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9、善与恶的自己 ...

  •   -1979年4月9日- 凤凰社总部
      “马琳呢?”
      “她想一个人待会儿,我让爱米琳在门口守着了。”多卡斯端着几乎未动的饭菜从楼梯上走下来,“要不要联系一下玛丽或者莉莉?让马琳去她们家里暂住几天?”
      艾丽斯•隆巴顿摇了摇头,“邓布利多担心她会一时冲动要去找食死徒报仇,最好还是让她留在我们能看见的地方。”
      “我理解她,”多卡斯轻声说,“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一场欢宴变作葬礼,谁能受得住?
      “这场悲剧证明了一时大意就可能会送命。”弗兰克握紧妻子的手,“所以我建议每个人都加强家里的防护魔法、随身携带魔杖……”
      穆迪吼道:“时刻保持警惕!”
      “对。”弗兰克点了点头。
      “但是消息是怎么走漏的?”芬威克问,“我不是在暗示什么,可是我们总得考虑到最坏的情况。”
      “没错,最坏的情况就是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内鬼!”迪歌叫道,“有人把消息卖给了食死徒,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糟?”
      “冷静一下,迪歌!”多卡斯“嘘”了一声,指了指天花板。迪歌安静下来,依然愤愤然环顾着长桌:
      “我相信这里的人都不会出卖自己的队友。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有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向黑魔王和他的爪牙泄露了半点消息,那么凤凰社绝对不会原谅这个人——”
      “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斯多吉•波德摩安抚道,“我认为这是一次目的明确的袭击,如果有人走漏消息,他们应该派更多人来把我们一网打尽才对。”
      “食死徒解决了自己的内乱,现在他们肯定一心想要反攻。”卡拉多克说,几个人的目光落在餐桌上摆放着的两张报纸上。一张上是老伯斯德先生的讣告,另一张是玛格丽特和西格纳斯的离婚声明。
      “邓布利多什么时候回来?”西里斯问,“我想知道最新消息。”
      作为回答,一道金红色光芒在屋子里闪过,邓布利多凭空出现在餐厅里,凤凰福克斯径直落到一把椅子的椅背上,轻柔地鸣叫着。
      “有进展吗?”
      “今天多洛霍夫、亚克斯利和麦克尼尔走进猪头酒吧,向在那里喝酒的人们大肆炫耀他们屠杀麦金农夫妇的辉煌战绩。”邓布利多看着大家,“傲罗指挥部对麦金农家的搜查结束了,他们无法确定食死徒究竟带走了哪些东西,因为房子里一团乱……我本人也去现场查看了一下,目前可以确认的是,几个月前我们所拍摄的那张合影失踪了。”
      屋子里有几个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所有人都要加强戒备,这不是一般的威胁。”邓布利多语气平静,可是他的蓝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通知你们的家人、亲近的朋友,让他们也警戒起来。麦金农夫妇的事情是一起不折不扣的悲剧,我不希望我们之中有更多人牺牲。”
      “我们在加入凤凰社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和那群食死徒血战到底。”詹姆大声说道。他的话获得了不少人的附和。
      “谢谢你,詹姆。”邓布利多冷静地回应道,“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如果我的父母希望能为凤凰社做一些事情呢?”多卡斯突然说道,她的眼睛闪闪发亮,“他们已经厌倦了让别人去战斗而自己却躲在国外,我的父母打算回来和食死徒过过招。”
