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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 ...

  •   -1995年5月30日- 霍格莫德村猪头酒吧
      肖恩战战兢兢地将一叠纸推过去,对面的人拿过来看也不看就反手丢进了壁炉里:“我要你口头告诉我。”
      肖恩睁大了眼睛。
      “别害怕。”小巴蒂嘶哑地说,“我守信用……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个遗忘咒,这样你我就两清了。”
      肖恩别无选择:“罗齐尔庄园的大火是一群食死徒的杰作,他们用夺魂咒控制了一位实习傲罗,借他之手解开了魔法部施加在罗齐尔庄园的防护魔咒。”他的手在桌下颤抖着,肖恩不安地等待着小巴蒂的回应。
      “他们去做什么?”
      “搜查。”肖恩微微发颤地回答,“他们担心罗齐尔父女握有对他们不利的东西,所以……”
      小巴蒂截断话头:“他们拿走了什么?”
      “不知道。”肖恩咽了口口水,“他们分头行动,就连彼此也不清楚对方带走了什么东西。”
      “你总该知道这份食死徒名单吧?”小巴蒂耐心地一下一下敲着桌子,肖恩紧张地瞥了眼他没放到桌上的那只手:
      “马尔福、卡罗兄妹、亚克斯利、卢克伍德……”肖恩挨个儿念出那些名字,小巴蒂迅速追问:
      “你的消息来源是哪儿?”
      “卢多•巴格曼,他和卢克伍德有一些关系。”肖恩小声说,“我用两滴吐真剂让他说出了这些东西。”
      “我明白了。”小巴蒂沉吟片刻,“那么,说说我女儿的事情吧。她在哪儿?”
      肖恩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他突然间不确定自己编造的理由是否可靠:“她——”
      “别对我说谎。”小巴蒂突然冷冷地从旁提醒,“我不会饶恕谎言。”
      “她死了,在她三岁的时候。”肖恩在电光火石间改变了说辞,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直直地沉到了地下,与此同时,他的胸腔里充斥着一种解脱感,“我之前对你说谎了。科妮莉亚的确将她交给了我——或者说将她交给了薇拉——但我没照顾好她。勒托误食了过敏的食物,在我们来得及为她治疗前就窒息而死。”肖恩平静地等待着小巴蒂即将到来的怒火,“为了避免意外,我们对外声称阿斯托利亚的双胞胎哥哥夭折了,没有声张就将她简单地下葬。”
      他们的谈话突然陷入沉默。小巴蒂什么也没有说,他僵在座位上。一旁的壁炉里柴火噼啪作响。
      “我时常想起科妮莉亚。”小巴蒂忽然说道,“她没那么爱我,不过她喜欢我。”他的语气里流露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天真,肖恩猛然哆嗦了一下:
      “我很抱歉。”他仓皇地说,“我真的很——”
      “没关系。”小巴蒂柔声细语地说,“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还会在一起。”
      肖恩不敢出声。
      “你确定你没有撒谎吗,格林格拉斯?”小巴蒂抬起头,他的面孔隐藏在兜帽下的阴影之中令人觉得格外可怖。肖恩连连摇头:
      “这是实话。”
      “好极了。”小巴蒂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等我做完这件事情之后,我会兑现我的诺言。”
      “什么诺言?”肖恩追问。
      “给你一个遗忘咒。”小巴蒂平和地说,“我们和其他那些乌合之众不一样,我们了解黑魔王,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合格的食死徒。真正的食死徒从不食言,格林格拉斯。”
      肖恩很想追问小巴蒂要去做什么事情,但理智告诉他他最好闭嘴别问。

