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译]承诺 The Promise》霁随心

47、第14章 原谅（2）

　　莱姆斯就这么睁大眼睛看着西里斯那双燃烧的灰色眼睛，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是真的，光是听西里斯那么说都让他觉得恶心。一想到格雷伯克也想把他带走……他的胃很不舒服，他使劲儿咽下了那从喉咙里冒出来的胆汁。
　　“为什么……怎么会……你的父母……和他有联系？”
　　西里斯在床边坐了下来，摇了摇头。“不，”他疲惫地说，“通常来说，他们不会。肮脏的杂种，你知道。这样的人从来不是他们会交往的对象。那是特意为我准备的。为了伤害我。让我与一个差点杀了我朋友的怪物共进晚餐，让我不得不听他说话……”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们五年级的圣诞假期。”
　　莱姆斯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那一年的圣诞假期，西里斯像往年一样被要求回家。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他们没有人拍着他的背说再见。没有人在假期给他写信。甚至没有人与他说话。之后，西里斯提前回到霍格沃茨，走进浴室，坐在淋浴间里，用魔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圣诞节都发生了什么？”
　　“什么意思？”西里斯疲倦地问。他觉得很累。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莱姆斯，我回家后总会有事情发生。”
　　“是他们吗？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西里斯看着他。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

　　********
　　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能给我们力量去忍受几乎所有的事情。它让我们认为，终有一天，事情会再次好起来。它，叫做希望。如果我们失去了它，也就失去了我们自己。

　　=====
　　当西里斯走出大厅的壁炉时，迎接他的是一片阴郁的寂静。天色已经很晚了，然而，当西里斯正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一道声音如同钉子划过黑板般响彻大厅。
　　“哟，哟，这不是那个被驱逐的人又爬回家里来了吗。”
　　西里斯抬起眼睛看着沃尔布加·布莱克，他站在阳台上，就像一座雕像。
　　“您并没有给我其它的选择，不是吗，妈妈？”
　　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也能看到她那冰冷的目光，那是她脸上唯一的表情。
　　“你认为这就是向你母亲表达她应得的尊重的方式吗?”
　　“如果您一定要这么说的话。”
　　“很好。”她的嘴角皱了起来，若是放在其他人脸上，这本该是个微笑的表情。“很明显，今晚你想在地窖，而不是在卧室里过夜。那对格兰芬多的脏东西更合适，所以我想，你在那儿会觉得很自在。我明天再好好和你谈谈。”
　　=====

　　“我告诉过你，那是她最喜欢的惩罚我的方式。我恨地窖。但还有其它惩罚的方式，很多方式……每一种惩罚，都可以用魔法来完成。在这方面，我父亲相当地有创造力。”西里斯的声音平静又死气沉沉，“我恨他们信仰的一切，所以他们也恨我。我令他们失望，不，比失望更严重，我对他们来说是个耻辱。他们一定要让我知道这一点。不过这种时候……这种时候我还做不到，我没有反抗。”

　　=====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西里斯还没来得及阻止自己，就说出了一些让他自己畏缩并厌恶的话。
　　“不。求求你，不要地窖。”
　　他的母亲又转过身来，他看到了她藏起的惊讶和昭然的幸灾乐祸。
　　“不要地窖，嗯？关于在这所房子里该如何遵守规矩，你改变想法了？”
　　“我……我会努力。
　　“哦，不，西里斯，我亲爱的，你要遵守。”
　　“是-是的，母亲。”
　　一声微弱的噗噗声，克利切出现在他旁边。他微微鞠了一躬，虽然那样子与其说是恭敬不如说是嘲弄。西里斯并不在乎。
　　“欢迎回家，西里斯小主人。”他狡黠地说，然后用一种更轻，但完全能听得到的声音继续道，“回来他就可以继续玷污高贵的布莱克家族，这个肮脏的小血统背叛者。可怜的女主人值得更好的！”
　　西里斯咬紧牙关，什么也没说。他不想给这个讨厌的小家伙带来满足感。克利切对着西里斯的箱子打了个响指，箱子升到空中，飘上了楼梯，家养小精灵跟在后面。西里斯只想跟着他们，爬上他的床，入睡，忘掉其它的一切。但他还不被允许离开。
　　“父亲在家吗？”沉默变得太过压抑之后，他问道。他恨自己必须站在楼下大厅的位置上仰视着她，他知道这正是她让他留下来的原因。
　　“不。他会晚些回来。你可以明天再和他打招呼。”
　　为什么，这个想法令他发抖。
　　“我现在能回我自己的屋子了吗？”
　　沃尔布加挑了挑细细的黑色眉毛。
　　“请问。”西里斯低下头补充道。
　　她等了一会儿才回答。让他等待，沉默而顺从的等待。
　　“好吧。明天早饭时再见。”
　　然后她走了，西里斯轻轻松了一口气。
　　除了那层薄薄的灰尘，他的房间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对家养小精灵来说，还有比打扫他的房间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拿出魔杖，挥舞着，想清理一下房间，但他对这类咒语不怎么在行。他没有过多考虑有关于未成年人使用魔法的限制。毕竟，自从他能够走路、说话和握魔杖以来，他一直在为他父亲表演。
　　=====