      “凤凰社是一个秘密组织,多卡斯。”埃德加低声提醒道,“如果人人皆知的话凤凰社就和傲罗没什么差别了。”
      多卡斯泄气地打住话头,卡拉多克看了她一眼,忽然说:“你们俩都没说错。人们完全可以在不加入组织的情况下去对抗食死徒,或者至少自保。我觉得魔法部应该撰写一本指南手册来教那些没有战斗经验的人如何防御、反抗、回击还有逃脱,或许圣芒戈可以补充一些有关治疗基本创伤的教程。”他看着隆巴顿夫妇,“甚至傲罗指挥部也能派人来教大家一些基本的格斗手段——你觉得呢,邓布利多?”他最后把目光落到邓布利多身上。
      “在最初构想里我本不想让凤凰社和魔法部有太紧密的联系。”邓布利多不疾不徐地说道,他认真地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凤凰社成员,每一个人都准备好了为反抗食死徒而奋战到底,“但是如今不一样了,伏地魔的力量超出了我的预料,而且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任何有可能彻底击败他的方法。埃德加说的没有错,凤凰社不应该完全暴露,不过我们之中也有魔法部的成员,人们应当在危险到来时团结起来。凤凰社依然会是一个秘密组织,我本人会亲自出面与魔法部部长谈一谈卡拉多克的设想。如果在座各位的家人朋友也想要冲向第一线,我个人的建议是:稍安勿躁。永远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毫无准备地去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食死徒。”
      “魔法史上有过任何能与黑魔王比肩的黑巫师吗?”本吉•芬威克问道。
      “格林德沃。”波德摩提醒他,“他们俩坏的程度不相上下。”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他的名字是‘伏地魔’,本吉,你也应该这样喊他,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想方设法把你杀掉。”

      -4月13日- 格里莫广场12号
      沃尔布加走到书房门口,她抬起手象征性地敲敲门引起雷古勒斯的注意:“贝拉来了,她想见你。”
      雷古勒斯的目光仍然胶在书上:“我这就下来。”
      沃尔布加索性走进门:“你回来之后几乎整天待在家里,这不像你。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吗?”
      “没什么,妈妈。”雷古勒斯合上书,仔细整理好书签,“走吧。”
      沃尔布加敏锐地察觉到雷古勒斯身上微妙的变化,他变得少言寡语且醉心于一些有关古老魔法的书籍。奥莱恩将此归结于雷古勒斯终于开窍,但是沃尔布加却不这样认为。她还清晰地记得那晚的雷古勒斯是多么失态。
      “我告诉过你什么来着,”贝拉挑起眉毛啜饮一口威士忌,“西格纳斯玩脱了。”
      “你觉得他会就此一蹶不振?”克利切立刻奔过来送上雷古勒斯钟爱的红茶。
      贝拉指了指搁在茶几上的报纸:“你还没有看今天的报纸吧?”
      “我花了一上午待在书房。”雷古勒斯咕哝一声,随后在贝拉的指点下看到那则不起眼的消息,“玛格丽特和他离婚了?”
      “没有大肆声张。不过……消息总是在私底下流传迅速。”贝拉得意地咯咯笑,“对外的说法是西格纳斯在外有情妇;小道消息则说是因为伯斯德遭重创,弗朗西斯想要自保。”
      雷古勒斯会意:“那么真实的原因是什么?”
      “你我都不需要知道,雷古,聪明人会在适当的时候装傻。”贝拉轻轻折过那页报纸,“西格纳斯不会完全倒台,可是他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已经很清楚地认识到西格纳斯是个怎样的人了。”雷古勒斯的脸色微微沉郁,贝拉看着他笑起来:
      “现在你可以鱼和熊掌兼得了。西格纳斯会想尽一切办法和你捆在一起——”
      “他别想继续利用布莱克。”
      贝拉勾了勾唇角:“哦?”
      “我不会再和他捆绑在一起。”
      “那你的奥丽维娅怎么办?”