      -6月14日- 威尔士加迪夫卢平的家
      “西里斯!”莱姆斯猛然拉开门,一只黑狗钻了进来,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男人:
      “你都听说了?”
      屋内灯火通明,弥漫着咖啡的香味,莱姆斯依然穿着白天的长袍,他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我刚刚读完邓布利多写给我的信。”他指了指桌上那个打开的信封,“这么说,那是真的了?”他望着西里斯试探性地问道,“小巴蒂假扮穆迪藏在学校里一年?伏地魔重生而且杀死了一个学生?”
      “都是真的。”西里斯焦灼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好,让我从头开始说吧——小巴蒂和那个该死的叛徒联手帮助伏地魔卷土重来,他想要杀掉哈利,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一次失败了。哈利很勇敢……你知道,那些死去的人帮了他一把……他逃走了,但是身心俱疲。小巴蒂在吐真剂的作用下坦白了他的所有行动,但是福吉未经许可将摄魂怪带进了霍格沃茨——”说到这里时西里斯猛然打了个哆嗦,“他得到了一个吻。”
      “坐下,西里斯。”莱姆斯命令道,他坚决地给他倒了一杯咖啡,“那个魔咒是怎么回事?”
      “显然那是一种古老的黑魔法,就像从前那帮人爱玩的把戏一样。”西里斯冷笑了一声,“如你所知,邓布利多决定重新召集凤凰社。”
      “不过这一次魔法部不会支持我们,是吧?”
      “没错,邓布利多决定重组凤凰社。不久之前我刚刚和鼻涕精亲切友好地交流了一番。”西里斯辛辣地讥嘲道,“不管邓布利多信不信他,我敢断言他没他假装的那么清白!”
      “行了,西里斯。”莱姆斯温和地安抚道,“我没想到小巴蒂居然会杀掉老克劳奇,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还是他把他从阿兹卡班捞了出来。”
      “也是他把他送了进去。我告诉过你,莱姆斯,在阿兹卡班待过的绝大多数人都不正常。”西里斯一口气喝完了咖啡,将杯子重重地墩在桌上,“而且克劳奇死有余辜。”他说这话时眼中掠过一丝不加掩饰的阴翳,莱姆斯眨了眨眼睛:
      “邓布利多让你留在我这里?”
      “至少在我得到下一步指令前是这样的。”
      “很好。”莱姆斯淡淡地微笑了一下,“我们有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
      西里斯的脸上掠过一丝极浅的笑意:“你为什么决定搬回这里?”
      “怀念童年。”莱姆斯回答道,“而且这是一个适合收留你的地方。”
      “你的讽刺太明显了——时过经年,莱姆斯,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看上去温厚老实的月亮脸了。”
      “我的外在与内在从不一致,大脚板,我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坏的多。”
      西里斯终于绽放出一丝真心实意的笑容:“我还没来得及问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简直好的无话可说。”莱姆斯讽刺地说,“你还不如向我打听别人的事。”
      “隆巴顿夫妇还好吗?”
      “恐怕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莱姆斯索性将当年凤凰社成员的近况笼统地概述一下,“大家基本上都还是那样,没什么特别的大新闻。”
      “多吉还总和巴希达谈论邓布利多当年的辉煌事迹吗?”
      “那是当然。”
      “麦格教授的发髻散下来过吗?”
      “没有。即便是圣诞舞会时也没有。”
      “迪歌找到女朋友了吗?”
      “人家都结婚有了一个儿子了。”
      “海格和他的‘宠物们’怎么样了?”
      “呃——说实话,他不是个好教授。”
      西里斯会心地大笑起来,他又断断续续打听了几个人的近况,然后沉默了下来,小口小口喝着第二杯咖啡。
      莱姆斯的笑容渐渐从脸上隐去,他越过桌子凝视着西里斯:“你没有问起一个人。”
      在一片寂静之中,西里斯将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他别过头望着窗外的无尽黑暗,什么也没有说。
      “我见过她,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见到’。”莱姆斯说,“她女儿的博格特,是她本人。相信我,西里斯,即使是你也未必能一眼认出她现在的样子。”
      他的老友以沉默作为回答。
      “1982年时我收到过一笔匿名汇款,它帮了我很多。”莱姆斯说,“所以,在我看见那个博格特的时候,我在想:时间到底有多厉害。”