　　“我打赌你从来没想过我会那么可怜兮兮的，是吗？我恳求她。她品味我的恳求。那是我的母亲。可我真的再没有力气去反抗她了。”

　　=====
　　他躺在床上，盯着绿色的天花板。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绿色的，尽管这是一个格兰芬多的房间。除了那几面旗帜，它们能保留到今天多亏他在上面施加了永久粘贴咒。有它们挂在这里的感觉好极了，哪怕当初他为此狠狠地挨了一顿揍。他的父母发现他们没办法把旗子弄下来的时候，他挨打挨地更厉害，过了他父亲的手后，他背后几乎被扒了一层皮。
　　这样的殴打能为他换来什么？他不介意那些疼痛以及充满憎恨和失望的话语，只要他能变回另一个他。另外的那个他能令他忍受一切，他能与朋友们一起大笑，能在魁地奇球场上肆意地击打游走球，能在宵禁之后爬过密道，能与一个狼人做朋友，并让他在月圆之夜之后微笑起来，能和他最好的朋友交换一下眼神就心领神会。那个无敌的他，他应该是无敌的。
　　有好几个小时，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在自我厌弃中睡着。
　　=====

　　“我不想说些细枝末节来给你添堵。反正接下来的几天毫无乐趣可言。但我挺过来了。可后来……在圣诞节那天，事情急转而下。

　　=====
　　圣诞假期的日子过得极慢，西里斯还没有挨到他一直等着的那顿打。燃烧咒也好，蜇人咒也好，皆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取悦他的父母，即使他没有做任何故意违抗他们的事情。接着，是没完没了地在各种晚会、宴会上展览，还有那些茶和宾客。他盛装打扮，脸上摆出一副雕刻般地被他母亲当作笑容的表情。他接受了所有该死的冷嘲热讽和侮辱，拳头握紧，直到手掌流血。
　　直到那一天。在圣诞节那天，布莱克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是一项传统。那一年，聚会在西里斯的叔叔婶婶家举行。西格纳斯与德鲁埃拉·布莱克。对西里斯来说，坐着吃完这种晚餐一向如噩梦一般，尤其是自从多米达，他唯一的盟友，几年前被布莱克家除名，留他一人面对那两个从地狱而来的堂姐。纳西莎，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对西里斯的蔑视，这令西里斯感到很冷。而贝拉…贝拉是不同的。贝拉特里克斯会把她又长又尖的指甲扎进你的身体，然后扭来扭去。婚姻也没有使她变得柔和。鲁道夫是个病态的混蛋，他喜欢看他的妻子施暴。
　　但这一切并不是这次令西里斯感到恶心的原因。他几乎可以肯定，他完全可以忍受他些那狂热而残忍的家人，如果没有他在的话。

　　纳西莎的未婚夫。卢修斯·马尔福。

　　当然，他毫无办法。记忆中，他的母亲只有一次允许他待在家里不参加这种晚餐。那时候，他故意装作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那是一个有五百年历史的传家宝。那时他十三岁，圣诞节一整天都被关在在地窖里，休养他断了的肋骨。但他的母亲后来似乎意识到，比起这个，他更不喜欢参加布莱克家庭晚餐。所以无论他再做什么，惩罚都会推迟到晚餐结束后。
　　所以他去了。他无法面对他。他真的不能。但他知道他肯定会被逼着面对。他的婶婶仿佛能读懂他的心思似的，把他直接安排在那个满头金发、衣冠楚楚的男巫的对面，让他选择是看着那个混蛋，还是低下头去看他的盘子。吃饭的时候，他感觉到那双冰冷的蓝眼睛一直盯着他。
　　他吃了甜点，被人语带轻蔑地谈论着，听着他们侮辱他的朋友和他尊敬的人。但在圣诞布丁端上来之后，事情发生了。卢修斯为他优雅的外表又填了一件物事儿，一种通常情况下会令西里斯嘲笑的东西，手杖这东西早就过时了。然而，就在吃圣诞布丁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条又长又滑的东西在他两腿间滑过。西里斯喘不过气来，身上没有一块肌肉不在因为紧张而尖叫。那根银色的蛇头杖顺着他的小腿和膝盖移动，懒洋洋地抚摩着他的大腿内侧……
　　西里斯感到自己的内心在膨胀，这种感觉就像堤坝决堤，墙壁崩裂。然后，整个餐桌爆炸开来，玻璃杯、食物、葡萄酒和瓷器都被炸得粉碎。
　　尘埃落定后的寂静是致命的。
　　卢修斯咳嗽了一声，向后捋了捋头发，拂去长袍上的一些碎片。
　　“你的脾气真是暴躁，亲爱的堂弟。”他笑着说，笑容里带着胜利的滋味。
　　=====