      “我爱她,但这不意味着我同样也要对西格纳斯心怀怜悯。”雷古勒斯交叠手指,“如果西格纳斯足够有觉悟的话,他就该知道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时候乖乖扮演起马前卒的角色了。”
      “你的想法倒和黑魔王一致,他觉得西格纳斯还有用,但也仅仅只是有用。”贝拉严肃了起来,“雷古,黑魔王已经吩咐我在你毕业后带着你一起行动、教你一些东西……”
      “我不会辜负他的期盼。”雷古勒斯回答。
      贝拉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恰好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是关于一种我很好奇,但是书籍上没有记载的魔法。”雷古勒斯说,“我在想,既然我们可以储存记忆和用画像来保留一部分思想,那么有没有可能我们能够把一部分灵魂也分离出来?这样我们不就永远不会‘死去’?”
      不负所望,贝拉痛快地给出回答:“啊……我曾经听说过一种近似的魔法。它能够分裂出一部分灵魂,将它放置或者说附着在一样东西上,原理类似于把记忆抽出放在玻璃瓶里——是的,从理论上来说这的确是一种‘永生’。”
      “我找了那么多资料都没找到这种魔法。”
      “因为它实在是太高深也太危险了,雷古。”贝拉咯咯笑道,“它会让你的灵魂变得极不稳定,很有可能在得到永生前你就会因为自己的失误或魔法的副作用而灰飞烟灭。”
      “这就是人们不再提起它的原因?”
      “没错。你去查一查资料就知道有多少男巫女巫为了谋得所谓的不死而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贝拉对此嗤之以鼻,“你问问也就罢了,雷古,别对什么长生不老着迷。自古以来想要永生的人都没好下场。”
      “我知道,我只是好奇一下而已。”雷古勒斯连忙回答道,“可是这种魔法究竟叫什么呢?”
      贝拉皱起眉:“我也不知道。它从各类书籍上被划去至少也得有二十年了,我还是道听途说来的。”
      “反正这也不重要。”雷古勒斯说,“永生这种东西听上去就不靠谱。”
      “对。”贝拉赞许地瞥了他一眼,“把心思放在真正有用的魔法上才对。喏,这里是几本书,你最好提前开始自学一些,毕竟六月份你就要开始面对那群傲罗和凤凰社了。”

      -4月19日- 伦敦市中心米德旅馆
      “你为什么要把见面地点选在这里?”
      “这样才不引人注目。”玛格丽特将桌上一叠厚厚的信件推过去,“这差不多是我找到的所有东西了。”
      “这么多?”西里斯拿起最上端的羊皮纸粗略地扫了一遍。
      “最后那段时间伯斯德一家大乱,简直是偷窃机密的最佳时刻。”玛格丽特说,“不过很遗憾,有用的东西恐怕并不太多,西格纳斯销毁了绝大部分的信件,只剩下些只言片语。”
      “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西里斯把信纸放回去,“我还没恭喜你终于重获新生。”
      “我真是谢谢你了。”
      “别这样。不管怎么说你至少不用继续待在那里了。”
      玛格丽特冷笑一声:“你瞧,这好像又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共同点——你我都最终逃离了我们不想待的地方。”
      “因此你接下去准备做些什么?”
      “你应该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
      “那不一定,也许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坐下来一起喝杯茶。”西里斯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而且我们的婚礼说不定会邀请你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算是为我们牵线搭桥的人。”
      “结婚?这种事我从未想过会发生在你身上!”
      “人人都这么说,不过人总是会变的,说不好哪天就会遇见正确的人,然后此前所有宣言都成了废话。”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好吧,到时候我一定很乐意在你们的婚礼上发言并且给新娘提供最好的美容魔药。”
      “我还要感谢你送海厄辛丝的那份可爱的小礼物……”西里斯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不得不尴尬地继续说下去,“……斯拉格霍恩没有说错,你的确是不折不扣的魔药大师。”
      玛格丽特愣了一下,接着忽然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她用了?她真的用了?我的梅林啊!你们的使用感觉怎么样?天哪!我给她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居然真的会派上用场啊!说真的,从男性的角度考虑你喜欢吗——”
      “你真的想让我给你描述细节?”
