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译]承诺 The Promise》霁随心

25、第4章 信任（2）

　　“这都要怪那个恶魔，那个无心的的怪物……”莫丽抽泣着说，“他完全给他洗脑了，让他以为除了他没人关心他……”
　　“我们并不知道哈利为什么要逃跑，”亚瑟叹息着反对道。不过他看起来理所当然地很是忧心，“更重要的是我们能找到他。”
　　阿不思·邓布利多刚刚从厨房的大壁炉里到达，严肃地点了点头。这真不是好消息。外面有太多的危险可能会降临到一个八岁的男孩儿身上，而对于哈利·波特，隐藏的危险只会更多。
　　“你说他是昨晚离开的？”他沉思着问。他真的奇怪，什么会让一个小男孩儿半夜里跑出去？
　　“可能是今天一大早。他昨晚睡觉前比尔最后一个看见他，那时候已经差不多凌晨两点了”
　　“你都找过哪些地方了？”
　　“我在小镇上问了一圈，”亚瑟解释道，“不过意料之中地，没人看到他。如果他那么早就离开了，大家可能都还在睡觉呢。比尔还在找他，去森——”
　　“他找到他了！他找到他了！”
　　四个红色小脑袋冲进了厨房，跟着一只银色的大鸟从后门飞了进来。那只银色的猫头鹰落在厨房的一只椅子的靠背上，孩子们都急切地看着它。
　　“我找到他了，他没事。我们准备好了就回去。别担心，妈妈！”猫头鹰用比尔的声音说，然后溶解成银色的烟雾消失了。
　　“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当他们准备好了’？”莫丽叫了起来。
　　亚瑟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他找到了他，他没事，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正是如此，”邓布利多赞同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比尔当学生主席时一向和那些小孩子处得很好。他一定比我们这些大人更容易赢得小哈利的信任。”他对莫丽笑着说，“现在，为什么我们不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聊聊这件事呢？我想我可以来杯茶。”
　　莫丽·韦斯莱点点头，立即去取茶壶。然后她看了看她的孩子们，他们都还在厨房里晃悠，好奇的目光在阿不思·邓布利多和他们的父母之间徘徊。
　　“去喂鸡去，”她命令道，“鸡笼也该清扫了！你们还在等什么？赶紧去！”
　　“但是妈妈！”
　　“这是奴役行为！”
　　“违反了宪法！”
　　“我敢肯定至少有一条法律禁止这个！”
　　“我们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真是倒霉。我们都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
　　当这批红色脑袋部队嘟嘟囔囔地从厨房里撤退，阿不思轻声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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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里斯的整个心都在叫嚣着反抗。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他脖子上的东西撕开，穿过整个房间扔出去。
　　他无法抑制自己，一只手举到喉咙上，想要抓住它，想要它松一松，想要做他能做的任何事。但他还是停住了，只是轻轻碰了碰他新的的镣铐。一个颈圈。他吞咽了一下，试图平复他的呼吸，试着不要恶心。他必须控制住自己，该死的！
　　“你还好吗？”
　　莱姆斯站在他身后，把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尽管理智上他的大脑承认这姿势是想要安抚他，可身体里狂野和恐惧的那部分让他觉得不堪触碰。他挣脱开来，跌跌撞撞地穿过房间，来到窗前，靠在窗台上，呼吸急促，绝望无助。他不能……为什么他不能……？
　　镇静，你这傻瓜！