      -8月1日- 帕金森庄园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蓦然打断舞曲,一个人影被猛地推倒在大厅正中。
      贝蒂捂着脸一言不发,克拉布冲上前拽起她的头发反手就是一巴掌。
      “住手!”海厄辛丝终于回过神来。
      “这是我的家事,帕金森夫人。”克拉布咆哮道,他指着站在一旁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诺特,“这对狗男女甚至急不可耐地在花园里就想——”
      “行了,您不用当着所有人的面和我们分享您捉奸的心路历程,克拉布先生。”海厄辛丝拨开人群走到前端,“您同样也该清楚您现在的行为让您自己也面上无光。”
      “对于一个姘头来说什么样的羞辱都是值得的!”克拉布刻薄地反唇相讥,“我需要让她牢记谁才是她的主人!”
      “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所有品,克拉布先生。”海厄辛丝忍不住微微提高了声音,然而克拉布立即打断了她的话:
      “如果我是你的话,艾德蒙,我就会好好教训这个女人一番,直到她学会举止得体为止。”克拉布盯着海厄辛丝不怀好意地说。
      “我会管教她,但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对我的家事指手画脚,克拉布先生。”艾德蒙阴沉地注视着这场闹剧的三个主角,“现在你们可以——”
      “管教我?”海厄辛丝冷笑了一声歪过头看着他,“管教我?”
      “海厄辛丝——”艾德蒙立刻明白自己无意间犯了大忌。
      “论起管教来在座诸位恐怕都比不上帕金森先生,他可谓是个中翘楚。”海厄辛丝微笑着转向艾德蒙,“也许你愿意同在场各位男士一起分享一下你的经验之谈?”
      “海厄辛丝!”
      “除此之外,帕金森先生还是一个天生的犯罪奇才——”
      “我很抱歉。”艾德蒙大步走上前抓住海厄辛丝的肩膀,“我的妻子恐怕喝醉了——”
      “你在威胁我吗,艾德蒙?”海厄辛丝仰起头看着他清晰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呢——想方设法把我关在这里吗?把我按在床上迫使我委身于你吗?用谎言骗我出卖我自己吗?你为什么不敢告诉你的女儿她的来历?真可笑,你视若珍宝的爱女连迷情剂的产物都不如,她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犯罪的结果,是一个男人禽兽行径的产物!”
      大厅里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在帕金森庄园上演的好戏被推向一个意外的高潮,宾客们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艾德蒙。
      “你喝醉了。”艾德蒙铁青着脸色低声说。
      海厄辛丝咯咯地笑起来:“可是我说的是真话,对吗?”
      “我想我们恐怕要走了,”弗林特夫人咳嗽一声,“现在已经不早了。”
      “我最好也尽快离开这里。”海厄辛丝大笑着挣脱开艾德蒙,“在他打算复制十四年前的罪行来让我屈服之前。”

      -伦敦 格里莫广场12号-
      “我们为什么非要打伞?”
      “第一,现在在下雨;第二,这可以把你伪装的更像麻瓜。”
      两个人影穿过广场朝黑暗中的那栋楼走去。
      “等下。”莱姆斯已经把魔杖攥在了手里,“那里有人。”
      在他话音落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从麻瓜楼房前的台阶上站起了身摘下了兜帽,兜帽滑落的一瞬间,莱姆斯感觉仿佛有一道惊雷劈在了他们之间。
      三十五岁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算是青春年华了,但毫无征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海厄辛丝看上去比十五岁时要漂亮的多。尽管她脸色苍白、头发散乱,不过眉眼之间显然已没有了当年的那种胆怯和小心翼翼。
      “啊,你在这里。”莱姆斯打破了沉默,“你好吗?”
      海厄辛丝没有回答。她直直地望着西里斯,眼珠有一些泛红。
      西里斯向前走了几步,海厄辛丝扑过来时踩到自己的裙子趔趄了一下,西里斯及时揽住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海厄辛丝简短地说。
      “为什么?”
      “我一生都在等你。”
      西里斯突然松开手,雨伞跌落到瓢泼大雨里像一只折翼的蝴蝶一样转瞬被暴雨吞噬。
      莱姆斯尴尬地移开目光:“也许我们还是进去再叙旧比较好……”