      “哈!那些没耳听的细节留着给你自己慢慢回味吧,如果有更多需求请随时联系本人。”玛格丽特拍了一下桌子,“西里斯呀西里斯——”
      “行了行了,”西里斯咳嗽一声打断玛格丽特的话,“还是谈谈你接下去的计划吧。”
      “没什么计划。”玛格丽特收敛了几分笑意,“我的生活不像你的那么多变,西格纳斯的事情已经让我身心俱疲,我需要休整,然后……也许以后就像我父亲一样研究研究魔药吧。”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玛格丽特。”西里斯正色道,“伏地魔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父女,尤其是在西格纳斯的事情之后。”
      玛格丽特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她才回答:“我还没有正式和我的父亲谈过,但是我想他会有办法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们最好逃往国外。”西里斯说,“你父亲不可能一直与伏地魔兜圈子。”
      “从前我的父亲坚持中立,但是西格纳斯的事情或许已让他改变了想法。”玛格丽特的语气有些凝重,“不出意外的话这的确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的父亲为我承担了太多压力,现在我必须负起自己的责任。”
      “我理解。而且你从来都不是好对付的人。”西里斯短促地笑了一声,“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会不支持食死徒?”
      玛格丽特皱起眉头:“原因很简单:他们太残忍,早在学生时代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和纳西莎是朋友,和卢修斯也很熟。”
      “这并不冲突。除非卢修斯变得和西格纳斯一样丧心病狂。”
      “那你是纯血主义者吗?”
      “不能算。”玛格丽特回答,“我认为我们应当与麻瓜隔绝开来,但是我不觉得我们要压迫那些麻种巫师——好吧,我承认在骨子里我有点看不起麻种。”
      西里斯耸耸肩:“很正常。”他停顿了片刻,“你帮了我很多,我不知道应该怎么——”
      玛格丽特纠正他的话:“我没有在帮你,我帮的是我自己。”
      “这真奇怪。”西里斯看着她,“我恨斯莱特林、恨食死徒、恨布莱克家族,却永远没有办法和他们撇清关系。”
      “人的爱与恨从来都不纯粹。并且你恨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背后的血腥和残忍。”玛格丽特抬起眼,“纳西莎流产了,你知道吗?”
      西里斯愣了一秒,没说话。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玛格丽特笑了笑,准备离开,“顺便提一句,我发现你那位疯疯癫癫的堂姐其实也没有坏透到骨子里。”
      “让我们彼此保留意见好了。”西里斯和玛格丽特握了握手,“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海厄辛丝觉得今天的西里斯格外安静。
      直到睡前他忽然问她:“钻心咒疼吗?”
      “什么?”海厄辛丝以为自己听错了。
      黑暗里西里斯靠的离她近了点:“贝拉对你用的那两道钻心咒,一定很疼吧,让你在医院住了那么久。”
      “早就不疼了。”海厄辛丝担忧地追问,“怎么了呀?”
      西里斯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布莱克……我恨他们之中的很多人。”
      她看见他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烁。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还会给我和雷古勒斯讲《诗翁彼豆故事集》那样的睡前故事,然后给我们一人一个晚安吻。后来,等贝拉上了四年级,事情就不一样了……她在暑假时带着伏地魔的剪报册回来,口袋里塞着毒-药和黑魔法小玩意儿……我的父母、伯父伯母高兴极了,为她骄傲——”
      “西里斯,你在抖!”
