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译]承诺 The Promise》霁随心

55、第17章 怜悯（1）

　　冬日夜晚冰冷的寂静笼罩着苏格兰的群山，苍白的月光之下，霍格沃茨城堡高高地耸立在白雪覆盖的地面上。然而，平静的气氛是骗人的。学校的宵禁早已开始，但正在其中一座壮观的塔楼上一间生着火的屋子里面对面的二人，并不受宵禁的限制。
　　这二人的其中一个是个消瘦的男人，黄皮肤，鹰钩鼻，油乎乎的齐肩黑发像帘子一样遮住了脸。他黑色的眼睛蒙着一层阴影，难以读懂，但他的整个表情都散发出强烈的反感。
　　“你一定是疯了，阿不思。”他说，声音里充满了轻蔑，“你真的想要我去帮那个曾试图杀死我的人？”
　　坐在桌子后面的老人疲倦地看着他，但当他说话时，语气平静而无可争辩。
　　“我希望你能帮我将一个人从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中拯救出来。他已经因为他不曾犯过的罪在地狱里呆了七年。他并没有背叛莉莉和詹姆。”
　　黑色的眼睛眯了起来，但除此之外，那人仍旧面无表情。
　　“不像我，这就是你想暗示的吗？”
　　“我什么也不想暗示，西弗勒斯。我在请求你的帮助。帮我救救那个救下了莉莉·波特儿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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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不思走进西里斯和莱姆斯等候的房间，等候着，西里斯的命运被决定。等候着他告诉他们，一切都会好起来。他该怎么告诉他们？他该怎么告诉他们，他们赢得了一场战斗，却还并没有赢得战争？告诉他们，这还不够……他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个年轻巫师，莱姆斯的手仍然抓着西里斯的袍子，他们脸上的激动情绪正在消退。莱姆斯一看到他，脸色就变得十分苍白，响亮地咽了一口唾沫。然而，西里斯说话时几乎平静得出奇，声音里只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他们怎么说？”
　　阿不思叹口气，又看了他们一会儿。他说不清，是莱姆斯眼中狂野的希望，还是西里斯眼中的空洞，令他更难以面对。
　　“哈利的证词对他们影响很大。还有你的，莱姆斯。”他对这个在今天表现出极度勇敢和忠诚的年轻人报以微笑，“看起来，威森加摩的大多数成员都确实地认为，西里斯把哈利从德思礼家带走的时候，也许是真心为了哈利的幸福着想。有些人甚至对他是为了加入伏地魔麾下或是再犯罪才越狱这一点产生了怀疑。”
　　“但-但那很好，不是吗？”莱姆斯绝望地问道。但是从阿不思严肃的脸上，他知道巫师带来的不仅仅是好消息。
　　“是的，那很好。首先，摄魂怪之吻是不予考虑了。不过，与最初的指控相比，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同。”
　　“他们仍然认为我为伏地魔效力，我背叛了詹姆和莉莉，制造爆炸杀死了所有那些人。”西里斯的声音冷酷而不带感情。
　　“是的。他们提出了一项协议。”
　　“是吗？”西里斯讽刺地问道，“好吧，让我们听听看！”
　　“如果你承认这些罪行，你的刑罚会减轻到在阿兹卡班再待八年。”
　　“八年！”莱姆斯喊道。“那对他有什么好处？大多数人在那之前就疯了！”他转身面向他的朋友，“你告诉过我，你是因为可以变成大脚板，才在过去的七年中，勉强在那里保留了半分清醒。”
　　“别以为这次他们还会让我这么做。”西里斯的微笑里带着冷酷与脆弱。他把目光转向阿不思，有那么一会儿，他的面容变得柔和，眼里流露出脆弱，平静的举止中露出了一丝裂痕。“哈利，”他轻轻地说，“如果我……当我出去的时候，他该十六岁了。到时候……”
　　“显然，在任何情况下，前罪犯以及伏地魔的支持者都不会被允许……你得不到监护权的。我很遗憾，西里斯。”
　　西里斯点点头，双手却紧握成拳。他直直地盯着前方一码远的地板上的一点，问道：“那么，他会怎样呢？他会住在韦斯莱家吗？”
　　“很可能。既然莫丽明显是想收养他。”
　　西里斯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说：“我明白了。”沉默片刻后，他再次开口，声音轻柔，几乎是在恳求。“但是我-我不能说我背叛了詹姆和莉莉。其它的都可以，只有这个不行，阿不思。我不能当着哈利的面这么说。他相信我！他长大的日子里可能会伴随着许许多多有关于我的谎言，但我不能成为第一个告诉他这些谎言的人。为了詹姆，我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
　　“西里斯！”莱姆斯急切地说，伸手去抓另一个巫师的手臂，“你不能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同意这笔交易！”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你是无辜的！一定有办法证明……吐真剂——”他看向阿不思。
　　阿不思摇摇头。“他们不会接受那个的。”