　　“在圣诞晚餐上，当着所有家人的面……那可真是太糟了，最后我脾气失控了。我的魔力意外爆发，把整个桌子都炸了。你可以想象我的父母对我有多不满。我们到家后，我父亲使出了浑身解数。”

　　=====
　　西里斯之后挨的那顿打狠到前所未有。他的父亲怎么也不肯停下。每一次他缓和下来，就会嘶嘶地说“你就是学不会！”，然后开始新的一轮。最后，西里斯晕了过去。
　　当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再度醒来，虽然浑身酸痛，但显然大部分伤口已经被治愈。他的母亲站在门口，告诉他七点整下楼吃晚饭。
　　=====

　　“我母亲对我说，既然我很明显对和家人一起吃饭不感兴趣，他们邀请了一个人，我可能更喜欢和他在一起，……既然我似乎很喜欢混血。”

　　=====
　　西里斯觉得筋疲力尽，以至于已感觉不到恐惧。他只是想熬过去，这样他就能回霍格沃茨去……然后他想起来，霍格沃茨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无处可逃。于他而言，无处是乐土。他只是个小可怜虫。
　　晚餐的客人当然就是格雷伯克，不过西里斯在晚餐进行到一半时才发现坐在他对面的是谁。然后，是的，他没有吐在他母亲的小精灵织出的锦缎桌布上。他撑到了大厅，然后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进了伞架里。
　　=====

　　“之后，又是关地窖。再之后，我就被踢出去，回霍格沃茨了。”

　　=====
　　他又在他母亲最喜欢的为他而设的监狱里度过了一个日夜，陪伴他的只有自己的鬼魂以及自我厌恶。当他被放出来的时候，离返校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之后，他回到了霍格沃茨，他知道，自己应该感到轻松和快乐。他知道那才是恰当的感受，可他就是感受不到。走廊看上去不再神秘，而是阴暗。当他从那些画像身边走过时，他能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他不知道他们了解多少。他开始奔跑。他跑得越来越快，当他站在自己宿舍的中央时，他开始大笑起来。他在屋子中央跪了下来，大笑变成了呜咽。屋子里曾充满了模糊的欢笑记忆，但现在却空空如也，只剩下沉默和拒绝。他挣扎着站起来，冲进隔壁的浴室，他不知道他想在浴室里做什么，只知道他要离开那个与他的朋友们分享的房间。他自己的脸在对面的镜子里看着他，他抽出魔杖，猛地一挥，镜子碎了。什么东西打在他的脸颊和手臂上。一阵短暂的剧痛，留下一阵钝痛。他看着划破他皮肤的碎片和从伤口涌出的鲜血。这感觉真好。
　　=====

　　“我知道事情不会一成不变。我恨我那时的样子。我打碎了镜子，但实际上，我想要打碎的是我自己。疼痛的感觉，很好，还有那些血……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
　　他脱下衬衫，跌跌撞撞地走向淋浴间。但是他无法把自己清理干净。相反，他用拳头猛烈地击打瓷砖，直到皮肤破裂。他再也干净不起来了，太多的污垢，太多的黑暗，牢牢地吸附在他身上，流淌在他的血液里。他又看了看伤口。然后，他把苍白的手腕伸到面前，盯着皮肤下流淌的蓝色血液。该死的易碎品。他用魔杖指着自己的手腕，猛地一挥。
　　他感到麻木，这很好。他周围的世界变得越来越模糊，这也很好。可是，他很冷。他是躺在地板上吗？好冷啊。他的手臂抽动着，双手发粘。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像一只被抓住的动物般跳动，挣扎地好累。他太累了。太累了……
　　西里斯，西里斯，西里斯！
　　一道声音传来，它似乎很激动。一双火热的手贴着他冰冷的皮肤。有人摸了摸他的脸，但他的眼皮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他的魔杖被从手里抽了出去，有一种魔法的刺痛，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压在他手腕的疼痛上。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面前出现了一双惊恐的、充满泪水的眼睛，然后，他听到了那句话。
　　“我原谅你。你听到了吗？我原谅你，西里斯。但你得向我保证……你得向我保证你绝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