      “听我说完——接着,我母亲讲的故事变成了屠杀麻瓜、驱逐麻种。有一天,我问了她一个问题,我忘了我问了什么,但是她很生气。她突然把我从床上拖下来,然后当着雷古勒斯的面用我父亲的皮带狠狠地打我……”
      “嘘!别说了,别说了。”海厄辛丝紧紧抱住西里斯,像哄孩子那样拍着他的背部。西里斯抓住她的手:
      “雷古勒斯哭着喊我父亲,我趁机跑出了房间。她像疯了似的挥着皮带追上来,我吓坏了,接着一脚踩空摔下了楼梯……”他呼出一口气,“等我醒来后,我母亲拿着一根崭新的、嵌着钉子的鞭子走进来告诉我,如果再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后来安多米达偷偷告诉我,是贝拉对我母亲说,要把叛逆的苗头掐死在萌芽阶段。”
      海厄辛丝不寒而栗,现在换成西里斯在轻拍着她。过了好一段时间,他才继续说:
      “后来我进了格兰芬多,越来越反对我父母的主张和他们的立场。我开始变成他们口中的‘逆子’。你知道吗,其实我有可能不会在十六岁时离家出走,玛格丽特和我的婚约只是一个导/火/索……四年级暑假的一次争执时我对我的父母说我不会像木偶一样任凭他们摆弄,我们吵了起来,吵得很凶,接着我母亲突然抽出魔杖给了我一道钻心咒——”
      “她怎么会那样!”海厄辛丝不敢相信地叫了起来,“你是她的儿子!儿子!”
      “我说过的,他们都是疯子。”西里斯平静地说,“第二年我一回家他们就收走了我的魔杖,给家里的窗户加了魔咒。在我试图反抗时我母亲再一次对我用了钻心咒,我倒在地上的时候听见她说她就不应该把我生下来……几天之后,雷古勒斯在晚餐时突然提起阁楼总是空着什么的。当晚,一张纸条被塞进我的门缝,上面写着我母亲把我的魔杖藏在了哪儿。我决定铤而走险。那天午夜,我想办法找到钥匙拿走了自己的魔杖,对我来说去哪儿都比留在这儿要好。可我走进阁楼时却发现纳西莎站在那里,她什么也没说,只递给我一袋金加隆和一把飞天扫帚……”
      “都过去了,西里斯,你已经自由了,这里没有人会拿钻心咒来惩罚你。”海厄辛丝温柔地哄道,她把头埋在西里斯的臂弯里,“有我陪着你,你不用再回布莱克老宅了。”
      “海厄辛丝,”西里斯耳语道,“我曾经以为我会被他们逼疯在格里莫广场。如果不是因为那几年还有詹姆他们陪着我的话,我可能已经……”
      “嘘。你以前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不会疯掉,也不会被他们伤害。”海厄辛丝一下又一下梳理他的头发。
      “他们说布莱克家族是邪恶的。”西里斯的语气里带着不明显的恐惧,“有时候我觉得我在拼命压抑另一个自己,一个黑暗的、不善的、心怀叵测的西里斯……我会有一些可怕的念头——在霍格沃茨上学时,我想嘲笑那些胆小鬼和弱者,我看不起他们之中的很多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的内在还是一个和贝拉特里克斯一样邪恶的斯莱特林?我那时候还能拿斯内普来发泄发泄,但是我害怕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你不会的。”海厄辛丝打断他的幻想,“每个人心里都有善和恶的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单纯的好人和坏人,就好比你是个来自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我是个来自格兰芬多的斯莱特林一样。关键在于我们怎么选择,我们可以选择做好的自己,让坏的那一面慢慢变成一段可以拿出来开玩笑的过去。”
      “我曾经捉弄过斯内普,我告诉他如何去尖叫棚屋——”西里斯突然发出一声近似哽咽的声音,“如果不是詹姆来得及时他应该已经死了,莱姆斯也因为这事消沉了很久。海厄辛丝,我怀疑我的潜意识里是不是真的想借机杀了他……”
      “可是后来你救过我,让莱姆斯免于背负一条人命。”海厄辛丝在心底叹了口气,“你以前有什么错,以后都不是没有弥补的机会——”
      “——我绝对不会对鼻涕精道歉!”西里斯走题了。
      “傻瓜!”海厄辛丝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坏人,现在变得更好了。”
      “你会永远陪着我吗?”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西里斯忽然追问。
      海厄辛丝安抚地揽着他的脖子:“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