　　“但总会有办法的！”莱姆斯喊道，这会儿，他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西里斯瘫倒在一张椅子上，盯着天花板。他看起来被击败了。他的确被击败了。阿不思已向他保证，他不会再让那个男孩受苦了，他会弥补过去的错误。
　　“也许还有其它的机会，”阿不思小心翼翼地说，“我原本是希望不必这么做，但现在，我想有必要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该怎么办？”莱姆斯在无望的希望中问道。
　　“我们需要的是证据。但唯一的证据就在西里斯的脑袋里。吐真剂的药效可以被抵消，甚至有人对其免疫的先例，所以它在法庭上不被采纳。冥想盆也不行。因为记忆只能由它的主人提取，西里斯可以决定哪些记忆用来展示，哪些记忆要被隐藏。这样就证明不了什么了。”
　　“那么，还有什么能让他们相信我的说法呢？”西里斯痛苦地问，“他们又不能看我的脑袋里面！”
　　“不，他们可以。”
　　“那么他们会怎么做？”他嘲弄地说。
　　“用摄神取念术。”
　　“摄神取念？”莱姆斯皱起了眉头，“但是……威森加摩的成员并非都是摄神取念师，对吧？他们中哪怕有一个人是吗？”
　　“不。这种程度的摄神取念大师是极为罕见的。当然，我本人是。但是，我会因为偏向一方而被拒绝。”
　　“所以，谁来……？”
　　“在英国，只有一位巫师符合资格。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们都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西里斯狂笑起来。“你在开玩笑！”
　　“我认为现在并不是开玩笑的好时机。”
　　“这·特么的·没可能！”
　　“西里斯，我知道你们两个关系不太好，但是——”
　　“关系不太好是本世纪最保守的说法！”西里斯嘶嘶地说，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开始踱步，被绑住的双手再次攥成了拳头。“那家伙是个十足的混蛋，在学校的时候他就一直想法设法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悲惨。你是疯了吗？他是个食死徒！就算能吐出一只老鼠我都不会相信那个油腻腻的家伙！”
　　“他不再是食死徒了。他在战争结束前就已经成为了我们这边的间谍，冒着很大的危险帮助我们。”
　　“你相信这个？”
　　“是的。我相信西弗勒斯。”
　　“就像你不相信我一样？”
　　“他是惟一能帮你的人，西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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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不思眼里的痛苦和恳求是那么的明显。这是莱姆斯从未见过的，从来都不会像这样。他看着西里斯站在屋子中央，头发垂在脸上，双手被绑。他的眼睛在灼烧，看上去就像一只受困的野兽。戴着镣铐的雄伟的野兽。但至少，他在战斗，与错误的事情战斗。任何情况，都比那被击败的表情要好。
　　“西里斯。”
　　他的朋友望着他，他立刻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西里斯的脸上写满了狂怒，但在这狂怒之下，莱姆斯看到了恐慌、绝望和几近疯狂的情绪。西里斯在害怕。比起阿兹卡班，西里斯更害怕斯内普……又或者，他害怕的不是斯内普，而是某个要闯入他戒备森严的思想堡垒的人。闯入过去那已被埋葬的，痛苦又可怕的经历。而要剥光他思想的人，必须是那个曾抓住一切机会幸灾乐祸地嘲笑他们，想把他们打倒的人。但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他们都还只是十几岁的男孩儿。西弗勒斯在那之后肯定有所改变。双方都曾犯下错误，如果一个人能在食死徒的身份下回归正途，他肯定不会和一个无辜的人进行愚蠢的少年式对抗。
　　“如果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西里斯，那你就不能把它丢掉！”
　　西里斯再次踱起了步子。“你凭什么认为西弗勒斯·斯内普会帮我！”
　　“他已经同意了。”阿不思平静地说。
　　西里斯猛地转过身。“你已经问过他了！”西里斯痛苦地笑了一声，“当然。我早该知道的。在我的脑袋里漫步，冷笑着翻看我所有乘着秘密的盒子……他一定会觉得这是在提前庆祝圣诞节了。”
　　“事实上，一开始他并不情愿，但我说服了他。”
　　“哦，这可真有趣！”
　　“所以……到底该怎么做？”莱姆斯无助地问。也许如果阿不思能解释一下……“斯内普到底会怎么做？”
　　“他会进入西里斯的思想，回顾他的记忆，而且，用我发明的咒语，他可以把他看到的情况播送给法庭。”
　　“你想让我允许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我的脑袋里休闲地漫步？”西里斯抱怨道。
　　“不是在休闲，他会向威森加摩展示能证明你清白的记忆。当然，首先他必须先找到它们。”
　　“但是，无论他遇到了什么记忆，他都能去看，并向满屋子的陌生人展示！”
