多少次，这个人是绝对还会用灿烂的笑容来回答的。
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无法说服自己用差劲的态度来面对他了，否则自己也将变成令人不快的存在。
不过，托尼从来没有想过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
所以面对眼前因为强迫自己说出一切而恐慌的少年，他只是觉得心脏都要被少年的蓝色双眼吸入了。
于是，他只是直视少年因为泪水而变得迷蒙起来的双眼，呼唤着他的名字，对他说：“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奥维尔是我最重视的弟弟，也是我最爱的人。”
奥维尔的眼角开始湿润了起来，他想要说点什么不过因为忍了太久的眼泪也已经说不出来了，最后，他只是发出了抽噎的声音。
托尼非常轻柔的吻上了奥维尔的嘴唇。
不·可·描·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终于把奥维尔的故事交代完了……_(:з」∠)_
一开始只是想着如果创造一个完全以托尼为中心来行动的人物会怎么样，但是想想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话就太可怜了（……），于是这么写了出来。
到这里的话感情线也差不多HE啦，想看不可描述的我得想想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可以炖肉的_(:з」∠)_
之后差不多就更新点小日常啥的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