　　窗户对着一个大大的庭院，那里有几颗树，光秃秃的树枝伸向灰蒙蒙阴沉的天空。沙砾铺就的人行道，星星点点泥泞的草坪。一阵风吹过，树枝摇曳，一群鸟儿飞起来投入阴暗的天空。不是鸽子，鸽子没那么大，因该是乌鸦。他是多么的羡慕它们……他吞咽着。又一个深呼吸，现在，他冷静一点儿了。
　　“西里斯？”
　　“我……我没事。抱歉，我只是……我现在没事了。”
　　莱姆斯将轮椅推向他，西里斯双眼紧闭了一会儿，然后坐了上去。他感到咒语缠绕上他的手腕和脚踝，他强迫自己继续呼吸的节奏。他能做到这个。他必须做到。
　　莱姆斯来到门边打开它。“我们准备好了。”
　　他听到他身后的傲罗们走了进来，他听到秃瓢博尔德说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沙克尔要搞得这么麻烦。
　　“让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如何？”他大笑着说，“不过我想要检查一下那个狼人是否如他所应该做地那样拴住了他的杂种朋友。”
　　“我不在乎你想要做什么，史密斯。我才是负责人，所以你得照我的吩咐行事。”沙克尔的嗓音底而危险，这对秃顶的傲罗来说可不是个好兆头。“现在，我要你做好助手的本分。你最好记住，在未定罪之前，布莱克先生都是清白的。”
　　“得了，你在开玩笑，是不是？他当然是有罪的。他已经在阿兹卡班蹲了七年了！”
　　鉴于西里斯没有再听到他或者沙克尔的声音，那个傲罗想必是闭嘴了，不过他还是看了西里斯一眼。西里斯不出声地为沙克尔叫好。他们中总算还有个正派的。
　　“我倒不是为此感到自豪，”当莱姆斯将轮椅转过来，路过嘲笑着的傲罗时，西里斯开了口，“不过我往上数三十代都是纯血巫师。我敢说，我妈妈一定不会高兴你说她生了个‘杂种’。当然，其实我可能会付钱给你，只要你能当着她的面那么说……不过，唉，她已经过世了，没人会在意你的话了。我得说，这对你绝对是幸事。”
　　莱姆斯轻声笑了出来，他从眼角里看到，沙克尔也努力克制着笑意。如果刚刚那个人还趾高气扬，现在也许他已恨不得将自己溺死。莱姆斯知道激怒一个在接下来几星期要严密看守他的人并不明智，不过对秃瓢史密斯的这种经历已经很多年不曾有了。真是美好的回忆！如果他能在这场严酷的考验中让那个男人记起那些回忆，那么他就得好好想法子打发那些时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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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们和小哈利相处地怎么样？”
　　“很明显不太好。”亚瑟·韦斯莱叹了口气说。
　　“哦，他是个好孩子。”莫丽不同意地说，尽管根本没人反驳她，“他只是心理上受了伤。谁经历了那些不会这样呢？”
　　邓布利多扬起一只眉毛。“你指的是他和西里斯·布莱克在一起的那几个月？”
　　“当然。”
　　“我得承认，我并不觉得布莱克先生对哈利有什么坏的影响。他看起来实际上和哈利建立了很强的羁绊。”
　　“布莱克总是很擅长摆布和欺骗他人，让他们相信他，再在他们回头的瞬间从背后捅刀。”莫丽说，面色铁青如石。
　　邓布利多和蔼地微笑着看着她说：“我知道你在战争中失去了很多，莫丽，我也能理解你将此归咎于西里斯·布莱克。但他从未被证明是有罪的。甚至连审判都从未有过。”
　　“我就是知道，阿不思。”
　　邓布利多低头喝了一口茶，然后改变了话题。“事实上，哈利的焦虑和羞怯可以在其它地方找到原因。”他犹豫了一下，“我告诉过你，我不想哈利回到他的亲戚那里。我没明确告诉你的是，我们有理由相信，他的亲戚可能一直在忽视，甚至是虐待他。”
　　“什么！”亚瑟大叫道。
　　“很明显，哈利太羞怯，以至于不想再谈论它，而只是表达了他不愿意回到他的亲戚那里，宁愿和他教父在一起的愿望。但是西里斯告诉我，他看到他的姨夫打他的脸，而且那个男孩身上尽是伤痕。”
　　莫丽怀疑地眯起眼睛。“布莱克告诉你的？”她问。
　　“是的。而且卢平去过他们家后告诉我，哈利的卧室其实就是一个碗橱。”
　　这下莫丽蹙起了眉头。韦斯莱家也并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但就算是在她这个住所有限的家里，也没有孩子不得不睡在橱柜里。家里没有多少钱并不是忽视一个孩子的理由。