      “如果我们今晚没有来这里怎么办?”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克利切早已不知去向。莱姆斯背对着他们专心致志地泡一壶茶,海厄辛丝裹着一条毯子蜷缩在壁炉边,将湿漉漉的脑袋靠在西里斯的肩上。
      “我会再来。”她说,“我一直在找你,但你……”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然而语气里多了几分谴责。
      “魔法部悬赏一万加隆在通缉我。”
      “那不是理由。”她坚持道。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下又一下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
      分离的十四年终究成为了他们之间不得逾越的禁区,他们默契地沉默着诚惶诚恐地避开那些危险的话题来维系片刻安宁。
      等莱姆斯终于弄好他的茶之后,海厄辛丝已经睡着了。
      “给。”他把茶杯递给西里斯,但他没有接,而是伸手从莱姆斯的口袋里抽出了魔杖。
      你要干什么?莱姆斯用唇语问道。
      西里斯低下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莱姆斯只看见他用魔杖指着海厄辛丝:“一忘——”
      那双紧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在你之前还有另一个人对我施过遗忘咒。”她的眼睛里泛起水光,“你们的目的倒是近似的。”
      “对你来说忘了我会更好。”西里斯并未放下魔杖,他的手轻轻颤抖着,“我是一个逃犯,一无所有,而且还和这个世界隔绝了十二年。”
      “难道你觉得让我留在帕金森身边会更好吗?”她问道。
      “海厄辛丝,”他望着她,“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谎言。”她平静地吐出一个词。
      西里斯沉默。
      “问问你的心吧。”海厄辛丝抬起手按在他的心口,“你变得自私了,西里斯,也变得瞻前顾后了。你知道我爱你,却不敢承认。”
      “那么,”他握住她的手,“我有什么资格来承认呢?我正置身于另一场更危险的战争里,我活下去的可能性比上次更小。你看出来了,阿兹卡班毁了我。时间让你变成了一个值得被宠爱的女人,却让我变得胆怯、懦弱和卑微。”
      “但你是西里斯啊。”她噙着眼泪说,“你带我离开霍格沃茨时答应过会一直照顾我的。”
      “海厄辛丝,”他悲哀地望着她,“我能拿什么来照顾你?我什么也没有。”
      她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就一个晚上。”

      -8月2日凌晨- 帕金森庄园
      潘西披上旅行斗篷,抓起放在床上的钱袋,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去。
      客厅里散落着几个酒瓶,她知道艾德蒙肯定已经在酒精作用下人事不省。潘西没能从头到尾见证这场闹剧,不过她至少弄清楚了两件事:第一,她父母的婚姻果然并非两厢情愿;第二,他们又一次吵了起来。
      她受够了。她不在乎他们是怎么回事,但她决定要离开这里。
      “小姐!”潘西打开门准备溜出去时,一个轻微的声音叫住了她。
      “塔塔,”潘西停下脚步看着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家养小精灵,“答应我,别去叫醒我爸爸。他们不会因为我走而责备你的。”
      小精灵无声地走上前托起一个包裹,潘西接过来困惑地打开——
      里面是一包她最喜欢的曲奇。
      她怔住了。
      “小姐还会回来吗?”塔塔问,它绿色的眼睛里充盈着泪水。
      “我不知道。”潘西摇了摇头,她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客厅,“除了你以外这座房子里根本没有人关心我,我不明白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可言,我走了之后大家可能都会开心点。”
      塔塔慌忙摆手:“不是——”
      “无论如何,他们不应该让我来承受他们年轻时做错的事。”潘西轻声说,“我已经很累了,塔塔。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哪里都比这里好。我不能选择我的出生,不过我可以决定是否逃走。”她躲开家养小精灵充满哀求的眼睛狠心地转过身,“再见。”
      潘西推开门,清冷的夜风袭来,她站在门厅里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大步走下台阶。
      临推开最后那道院门前,她到底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月光朦胧,帕金森家的大门打开一道狭小的缝,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那里。
      “再见。”潘西举起手轻轻挥了挥。
      那个小小的身影同样怯生生地对她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
      潘西决然地推开那道铁门,破晓的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她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她的未来。
      这年她十五岁。

      他们躺在床上一夜未眠直到黎明的微光穿过窗帘照亮灰暗的屋子。
      “这一次你要我等你多久?”海厄辛丝问。
      “我不知道。”西里斯再一次给出不确信的答案,“海厄辛丝,我对任何事情都不确定。”
      “那就一年。”海厄辛丝说,“最多一年,我会让帕金森撕毁协议的,然后我会来找你。”她伸手从地上拾起自己的斗篷,“答应我,你会好起来的,对吗?”
      西里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将胳膊枕在脑袋下望着她,语气里有一些委屈:“现在变成你反过来照顾我了。”
      海厄辛丝笑了起来,她摸了摸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你已经不年轻了,西里斯,不过还是这么孩子气。”
      “是的。”西里斯怅然若失地微笑着,“我已经不年轻了。”
      她的手指最后一次划过他的脸颊,她会永生铭记他的模样。她曾迷恋过他年少时无瑕的容颜,但直到多年以后,她才醒悟她一直爱着他不羁的灵魂。
      “记得仰望天空。”西里斯握住她的手,轻轻落下一吻。
      “什么?”
      “这是从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詹姆对我说的,他总说天空是自由的。”西里斯坐起身为海厄辛丝整理好衣领,“如果我不在你身边,那就用星星纪念我。”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5章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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