　　“呃，是对审判室的每一个人。那会是一个只有威森加摩成员在场的非开庭听证会。”
　　“西里斯。”莱姆斯看着他。他知道这不公平。但他不在乎这些。他只想救他的朋友。“求求你。想想哈利。”还有我。
　　西里斯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紧牙关。“什么时候？”
　　“听证会将在后天举行。”
　　“我唯一的机会，嗯？”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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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小屋令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莱姆斯令人惬意的厨房里喝茶。就好像是整个噩梦一般的审判都发生在别人身上。然而这不过是短暂的缓刑罢了。这悠闲的景象都是骗人的。西里斯感到非常紧张，连呼吸似乎都需要有意识的努力才能完成。他的手指在喉咙以及顶在脖子上的皮制颈圈处摩梭。他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莱姆斯担心的眼神。他的思绪飞快地旋转，拼命地想找到一条出路，然而他知道，根本没有出路。
　　他必须接受摄神取念。可他做不到。
　　而真正让他觉得如临深渊，或者说已坠深渊的是，他们正等待着一位访客。看起来阿不思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西里斯觉得自己像是被湍流裹挟着，不可阻挡地被拉向了瀑布。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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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并没怎么变。
　　//布莱克变了很多。//

　　还是那个油腻腻的家伙，依然是那副带着冷酷无情的轻蔑和优越感的表情。
　　//他那漫不经心的好皮相明显受到了损害。但他的傲慢依旧咄咄逼人。//

　　梅林，他恨那个混蛋。
　　//如果可以，这个混蛋早该烂在阿兹卡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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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进，西弗勒斯。”莱姆斯对这位斯莱特林的问候几乎算的上热情又礼貌，但他得到的回应只是一个短促的点头和一声不屑一顾的“卢平。”斯内普几乎没有理睬房主，而是立刻眯起黑色的眼睛盯着西里斯，公然蔑视地看着他。
　　西里斯以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与斯内普对抗着。他双臂交叉在胸前，靠在莱姆斯的一个书架上。不幸的是，莱姆斯却正好以此为借口，嘴里嘟囔着要写一篇文章，把他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与那位充满敌意的客人一起，参加一场他本可以避免的重聚。
　　片刻之后，斯内普故意中断了这场瞪视比赛，用一种不太感兴趣的表情环顾着房间。
　　“所以……这就是那个狼人的巢穴。”他翘起嘴角冷笑着说。西里斯真想杀了他。
　　“如果你这是在尝试着闲聊，我不得不告诉你，你在这方面很差劲。”
　　斯内普朝他扬了扬眉。“我相信你在阿兹卡班肯定参与过很多鼓舞人心的谈话，布莱克。有了那样的经历，任何陪伴恐怕都不足为道了。”
　　西里斯咬咬牙。“那可真不是我的社交圈。不过我想，那对你来说一定正合适。那儿有你的许多老朋友。”
　　他一直盯着西弗勒斯，朝他微笑，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斯内普看着他，就好像他知道这一点似的。过了一会儿，西里斯才想起来，另一个巫师可能要用咒语才能进入他的脑袋。
　　“你还认为你很聪明，是吗，布莱克？”斯莱特林用油滑的腔调说，“有人会认为，那七年已经证明了，你并不聪明。”
　　“我敢肯定，你无时无刻不在逃离戒备森严的牢狱。”
　　“不。”斯内普淡淡一笑，“监狱条纹衫从来都不是我的风格。”
　　“是啊，我听说你宁愿穿背叛者的衣服。我想，那的确更便捷，我要是也能有一些食死徒的名字来把我赎出去就好了。可惜我从来都不是食死徒。但我也从来就不喜欢拍马屁。”
　　斯内普的眼睛在他们之间的空气中灼烧出一线，苍白的脸上有一丝难看的红晕。西里斯咧嘴一笑。他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再次见到斯内普似乎让他找回了少年时的自己，尽管他知道自己现在真的负担不起。
　　“也许我们该干正事儿了。”斯内普尖刻地说，他抽出魔杖指向西里斯。“摄神取念。”