　　“你救了我。”

　　=====
　　我原谅你。
　　=====

　　希望。

　　“请……原谅我……西里斯，原谅我。”
　　西里斯抬头看着他的朋友。莱姆斯的脸上是一副绝望的表情，眼里含着泪水。
　　西里斯摇摇头。
　　“莱姆斯……别这样。”他恳求道，“我没有叫你……拜托你别开始自责。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从未告诉过你这些，从未让你知道真实的情况，我是故意不让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个样子。我不想变成那个样子。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是那个样子的。可后来我搞砸了，我毁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完全有权利恨我。”
　　“可我没有！”莱姆斯喊道，咸咸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我不恨你！西里斯，你不明白吗？我永远无法让自己恨你！就算是在我想要……就算是在我以为那个人是你的时候！我以为你就是那个叛徒的时候，我真的想要恨你。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我恨你！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为此恨透了我自己！我很抱歉，真的，真的很抱歉……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你从心底里就不可能背叛！我本应该相信你的，大脚板……”
　　“我们已经谈过这个了，莱姆斯。你有理由认为我就是那个叛徒。毕竟证据摆在那儿。”
　　“我应该再试一试的！”莱姆斯喊道，“我试过……我试过申请去看你，可申请被拒绝了，我也就那么接受了。我没有去争取。我从来不是一个斗士，不像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吗？因为我害怕！因为我是个不敢面对你的残忍的懦夫！我不敢看你的眼睛，因为我怕我会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东西。我害怕我们的友谊，你的友谊，只是一种幻觉。愚蠢的，妄想的莱姆斯，以为真的有人关心他……我害怕，我会失去你曾经对我所付出的一切……”
　　“莱姆斯……”
　　“那些你陪伴着我的日子，那所有的回忆，如果你是叛徒，那根本就说不通。我应该想办法的，我应该去问你，可我放弃了，我放弃了你，西里斯，我真的为此感到抱歉……”
　　“莱姆斯。”
　　“我早该知道的！”
　　西里斯脸上绽开了一抹微笑。“这算是说‘我也爱你’吗？”
　　莱姆斯坦率地望着他，带着某种决绝，几乎是在袒露自己的灵魂。
　　“是的。”
　　西里斯伸出右手，包裹住莱姆斯冷得像冰一样的手。
　　“我很抱歉……我真的真的很抱歉……”莱姆斯喃喃地说，“我-”
　　西里斯轻轻地用指尖压在莱姆斯的嘴唇上，止住了他的话。
　　“嘘……并不是这样的，月亮脸。那时你根本做不了什么。”
　　“我应该相信你的。”莱姆斯痛苦地说。
　　西里斯受不了了。他向前挪了挪，把他的朋友拉进怀抱，这个拥抱既是给予，也是寻求安慰，这比所有的话语加在一起还要管用。
　　“没事了，”西里斯喃喃低语，“我们都犯了错误。我应该更坦白一些。但那时候，这是我唯一的生存之道。我们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莱姆斯在西里斯的肩膀上点了点头。他犹豫了一会儿，西里斯能感觉到他轻声开口时的紧张。“其实，还有一些事，是不是……有一些你没告诉我的事？”
　　一声深深的叹息。
　　“是的。”
　　“你觉得有一天你会告诉我吗？”
　　“或许。”
　　毕竟，他刚答应过要更坦白一些。
　　莱姆斯往后退了退，朝他微微一笑。
　　“好吧。”
　　看到了莱姆斯的倦容，西里斯向前倾了倾身子，在他苍白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睡吧，月亮脸。等你醒来，我还在这儿。”

---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儿，我估计肯定会有人（尤其是常看耽美的人）和我一样，想大声问一句，犬狼这真的是纯友谊吗？
“我爱你”也说了，额头也吻了，这这这，真的是纯友谊吗？
原文那边其实也有很多人问，原作者Zaira在下一章的前言里给了一个统一的回复。按照原作者的说法，人与人的关系不一定都要有一个明确的定义。“爱”可以有很多的表现方式。在这个故事里，西里斯和莱姆斯的关系非常亲近，他们都经历了很多，比旁人更能够理解彼此的痛苦，这使得他们建立了特殊的联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本文里，犬狼间不会有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