　　“好吧，看起来有一件事你说对了，”她坚定地说，“那些人不适合抚养像哈利这样的孩子。他是那么敏感！他有很特殊的需求，需要很多的关注。可是……好吧，我还是不会把布莱克的话信以为真。我儿子罗纳德今早告诉我，哈利和他说过，他姨夫在他做错事时打过他几次。我不赞同这种教养方式。但布莱克只是把这件事夸大了吹嘘出来，为了让他自己显得更好，他什么都敢说。很明显，他是个很具有说服力的骗子。”
　　阿不思·邓布利多低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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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用了门钥匙旅行，他那坐在轮椅里的最好的朋友，三个傲罗，还有他自己。西里斯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让自己随意被人摆布。莱姆斯有些紧张，不知道西里斯会对他简陋的房子作何反应，不过他的脸色一直保持着一片空白。金斯莱和另两个傲罗快速检查了一下木屋里的房间，确保没有问题。前几天已经有过几次彻底的检查，所以这次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他猜想到。
　　阿不思在莱姆斯的卧室兼书房（事实上就是在书房里放了一张床）旁边用魔法添了一间屋子。西里斯的新卧室被布置过了，莱姆斯试着用格兰芬多的颜色装饰它，这看起来有点儿傻。不过他不知道西里斯近来的喜好，但当然，这么想也很傻，因为西里斯已经在那个黑暗肮脏的监牢里待了七年，恐怕没什么机会发展对于室内装饰的新偏好。
　　莱姆斯叹了口气。好吧，他知道他太紧张了。他努力告诉自己他以前曾经和西里斯一起住了七年，可他很清楚地知道那是不同的。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已经习惯了隐居，他并不管这叫做孤独。他经常几个星期都独自待着，远离人群，这样就不会遭受人们或可怜或厌恶的表情。他还有几个朋友，但只是那种一直保持着联系，却不是那种可以与之在酒馆角落里喝一杯的朋友。其实他家附近也没什么酒馆，毕竟，他住的地方很是不起眼。他喜欢独处。他可以不受任何人干扰地读书，写东西，做研究。他不需要考虑任何人。
　　现在，有了一个西里斯，还有傲罗日夜守在外面。这没什么，他只是不能让他的朋友回阿兹卡班去。在他已经任他在那里腐烂整整七年之后，在他发现那对他产生了多么糟糕的影响之后，在他明白西里斯·布莱克比他知道的任何人都有着更多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记忆之后。
　　将自己的房子献出来作为他朋友的监狱，这是一个很自然就做出的决定。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远离那个噩梦的所在。可现在，西里斯坐在他的沙发上，看起来迷茫又疲惫。他看着他的朋友心不在焉地摩挲着那个该死的颈圈，金斯莱已经在他们把他带进门槛后激活了它。现在，他突然有些怀疑这个决定做的是否明智，他得承认，他很害怕。西里斯和他已不再彼此了解了。过去的几年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他现在才真切地感受到，现在只剩下了他和他的朋友。他知道，他要去建立他们之间的桥梁，他想要，他真的想要。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想到从何处入手。
　　莱姆斯看到，他的朋友变成了一只毛发蓬乱的黑狗，将自己蜷缩在沙发的垫子上。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作为大脚板，西里斯会觉得更安全？这是不是他在阿兹卡班已经养成的习惯？还是说，他只是觉得，既然带着一个颈圈，那大脚板才是最合适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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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就叫博尔德秃瓢了，上章的秃头鬼也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