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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突然的决定 ...

  •   清雨在方府已有数日,虽说衣食无忧,但一直不得见天日,每日几乎都是在房内度过,她明白老朽的担心,只是这种生活对她而言何时是个头,她从来都不是安分的女子,如今这般对她如同监牢一般,只是这监牢里有铭生陪她,不然她一定会疯了的!
      管潭负责传递消息,平日里就是守城的侍卫长,但是暗夜里却是南宫博最为得力的干将,替南宫博收集情报资料,自然通过这层关系,可以很完美地为老朽他们提供最快最新的消息。
      数日来,因为未曾找到与太子妃的任何线索,南宫勤很是愤怒,他容忍不了清雨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想将一群饭桶通通处理,但是南宫博却阻止了他。
      “放长线,钓大鱼,等最后的收网!”南宫博向南宫勤轻轻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太子妃的事情你先缓着,我会帮你,你先顾好李郁,她有了你的孩子。。。”
      “父王。。。”南宫勤愣愣地看着南宫博,他不是向来不待见李郁的吗?毕竟她是川国的公主,也许是因为李郁有了孩子的缘故吧,南宫勤眉头紧锁,“只是?”
      “只是什么?”南宫博静静地看着南宫勤,没有任何表情,“你想问我,为什么要撤去看守城门的禁卫军。”
      南宫勤默默点了个头。
      “亏你还是我的儿子,这么久了,连这都不懂!”南宫博有些恼怒,但是语气还是冷冰冰的,“只有鱼放松警惕了,才会咬钩!”
      南宫勤看着脸上露出一丝弧度的南宫博,原来自己的父亲,他还是摸不透!
      “对了,勤儿,我不想问,你现在到底对太子妃那个丫头怎么样?”南宫博原先以为清雨已经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消息,只要捉到立刻除掉,却未曾料到,南宫勤还是如过去一样痴心。
      “太子妃她。。。是儿臣的命!”南宫勤犹豫了会,坚定的回道。
      “那李郁呢?你将她放到了何处?”
      “郁儿她也很重要,我也不能失去!”
      南宫博看着南宫勤没有说话,只是脑子里在回荡刚刚南宫勤说的,是儿臣的命!那他自己的命又是谁呢?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如今却又在何方?
      御花园里的花几乎都谢了,周平与南宫铃在花园里静静地走着,今日周平本没打算过来,只是南宫铃让小太监跑到方府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要周平过来陪她。周平一听到就赶忙过来了,来了却发现南宫铃傻兮兮朝她笑,方知被骗了。
      “腊梅都开了好多了!”南宫铃跑到腊梅林,折下一枝花,放在鼻尖嗅了嗅,赞叹道,“真香,虽然淡淡的,但是很有味道!”
      “好好的腊梅,你折了它干嘛?”周平看了曲曲折折的腊梅枝,有些感触。
      南宫铃吐了个舌头,“有花堪折直需折!”然后拿起手上的腊梅枝,围着腊梅树欢快的跳起舞来。。。
      周平傻傻地看着南宫铃,想不到她还知道这句话,原以为只是个疯丫头,谁曾想,肚子里还有些笔墨。不过,她跳的舞,周平叹了口气,无力吐槽,换句话说,不堪入目!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南宫勤昂着鼻子,哼嗯道,“本公主跳的美吗?”
      “。。。”周平默默不说话。
      “平哥,你快说啊,我跳的美吗?”南宫铃叫周平没说话,气的两腮鼓鼓的,像只憋了气的青蛙。
      “美。。。”周平说出这种违背良心之话,心中默念阿弥陀佛,保佑佛主原谅他的信口雌黄。
      “那跟这舞比起来,我人是不是更美?”南宫铃停下她所谓的“舞”,眨巴着眼睛,俏皮地问。
      “。。。”
      “老朽,王城的禁卫军已经撤回了!”管潭将一份详细的内容写在帛书上交与老朽,“时间紧迫,不得久留!”
      “你自己注意,切勿暴露身份!”老朽点点头,送管潭离开。
      老朽打开帛书,帛书上写的很明确也很细致,在帛书上还画了一张王城侍卫分布图,这样便一目了然了。
      老朽虽心下高兴,却也忧虑,倘若这是陷阱又该如何?而且老朽也发现监视他们方府的那些禁军也都不见了,这更让他怀疑,是不是南宫博父子已经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但老朽也很明白,夜长梦多这个道理,清雨总不能一直在方府吧?就算在,难道她要一辈子待在房中不出来,待在方府不出来?难道他们的太子就只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再也出不了头?