　　西里斯挣脱了咒语的控制，他转过身，愤怒地瞪了一眼那个一副讥讽表情的混蛋。“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你受到了邀请，鼻涕精。如果你以为你能就这么闯进我的大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没有时间听你抱怨你的苦处，布莱克。既然你有求于我，你最好准备好按我的条件去做。”
　　西里斯攥紧拳头，鼻子急促地喷气，斯内普得意地翘起了嘴唇。
　　“我还没有同意。”西里斯咬着牙说。
　　斯内普又扬了扬眉毛，走近了一些。“哦，但是你没有选择，不是吗，布莱克？这是唯一能让你那可怜的屁股逃离阿兹卡班的机会。不幸的是，你需要我。也许你该开始学会讲讲礼貌了。”
　　西里斯的嘴巴被压抑的怒火扭曲着，他银色的眼睛几乎要将另一个人刺穿。他恨他。他最恨的是，斯内普说的没错。他需要他。
　　“我打赌你一定爱死这个了。”
　　“别自以为是了，布莱克，”斯内普嘲讽地说，“从你那坚硬的脑壳里钻出一条路来可不会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差事。”
　　这个油腻小人的傲慢简直令人无法忍受。“你是想通过嘲笑我的智商来侮辱我吗，鼻涕精？你真的以为我会在乎那个？”他冷笑着问道。
　　这回轮到斯内普怒目而视了。“不。我想你设计陷害我差点儿被杀的事情，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嘶嘶地说。
　　西里斯盯着他，忍不住张大了嘴巴。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从他心底里升起，但被他呛了回去。
　　“我陷害你？”就算是斯内普也不该这样妄想。“就算是你也不该这样妄想。”
　　“妄想？”斯内普激动起来，“你直接把我送到了你那小狼人朋友的怀里。就算是因为波特临阵退缩使得你的计划没能奏效，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西里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真是太……怎么会有人这么疯狂。“你-你以为那是我计划好的，”他咽了口唾沫，“那天晚上，你和你的朋友攻击了我。”歇斯底里的笑声终于溢出了口，“你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告诉你自己我想要你们那么对我？告诉你自己那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你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混蛋……”
　　“你总是受害者，是吗，布莱克？”斯内普嘲弄地说，“沉溺于你的自怜之中。但你和波特也对我做了同样的事，我得补充一句，还是在全校同学面前。”
　　西里斯的脸如同一张空白画布般毫无表情。“是吗？我们把你头朝下吊在空中，对你撒尿，还把你自己的魔杖插进你的屁股里？真奇怪，我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西弗勒斯。”
　　斯内普眯起了眼睛。“你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布莱克？”他听起来有些厌烦地问，“而且那并不是我的主意。是卢修斯-”
　　“是啊，”西里斯嘲讽地说，眼里灼烧着火光，“看来这段日子你就是这么解释那件事的。你并不想。是别人逼你的。这就让事情简单多了，是不是？如果那些不是你的选择，就没有必要承担后果。”
　　另一个巫师的黑色眼睛死死地瞪着。“你以为我不敢面对我所作所为造成的后果？！”他狂怒地嘶嘶道，“我这该死的一生一直都笼罩在我所作所为造成的后果中！你以为，如果不是因为感激阿不思，我会在这里？我会帮你？在莉莉死后-”
　　“你怎么还敢提她的名字！”西里斯冲着他的脸喊道，“你追随着那个杀了她和詹姆的人！你帮着他扩张势力！哦，我知道你喜欢她，”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但是莉莉一向是个有主见的女人！”
　　“你根本不了解莉莉！波特-”
　　“詹姆才是她所爱之人！”西里斯吼道，终于失控了，“詹姆才是她的丈夫！她儿子的父亲！而你和你的朋友把他的儿子变成了孤儿！所以，别他妈的再提起他们。”
　　如果是一个更为弱小的人，恐怕已经被斯内普投来的目光杀死了。“你在你那正义的悲痛和自怜中一定感到很舒适。”
　　西里斯大笑了起来。歇斯底里的笑。“是啊。这真他妈是个令人愉快的假期，斯内普！你真应该试试！”
　　“你真的很滑稽，布莱克。”斯内普厌恶地说，转身向门口走去。“可怜，但很滑稽。但我可没时间欣赏你的滑稽，告诉阿不思这一点。”
　　“不，西弗勒斯，等等！”莱姆斯在楼梯上喊道。西里斯几乎有些惊恐地想，他究竟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然而斯内普只是对另一个巫师冷笑了一声。“你最好控制好你的男朋友，卢平。阿兹卡班有个舒适的牢房在等着他呢！”
　　他出去时砰的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