      所以,老朽明白,即使是陷阱,即使是火坑,他们也要往里跳,而且是必须跳,只有离开了王城,才会海阔天空,才会有光明的一天,否则他们前面注定是黑暗。
      将帛书小心收好,老朽取出一份未书写的黄色布帛,慢慢写上他的计划,封帛,装筒。“魏平,魏平?”叫了两声,却是娅音回的。
      “平哥他一大早便出去了,估计是跑出去喝酒去了!”娅音哼哼鼻子,眼瞅到桌上老朽刚装好的信筒,“这是何物?”
      “将这封信传出去,不久我们便要离开这王城了!”老朽咬咬牙,坚定地说。
      “此话当真?”娅音有些诧异,毕竟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但老朽一直缄默,现在却突然说要离开,让人不禁有些措手不及。
      “管潭的消息来了!”老朽皱了一下眉头。
      娅音听出了老朽话语中的凝顿,“消息来了,是好是坏?”
      “管潭将侍卫分布图传了过来。”老朽摸了摸胡子,“王城的禁军也已经撤回宫内了!”
      “那这些都是好事啊!”娅音有些兴奋道。
      “他的阴险,你该比谁都知道!”老朽看了一眼娅音,似乎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
      娅音沉默着,是的,南宫博的阴险她最是清楚,当初和此刻是多么相似。
      “那怎么办?”娅音的话有些颤抖,仿佛又将重现那时的事。
      老朽看了看桌上的书帛,“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试!”
      “倘若有诈怎么办?”娅音担忧道。
      “所以,现在就看这封信了!”老朽指了指信筒,“只要这封信筒能安全传出去,那即使是有陷阱,我们也能突围!”
      老朽拿起桌上的信筒将它交与娅音,“让魏平务必送到临城!”
      娅音此刻觉得手中的信筒有千斤重,是决定他们生死的关键,那段回忆带给她的痛苦至今想来都会瑟瑟发抖,痛苦难当。
      “娅音,去将生儿叫来,我有话跟他讲。”老朽坐到椅子上。
      “好的。”娅音讲信筒收好,轻轻关上老朽的门便去找铭生了,她知道他在哪,刚刚她经过清雨的房间,听到他们在谈话。
      铭生轻轻敲了敲老朽的房门。
      “进来。”苍桑却又带有雄浑之感。
      铭生怔了怔,慢慢推开门,便看见老朽坐在椅子上等他,没有任何表情。铭生知道,老朽此刻找自己过来,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叔父。”铭生有些怯懦,轻轻地叫了老朽一声。
      “坐吧!”老朽指了一下桌子旁的一张檀木椅。
      “叔父,有什么事吗?”铭生看着依旧冷冷的老朽,心下多了一丝紧张。
      老朽将管潭的书帛递给铭生,“你看看!”
      铭生将书帛仔细看了一遍,心中一惊,“叔父,这是?”
      “这是管潭的消息,你该知道我此刻找你来是何事了吧?”
      铭生轻轻道,“知道了。”
      “只是叔父,这很有问题,禁军全部撤回,很明显是个套啊!”
      “即使是套,我们也要去钻!”老朽的话多了一丝压迫之感,“我已经让魏平安排下去了,与临城里应外合,突出王城!”
      “叔父,这太冒险了!”铭生知道这样会忤逆老朽,但是他不得不说。
      “我意已决,必须执行!”老朽没有一丝与铭生商量的语气,尽管他知道,铭生才是太子。
      “叔父!这万万不可啊!”铭生无奈,虽然他是太子,但在老朽面前,他就是个孩子。
      老朽背对过身子,不再理会铭生,有些事注定要做,有些使命注定要执行,老朽想的很清楚,他唯有这样,铭生才会永远记住他是东方铭生,是利国的太子,而不是一个只为儿女情长的平凡人,也只有这样,他们利国才有将来,即使有天他死去了,他也有脸去见他的老友。
      铭生告退,却丝毫没有发现早已两行清泪的老朽。。。
      告别南宫铃,周平坐马车回方府,一天的陪伴真的快累死他了,不过还好,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再累也是值得的,虽然南宫铃真的很缠人。回来,见到满脸愁容的铭生跟清雨,周平就知道出事情了,脱下身上的披风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将手放到炭炉边烘了烘,问道,“怎么了?”
      “阿平,这两日,我们恐怕就要离开王城!”铭生满脸愁容。
      “什么?”周平显然没有料到,他还没有任何准备,这两天,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快了,他怎么跟南宫铃说,他怎么带她走,如果说了,又该怎么办?老朽是肯定不会让他去说的,这等于是将他们的身份暴露,怎么办?
      周平后退了两步,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平哥。。。”清雨欲言又止,她是知道他与南宫铃的事的,也能明白他们将要面临的事情,只是,她不能为他做任何事情。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周平用手扶住柱子,他需要冷静一下,仔细想想。
      铭生便将老朽的话转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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